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叫張云的人,是小五子介紹的!”
唐三兒連忙指了一下旁邊那個剛才被楊政一腳踢到,倒地上哀嚎的男子道。
“鐘……鐘姐……不關我的事,我并不知道楊先生是鐘姐的朋友,他只是說在公司被人欺負了,讓我幫他出口氣而已……”
那個剛才早就已經被嚇得尿都幾乎流出來的被稱為小五子的人,此時聽到唐三兒的話,頓時徹底的忘記了下陰處剛才那種破裂一般的痛苦,顫著聲地道。
“那個叫張云的混蛋現在在哪?”
聽到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而只是楊政的同事和他鬧了矛盾找人對付他,鐘鈴微微的舒了一口氣,不過臉上神色依然滿臉的煞氣,不管是什么原因,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找楊政的麻煩的人,就是她的對手,都讓她感到厭煩!
“我……我不知道……”
小五兒剛說完,一看到鐘鈴眉頭又皺了起來,連忙又道,“不過,我有他的手機號碼的,我可以找到他!”
“銘子,拖上他,去找那個姓張的,把他做了!”
鐘鈴眉頭一揚,朝旁邊的劉銘使了一個眼色,隨手道。
“好!那他們怎么辦?”
劉銘指了指那幾個已經嚇得渾身發軟的人。
“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鐘鈴厭煩的看了一眼雙手還捂著自己的下半身的小五子,又掃了一眼剛被自己打了幾拳地唐三兒。冷哼了一聲,“看在他們都并不知情的情況下,每人掌嘴十下吧,快點帶他們走吧,不要在這里丟人現眼。免得再惹上那些警察什么的!”
“謝謝鐘姐,謝謝鐘姐!”
“謝謝鐘姐,謝謝……”
“……”
聽完鐘鈴的話,唐三兒和其它幾個人全都一臉感激地朝她不停的點頭。
“等一下!”
就在劉銘他們拉著那個已經走不了路地小五兒要離去的時候,楊政忽然叫住了他們。
“楊先生,他們都是我的兄弟,他們事先并不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你看,是不是……”
鐘鈴看了一眼臉色并不太好的楊政。以為楊政是嫌她責罰自己的屬下不夠嚴厲,不由得有些猶豫地道,“至于找你麻煩的那個人,我一定會幫你把他挖出來狠狠的處置的!”
“我是想和你說,不用去找那個張云了!”
楊政淡淡地揮了揮手。
“啊?為什么?”
鐘鈴愕了一下,幾乎是不經大腦地脫口而出問道,其余的人也全都愕住了,都是一臉疑惑的望著楊政。
“沒什么。”
楊政并沒有回答她們的話,吸了一口氣,一臉平靜地道。
“明白。”
鐘鈴揮了揮手。向劉銘使了個眼色,看了一眼一臉平靜的楊政,也不再說什么。
“謝謝楊先生,謝謝楊先生!”
小五兒看起來和張云的關系確實不錯,聽到楊政要求鐘鈴不要再追究張云,也顧不得剛剛才被楊政狠狠的踢了一腳了,不停的向楊政道謝,只是楊政卻并沒有理會。
“你和那個張云有過節?”
和楊政并肩走著,鐘鈴有些好奇地對楊政問道。
“算是吧。”
楊政點了點頭。吸了一口氣,臉上有一絲苦澀,他想不到,張云竟然有這么恨自己。不惜用這種違法的辦法來對付自己,他一個堂堂名牌大學的學生。相信不會不知道,這樣做地后果,但他還是做了。顯然是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理智。
但楊政對他更多的,是可憐,在剛開始知道張云竟然作出這樣的事情的時候,他的心中是有一絲的憤怒的,幾乎就算鐘鈴不讓她的手下去找他,他都要去找他算賬地,但是當心情漸漸平靜下來,想清這一點的時候,他卻阻止了她的想法,這樣的一個可憐蟲,并不值得他楊政計較。
只是楊政并不明白,他究竟做了什么事,讓張云如此恨自己?從離開公司時地怨毒的目光,到現在地請兇打人,都說明他真的很恨自己。要說鄭飛這么恨自己,他還比較能理解一點。難道就因為自己是一個沒讀過大學的,然后在那天頂撞了他一下嗎?想了一會,楊政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竟然會去思考這樣地毫無意義的問題。
“那你為什么不讓我去找他?你不擔心他再找你麻煩嗎?”
看著楊政那種淡然的神情,鐘鈴更是好奇地問道。
“他不會的。”
楊政神情淡然,語氣卻非常的肯定。
他雖然并不知道張云為什么如此的恨自己,但是他卻知道,當他從他的那個小五兒的嘴里,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之后,肯定只會離自己要多遠有多遠,再也不敢來找自己的麻煩,這是他那種懦弱的性格決定的!
他相信,此刻在冷靜下來之后,張云已經在開始后悔了自己的決定了!
他和鄭飛一般的心胸狹隘,但是他卻沒有鄭飛的陰和狠,他性格中夾雜的更多的,是一種自卑和懦弱,從和張云接觸幾次之后,楊政就已經把他的本性看透了!
“你一點都不生氣嗎?”
看著楊政淡然的神情,以及他肯定的語氣,鐘鈴從心里竟一點都不懷疑楊政的話,只是對于楊政的表現出來的平靜感覺詫異,從頭至尾,作為當事人,他似乎只在一開始臉色陰沉了一下。
“當你上街的時候,被條狗咬了一口,你是不是一定要憤怒的打它一悶棍,又或者憤怒的踢它一腳,向旁邊的圍觀者證明,你比狗強大?”
楊政停下腳步,盯著鐘鈴。
說完。顧不得腦子有點暈乎,一時還轉不過彎來,神情有些迷糊地鐘鈴,繼續向前走去。
他的意思是說,那個張云在他的眼里。只是一條狗,并不值得他去生氣計較嗎?好狂妄的口氣,這個男人,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鐘鈴看著楊政挺拔地背影,眼里露出了一絲疑惑,她發現,這個男人,似乎就像是一團迷霧,讓她完全看不清。
“我坐哪部車?”
“坐我這部吧!”
直到楊政快要走到停著的三部車旁。回過頭來向鐘鈴和云天風以及李正浩三人問的時候,鐘鈴才猛的一下回過神來道,“梅子也在我的車上,我剛才去接了梅子。”
說完,帶著楊政走向自己的車。
“好的!”
楊政神情頓了一下,默然地點了點頭,跟在鐘鈴的背后。
“你們沒什么事吧?”
羅素梅一直神情緊張坐在車上,一見鐘鈴和楊政坐了進來,立即神情關切地問道,剛才好幾次她都想自己也出去。但是最后還是被僅剩的一絲理智所控制了,想到自己出去了,也未必能幫上什么忙,反而有可能拖累他們,硬是忍了下來,后來看到鐘鈴地那些手下走了上去,她的心也就稍稍的定了下來。
“沒事,是一場誤會,楊先生的一個同事和楊先生可能在工作上發生了些矛盾。花錢讓我的那些長眼的屬下去找楊先生報復,現在已經說清楚了!”
鐘鈴微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楊政,簡單的向羅素梅說了一下事情的原委經過。
“沒事就好。怎么你們公司也會有這種人的?”
羅素梅舒了一口氣,眉頭皺了一下。語氣里有些厭惡地道。
她從事房地產中介銷售工作,由于這個工作的特殊性,是并沒有什么學歷和其它什么地要求的。因此里面的銷售隊伍人員,也是良莠不齊,而且由于行業的競爭性,同行之間由于業務競爭而導至暴力事件,時有發生,而這種事情,是她最為厭煩的,這種勾起暴力事件的人,也是她最為厭惡的!
“世界這么大,什么樣的人都有,很正常!”
感覺到她關切的目光,楊政心頭一突,目光僅是和她碰了一下便轉頭避了開去,平靜地道。
感覺到楊政刻意回避地目光,以及神態間的平靜和淡然,羅素梅驀地醒悟過來,自己剛才情不自禁的透露出來的關心,似乎有些過度了,臉色微微一紅,同時心中也有一種說不出來地感覺,有些默然地回過頭,望向車窗的前面。
“這家餐廳雖然不是什么名貴大酒樓,但是炒地菜非常不錯,味道絕佳,我和梅子經常來吃的!”
鐘鈴帶著楊政和云天風他們來到她和羅素梅經常吃飯的那間飯館,向他們介紹道。
楊政只是點了點頭,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對于鐘鈴說地菜好不好,他并不怎么關注,李正浩的表現和楊政差不多,顯然也是一個對吃并不怎么講究的人,而云天風卻一臉興奮的連說一定要好好的品品,也算是讓鐘鈴這個主人的話不至于冷了場。
“楊政,謝謝你,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我敬你一杯!”
飯菜上來,鐘鈴舉起酒杯,神情有些激動地感激地道。
“不客氣!”
楊政神情淡然地端起酒杯,站了起來和她碰了一下,目光不經意的掃了一下羅素梅。
“李經理,云經理,也辛苦你們了,我們一起合作了這么多的,也算是老朋友了,就不客氣了,來,干一杯!”
“干!”
在敬完楊政之后,鐘鈴又再度舉杯敬了一下李正浩和云天風。
“楊政,李經理,云經理,雖然今天,在你們的辛苦和努力下,我們公司還沒有徹底倒掉,但是我們現在面臨著的情形,想必你們比我還清楚了,在座的都沒有外人,我也不怕直說,我鐘鈴一個女流氓,打打殺殺的事還說得過去,對這些復雜的東西,確實幾乎是白癡的,所以,一切,還要繼續拜托你們了,希望你們能拉我鐘鈴一把,我鐘鈴,一定不會忘記你們的大恩的!”
一口把一杯白酒飲了下去,鐘鈴滿目真誠地望著楊政和李正浩以及云天風言辭懇切,甚至聲音中都有了一些哽咽地道。
“鐘董,你實在太客氣了,如果不是你當初救了我一把,我現在都……”
云天風第一個站了起來有些激動地道。
“是啊,鐘董,如果沒有你,我現在不知道還能不能……”
而李正浩的神情之間,也顯得有些激動。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要說當初我幫你們那點小忙,這些年你們幫我的,早就已經還清了!”
鐘鈴有些感動地望著這兩員自己的得力大將。
“鐘小姐放心,我既然管了你的事情,就肯定不會中途放手。”
楊政也微微點了點頭,表示了一下。
“剛才鐘小姐的話說得不錯,目前我們的情形,確實并不怎么樂觀,而我想告訴各位,從明天開始,才是戰斗的真正開始!”
待大家重新平靜下來,坐回椅子上的時候,楊政立時神情一肅,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此時的我們,就像是倒掛在懸岸上的人,死死的抓著一根救命的稻草,而對手卻是站在懸崖的邊上,使勁的想讓我們掉下去的人,因此,我們的每一天,面臨的,都是硬仗!”
說到這里,楊政的目光中射出一縷熊熊燃燒的斗志,語氣鏗鏘地一字一字道,“而明天,我們將面臨更大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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