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首先在一個城里買了些衣服,他是很樂意替云裳換衣服的,最好能換則更佳,不過云裳的接受能力明顯沒那么強,凌空只能暫時封住她的內力,讓她在客棧的房間獨自換衣服。
偷窺之類太過于沒品的事情凌空暫時還是干不出來的,何況他對云裳志在必得,自然不會在一些小節上出錯,只是滿腦子云裳脫去衣服之后的香艷旖旎卻是免不了的了。
換了一套衣服,梳了一個新的發髻,凌空這才放心下來,現如今的云裳跟以前的模樣相差了許多,要是猛然看到,還真難分辨的出來。云裳知道凌空讓自己換衣服的目的,俘虜書香世家的家主夫人,這幾乎已經是跟天下白道為敵了,這個凌空武功固然不錯,但還遠遠達不到像龐斑一樣縱橫天下無所顧忌的程度,他當然不敢讓人發現自己的形跡。云裳不反抗,只是按他的要求去做,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并且她也想看看這個少年有什么本事。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堅信無論自己穿什么樣的衣服,面貌怎樣改變,向清秋都會認出自己的。
凌空知道自己的相貌太過于驚世駭俗,對一切易容的東西特感興趣,好在慈航靜齋也不止《慈航劍典》,其他亂七八糟的武功、陣法等東西還是很多的。慈航靜齋對于弟子學什么并不限制,在一開始的幾年她們會教這些弟子們讀書識字,諸子百家無所不包,并不像外面只教授人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儒家大道,事實上慈航靜齋更傾向于佛道兩家,地尼雖是尼姑,后代的弟子卻不全是,發展至今,在慈航靜齋道家甚至隱隱蓋過了佛家。
等弟子們學習到一定程度時齋主或者長老便不再過問,所有的東西都靠自學,沒有人管你,你可以專心學一門,像秦夢瑤就專心劍道,對其他的東西并無涉獵,專心,恒心,往往是一個人成功的基本要素。凌空練功練的很刻苦,對這些奇門異術也很用心,易容方面慈航靜齋并沒有多少經驗,慈航靜齋一向堂堂正正,哪里需要易容,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無論多高明的易容術實際上都只是一種化妝術,或許可以騙人一時,但絕無可能騙人一世!
像薛明玉的面具倒好像是原刻著中的bug,因此凌空才會處心積慮的奪得這張能騙人一世的面具。不過薛明玉也不止面具這一件寶貝,各類春藥洋洋灑灑,我愛一棒槌,奇合歡散,仙女逍遙丹,應有盡有,凌空當然不會客氣,這些都是照單全收的,最讓凌空感到意外驚喜的是薛明玉竟有一本介紹易容的書,雖然簡單,還是讓凌空受益匪淺,易容其實就是一種化妝,這句話就是來自那本書的說法。
易容是化妝?易容是化妝!
記得當凌空剛翻到這里的時候內心的震撼,被渲染的神乎其神的易容術在這一句話里無處遁形,顯現出它的真實面目,也讓凌空眼前一亮,豁然開朗,很多東西并沒有高深的理論,淺顯直白的往往就是真理。
“云裳,來,坐好。”凌空把云裳摁在一張椅子上,語氣輕柔仿佛哄一個不開心的小女孩高興起來的樣子,云裳覺得好笑,偏偏又不能笑出聲來,這個少年總能變著法子逗自己開心,雖然知道自己是該憤恨他的,可內心卻怎么也恨不起來,反而有股淡淡的柔情。
凌空拿出托小二買來的胭脂水粉,微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讓所有的人看見你都會直流口水,”說著做出一個流口水的惡心模樣,偏偏他做的很不到位,反而給人一種極其可愛的感覺,云裳呸道:“誰要漂漂亮亮了,還流口水?”凌空笑道:“其實裳姐已經很漂亮了,現在就讓我流口水呢,呵呵。”云裳冷下臉來,道:“不要再跟我說這些輕薄話!”凌空很配合的做出一個莊重的承諾:“是,裳姐。”云裳沒有吭聲,她在想向清秋,向清秋大概想象不到自己竟會跟這個小賊如此和睦相處吧。
凌空像小狐貍一般眼里露出興奮的光芒,從云裳到裳姐,他已經醞釀了整整三天,云裳雖然斥責自己不要輕薄,但并沒有對“裳姐”的稱呼反感,這已經是意外之喜了,只要一步步拉近跟云裳的距離,凌空就不相信還拿不下這個美麗高貴的成熟婦人。
凌空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他對地位越高身份越尊崇的女人都有著一種把她們拉下神壇充當自己后宮的瘋狂想法,這主要還是因為他今生雖然是萬眾矚目的白道圣地慈航靜齋的弟子,但前世卻只是一個來自農村的普通少年,前世心態也一直保留了下來,剝開平時高高在上的女人的內心甚至衣服,讓她們徹底墮落,看看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跟普通人有什么區別。
這已經成為了凌空心里的一種魔障,他很難擺脫,并且也沒有意識到,他只是下意識的對于那種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女人有一種征服的沖動,其實這種沖動前世就有,只不過前世他知道自己沒有那種能力,所以被理智壓制了下去,今生不同,他已經有了足以拉任何女人下水的資本,當這種心態在他內心滋生蔓延,江湖名媛貴婦的桃花運或者說桃花劫便將到來。
凌空很小心的為云裳進行化妝,好幾次都把云裳化妝成了大花臉,云裳一直冷著臉,任由凌空便化妝邊在自己耳邊絮叨,她仿佛充耳不聞,其實對于凌空的心意還是明白一些的,她不說話只是因為她不知道如何自處,任由兩人的關系如此發展下去后果將不堪設想。這個少年對自己很好,但他很小心,每天都定時檢查封住自己的內力,她也勸說過,少年一如既往的面如桃花,癡癡的望著自己,反而讓自己面熱心跳不知所措,最終只得無奈放棄,她知道凌空沒有聽進去哪怕一句話,當時,他的眼里心里只有……
云裳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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