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定會奔向洞庭湖方向!”翟雨時肯定的對上官鷹和戚長征道。上官鷹只是關注著凌空兩人的消息,沒有接翟雨時的話,戚長征卻問道:“你這么肯定?”其實他并不是懷疑翟雨時的判斷力,不過是不想冷場而已。
“他們想要逃出怒蛟島就得去洞庭湖,這是沒法子的事情,呆在島上他們肯定會被捉到的。”翟雨時望了戚長征一眼,分析道。戚長征奇道:“難道他們能在水下閉氣很長時間不成,那只不過是自尋死路。”翟雨時笑笑,要想擺脫獵犬的追蹤只能用活水來洗掉體味,去洞庭湖運氣好的話還有可能獲救,而在島上卻只有死路一條。
上官鷹冷笑道:“他們倆本來就是自尋死路!”顯然他對乾紅青的背叛非常在意,這個女人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羞辱,只能用血來洗清。不然,他這個黑道三大勢力之一的怒蛟幫幫主將成為一個笑話。
凌空跟乾紅青經過連番血戰,身上也受了一些輕傷之后才看到了洞庭湖,洞庭湖水非常清澈,岸邊的蘆葦郁郁蔥蔥,這讓兩人的心情頓時敞亮起來,死亡的陰影仿佛已經離去,幸運女神正在朝兩人招手。
可是,他們很快傻眼了,因為忽然從那些蘆葦蕩里鉆出來一個人,一個男人。
他身材纖細,仿佛弱不禁風把,但配合著他臉上的堅毅以及眼睛中的狂熱卻絲毫不給人柔弱的感覺,反而讓人感覺他的骨頭血肉都好像是鋼鐵鑄成的一般,蘊含著無盡的壓力。
乾紅青還不覺得,凌空本身就是先天高手,靈覺極強,他可以感受到對面那個男人的強大,他可以說是凌空見過的有數的高手之一,甚至和言靜庵、浪翻云、乾羅都有得一拼,遠在談應手莫意閑之流之上。
怒蛟幫什么時候還有這樣一個巔峰高手?凌空仔細回想原著之中的情節,怒蛟幫真正的絕頂高手只有兩個,浪翻云和凌戰天,但凌戰天并不是這樣的形貌,更何況凌戰天的武功也就和談應手差不多,頂多就是后天巔峰,而面前的這個人絕對是先天高手。
凌空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因為他這時候才看到這個人肩頭露出的刀柄,一般來說江湖人背刀刀柄是露在右肩的,但這個人不同,他的刀柄露在左肩,因為他是用左手使刀的。
左手刀,封寒!
江湖中其他人或許會輕視封寒,因為曾經敗在浪翻云手里,但凌空可不會犯這種錯誤,這是和人妖里赤眉都有得一拼的大高手,絕對不是現在的凌空可以抗衡的。
想到對面這個人身份的那一刻,凌空忽然輕松下來,上天果然給了自己一點運氣,赤尊信率領紅巾盜攻打怒蛟島的時候就是想用封寒拖住浪翻云,現在封寒既然已經到了,赤尊信還會遠么?
封寒見到凌空兩人的那一刻起了強烈的殺心,他是來找浪翻云的,絕對不能被這些小嘍嘍發現,不然自己跟浪翻云的比斗還不知道拖到什么時候,不過他也感受到了對面那個漂亮年輕人的氣息,那股氣息雖然不強,但極其精純,對于這樣的氣息封寒非常熟悉,先天真氣。
第一次跟浪翻云決戰的時候他就從浪翻云身上感受到了這種氣息,當然,浪翻云的氣息可要比凌空的渾厚很多,當時的封寒也不過是后天巔峰,那一戰封寒敗的心服口服,直到一年前他才因機緣巧合踏入先天之境,經過這一年的磨練,自覺在刀道上有了長足的進步,這才想起跟浪翻云再次決戰。武功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憑借刻苦的鍛煉已經很難再有提高,只有生死之間的決斗才能激發出潛能,從而達到更高的境界。
然而,達到他們這種層次的高手本來就不多,他總不能死皮賴臉跑去跟人家決戰,幸好浪翻云殺了他以前的龔悅容,從而給他一個大好的借口。
決戰之后實力的提升更讓封寒覺得只有不停的戰斗武道上才能有更多的進步,這才在赤尊信攻打怒蛟幫的時候乘著赤尊信的船,船到了半途之后他又棄船泅水過來。本來他也不想做這種乘人之危的事情的,只是平日里怒蛟幫防護極嚴,浪翻云這兩年以來又寸步不離怒蛟島,他封寒孤家寡人一個,就算能夠到得了怒蛟島,肯定在見到浪翻云之前被人發現,如果與怒蛟幫起了什么沖突,那就有違封寒找浪翻云決戰的本意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居然在這個時候被人發現了,封寒現在要做的就是:殺人滅口!
背上的天兵寶刀出鞘,寶刀閃出一條蘊含著天地至理的弧線,這道弧線的終點正是凌空。
凌空這陣子見到了很多刀手,然而,剛才那些刀手手里的刀不過是凡物,沒有什么靈性,刀是死的,怎么傷得了活人?而封寒的刀不同,它仿佛被封寒賦予了生命,化作一條大蛇,獠牙對準了凌空。
凌空久戰疲憊之軀,完全沒有把握擋下這一刀,不過人生在世,又有多少事情是有把握的,人生不是數學題,不是算數好就能取得好成績的。這一刻凌空不禁對自己穿越過來這十幾年的生活覺得有些可笑,人活一輩子,只要活過、愛過、痛過,那就已經完美了,沒必要整日里守著太多的秘密,戰戰兢兢。
凌空長笑,仿佛將這十幾年來的小心謹慎都丟到九霄云外,長劍出鞘,那道青蒙的劍光不見得多快,但還是正好擋住了封寒的天兵寶刀。
凌空連退數十步這才穩下腳步,封寒知道如果自己追擊的話正是大好時機,只是他剛從水里泅過來,體力和體內的先天真氣消耗太大,不得不先恢復自身的實力,無論如何,只有自身的實力才是生命最大的保障。在即將風起云涌的怒蛟島,提前消耗實力是最為愚蠢的錯誤。
“左手刀封寒果然名不虛傳!”凌空勉強站穩腳跟,揚聲道。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