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靜淺和凌空都不敢再說話,言靜庵努力平復心情,冷冷的道:“小師妹,你身為長老,卻做出違反規矩之事,長老你就不要做了,還有,你心思不靜,就先到后山修身崖去修行十年吧。”慈航靜齋中齋主就有任免長老的權利,不過很多齋主都行使不上這一條權利,因為慈航靜齋中的人大多無欲無求,是很難犯錯誤的。
柳靜淺領命,不做長老倒沒什么,去后山修身崖靜修十年這一點卻讓柳靜淺有些心痛,十年,那就有十年看不到凌空了,到時候他長大了,還會記得我么?那個時候的我,還能認出長大之后的他么?十年,物是人非,這次大師姐的處罰還真是夠嚴厲的,現在她正在氣頭上,等過個兩三年,她的氣也該消了,到時候我在拉下臉求求她,應該不會真個關我十年吧。
“師父!”凌空知道錯誤全在自己,柳靜淺替自己背黑鍋那是人家對自己情深意重,自己身為男人可不能總躲在女人身后,雖然他現在的身體也僅僅只有十歲,但他心里知道自己是個男人,而不是小男孩兒。男人就應當承擔起屬于自己的一份責任,男人可以花心,但不能無恥,不能始亂終棄,更不能所有的苦難都由女人去扛!
言靜庵面色鐵青,寒聲道:“凌空,你有什么話說,可是對我的判決不服氣!”凌空雙眼直視她的眼睛,雖然他喜歡言靜庵,但在原則問題上并不會放棄:“徒兒不敢,只是這件事情錯全在我,要罰也應當罰我便是,小師叔對我也只是寵溺了一些,還請師父明鑒。”
“好!”“好!”“好!”
言靜庵連說三個“好”字,一向對自己恭敬有加,從來不敢看自己眼睛的徒弟凌空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和自己爭辯,她想起自己收凌空做弟子時凌空的窘迫樣子,在慈航靜齋兩年多他可真是長大了,居然敢跟自己爭了。小師妹,你還真是幫了我的大忙啊,不過我話一出口,現在倒不好改口,過個一兩年之后再讓她出來吧,畢竟給其他長老的有個交代。
“我意已決,休要再說,小師妹,你先收拾下,明天就去修身崖。”言靜庵面色不變,淡然道。
凌空不甘,大聲道:“師父!”柳靜淺在凌空耳邊說了些什么,言靜庵也沒好意思偷聽,凌空臉色陰晴不定,捏著小小的拳頭,眼神中有幾分堅定!
柳靜淺走了,房間內只剩下言靜庵和凌空兩個人,這也是凌空從進慈航靜齋以來第一次和言靜庵單獨相處。
“凌空,你起來吧。”言靜庵的聲音很溫柔,完全感受不到方才的怒氣,凌空愣了愣,看著言靜庵,驚疑不定,不知道她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言靜庵起身,道:“來,跟我來。”凌空起身,揉了揉貴的有些發麻的膝蓋,小跑跟了上去。
慈航靜齋地方雖然不大,但言靜庵作為齋主還是有自己獨立的一個小院,這個小院言靜庵一般也不常住,這是齋主招待貴客的地方。
“來,坐到我旁邊。”言靜庵微笑著,仿佛春風吹進了凌空的心田,剛才還雷霆之怒,如今卻猶如一池春水,言靜庵的變化之大讓凌空一時之間接受不了。不過有這樣一個親近言靜庵的機會凌空可是不會白白浪費掉的,依言走到言靜庵旁邊坐下,言靜庵捧起他的腿,問道:“跪了那么長時間,疼了吧。”凌空幸福的不知道說什么是好,有些木訥的道:“不疼,不疼。”
言靜庵橫了他一眼,說不清的風情萬種,凌空一下子癡了,原來言靜庵也有這么撩人的一面,難怪龐斑浪翻云朱元璋厲若海等超卓人物都會為她神魂顛倒,單這偶爾流露的風情已經讓凌空心跳加速,要是能夠讓她一輩子為一個男人而笑,而哭,而美麗,那么,那個男人肯定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凌空在這一刻,已經下定決心要在十年內讓自己成為那個最幸福的男人,龐斑浪翻云又算什么,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言靜庵不知道她這一眼對凌空的影響,她只是溫柔的捧著凌空的腿,輕輕的按摩起來,這一刻她的臉上有一種母性的圣潔,她輕輕的問凌空:“你為什么怕我,我這兒你可以經常來的。”凌空無言以對,他喜歡言靜庵,只是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等到他有了可以和龐斑浪翻云爭斗的資格再說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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