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不好意思,我來遲了。墨會長有要事不能來,這次會議我來負責。”
丁飛挾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匆匆走入黑龍會總部的會議室。
會議室內幾乎坐滿了黑龍會的精英,右首是新上任的天罡堂堂主鬼影羅立,地煞堂堂主毒爪任怨天,人杰堂堂主妖姬安玉人。
繼風雷鞭風天動,命喪朝鮮特工,營救金小姬一役后,從闇黑神教總部來的羅立,繼任了內外八堂中,最重要堂口的堂主。
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也沒有人知道他武功的深淺。
左首坐著黑旗堂堂主拳王泰克斯、赤旗堂堂主開山掌劉雄、黃旗堂堂主神算厲三山,白旗堂堂主李高天,和紫旗堂堂主廖海,因事沒能參加會議。
丁飛將一張磁碟插入投影機內,一把古劍的照片投射在他身后的大屏幕上。
古劍長約一尺五寸,形狀古樸,劍身通體泛著黃澄澄的光芒,劍身兩側鏤著奇特的花紋。
“此劍一直藏于北京故宮博物館的地下寶庫內。墨會長來香港時,黑帝就命三年內必須尋到此劍。”
“一年前,終于查實此劍所在,我們幾次派高手想盜此劍,但地下寶庫的防衛無懈可擊,數次功敗垂成。”
“最后,我們只得想了這個辦法,通過承辦古劍展,這柄古劍將于今天晚上到達香港。”
丁飛道。
“到了香港還不是我們的天下。”
泰克斯的話說得眾人都笑了起來。
丁飛面色一沉,道:
“我來之前,墨會長交待過,如何此次任務失敗,不僅是我們。連他都將受到黑帝最嚴厲的懲罰。”
“黑帝”兩字似乎有無上的威嚴,眾人頓時噤聲,不敢再嘻笑。
丁飛道:“這次千年神兵展將在,本月25日至30日在,世貿中心進行,我已與墨會長商量過了,在世貿中心行動,那里地處鬧市,保衛森嚴,難度很大。”
“今天這批500多柄寶劍由北京運抵香港后,將置放在中環大廈的保險庫內。”
丁飛頓了頓,繼續道:
“我已作好安排,中環大廈內已經安排了我們的人,晚上十二時行動,”
“我與羅立帶黑旗堂、赤旗堂與黃旗堂三位堂主負責行動,任怨天與安玉人負責接應。”
丁飛按了一下遙控器的按鈕,一個戎裝美女出現在屏幕上。
所有人,包括安玉人在內,都瞪大眼睛,被眼前的美女深深地吸引住了。
丁飛嘆了一口氣,他第一次看到這張照片時,也跟他們的反應如出一轍,他輕輕地咳了一下,提醒眾人不要失態。
“諸位,她叫解菡嫣,身份是國安局調查科副科長,但從我們掌握的情報來看,有理由相信她是‘鳳’的成員之一。”
黑龍會的精英們在經過一個極短時間的失態后,除了泰克斯、劉雄等幾個外都回過神來,聽到“鳳”字,頓時更集中精神。
在這二年多來,黑龍會先后已有數十精英,三位堂主命喪“鳳”組織成員之手,提到“鳳”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眾人中只有羅立雙目暴射出野獸般的兇光,煞是懾人。
“我們大陸的黑龍會兄弟,南海一霸羅海就是她殺的。”
丁飛道。
眾人心中一凜,羅海本是墨震天的得力干將,他武功足可排在黑龍會內前三名,連他都不是此女的對手,那她的武功之高可想而知。
“她就交給我對付好了。”
羅立咬著牙,憤憤地說,只有他自己知道,羅海是他的哥哥。
緊接著,又一個絕不比她遜色的少女出現在屏幕上,“她叫傅星舞,也是國安局的人,關于她的來歷比較神秘,但也決不能小覷。”
丁飛看了看手表,道:“現在北京來的飛機應該已經到了新機場,再過四個小時,我們開始行動。從現在開始,誰也不得離開這間會議室。”
他想起墨震天交待的話“此次行動失敗,你就不要來見我了”不禁額頭冒出幾滴冷汗,他清了清嗓子,繼續道:
“下面我講一下今天的行動方案……”
……落日的余輝將晚霞染得通紅,一架中國民航波音757客機停在18跑道。
幾十名警員搬抬著數十個大箱,井然有秩地,將從北京運來的國寶,裝入防彈車內。
“歡迎,歡迎!”
劉日輝滿面堆笑,向最后從機上走下的,一位身著戎裝的少女迎去,跟在劉日輝身后的是特別行動組的水靈、郭燕妮與燕蘭茵。
從印尼歸來的舒依萍因身心受創太深,水靈安排她到國外去休息一陣子。
“你好,我是解函嫣,這次要麻煩你們了。”
解函嫣笑容可掬道。在她身后站了她兩個助手王靜與徐慧。
握著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劉日輝不禁心神蕩漾。
雖然已見過她的照片,但照片所能描繪出的美不及十一,尤其是她如藍天白云般清純的氣質,讓他差點失態。
握手的時間超過普通的禮節時間,劉日輝才松開了手。
“解小姐,說的是什么話,這是我們職責所在,你放心,保準出了不了問題。咦,還有一位傅小姐怎么沒有來?”
“星舞臨時有點事,遲幾天過來。”
解函嫣口中答著,眼神向劉日輝身后的水靈投去友好的一瞥。
二年前,水靈隨彭特首(注: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特將董特首改名為彭特首)上京時,解函嫣司職保衛工作。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也許兩人都十分出眾,自然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解小姐,請上車。”
美人當前,劉日輝的骨頭似乎輕了許多。
車上,水靈詳細向她介紹本次展覽的保衛計劃,解函嫣聽罷也挑不出什么漏洞。
國寶送入中環大廈保險庫后,劉日輝力邀解函嫣參加為她準備的晚宴,解函嫣雖然推辭。
但經不住劉日輝再三邀請,只得讓王靜與徐慧留下,自己去赴宴。
當她離開之時,黑龍會精英已經悄悄來到了中環大廈。……天灰蒙蒙的,下著淅淅小雨,坐在出租上的傅少敏焦急地看著表,“又要遲到了。”
她喃喃地道。今天袁強約了她在世貿中心吃飯,說好是六點鐘,因為連審了兩個嫌犯,回家換了套衣服,加上又是塞車,已經六點十五分了。
“司機,能不能快點。”
傅少敏嚷道。
司機一臉堆笑,道:“我說小姐,你看看路上,左也是車,右也是車,你叫我怎么快。”
他說的是實話。“昆明的交通狀況可越來越越差了。”
傅少敏沒把這句話給說出來,畢竟交通警察與自己總也算一家。
“唉,讓他等會兒吧,誰讓他是男人。”
她心道。袁強從兩人讀警官學校時就開始追求傅少敏,追了整整三年,才俘獲伊人的芳心。
性格剛硬的袁強在她面前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對著有些任性的傅少敏幾乎百依百順,因此傅少敏讓等上半個、一小時是常有的事。
在如同蝸牛爬行般又行駛了二十分鐘后,終于到了世貿中心。
穿過酒店大堂時,引來不少男人的目光,因為今天還去看音樂會,傅長敏在紫色皮草內穿了一套黑色的晚禮服,稍經修飾的她更是艷光四射。
走入預訂的包廂,袁強正有些焦急地在房間里來回地踱著方步。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傅少敏脫下皮衣掛在一邊。黑色的禮服十分完全地,襯托了她婀娜多姿的身材。
“今天你真漂亮。”
袁強目光變得熾熱。
傅少敏淺淺一笑,打趣地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平時就不漂亮嘍。”
袁強連忙笑著擺手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平時的你不施粉黛,天然自成,今天你化了妝,又穿了這一身禮服,讓我有一種驚艷的感覺。”
傅少敏咯咯地笑了起來,道:“你拍馬屁的功夫是越來越高,為什么你不去拍拍你們領導馬屁,升官也能快些。”
近段時間,傅少敏聽說袁強與局里面,幾個領導關系不太好,在黨委的民主評議上,不少人說他剛愎自用,好勝搶功。
袁強勉強一笑,道:“你又聽到什么風言風語,要我靠拍馬屁升官,我寧愿不升。”
傅少敏察覺他似乎有些不高興,忙安慰道:“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你,就是喜歡你這種倔強的個性,如果你是馬屁精,我才不會喜歡你呢。”
袁強頓時被她逗笑了,他略帶著興奮道:“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傅少敏一時沒醒悟過來,這時,服務生端來一個雙層的大蛋糕,幾個紅艷艷“生日快樂”的字讓她頓時想了起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去年生日,為了抓那個搶劫銀行的大盜,我們都在局里面值班,上頭是限期破案,大家心情都很沉重,我也沒好意思講;”
“前年生日,你到北京進修,我只有在昆明遙遙為你祝福;大前年是我到福州去辦案,趕不回來;大大前年……”
袁強還想說下去,傅少敏一把握住了他的大手,一股暖流在心中激蕩,眼角泌出喜悅的淚花。
“不要說了,今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
傅少敏聲音有些發顫。
“許個愿吧。”
袁強點燃了蛋糕上的蠟燭,起身將包廂內的燈關了。燭光映紅了傅少敏滿是喜悅的俏臉,她雙手合十,閉上眼睛。
“但愿歲歲年年都有今天。”
她正默默地念著,忽然眼前閃過那噩夢中出現過的黑影,她的心一下拎了起來,“袁強——”她大叫道。
“我在,你怎么了?”
袁強見她花容失色,連忙跑了過去,一把摟住她的肩膀,他發現傅少敏握住他的手竟然冰涼冰涼。
“不要怕,我在這里,那個墨天他跑不了,我一定會親手逮住他。”
袁強知道她的心事。自從十天前傅少敏在海天賓館差點被辱之后,她一直郁郁寡歡,袁強除了不停安慰她之外也沒其它辦法。
三天前,墨天竟從看守所逃脫。袁強忿忿之下,擔心她的安全,提出讓傅少敏住到自己家來。
個性倔強的傅少敏拒絕了他的好意,一連數天查找各種線索,以圖將墨天追捕歸案,但墨天竟好似從空氣中消失般,找不到他的蹤跡。
片刻之間,傅少敏從噩夢般的感覺中擺脫出來,恢復了常態,靠著高大魁梧的袁強,讓她更有安全感。她看著袁強一臉憂色,寬慰道:
“今天我不要提這事了,好不好?來,我們一起吹蠟燭。”
兩人一起吹熄了蠟燭,袁強趕緊開了燈,看到傅少敏笑盈盈的俏臉,心終于放了下來。他端起面前的紅酒,與她碰了碰杯,笑道:
“你許了什么愿呀。”
“我——”傅少敏剛想回答,袁強打斷了她的話,“不要說,說出來就不靈了。剛才我在等你的時候也許了一個愿,不知會不會實現。”
傅少敏好奇的問:“你許了什么愿望,說出來聽聽。”
袁強故作神秘的一笑,道:“今天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特別的生日禮物,如果你收下它,我的愿望一定會實現。”
“你快說呀!別賣關子了。”
傅少敏笑著捶著他的手臂。
“你閉上眼睛,我說張開再張開看。”
袁強道。
傅少敏順從地閉了眼睛,聽著袁強摸口袋的聲音。
“好了。”
袁強的聲音流露出緊張。
“你搞什么鬼?”
傅少敏笑著張開眼睛,在她面前是一個精巧的手飾盒子,擺放著一枚鉑金打造,鑲著一顆閃光鉆石的戒指,在燈光的映耀下流光四彩,熠熠生輝。
“你、你這是干什么?”
傅少敏終于弄明白了他的愿望是什么,不禁滿面緋紅,不勝嬌羞。
雖然他們在兩年前訂過婚,那是袁強的父母在患重病,為滿足兩位老人最后的愿望,傅少敏才勉強答應。
爾后,袁強幾次提出結婚,都被事業心極重的傅少敏婉拒。今天袁強終于使出了殺手锏。
袁強有些結巴地道:“我,我正式向你求婚,我是真心的,要不要我跪下來向你求婚。”
傅少敏定下神來,正色道:“強,結婚是件大事,你真的考慮清楚了?”
“我考慮清楚了,天老地荒,蒼桑變遷,我對你的情永遠不會變;我會用我的一生來照顧你,不讓你受一點傷害,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袁強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堆海誓山盟的話,傅少敏聽著雖有些別扭,但不禁也為他對自己的一片真情感動。
猶豫了半晌,她大大方方伸出玉手,道:“好,看在你這么有誠意,我就答應你了,來給我帶上。”
十天前發生的變故,讓傅少敏覺得需要,一個男人來保護自己,這也是她很爽快答應,袁強求婚的一個重要原因。
沉浸在愛河中的他們不覺時間的飛逝,談著談著都忘了時間,一直到了快9點,袁強才想起還有場音樂會。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絲毫不為錯過這場音樂會而惋惜。
“今天到我家去吧。”
袁強小心翼翼地道。兩人交往六年,傅少敏對性還是很保守,她雖經不起袁強軟磨硬泡,將處女之身奉獻給了他,但堅持不愿在婚前同居。
雖然袁強對她極具誘惑的身體充滿著渴望,但因兩人工作都很忙,加上傅少敏著意回避,兩人做愛的次數可以用十個手指數得過來。
傅少敏紅著臉點了點頭,令袁強更是欣喜若狂。兩人攜手走出門口時,傅少敏手機響了起來。
“拜托,不要又有任務。”
袁強雙掌合什,做了個滑稽的表情。
傅少敏接起電話,是副局長葛天嶺的聲音,“少敏,你現在到我家來一趟,有個重要的案子要商量一下。我住在百合花園十六幢。”
沒等她說話,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葛局長讓我們到他家去一趟,說有個重要的案子。”
傅少敏道。
“他有什么重要案子,一竅不通,攪在當中。”
袁強對自己這個上司一直沒什么好感,關于他的傳聞蠻多,說他是靠著某某人的關系才坐上這個位置。
還有什么與哪一個漂亮女警有一腿等等,加之上次就因為他判斷失誤,才差點累傅少敏被辱,更增添了袁強對他的成見。
“他這個人見了漂亮的姑娘,眼睛都直了,這么晚找你,還要到他家,會有什么好事。”
傅少敏與他接觸不多,說不上有多少了解,不過既是領導說有要事相商,她也不好拒絕,她思索半晌道:
“不要這樣說,這樣吧,阿強,你陪我一起去。”
“好。”
袁強道,他巴不得傅少敏這樣說。
兩人趨車來到市郊的百合花園,找到葛天嶺所說的十六幢,這是幢兩層樓的小洋房,樓上樓下一片漆黑,一盞燈都沒開。
“怎么回事,沒人在還叫我們來。”
袁強伸手一推門,門是虛掩著的,兩人相視一望,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傅少敏打開皮包,拿出小型的自動手槍,輕輕推開門。
大廳里一片漆黑,只有二樓房間內閃著點點微光。
“少敏,你在這里呆著,我上樓去看看。”
袁強左手持槍,“打電話到局里去,讓刑隊長派些人來。”
“你小心點。”
傅少敏關切地道。袁強的身影沒入黑暗中,他的動作敏捷而隱蔽,但傅少敏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
黑暗中她察覺到有人向她靠近,她一個轉身,手中槍對著漆黑一片,什么人也沒有。她松了口氣,掏出手機按下一串號碼。
還沒等她按完號碼,突然,空氣中響起一陣尖厲的呼嘯聲,傅少敏眼角余光瞥到回頭,一個黑影向她揮棒撲來。
在百分之一秒間,傅少敏扭動身體閃躲,可是在右肩下感受到強烈的沖擊,手槍滑落在地上。
不容她喘息,黑影第二次閃電般攻擊,讓傅少敏來不及閃避。
雖然來不及躲避,但傅少敏在挨了一棍的同時作出反擊,手掌準確地劈在黑影的脖子上,黑影晃一下就倒下去了。
傅少敏還來不及為擊倒對手高興,不知何處又一根鐵管橫掃過來,敲在她小腿上,傅少敏倒在先前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又一個黑影持著鐵管,毫不留情向,傅少敏的頭部揮過來。
在千鈞一發之際,傅少敏從地上拾起,倒下來的那個人,掉落的鐵管,格檔住了對方的進攻。
她旋身魚躍而起,反客為主地掄起手中的武器向偷襲之人揮去。
對方也非庸手,手中鐵棒亂舞,擋住了傅少敏如狂風驟雨般的進攻。
他正暗暗心驚對手身手時,不防傅少敏一腿重重量踢在小腹上,連滾帶爬摔了幾筋斗站不起來。
打倒了兩個敵人,傅少敏不敢大意,手持鐵棒凝神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忽然之間,大廳燈都亮了起來,強烈的燈光讓已適應了,黑暗的傅少敏睜不開眼睛。
“高,高,不愧為特警之花,轉眼之間就擺平我兩個得力手下。”
一個矮胖男子站在二樓的走廊上拍手道。
傅少敏認得這個男人,是昆明最大的娛樂城,八月花夜總會的老板費宇痕,幾個月前。
因為出了起案件,傅少敏到八月花娛樂城調查,與他有一面之緣。
這個自稱是香港人的費老板,在她印象里是一團和氣,并無可疑之處。沒想到,今天竟會出現在這里。
傅少敏腳尖一勾,一俯身,將掉落在地上的手槍持在手中,槍口對準了費宇痕,“葛局長在哪里?”
看著傅少敏冷艷的容貌,颯爽的英姿,費宇痕不由大為心動,暗道:怪不得墨天這小子對她念念不忘,果然是美艷無雙。
傅少敏不知道,費宇痕表面是一個正當商人,真實的身份卻是黑龍會大陸分會的骨干。
他得知墨天失手被擒后,立即運用無孔不入的關系網與手段,輕易將墨天救了出來。
心高氣傲的墨天自然不肯咽下這口氣,為討好他,費宇痕拍胸脯保證要擒下傅少敏供墨天享用。
“傅警官,你只有一把槍,你看看周圍,你一動就會變成馬蜂窩。”
費宇痕笑道。
傅少敏眼光一掃,果然周圍四、五個黑衣人的槍口都對準著她,“我雖只有一把槍,但我照樣一槍可以打爆你的頭。”
傅少敏冷冷地道。
費宇痕沒想到她竟不肯束手就擒,面對槍口,他也不敢造次,生怕她拚個魚死網破。
在費宇痕躊躇之間,一個人影踉蹌地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后的正是墨天。
傅少敏的目光與墨天凌厲的眼神碰撞在一起,傅少敏的心猛地一沉。
不知為何,見到這個男人,傅少敏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也許是多日來的噩夢已撕開了她心靈堤防。
墨天縱聲狂笑,“美人,你真的好有性格,我真是太喜歡你了,上天有眼,我們又見面了。”
面對墨天的輕狂,憤怒之極的傅少敏臉色發青,秀目圓瞪。
墨天將手中的槍頂在葛天嶺的太陽穴上,調侃地道:“葛局長,你的手下應該都聽你的話,你命令眼前這位美人警官放下她手中的槍。”
看得出葛天嶺受了相當大的驚嚇,他能夠坐上局長的位置,一大半原因是因為有個,當副省長的好姐夫。
雖干了多年的公安,大部分時間在發號施令,并未經歷太多陣仗,當被人用槍指著腦袋,平時的果斷威猛早跑到了九霄云外。
他已經發福的身體如篩子般抖個不停,臉色難看得象燒得半熟的豬頭,嘴里喃喃卻說不出話來。
“說,不然一槍打爆你的腦袋。”
墨天突然在他耳邊吼道。
葛天嶺差點沒嚇出尿來,他再顧不得面子,嘶聲道:“少敏,把槍放下。”
傅少敏的槍仍對著費宇痕的頭。
葛天嶺聽到耳邊墨天開始扣動扳機的聲音,催命符般的聲音讓他心跳驟然加速,“我命令你,把槍放下。”
他聲嘶力竭地大叫道。當他看到傅少敏仍然沒有反應時,他扶著樓梯的欄桿,身體軟得癱了下去,嘴里道:“少敏,我求你,把槍放下。”
傅少敏心中充滿了矛盾,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上司在自己的面前被殺死。
但她又不愿放棄最后一絲反抗的機會,落在他們的手里會有什么結果她十分清楚,她寧愿死也不愿意被男人污辱。
兩個黑衣人挾著昏迷著的袁強出現在走廊上,墨天的槍口轉到了他的頭上,陰陰地道:“這個是你相好吧,你總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吧。”
傅少敏的心猛地顫了一下,握槍的手開始發抖,她的眼睛忽然被強光刺了一下,那是才剛戴上的鉆戒反射著頂上吊燈的光茫。
她的心象被扎了一下,槍口慢慢垂了下去……“下了她的槍。”
費宇痕忙命道,畢竟被槍指著腦袋的滋味并不好受。
墨天從懷里摸出一副錚亮的手銬,扔在她的面前,“十天前,你讓我戴上這副手銬,呵呵,風水輪流轉,今天戴上手銬的卻是你。哈哈哈……”
墨天縱聲狂笑。
墨天與費宇痕拾階而下,走到雙手銬在身后的傅少敏面前,兩人的眼睛里同時射出熾熱的眼神,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清麗脫俗、玲瓏浮凸的美人。
“宇痕,你去檢查一下,這個女警官身上有沒有武器。”
墨天突然道。
費宇痕一怔,對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女人,還有搜身的必要嗎?當他接觸到墨天陰冷的眼神,他頓時明白過來,準備的好戲馬上就要開演了。
“是得檢查一下。”
領會了墨天用意的他扭著肥胖的身軀,一搖一擺走到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傅少敏的面前。
雙手搭在她的肩頭,下滑至脅間,然后猝然抓住胸前高高隆起的乳房,笑道:“這是不是武器,還這么大,這一定很厲害。”
“這怎么不是武器,我當時就著了這東西的道,才會馬失前蹄的。”
墨天目露兇光地道,他一直將這次被擒視為奇恥大辱。
傅少敏冰雪聰明,當然知道他們這樣干的用意,她越是反抗,越是忿怒,敵人越開心。
她努力使自己保持靜定,漠視費宇痕的污辱,但她的心卻象被把小刀一下下地刺著。
這趟不比在海天飯店,周圍有自己的戰友,而現在她看不到一絲脫離悲慘命運的希望。
費宇痕得意地笑著,繼續在乳房上揉搓一陣后,手向下半身移動,慢慢地拉起晚禮服的下擺。
周圍的男人都瞪大了眼睛,盯著傅少敏減一分則瘦,多一分則肥,剛剛恰到好處的圓潤玉腿。
“傅警官還穿了條這么性感的內褲。”
費宇痕隔著她穿著的黑色真絲蕾邊三角內褲,撫摸著渾圓、更十分有彈性的屁股。
“你的屁股太完美了,讓你當警察太可惜了,到我這里當小姐,保證你紅遍‘八月花’。”
費宇痕雖閱女無數,但見了她魔鬼般的身材不由淫心大動。
“無恥!”
傅少敏忍不住輕叱道。
墨天沒有理會她,對著費宇痕道:“她現在難道不是你”八月花“的小姐了嗎,她要接的第一個客人就是本公子,哈哈。”
費宇痕跟著笑了起來,他上次見到傅少敏就有些意動,礙于她的身份,怕上頭怪他多事就沒敢造次,這次托了了墨天的福。
雖然爭不得頭口水,但也少不了好一份,滿心歡喜之下,捏著她屁股的手又加了幾分力道。
“你們放了葛天嶺與袁強,我跟你們走,你們想怎樣就怎樣。”
傅少敏忍著費宇痕的輕薄,咬著牙道。
墨天怪笑一聲,道:“放他們走,你有什么條件來討價還價,缺了他們,我排的戲還怎么演,來,都帶走。”
眾人推著傅少敏,架著如爛泥般的葛天嶺,抬著仍昏迷不醒的袁強走出了別墅,上了一輛依維柯面包車。
剛才毛毛細雨不知已變成滂砣大雨,從門口到車上短短幾十米路,傅少敏身上已透濕。
紫色金絲絨晚禮服緊緊貼在她身上,更凹凸出她妙不可言的胴體,看得圍坐在她周圍的幾個男人,口水都流了出來。
墨天笑道:“你的手下怎么個個這么好色。”
費宇痕干笑了一聲,有些尷尬地道:“都是男人嘛,都一樣。”
他盡量順著墨天的話說,可不敢得罪這位從總會來的貴人。
“好了,你們今天都算有功,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們要喜歡的就摸一下,”
“對女孩要溫柔些,不要弄疼了傅警官,也不要把她這身漂亮衣服給弄破了。”
墨天顯得很慷慨。
費宇痕的幾個手下一時還真不敢動手,費宇痕一把將傅少敏按在車后座上,道:“墨公子讓你們摸,你們就摸,還猶豫什么。”
說著一把捏住了她的乳房,大力地搓揉著。幾個男人也紛紛離座,圍在她身邊,爭先恐后地伸出碌山之爪。
傅少敏心中滿是悲苦,七、八只手在她身體到處亂抓,更有甚者隔著薄薄的內褲搓著她的私處,讓她羞愧難當。
此時,她反而盼望袁強不要醒來,她無法面對在自己的未婚夫面前,被眾多的男人玩弄。
“拜托你們不要象蒼蠅般圍著她,把她的臉對著我,看看我們傅警官在想些什么。”
墨天道。
費宇痕當然十分明白墨天的心意,指揮著眾人將傅少敏按著跪在墨天面前,其中一人扯著她的秀發,強迫她的臉對著墨天。
雖然被男人非禮著,傅少敏除了臉色蒼白,看上去還比較鎮定,她一直就是這個倔強的脾氣。
墨天俯下身,抬起她的下頦,道:“你倒還蠻硬氣的,比那個朱小依好玩得多,我倒想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時間,哈哈哈……”
墨天狂笑起來。
傅少敏看著他得意的嘴臉,耳中是他瘋狂的笑聲,心中一陣酸痛,她瞪著窗外狂風暴雨,“我能挺得到黎明來臨嗎?”
她默默地問自己……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