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去后,張靜雅和我約定第二天下班后就搬到她家。我當然同意,她對我說等她媽哪天同意了我們就結婚,只是這段時間她會和她爸慢慢說服她媽的,叫我不要急。我聽了結婚這個詞,心里真是欣喜異常。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早上和服務員們打掃衛生,中午客人來了忙著招待。只是到下午兩點多時,我聽到樓上有爭吵聲,于是,我便上了去。
上樓后,我才知道是李東貴正和一服務員吵的厲害。那服務員一臉氣憤地和李東貴爭辯著什么,她臉通紅,聲音還很大,一個女孩子,幾乎要哭出來。而李東貴正指著那服務員:“做錯了事還往我身上推,不想干就走人”我從旁邊一服務員口中了解了情況,事情是這樣的,中午時候來了幫客人,其中有兩個工商局的,李東貴認識,于是他讓那服務員傳話到收銀臺,讓免單。而結果則是,那桌客人其實是請那兩工商局吃飯的,付帳也是別人付的,后來得知真相后,客人早已離去,收銀讓李東貴簽字,他卻不愿,如果這樣,收銀和那服務員恐怕要承擔責任,萬一張靜雅知道當然不好。
此時,那服務員據理立爭,滿臉憤慨,但卻無濟于事,李東貴根本不買她的帳,顯然他不愿承擔此事,而且氣勢壓人,大聲吼她,話中大多是你不想干便走人字樣。
我走上前,讓那服務員不要再說下去,她也聽話,見我來了,可能知道我會替她說話,便退到后面,竟哭了起來,旁邊一女服務員安慰著她。
我朝李東貴說:“李經理,這件事明明是你的不對,若不是你的意思,她們怎么會那樣做,你作為一個經理,自己做錯事不承擔,反罵她們不是,如果這樣,你叫她們日后是聽你的還不聽你的好”李東貴目光憎恨,朝我看了一眼,冷冷說道:“這關你什么事?你又來攪什么局?去忙你的吧,別仗著張總就以為自己不得了啊”我也冷笑著說:“酒店是你家嗎?由你這樣的胡來?你也太不講理了吧”他怒了起來,對我的不滿終于在此刻爆發了出來:“我說姓黃的,這里還輪不到你教訓我,我一直忍讓著你算是給你面子了,告訴你,惹惱了我,我可不會客氣,到底我是老大你是老大,識相的快給我滾開,懶的看到你,自以為是的家伙,去你媽的”他這最后一罵,我也被激怒了起來,朝他吼道:“你剛才罵誰”他哼了一聲,瞪著牛眼朝我說:“老子就罵你怎么了?沒打你就不錯了”我手指著他:“你有種再罵一次”他冷笑一聲,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又重復罵了剛才一句。
在他罵完最后一個字時,我已一拳擊了過去,重重打在他臉上。頓時,鼻血止不住地流下。我這一拳可用足了力氣,他身子立刻向后跌倒,拌倒一個凳子。
他的眼睛立刻紅了,在地上爬起后,嘴里罵了一聲,揮舞著拳頭向我打來。
我閃身躲過,他落空,又一腳向我踢來,我猛地雙手拽住他腳,向后一拉,他整個身子又重重落地,這一下,應該不輕,我看清楚了他臉上痛苦的表情。
李東貴雖然比我高半個頭,長的比我也胖,但顯然不是我對手。要說打架,我小時候可是一路走過來的,雖然平時我不和人翻臉,但真惹怒了我,我絕對不饒人。
我們雖打了起來,但沒一個服務員過來拉,甚至我還聽到有人叫了聲好,很明顯,她們絕對不喜歡李東貴這個人,這次他把責任往別人推,服務員們一定更是恨他,現見他被我打,心里當然痛快,終于可以幫姐妹們出出氣了。
李東貴咬著牙從地上又爬起,他此時表情猶如一頭憤怒的野獸,一把扯掉胸前的領帶,大聲咆哮著,他的手里,已經拎起一張凳子,舉起,猛地朝我砸來。
我意識到不好,但他太快了,凳子幾乎就要過來,我只好用手招架。一陣鉆心的疼痛,手頓覺無力,雖然擋過這一擊,但手因與凳子相碰,血從手上流了下來。
在我正捂著手疼痛時,李東貴像發現到了機會,猛地一腳揣向我肚子,我感覺到了那雙穿著皮鞋的腳的殺傷力,整個身子蜷縮了下來。
他乘勝追擊,見我倒下,整個人瘋狂了一樣,雙手高高舉起凳子,朝我灌下。
我知道情況不妙,若是被他這一凳下去的話,真不知道后果會怎樣,我不死也殘廢,那可是一張大木凳。
服務員們早已都圍在樓上,看見此情景,無不尖聲叫著。
在這危險時刻,我強忍住身上疼痛,不顧一切地爬起,就在他凳子快要下去時,我及時地轉身躲過,他一下撲了個空,凳子摔在地上,斷了兩根木腿。我在此時,也如他憤怒如野獸,在他身后,用我那同樣堅硬無比的皮鞋狠踢下去。
他抱著頭,我連續地用叫揣著他,聽的見他嘴里不住地喊著哎吆。我哪管他感受,依舊皮鞋如雨。
等我揣累了,才終于停下,可不能出人命。見他幾乎都不動了,我喘著氣,身子一下靠向墻,歇息了起來。這時,一名服務員像我助手一樣,一杯清水遞到我面前,我說了聲謝謝,一飲而盡。
但令我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李東貴這家伙像打不死的李逵,他抗擊能力實在太強了,這時候,他居然堅強地爬了起來,轉身,嘴角流著血,他冷笑著,手里握著根斷木腿,仰天長嘯,如豺狼一般,忽地,已然快速向我攻來。
“你們在干什么”不知什么時候,張靜雅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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