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感謝你了導師。”我心底一喜，終于可以轉正了，在上海這才算有了立腳之地。
“轉正只是最基本的一個起跑線。沒什么好高興的。一個月多個幾千塊罷了。人如果不能往更高處走，人生還是要被別人左右。”楚雨柔冷冷道。
我原本還挺高興的，聽完她的話冷靜了下來。是啊，哪怕轉正。自己的工資也沒有老婆的高。唯一的好處就是退休后有低保可以拿，不會被隨意的開除。
可這樣的日子。蹉跎一生，有意義嗎？
在那些權勢面前，自己還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棋子。哪怕那個老男人。自己都萬萬比不起。
對現在發生的一切，我還是同樣的每一件事都改變不了，老婆還是有可能為了錢。或是被人脅迫，去做那些事的。
我有些沉默了。
“明白了？”楚雨柔淡淡道。
“轉正改變不了什么。充其量讓自己死的更體面一些，只有站的更高。走的更遠，才有讓自己有能力支配自己的生活。”我嗯了一聲。認真道。
“是為了你的老婆，才這樣做的？”楚雨柔冷聲道。
“我不瞞您。過去我確實是為了她。”我緊握著拳頭，心底還是有些起伏難平。稍許過后苦笑一聲道：“往遠了說，萬一離婚了，我總要為自己，為家里人著想，總好過于到時候人生蹉跎三十，一事無成，再娶個老婆，與其讓我相信她會從一而終，品德高尚，不如我多賺點錢的好。”
我嘆息一聲，這或許就是離開大學之后，認清的最透徹心扉的社會現實。
老婆變了，嫂子變了，自己呢，現在也開始變了。
“你能懂的這些，說明真的明白了。”楚雨柔嗯了一聲，冷哼了一聲，好似身子還有一些疼痛。
“導師，不知道接下來我應該怎么做？”我很清楚轉正是她給自己的機會，接下來能不能再進一步，肯定還是有一些額外條件的。
與其等她說，不如自己主動一些，這樣大家都體面。
“從進醫院，我就帶了你這么一個實習生，故意壓了你一年，就是想磨一磨你的心性，現在看來，差不多了。”楚雨柔雙手交叉，瞟了我一眼，發現自己沒有什么不滿，繼續說道：“轉正，算是我欠你的，我的脾氣我心底明白，你能忍到現在也不容易，所以你不也用感覺是虧欠我的。”
我想解釋兩句的，她抬了抬手，讓自己聽她講。
“如果你還想再進一步，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當然，作為回報，我會幫你，有一點你無需懷疑，在這個醫院，老院長要退了，哪怕高副校長，也要給我一些情面，具體原因你暫且不需要知道。”楚雨柔冷聲道。
“導師，您能說一說是什么條件嗎？我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勝任。”我沒有質疑她的能力，從轉正就看的出來。
或許還有一個原因。
她一個如此清冷的女人，脾氣又如此怪，從下午給她送衛生巾，她竟然因為是嫂子的，直接忍著痛，毫不留情面的還給嫂子，就這樣性格的人，不被排擠走就不錯了。
她卻能空降下來做宣傳科的科長，肯定大有來頭。
有人說她是衛生局領導的情人，還有人說她和老院長有關系。
當然這些事，我不知道真假，不過這些和自己沒關系，畢竟對于她，我們只是互相幫助，她也需要一個能跑腿的人。
如果是過去，可能會非常厭惡這種交易，特別是和這類家庭第三者的女人扯上關系，可社會的現實，讓自己不得不認清楚一點，笑貧不笑娼，并不是一句簡單的玩笑話。
“會做飯嗎？”楚雨柔突然道。
“做飯？”我愣了一下，不過點了點頭。
“那就空了，給我做飯吧。”楚雨柔嗯了一聲道。
“導師，這算第一個條件嗎？”我有些目瞪口呆，那這個條件倒是不難，只不過多花些時間罷了。
“嗯，第二個條件以后想到了才和你說。”楚雨柔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可以去做飯了，就沒再繼續說了。
“我剛剛看了你冰箱里，什么都沒有，要不今天就點份外賣吧。”我一時間竟然有些不太適應這樣的角色。
“樓下就是超市，去賣一些，恩，外賣吃夠了。”楚雨柔最后補的那句，盡管言語中還是透著一抹清冷，卻也多了一些一個人孤寂。
我原本以為她是故意找茬，看了她一眼，最后點了點頭。
我簡單問了一下她愛吃什么，拿起她給的房卡，轉身下了樓，出了電梯就到了超市的入口，倒也方便，簡單買了一些搭配好的菜，這樣也省事許多。
等我回來后，楚雨柔躺在沙發上已經睡著。
我沒有叫醒她，熬了一鍋小米粥，把買好的菜很快的炒好，望著嗡鳴的抽油煙機，盡管婚后大多數是老婆做飯，不過自己做飯的技術還是可以的。
空下來的時候，我給老婆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打過去，她沒有接，我往家里的座機打過去，也沒有人。
“這么晚了，難道還沒有回去？”我皺了皺眉，發了一個消息給嫂子，很多事她都知道，自然也沒有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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