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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51章 燕菲菲的故事

王秀才被推出去之后兀自念叨:“榜文上分明沒有這么說啊,這凌空不過是個挨千刀的采花賊,不就是人長的俊俏些么,向我年輕的時候……”

“誰是挨千刀的采花賊,我看你賊眉鼠眼,獐頭鼠目,才是個采花大盜老不修!”說話的人聲音非常嬌媚,光聽聲音就可以聽出來絕對是個大美女。

王秀才回過頭來,這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榜文之下居然站著兩個身子綽約的女子,這兩個女子絕對不是本地人,至少王秀才這么幾十年也沒見過一個像她們那么身材好的女子,更別說一下子出現兩個了。在街坊鄰居之中,身材最好的當數麻西施,可麻西施和這兩個女人相比,也是麻雀和鳳凰之間的區別。

其中一個氣質溫婉如水的女子蒙著薄薄的面紗,面紗下一張俏臉若隱若現,更增添了無盡的嬌媚。而說話的顯然不可能是這個氣質如此溫婉的女子,她身旁的那個女子也是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身材極好,和那個氣質溫婉的美女不同,她穿著比較暴露,卻又暴露的恰到好處,能夠充分勾起男人內心的渴望,但,她的打扮絕稱不上蕩。

“菲菲,你怎么能這么說王先生呢?”那氣質溫婉的女子說話了,她的聲音清澈的如同水晶,任何人聽了這聲音之后都只能聯想到一切美好的事物。

那叫菲菲的女子對這氣質溫錢婉的女子顯然比較尊敬,故作委屈的道:“裳姐,公子什么時候做過那些事情,這不是栽贓陷害么?”裳姐搖搖頭,道:“他本來就禍害過不少女子,到說不上朝廷栽贓陷害。”

這兩人正是在凌空的促動之下走在一起的燕菲菲和云裳,云裳本身出身名門,對于朝廷也不是很抗拒,燕菲菲卻是野路子出身,出道以來也是混跡黑道,對于朝廷卻沒有云裳那么多的忌諱,說起話來自然肆無忌憚。

燕菲菲不滿的道:“裳姐,你怎么又幫朝廷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公子有仇呢。”云裳臉上浮起一陣惆悵,道:“我跟他本來就是仇人,如果不是他,我現在還在享受著平靜的生活,哪里用得著像現在這樣東奔西走?更何況我是他強擄來的,難道我還該感謝他不成?”

燕菲菲卻是毫不留情的道:“裳姐,得了吧,別人不清楚,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么?是誰在睡夢中呼喊著公子的名字?”云裳暴露在面紗下的脖子一下子紅透了,她也不善跟人斗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王秀才聽了幾句,知道還是不要在聽的安全,君子趨利避害,王秀才自然是一個堂堂君子。于是王秀才腳下生鳳,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見王秀才溜之大吉,那些八卦的婦人走了一大半,那面容黧黑的陳寡婦對凌空倒是忠心耿耿,稱得上鐵粉,聽兩女說話的意思好像認識凌空,上來搭訕道:“兩位姑娘好。聽姑娘的意思你們兩位認識我們家……”忽然意識到可能有些不妥,連忙改口道:“我是說兩位能不能跟我說說凌空的事情?”

婦人之中凌空的鐵桿粉絲還有麻西施,她也跟著道:“是啊,兩位跟我們倆說說凌空的事情,站了一會兒兩位想必也有些乏了,不如到我們家去歇息片刻如何?”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陳寡婦和麻西施倒是盡釋前嫌,聯手邀請云裳和燕菲菲。

“喲,我說陳寡婦,麻西施,你們倆要把本公子的女人帶到什么地方去啊,是不是想拐賣人口,正好縣牢里面還有幾個空位,兩位想不想去坐坐啊。”說話的人二十歲年紀,面目倒是頗為俊朗,可惜臉上的浮華之色卻讓他的形象大打折扣,看周圍的人都露出厭惡之色卻又忍不住上前巴結,燕菲菲知道這人肯定是個花花惡少。

陳寡婦和麻西施看到這人立時蔫了下來,兩人雖然潑辣一些,也稱得上凌空的鐵桿粉絲,但眼前的這個人卻是本縣知縣大人唯一的兒子,向來橫行鄉里魚肉百姓,不過他父親倒是為官清廉,只是知縣老爺中年得子,對這個兒子自然寶貝了一些。

普通人家寵寵兒子自然不會有什么大事,身為一縣的父母官寵兒子卻對整個縣城造成了一些危害,不過相比較知縣老爺的清名,他兒子這點惡名并不會讓全縣人民群而憤之。

盡管如此,這一點小小的瑕疵還是讓知縣老爺窩在這個小小的七品官位上不得升遷。朱元璋初得天下,他又是從最低層出身,對于窮苦百姓的痛苦自然非常清楚,就算他如今貴為天子,骨子里依然有著自己乃是農民的潛意識,因此對于官員的要求堪稱苛刻,實際上也是他不由自主的對于官員有一種成見在里頭。

這花花惡少雖然小有惡名,卻也不過是調戲一下良家婦女或者被非良家調戲,聚集一幫小混混打架斗毆,對地方上并沒有多大危害,要是真有什么十惡不赦的罪行,不但他,就連他老子也得一起陪葬。

他故意說云裳和燕菲菲是他的女人,其實只是因為他見兩女長得國色天香,忍不住就像調戲一番,并沒有多少不良的心思,一般人看到美女都是會有些想法的,不過有些人敢上去搭訕,有些人只是心中YY一番的區別罷了。

要是云裳也就算了,她畢竟出身高貴,對于這種惡少的行徑雖然不喜,卻并沒有切膚之痛。燕菲菲則不同,燕菲菲家里本來也是比較殷實的,但是遇到了知縣的兒子貪戀她的美貌,硬生生的逼得他們家家破人亡,這個老套的故事發生在燕菲菲身上的時候才讓她徹底認清了惡少的危害,憑著美貌和幾分機運,她終于修煉了一點粗淺的武功,然而,報仇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單槍匹馬殺向敵人,最終自己卻身陷牢獄,要不是談應手的一個正好也住在同一間牢房,燕菲菲的生命很可能就在那里終結!

在談應手的幫助下她也算沾了光,逃出了牢獄,然而,談應手也并不是善男信女,談應手給她的是一個更大的牢獄,她以為她此生再也無法逃脫,并且也逐漸認定自己無法逃脫,凌空的出現拯救了她。

雖然,兩人的相遇只是一場莫名的邂逅。

因此,燕菲菲愿意對凌空公子相稱,間接的把自己放在了一個丫鬟的位置,正是因為如此,她才對云裳比較尊敬,這固然和云裳對人的態度不無關系,但更多的則是燕菲菲已經把云裳當成了凌空的女人。

雖然這段遭遇她從未對任何人談及,但對于惡少的憎恨卻已經深入骨髓,她以前又是肆無忌憚的性子,對于朝廷并無多少敬畏,當那惡少說完之后她已經俏臉含煞,怒斥道:“無恥之尤,誰是你的女人?”

那惡少本來也不過是調戲一下而已,一般來說那些被調戲者心中不愿,也都會忍氣吞聲,像燕菲菲這樣直接開口怒斥的卻是絕無僅有,那惡少橫行慣了,覺得落了他的面子,對身后一幫跟隨的痞子道:“給我把這個不守婦道的娘們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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