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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針鋒相對 第三節、诪張為幻6

西藏喜瑪拉雅山山脈東側。

在如刀刃般陡峭險峻的雪峰之巔,一個盤膝而坐的白衣少女緩緩的睜開,如同冰雪般晶瑩透徹的雙眸,在她的身旁立著三個年約三十余歲的女子。

她們也著白衣,容貌都極美,更有一種令人仰視折服的氣質。

但當那少女睜開雙眸,整個峰頂卻似只剩下了那少女一人,不要說身旁之人,連天地間鬼斧神工奇幻無比的美景,都比她要遜色許多。

“你們都來了。”少女微微一笑,言語雖然平淡客氣,卻凜然有一種縱橫天下的威嚴。

“是,因為有件大事發生,所以打擾了您的修練。”三人年紀雖然比少女大上許多,但態度卻極為恭敬。

“是姬冬贏的事吧。”少女波瀾不驚地道。

三人面色微微一變,其中一人答道:“是的,天鳳。”

在這絕峰之頂負手而立的少女,正是鳳的領袖天鳳,而她身旁的三人是鳳的,碩果僅存的三位元老級人物,諸葛琴心、聞石雁和陰雪蝶。

她們三人實際年齡都已近五旬,但因內功精深,看上去都只有三十多歲。

“姬冬贏應該已經和魔教的人碰面了吧。”天鳳絕美的容顏隱隱有著一絲憂色。

“不錯,我們剛剛得到情況,她人已經到了埃及,但不知何故沒去死亡之塔,卻去到了一家妓院里。”諸葛琴心道。

天鳳略一訝隨即神色又平復下來道:“這倒是有些奇怪?難道,難道……

…“她連說了兩個難道并沒接著說下去。

諸葛琴心在這一瞬間思緒有些混亂,幾乎想問天鳳,姬冬贏的出走是不是她的安排?是不是為了即將進行反攻魔教布下一枚棋子?

但隨即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天鳳不可能隱瞞著,她們幾人作出這樣的決定來。

“我知道你想什么。”天鳳似乎知道了諸葛琴心的想法道:“姬冬贏這么做是她自己的決定。

“天鳳,您可曾想過姬冬贏如何真的和魔教合作,那對我們會帶來多大的危險嗎?”諸葛琴心憂慮地道。

天鳳目光望向茫茫的天際道:“那個人出現后,我與她長談過一次,我無法說服她。

在師傅離去之時,我發過誓,要守護這個世界,但因為那個人,我們所有人都開始迷惘,不知道接下應該怎么做。

這天,這地,真也變得太快了,快得讓人真有些措手不及。”

在天鳳說這翻話時,諸葛琴心、聞石雁和陰雪蝶雙眸中都流露出些許的迷惘。

她們都經歷過大風大浪,更是武功超絕、智謀過人,是什么樣的變故竟能令動搖她們的心志。

“雖然我不知道還有沒人,或者有多少,會和姬冬贏有一樣想法,但擺在我們面前只有一條路,和魔教決戰的時候到了。”

一聲如鳳鳴般的清嘯回蕩在雪峰間,聲音百轉千回令人熱血沸騰,在這長嘯聲中諸葛琴心、聞石雁、陰雪蝶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尼泊爾,喜瑪拉雅山山脈西側。

在一個深入山腹的洞穴中,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坐在巨石雕成的椅子上。那男子身材高大相貌俊朗,厚重得如實質般的威勢令人想到古時的皇帝。

他正是魔教的黑帝,而他此時身處的暗黑帝宮竟,也和鳳的大本營隔了一座山,雖然這是世界最高峰喜瑪拉雅山,但論直線距離卻只有一百多公里。

黑帝手肘擱在雕著龍頭石椅的扶手上,回味著不久前無敵帝皇圣刑天,向他匯報圣鳳姬冬贏,與法老王武明軒會面的經過。

這么多年,捕獲的鳳戰士不少,但屈服在酷刑下的卻寥寥無幾,鳳戰士堅毅的心志令他也有些佩服。

而姬冬贏主動投靠,驚詫欣喜之下當也不會少了防范之心。但冬贏不入死亡之塔卻反而到了妓院,卻也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此時黑帝并沒有將,全部的心神放在姬冬贏之事上,那個人的出現已成驚天之變,如何才能謀求一條生路,黑帝陷入長長思考。

魔教死亡之塔。武明軒手中握著一杯紅酒轉過身,看到姬冬贏走了進來。她穿了一身素雅的長裙,長發挽起盡顯高貴雍容之態。

姬冬贏在妓院所遭受的一切,他也絲毫無漏地看了,雖然他的心智定力非司馬莫、穆蒙等人可比,但卻也忍不住扼腕嘆息。

“你的傷不礙事吧。”武明軒起身倒了一杯紅酒遞給了她。

不知為何,他隱隱地感到此時的姬冬贏,與五天前有些不一樣,但到底哪里不一樣,他卻說不上來。

“沒事,剛才解菡嫣告訴了我,洛紫煙從你這里偷去,數據藏匿地點,我已經告訴了司馬莫,讓他去取來。”姬冬贏接過酒杯。

“多謝了。”武明軒自嘲地笑了笑道:

“上次洛紫煙偷走數據的時候我剛好不在,所以讓她得手,等我回來的時候,穆蒙因惱恨她殺了他的兒子,”

“所以斬去了她手足,好端端一個美女沒了手腳,我回來后見問不出什么名堂,便讓人將她送走,沒想到兜了這么大一圈,還是你幫了大忙。”

“這個穆蒙我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姬冬贏淡淡地道。

“他的父親對我有恩,所以我將他一直帶在身邊,總要多照顧一些。”武明軒說道。

姬冬贏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道:“這么多年,我們都是對手,在我們的眼中,你們都是十惡不赦的惡魔,沒想到竟然還講情義。”

武明軒苦笑了一下道:

“人與魔、魔與神,有些時候都也是在一線之間,或許因為各自己的立場不同,理念不同,”

“在你們所謂的正道眼中,我們殺人如草芥,奸淫婦女,強搶掠奪如家常便飯,”

“但是對于我們來說,強者自然可以對弱者任意而為之,好比我們殺豬殺羊,又或踩死一只螞蟻,并非要征得它們的同意罷了。”

姬冬贏微微皺皺眉道:“那么不停殺豬殺羊,豬羊難道會強大起來嗎?”

“豬羊當然不會,因為它們不知道反抗,但人不一樣,人會反抗,當被宰殺的時候會努力求生,”

“雖然大多數仍會被宰殺,但總有一些會激發人的潛能,會不斷地強大起來,直至擁有無窮的力量。”武明軒肯定地道。

姬冬贏神情略顯得有些迷惘甚至有些痛苦,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說道:

“雖然我已下了決定,但內心依然存在著迷惑,而且很痛苦。來,再給我杯酒。”

武明軒起身為她倒酒,然后默默地在她身邊坐下。

“你知道我的過去嗎?”姬冬贏問道。

“大致知道一些,十年前,你被當時的四魔之一羅飛所擒,之后不知什么原因,你得以逃脫并殺死了羅飛,于是便一戰成名,”

“也因此得到鳳的重用,成為最年輕的圣鳳,并成為大禹山基地的指揮官。”武明軒道。

“你說得不錯,我被羅飛抓住的時候,武功和他相差甚遠,他奪走了我的童貞,用最殘酷的手段凌辱我,”

“我不甘心就這樣死去,我要反抗、我要報仇,就在生死邊緣那一刻,突然莫名其妙地武功提升到一個新的境界,然后趁其不備,我殺掉了他。”

“我不敢和那些前輩說這個事情,鳳的武功向來講究天人感應、循序漸進,這樣功力突然提升,是入了魔道。”

“這么多年來,為什么鳳與你們的對抗一直落在下風,那是因為我們的人數遠遠不及你們,”

“所以我想或者你說得是有道理的,人類,也許只有到了生死邊緣,那些敢于抗爭不肯認命的人才會有一線生機。”

姬冬贏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繼續道:

“但到了我真要背叛鳳的那一刻,我還是很痛苦,直到今天我還是不能忘記被羅飛凌辱時的痛,”

“因為我,不知有多少曾經與我一起,并肩作戰的姐妹會失去生命,會遭受和我一樣的凌辱。”說到這里她聲有些哽咽,眼角竟隱隱地沁出一絲淚光。

望著終于褪去如刀鋒戰士般,銳利如同平凡女子一樣,會傷會痛的她,武明軒心中憐意頓起,他張開手臂輕輕地摟住了她的肩膀道:

“或許絕大多數的我們都只用武力,來滿足自己的欲望,但至少我是有理念,有信仰,也是有追求的,”

“我所追求的是讓人類,這個已經繁衍了數千年的種族,能夠生存下去、能夠強大起來,”

“為了這個目標,我愿意為之而付出一切,我們走在一起,不也是為了這么一個目標,相信我,”

“對于那么因你而遭受磨難的鳳戰士,對她們是一次洗禮,就象你一樣,經過苦難才有新生。”

“我知道,但我的心里還是很難過。”姬冬贏眼中的淚光閃爍。

“我知道你很難過,所以你去那個地方是做賤自己,看你這樣我的心也很痛,前面的路非常艱難,你必須振作起來,我們一起去面對,”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相信我,你的選擇是正確的。”武明軒將姬冬贏的身體轉向自己,“來,忘記煩惱最好辦法是酒,干。”

兩人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后,武明軒望著她的眼睛道:“忘記煩惱,除了酒,還有愛。”說著他慢慢地低下頭向姬冬贏吻去。

這一晚,武明軒品嘗到了他這一生中最美妙的性愛。

他感到懷中的她徹底放下了偽裝,全心全意地與他融合在一起,一次次的高潮,令他仿佛置身于天堂之中。

在死亡之塔的一間的囚室里,解菡嫣正遭受著暴風驟雨般的摧殘,奸淫她的個個是武明軒手下高手,密集的肉體撞擊聲,幾乎不間斷地在,囚室里回響。

她咬著牙,忍受著精神與肉體的痛苦,只要想到姬冬贏,她就充滿力量,身為圣鳳的她都能這樣做,自己便更應該無所畏懼。

美國,華盛頓,郊外別墅。

鋪滿落葉的小道,一個身著紫色長裙、披著火紅披肩的少女走到了,一幢白色別墅的門口。四周風景如畫,但與她相比,卻依然遜色。

她是一個驚艷的女人,哪怕只看一眼都將刻骨銘心。

美國,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也是鳳與魔教爭斗最激烈的地方。

就在數日前,朝韓戰局突發劇變,韓軍久改南浦不下,被朝軍第一軍抄了后路,前后夾擊,韓軍全線潰敗。

美國政府為了保證在朝鮮半島的利益,對是否出兵展開的激烈爭論。

就在這個關鍵時候,美國多地發生恐怖活動,有證據表明這些恐怖襲擊,是由朝鮮政府后策劃的。

同時又有人提交了翔實的,朝鮮研究核武器的證據,美國政府終于開始下決,要出兵直接干預這場戰爭。

要出兵,需要通過國會的批準,而明天就將進行表決,而在這個別墅里住的參議長格雷將,會是左右表決的關鍵人物。

而站在門口的是鳳在美國支部的負責人風離染,她的任何是要說服格雷反對出兵。

在待從的領導下,風離染走入客廳,一個七十多歲,白發蒼蒼的老人坐在輪椅上,他面色陰郁,看上去精神很差。

“格雷先生,你好,你應該還記得我吧,上次中美商會上,我們見過。”風離染公開身份是駐美中國商會理事。

“我當然記得,風小姐這般美麗,我怎么會忘記呢。”格雷微笑著說道。

鳳離染微微一笑神情嫵媚動人:

“您夸獎了,我們有半年沒見了,您這段時間是否是太辛苦了,我看您氣色不是太好,可要注意身體,”

“我們商會里有一個不錯的老中醫,要不我讓他過來看看?”

格雷揮了揮手說:“以后再說吧,這段時間煩心的事太多了,今天不知風小姐來我這里有什么事情嗎?”

“在您面前,我是小輩,所以有什么話我就直說。”風離染看到格雷點點頭繼續說道:

“三個月前,國會有一次出兵朝鮮半島的動議,那次您投了反對票,明天又會對是否出兵進行投票,不知您老會有什么樣的決定。”

格雷瞇起了雙眼,神色變得更加陰沉,半晌才說道:“這與你有什么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朝韓戰爭到目前還是局部戰爭,我國政府一直在試圖調停戰爭,如果美國一出兵,事態就將擴大長,”

“俄羅斯已經發表聲音,堅決反對美國政府出兵,據可靠的消息,俄羅斯已經開始動員,并在邊境集結兵力。”

“我擔心朝韓之間的戰爭,將會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風離染道。

“俄羅斯也就會擺擺樣子,六十多年前的那些戰爭,他們叫得最兇,最后怎么樣,如果不是你們幫助,也不會有今天的戰爭了。”格雷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當年蘇聯沒有出兵,不代表今天俄羅斯不會出兵,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表明,這一次俄羅斯是下了決心的。”風離染道。

格雷目光變得銳利起來,說道:“你是代表中國政府?”

風離染想了想道:“雖然我們商會與政府關系密切,但我并不代表政府,但是我受政府的委托希望您能認真考慮,不要讓美國卷進這一場戰爭中去。”

“你們政府可以把自己的立場告訴總統。”格雷道。

“為了避免戰爭擴大化,我們的政府已經做了所能做的一切。”風離染道。

格雷陷入了沉默,久久地沉默,過了很久他才用沙啞沉悶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想想的,你先回去吧。”

風離染并沒有起身,她注視著格雷道:“我敢肯定,明天在國會,你是會投贊同票的。”

格雷一驚,雙目圓周睜,道:“你說什么!”

風離染神色平靜地道:“格雷先生,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格雷象是要發怒地樣子,但慢慢地象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萎頓在輪椅上,“你怎么知道的。”

“我想就在近幾天,你應該不止一次收到過死亡的威脅吧。”風離染說道。

“我是個軍人,我打過越南戰爭,去過伊拉克,我會怕這些?”格雷怒聲道。

“或許吧,但人是會變的,年青的時候不會想太多,打伊拉克你都在指揮部,離真正的戰場遠得很,誰有能真正地不怕死亡,你說呢?”

風離染說道。

格雷嘴角微微抽動,在戰場上他見過太多的死亡,他一直以為自己對死亡無所畏懼。

但直到那一夜,在夜深人靜之時,他睜開眼睛看床邊如鬼魅般的人影,鋒利的刀刃寒氣沁入脖頸,這一刻他還是怕了。

第二天,他加強了警衛,用了最嚴密的安保措施,但半夜又被驚醒,又一次零距離感受到了死神,還聽到了對方輕蔑的嘲笑。

“這沒什么,是人都會對死亡感到恐懼,不必為此而感到慚愧的。”風離染看到格雷欲言又止樣的說道:

“但我知道僅憑這個還不足以改變你的決定,就在一小時前,你應該接到電話,”

“你的孫女蕾茜失蹤了,明天您只有投贊成票她才能活著回來,對吧。”

格雷渾身一震,急切地道:“你知道她在哪里,你能救她嗎?”

“我正在為此而努力中,如果我能將您的孫女送回您的面前,能改變您的決定嗎?”風離染道。

“哪是當然,雖然我曾是個將軍,打過無數次仗,但我內心無比痛恨戰爭,我的父親死在二戰中,我目睹母親悲痛欲絕,”

“如果第三次世界大戰真的爆發,我將會是歷史的罪人。”格雷說道。

“好,我的人已經去救您的孫女,我們就在這里等消息。我和您一樣,希望您的孫女能夠安全回來。”風離染道。

在等待中,天漸漸黑了下來。風離染漸漸有些焦燥起來,來這里前她已經查到了關押格雷孫女的地方,并派出了最精銳的手下。

按道理早就應該救出人了,為什么到現在一些消息都沒有。她拿起電話,卻無法聯系到她們,肯定出事,她額頭冒出汗珠。

格雷也察覺到神態不對焦急地問道:“是不是出問題了,是不是救不回我孫女了!”

風離染沉默良久道:“格雷先生,我派出的人到現在還沒消息,所以現在的情況很復雜。”

“那怎么辦?怎么辦?”格雷也失去鎮定,焦燥地搓動著手掌。

“如果我真沒辦法在今晚救回您的孫女,你明天會如何選擇?”風離染不得不設想最壞的結果。

“救不回蕾茜,救不回蕾茜,你讓我怎么選!怎么選!”格雷幾乎是吼著道。

“我保證會盡一切力量救回她的。”風離染道。

“你用什么保證!用什么保證!只要我明天投了反對票,他們就會殺了她的,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格雷老淚縱橫。

“可是你如果投了贊成票,無數的父母就會失去他們的兒子,無數的妻子會失去了他們的丈夫,你參加過越戰,知道戰爭的殘酷,”

“你也知道跨越半個地球,去打一場莫名其妙的戰爭,是個天大的的錯誤!”風離染站了起來走到格雷面前蹲了下來,道:

“你再好好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我該怎么辦?怎么辦?”格雷已經亂了方寸。

突然風離染聞到一絲淡淡地香氣,她立刻警覺地閉住呼息,格雷已經暈了過去。在下一刻,客廳的門被撞開,幾個黑影沖了進來,當頭一人笑道:

“別癡心妄想說動這老家伙了,你派的兩小妞被我殺了一個抓了一個,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來得好,我正想找你們算賬!”風離染轉過身凜然不懼地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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