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應聲站起身來,飛快的解下胸甲,除下內衣,兩具幾乎一摸一樣充滿青春活力的胴體呈現在欣然和羅素面前,雪白的皮肉在燈光下散發出灼熱的欲念。金枝玉葉在男人面前一絲不掛,卻沒有絲毫的扭捏,炫耀似的扭動腰肢,愛撫乳房,面帶勾魂奪魄的媚笑。她們被羅素挑逗得春心蕩漾,早就巴不得真刀真槍的大干一場。
欣然聽說亞馬遜女人有剃陰毛的習慣,目光一掃,金枝玉葉下體果然光溜溜的寸草不生。
宋禧滿意的望著兩位機要秘書的裸體,笑著對欣然說:“在我們亞馬遜,招待貴客時要請俊俏的戲子作陪,而在貴國卻恰恰相反,要用年輕美貌的女孩款待賓客,我們既然來到了中洲,索性入鄉隨俗,金枝與玉葉姐妹倆,你與羅素先生各自挑選一個作為今夜床上的伴侶如何?”
欣然暗想,這是在考驗我呢。哼,老子既然打出圣騎士這張王牌,豈能被區區女色迷惑。于是搖頭笑道:“老哥,你自便吧。”
羅素是看著欣然長大的,他打的什么主意,自然一清二楚。起身脫下外衣,笑道:“宋大人、蘇老弟,我羅素不是圣騎士,也沒有那么多的規矩必須遵守,美女當前,豈有視而不見的道理?”
借機暗示欣然,“我聽說亞馬遜的女人很豪放,男人的性能力越強,就越能獲得她們的喜愛。就好像我們國家,女人越風騷放浪,就越能讓男人著迷。嘿嘿,蘇老弟、宋大人,兩位小妹,見笑了。”
說罷扯下腰帶,露出陽剛之氣十足的男根。
金枝玉葉看到他的本錢,果然驚喜的尖叫起來。滿懷期待的望著羅素,希望他選中自己。羅素看看金枝,又望望玉葉,姐妹倆各有千秋,難以取舍。終于摟住玉葉親了一下,笑道:“今晚就是妹妹了。”
玉葉歡欣雀躍,掂起腳尖回吻了他一下,精靈透頂的嚷道:“羅素大哥真小心眼,人家剛才說了你兩句你就記恨在心,是不是想在床上報仇呀?哼,實話告訴你吧,姑奶奶也不是好惹的,今晚不弄得你磕頭求饒我就不算亞馬遜的好姑娘!”
說罷潑辣的撕開羅素的衣襟,纖手翻飛,轉眼便將他剝了個精光。這小丫頭剝起男人衣服比自己脫衣更加熟練呢。
羅素也不客氣,就地將玉葉壓在身下,扶著硬得發痛的大肉棒頂住早已春潮暗涌的小穴,狠狠捅了進去。王葉隨印發出長長一聲的呻吟,好似貓兒叫春,夾夾的指甲在羅素背上劃出—道血痕。
欣然覷了一眼,看出玉葉是那種在床上也不改嬌蠻本色的辣妹型女孩,干起來固然過癮,不過完事以后,羅素身上恐怕要傷痕累累。
金枝見欣然不肯主動,便湊上身來,膩聲道:“蘇公子別害羞嘛,我可不像玉葉那么潑辣,會使出渾身解數,請公子嘗盡溫柔滋味……”
說著替他寬衣。欣然捉住金枝的小手親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放在膝蓋上。金枝吃了個軟釘子,無可奈何的望著宋禧,一臉沮喪。
欣然側身向宋禧欠身笑道:“姐姐有所不知,鄙國招待客人,最重要的是招待的規格要與客人的身份相稱,金枝是位美麗性感的姑娘,恰是我喜歡的類型,可是我的身份不允許我接納他,賓客雙方的地位應該主次對應,我的助手與你的秘書親熱是合乎規矩的,至于我本人,應該與宋大人本人親近才合乎身份。”
宋禧嘴角一瞥,露出了慣有的古怪笑容,欣然沒有發覺她笑容中危險的成分,只被那兩渦淺淺的笑靨迷惑,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宋禧的手,將玉人攬入懷中。
宋禧嚶嚀一聲倒在欣然懷里,嬌柔無力的扶著他的肩膀。欣然趁機解開裙帶,宋禧也與金枝玉葉看齊,被他剝成了一尊白玉美人兒。
宋禧輕咬朱唇,纖指略顯笨拙的幫欣然寬衣解帶。在亞馬遜,她這樣的大人物若想要男人,自會挑選年輕俊俏的戲子伺候,連一根手指頭都不需動,當然不會主動替男人服務。
兩人很快裸裎相見,在紅燭下濃情蜜意的親吻愛撫。隔壁羅素已經搞定了玉葉,正騎著金枝梅開二度,淫聲蕩語刺激得欣然蠢蠢欲動。宋禧秀眉微蹙,咬著欣然的耳朵悄聲說:“這里不好,去我臥室。”
欣然將宋禧面對面的抱在懷里,推開側門走進回廊。宋禧雙臂環抱著欣然的脖子,渾圓的大腿鉗子似的夾在男人腰間,隨著腳步行進,欣然堅硬上翹的大肉棒便緊緊壓住女人國外交大臣的女陰,上下摩擦,從敏感的嫩蒂到尿道口再到小穴、菊肛,毛茸茸的恥毛刮擦著光潔濕滑的女陰,癢的宋禧哀哀呻吟。小騷穴好像擰開了水龍頭,蜜汁淫水淋漓而下,雨滴似的落在欣然腳上。
走廊盡頭是一扇朱紅的門扉,推門進去,便是一間素凈的臥室,除了幾本書,一張矮幾、一張屏風、席地鋪就的席墊被褥,沒有其余的擺設,屏風對面是宋禧的起居室,擺著衣柜、梳妝臺等等,也很簡單。
欣然抱著宋禧坐在松軟的床墊上,發覺幾上擺著一只小酒壺,另有一只玲斑可人的水晶杯,轉念之間想到一個好玩的主意,提壺斟酒。
宋禧見狀哀怨的叫道:“要命哪……怎么又要喝酒!若把我灌得不省人事,待會可怎么玩啊~一弄得人家一灘爛泥似的……你玩起來也不會爽.”欣然笑道:“我沒有讓你喝酒.這杯酒,是給你洗澡的。”
說罷將酒杯淋在宋禧乳溝間,酒漿順著溝壑向下蜿蜒流淌,注滿了小巧可愛的肚臍,流向平坦的小腹,欣然趴在她肚子上,將酒漿自下而上吮吸干凈,又吐出舌尖支蘸取肚臍里的酒漿。
欣然雙手緊握微微上翹的豐乳向中央擠壓,直到將積聚在乳溝間的酒漿盡數涂抹在乳球上,舌尖溯流而上,盡情舔食每一滴帶有乳香的酒漿,最后含住嫣紅鼓脹的乳頭,吸得嘖嘖有聲。
宋禧被他玩的渾身酸癢,銀牙緊咬,咯咯作響,性欲如烈火般燃燒了全身,撐起身子,自行倒了—杯酒,媚笑道:“好弟弟,姐姐教你—招更好玩的。”
說罷仰躺在床上,粉腿叉開翹得半天高,左手剝開兩瓣纖美可愛的花唇,露出細小的淫洞,右手將一盞美酒小心翼翼地倒入小穴,吸入花徑,酒漿混合了淫液,在燭光下泛起玫瑰色的泡沫,散發出淫靡的氣息。
宋禧將美酒一滴不漏的注入小穴,忍著下體火辣辣的騷痛,將腿彎掛在欣然肩上,高高撅起陰戶奉到他面前,羞笑道:“嘗嘗宋姐姐家釀的蜜汁美灑吧!很可口的哦!”
欣然本來不喜此道,然而宋禧一片癡情,忍痛以蜜穴為樽奉上美酒,哪有拒絕的道理?于是捧著女外交官的肥臀,俯下頭去吻住酒香撲鼻的肉壺,大口大口的吮吸起來.宋禧隨著欣然唇齒的動作甩動長發,表情瞬息萬變,說不上是極度的痛苦還是極度的快感,終于尖叫—聲,噴出—股熱辣辣的陰精。欣然自然當成了酒漿,全數吞下肚去.宋禧高潮過后臉頰紅暈如火,一向犀利冷漠的眼神,也變得朦朧如水,失魂落魄,她翻身將欣然推倒,倒騎在他身上,成六九姿態,一手執發辮,回頭媚笑道:“現在該姐伺候你了。”
說罷趴在欣然跨下,捧起一雙吹彈得破的玉乳夾住大肉棒,熱情的揉捏,同時垂下螓首含住龍頭,技巧熟練的吃了起來,舌尖如蜻蜒點水似的觸彈馬眼,爽得欣然如登仙境。
欣然破倒主動親吻宋禧水汪汪的無毛小穴,偏過頭來咬住一片肥厚滑膩的蜜唇,像吃蛋塔似的輕輕啄噬,同時雙管齊下,以拇指按摩這俏女郎緊縮紐結如同一把小鎖頭的紅菊眼兒,玩的宋禧渾身戰栗,瞇著杏眼浪叫起來。
“啊……哎呦……真美死了——哦哦……壞蛋,怎么這么會咬人呢!快……就是那里,再用力—點咬.別怕咬痛姐姐……人家就是喜歡痛一點嘛……對,真棒……小哥哥,你好會舔穴哦,比最紅的戲子厲害十倍、一百倍……再加把勁兒,要來了…快…可憐可憐姐姐吧~…讓我再來一次。用你可恨又可愛的嘴巴……哦……哦哦……哦哦哦……老天.好厲害……要……泄……了…啊——那個也掉出來啦!”
高潮來臨的剎那,宋禧的嗓音變得沙啞,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再做垂死掙扎。欣然連忙偏開頭,一股透明的陰精像撒尿似的噴在床上,隨著淫肉的劇烈蠕動,宋禧叉開大腿,從滑溜溜紅馥馥的花巢內擠出一團白色的東西,足有嬰兒拳頭大小.欣然見狀一愣,宋禧也發覺下體有異,慌忙跳了起來。轉身撿起那團東西,面對面騎在欣然身上,扶著紅得發紫的大肉棒深深吞入肉穴。
宋禧長嘆了口氣,將那團奇怪的東西在欣然在面前晃了—下,嘆道:“你好厲害哦,弄得人家控制不住,把這寶貝尿了出來.”轉而點頭微笑,“也好,拿出這寶貝,姐姐的小妹妹里就可以塞進你的大寶貝啦!”
說著將白色團狀物體枕頭下,按著欣然的肩膀,騎馬似的聳動起來,宛如技術嫻熟的女騎士.欣然極少玩“倒澆蠟燭”覺得還算有趣,伸手抓住在眼前晃來晃去的梨形奶子,愛不釋手的把玩起來,任由她在上面操縱.宋禧—面取樂一面哼哼:“小哥哥啊!你知不知道……人們亞馬遜女戰士……最喜歡玩這招倒澆蠟燭了……唔,好舒服……啊啊……爽死了……因為,這樣才會覺得自己是強勢一方……哦哦一啊啊一一對,用力戳這里,戳死我算了……戳爛貪吃的小妹妹算了…”
宋禧玩到爽處,低頭笑問欣然:“小哥哥,這樣像不像我在強奸你呀?”欣然大感郁悶,抬手揪住宋禧的長辮子,將她翻到在地,惡狠狠的罵道:“長辮子騷姐姐,現在輪到我強奸你了.”說著狂操起來,大肉棒如打樁機似的快速抽插,記記深入穴心,恨不能搗碎花房,同時緊緊扯住宋禧的麻花兒辮,在她乳頭上輕輕騷弄,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欣然就迷上了這女郎的長辮子,每當看到她甩動發辮的俏模樣,便克制不住心中的欲念,如今總算得嘗所愿了.宋禧抱著他的腰放聲呻吟:“啊……干到花心子…~啊……小哥哥……的大雞巴頂到子宮了…一啊…一囑…一啊…一好哥哥,親哥哥…我是你的長辮子騷姐蛆.騷姐姐好喜歡你扯她的辮子哦…一啊啊!姐姐又快來了.不行…~-太刺澈了……小哥哥也一起來嘛……射進來……我要……你熱辣辣的濃精……喔……射進騷姐姐的騷穴里……讓姐姐滋補滋補……頭發生的又長又黑又光滑……啊啊……扎好長好漂亮的辮子給……給小哥哥玩兒…”
突然尖叫—聲,四肢死死夾往欣然,再一次猛烈的噴精。
欣然也經受不住強烈的刺激,尾巴骨一麻,咕嘟咕嘟的射出濃精,一半射進宋禧吸奶嬰兒小嘴般劇烈蠕動的美肉膣,另一半因及時拔了出來,星星點點的撒在她的肚皮上。
欣然抖去龍頭上的殘精,摟著宋禧躺下,興致勃勃的玩弄著“長辮子騷姐姐”的發梢。
宋禧像一灘爛泥似躺在床上,失神的望著欣然射精后兀自挺立的肉棒,喃喃的說:“小哥哥,我們亞馬遜女戰士都懂避孕竅門,下次射在里面就好……”
欣然意猶未盡的笑道:“長辮子姐姐,咱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宋禧吃吃嬌笑,低頭含住他的手指呢喃道:“壞蛋……讓人家歇歇嘛——”
話音未落,屏風對面的起居室里,突然響起細微的腳步聲。
欣然抬頭望向屏風,宋禧坐起身來,湊在欣然耳畔悄聲說:“別出聲,讓我來對付他。”
“是什么人?”
欣然小聲問。
“偷東西的小賊,”
宋禧神秘一笑,伸手自枕頭下摸出那只從體內排出的白色小包,“這就是他要找的東西。”
欣然低頭一看,是白色的布袋外面包裹著一層放水薄膜。心想,到底是什么東西這樣重要,竟要藏在身體里……
宋禧不慌不忙的打開紙包,內中是繁多而細小的銀色金屬零件。宋禧熟練的將零件安裝起來,組合成了一把銀白色的微型手槍。奇怪的是,這槍沒有子彈。紙包里還剩下一塊上品水晶石,約有拇指大小。
宋禧將水晶石填入彈艙,而后拾起酒杯隔著屏風扔進起居室。
砰——酒杯落地發出脆響。
房內的盜賊驚惶失措,連忙撲向天窗,試圖循著來路逃走,不料慌亂的身影已經投在了屏風上。
宋禧抬手扣下扳機,射出一根白色的冰凌。槍聲細微的幾乎聽不見,屏風卻破開了拳頭大的洞。欣然透過破洞望去,只見起居室的地板上趴著一個黑衣人,身體已經凍結成冰。
“冰之魔法槍!”
欣然失聲驚嘆。
在中洲,槍是從一種名為“槍之果”的非常稀少的機械果中生出來的,而魔法槍就不僅僅是稀少,簡直是無價之寶!是晶石魔法與機械科技完美結合的產物,只有高明的機械術士與高明的魔法師合作才能制造出來,絕不是隨便一把手槍裝上晶石就能變成魔法槍那么簡單。
當然,比較低等的魔法武器也大量存在著,比如能夠發射火箭的弩弓,能夠爆發凍氣的手雷等等,只要肯花錢,都不難買到,但貨真價實的魔法手槍據說僅有六把。分別是“冰之魔法槍”、“焰之魔法槍”、“風之魔法槍”、“石化魔法槍”、“光之魔法槍”和“暗黑魔法槍”對應著水、火、風、土、光、暗六大元素,用相應的晶石提供能量,威力強大。據說一槍在手,便可輕易擊穿機械鎧,魔法槍手,是所有鎧騎士的噩夢。
由于六大魔法槍名氣太大,而且是專門作為機械鎧的客星開發出來的,因而仿造品極多,威力均遠遠不及正品。
欣然的眼楮很尖,認出宋禧所持的是正品冰之魔法槍!難怪有人冒死前來盜竊,難怪宋禧豁出驚人的勇氣與堅忍將之藏在子宮內,片刻不敢離身。
宋禧收起魔法槍,沖欣然微微一笑:“在黑獄島,除了你我,只有所羅門曉得冰之魔法槍在我手中,那不知死活的小賊,一定是所羅門派來了。”
欣然拉開屏風,走過去翻開凍成冰塊尸體,回頭告知宋禧:“是我們的老朋友公驢皮克。”
“果然是他,我早就該料到所羅門沒安好心……”
宋禧喊來女侍將皮克的尸首丟出去,挽著欣然的手坐在床上,徐徐說道:“昨天晚上所羅門派人請我去裁之塔見他,路上見到皮克鬼鬼祟祟的從塔上走下來,看到我連招呼也不打就溜走了。我當時便疑心他又在干出賣礦工的老把戲,沒想到這次出賣的竟是你。”
“皮克出賣我?”
“不錯,”
宋禧點了下頭,神色凝重的說,“我上了塔,見到所羅門,他向我許下優厚的條件,要求我今晚天黑以前把你騙出礦坑殺害,我問他為何非要除掉你不可,所羅門告訴我,有人向他告密,說你圖謀不軌,打算推翻他霸占黑獄島,我自然不信他的鬼話,但也情不自禁的好奇起來,想要親眼看一看,這位有打倒黑獄魔尊所羅門的野心的男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于是便請金枝玉葉邀請你今晚來我這里赴宴。”
欣然聽她說倒這里,才算明白宋禧突然邀請自己來訪的真實用意。不解的問:“既然所羅門派你暗殺我,為何又要讓皮克來偷槍?”
宋禧冷笑道:“所羅門這是一石二鳥的計策,他一方面讓我殺你,料到我為了對付你必然要啟用魔法槍,于是另一方面又派人盜竊魔法槍,在我殺死你之后看準藏槍的所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盜走,我失去了魔法槍,自然沒有了利用價值,他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把我除掉。黑獄魔尊一直以來不敢動亞馬遜女戰士,全是因為忌憚這把冰之魔法槍,具體原因不知情,總之他是很害怕冰的。”
欣然嘆道:“可惜所羅門低估了你的心機,高估了公驢皮克的能耐——那傻蛋本來藏的好好的,卻為了偷窺我們親熱暴露行蹤,送掉小命,實在可笑的很。”
宋禧附和道:“所羅門的眼力的確不夠好。”
欣然笑道:“所以他的如意算盤雖然打得丁當響,最終卻功虧一簣。”
宋禧出神的望著欣然的眼楮,唇角又一次泛起了奇異的微笑:“小哥哥,我剛才說所羅門眼力不夠好,一方面是因為他看錯了公驢皮克,另一方面是因為他看錯了你——一個渾身沒有半點內力的男人,怎么可能是真正的圣騎士呢?你說對不對,膽大包天的騙子哥哥?至于我這個殺手嘛,所羅門倒沒有看錯。”
欣然終于在宋禧的笑容里發覺了危機,遽然射出血荊棘——來不及了,冰冷的槍口頂住欣然的胸口,一道寒流無聲無息的涌來,麻痹了他的心臟……
宋禧收起冰之魔法槍,擊掌喝道:“金枝、玉葉。”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金枝玉葉姐妹慌忙推門進來,不等宋禧開口便齊聲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宋大人,羅素大哥突然昏倒了。”
宋禧微微一笑,淡淡的說:“他喝了下了劇毒的茶,昏倒是很正常的事。”
金枝玉葉俏臉慘白,面面相覷。
“宋大人……你為何……”
玉葉含著眼淚,欲言又止。
宋禧冷冷的說:“我與所羅門定下條件,用亞馬遜人的自由交換羅素與蘇欣然的死。”
金枝憤怒的哭喊道:“這太卑鄙了,你利用了蘇公子和羅素大哥的善良,只是為了跟惡魔做交易!“宋禧毫不動怒的笑道:“我是個外交官,我的職務就是代表國家代表百姓與敵人做交易,交易的對象和內容都無關緊要,關鍵在于獲得最大的利益。”
玉葉瞥見欣然僵硬的尸體,戰戰兢兢的問:“宋大人,你連蘇公子也忍心下手?你、你簡直沒有人心!”
宋禧古怪的笑笑,負手踱步沉思半晌,終于說道:“本來我是舍不得下手的,可是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與所羅門合作勝過與虛有其表的圣騎士合作,你們應該理解我為了殺他所做出的犧牲,理解我現在難過的心情,”
抬頭掃了兩女一眼,露出邪惡的獰笑:“你們為什么不安慰安慰宋大人,宋大人為了你們獲得自由而殺人,現在很累、很煩悶,你們不應該表現的乖巧一點嗎?”
金枝玉葉噤若寒蟬,不敢多言。一個人可以在談笑風生中殺死剛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情人,還有什么事干不出來呢?
宋禧擺擺手,說道:“你們把蘇欣然的尸體丟進食人魔窟。”
金枝尖聲哭道:“他已經死了!你還不放過他的尸體?”
宋禧老練的說:“槍這種東西是很不保險的武器,除非解剖尸體詳細檢查,我怎知道是否打中要害?相比之下,還是食人魔窟更可靠。”
旋即大度的笑道:“我知道你們現在很難過,思想上還有轉不過來的彎子,不過沒有關系,死人是不會再說花言巧語的,我會慢慢的做你們的思想工作,把你們重新拉回正義的隊伍中來,好啦,蘇欣然的尸體我親自去丟,你們把羅素的尸體丟進廢礦坑,我想食人魔鬼不喜歡吃中毒而死的人的尸體,那就不勞駕他啦。”
說罷抗起欣然的尸體揚長而去。
金枝玉葉回想宋禧方才的話,驚覺到被她利用了。宋禧利用了姐妹倆的單純讓欣然輕而易舉的征服了她們,同時也利用金枝玉葉的輕信給欣然造成女戰士都很傻的假相,而她這條真正的毒蛇,則深深的潛藏在羔羊皮下,直到時機成熟才露出毒牙,咬下致命的一口。
金枝玉葉不敢違逆宋禧的命令,只得將羅素的尸體丟在廢棄礦坑里。兩女畢竟還有些良心,商量著給他挖一座墳墓,正打算動手的時候,忽然發覺腦后吹來一陣冷風,回頭再看,羅素的尸體已經不翼而飛了。兩女嚇得花容失色,沒命的逃回礦坑。
再說宋禧背著欣然的尸體來到食人魔窟前,解下尸首,捧著欣然結了一層霜花的臉頰癡癡的看著,眼楮里忽然涌出兩行熱淚。心黑手辣的女人畢竟還是女人,親手殺死情投意合的男子,怎能真正無動于衷?長嘆一聲,宋禧最后一次親吻欣然的嘴唇,將尸體推入食人魔窟。
不知出于何種微妙心理,她不想欣然的尸體落入所羅門手中,仿佛只要不交出欣然的尸體,她就只能算殺手,而不是叛徒。
宋禧坐在魔窟附近等待食人魔吞噬尸體的呼嚎,然而等待良久也沒有回音,正在納悶的時候,洞窟里突然發出尖銳、恐怖的狂笑,笑聲有如飛出巢穴鴉群,發自同一個地方,卻飛向四面八方,引來加倍恐怖的回聲,這嗓音一半像人聲,一半像金屬敲擊聲,說不出有多可怕。
宋禧花容失色,捂著耳朵踉蹌后退。笑聲仍未歇止,她沒有勇氣逗留,魂飛魄散的逃離魔窟。
裁之塔的望臺上,負手卓立的所羅門也在傾聽來自魔窟的笑聲。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目光投向濃黑的夜空。
且說欣然被宋禧暗算后丟進食人魔窟,身體僵直如冰,神智卻很清醒。他能夠在冰之魔法槍下僥幸逃生,首先要感謝宋禧在開槍之際連她自己也沒有覺察到的一絲心軟,其次要歸功于吸血鬼的特殊體質。
吸血鬼的體溫比人類低,對寒冷的抵抗力也高得多,況且還有著超強的自愈能力。欣然被“冰彈”麻痹了心臟和血管,當時無法動彈,只得裝死,冀望騙過宋禧逃生。不料被那心狠手辣的女人丟下食人魔窟,再一次面臨生死危機。
欣然在黑暗中停止了呼吸,希望不會引來食人魔的注意,靜靜的等待身體恢復生機,就在這時,他聽見頭上不遠處傳來輕靈的腳步聲,仿佛是一只貓正躡手躡腳的走來。
欣然心目中的食人魔形象是身高十尺、頭大如斗那種,聽到這腳步聲,滿心希望只是一只趁著夜色出來覓食的小動物而已。然而恐懼卻無法擺脫,隨著腳步的接近,洪水一般淹沒了他的心臟。
由于恐懼,欣然的心臟激烈跳動,身體居然因禍得福的加快恢復了感覺。現在,他已經能夠勉強扭動脖子了。欣然壯著膽子回頭一望,觸目是一片妖艷的血紅……
欣然嚇了一跳,咬緊牙關抬頭一瞥,只見一條紅色的身影無聲無息的站在自己頭上兩尺處,在投入百尺深窟的一縷月光下煥發出黯淡的光暈,隨著月光角度的改變,時而明亮,時而昏暗,恍若一把靜靜燃燒在黑暗中的火焰,散發出羼雜了血腥氣的馨香,妖氣沖天……
欣然無法判斷那團紅影到底是人還是鬼,但他可以確定,食人魔就在身邊,是死是活,懸于一發之間。
欣然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血流沖開凍僵的血管,只要能活動一根手指,便可使用血荊棘了……
紅色魔影突然迫近,緩緩俯下身子打量欣然。在那團淺淡的紅光中間泛起兩點更加明亮的寒星,是紅色魔影的眼楮。
欣然不由自主的睜大了眼楮,凝望著徐徐迫近的魔物。一股奇異的芬芳從魔物口中吐出來,噴在臉上,熱烘烘的很舒服。欣然心中一動,暗想,這家伙該不會是個……
轉念之間,一絲月光恰到好處的落在了魔物臉上,欣然終于看清了它的真面目,不由得失聲驚呼。
那是一張異國少女的臉。淺淡的黛眉,熾熱的明眸,高挺的鼻梁,玲瓏可愛的小嘴,美好的五官擺在粉紅色的瓜子臉上,透著一股妖艷詭秘的美感,令人既愛慕又害怕。
她就是食人魔嗎?欣然越來越驚訝了,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洋娃娃似的小姑娘會是吃人的惡魔呢?他努力蠕動嘴唇,希望與她溝通。少女似乎被他的動作感染,也吐出纖細的舌尖,繞著唇角舔了一圈。噙在口腔中的紅色液體隨之滴落在欣然臉上,散發出刺鼻的氣味——是血腥氣!
原來她剛剛還在吃人!
欣然毫不猶豫的射出了瞳槍,兩粒液彈擊中了少女的臉頰,發出叮的一聲金屬撞擊聲,僅在少女臉上留下兩抹淡淡的水痕。
食人魔少女勃然大怒,猛撲上來,雙手扼住了欣然的脖子,尖銳的指甲深深陷入了皮膚,頓時血流如注。欣然咬緊牙關彈出血荊棘,同樣纏住了少女的脖子,將積蓄至今的力量全部發揮出來,試圖刺穿少女的喉嚨。
叮——剛才的遭遇再次從演,少女的喉嚨竟有著金屬的硬度!
“嗷嗷嗷嗷~~~”被激怒的食人魔少女發出凄厲的怒吼,豎起手掌直戳進欣然心窩,要將心臟掏出來吃掉。手掌剛剛觸及欣然皮膚,突然傳來一震奇妙的波動,仿佛千均巨錘狠狠砸在少女手上。
少女尖叫一聲縮回手來,秀眉深鎖冥思苦想,似乎突然之間想到了什么,驚喜的搖晃著欣然的肩膀叫道:“難道是你?真的是你!”
接著仰天狂笑起來。
欣然完全不懂她在說什么,自然無從回答,也不知道為什么,少女距離他越近,心跳的就越發激烈,好像開到最大馬力的水泵,不受控制的收縮——漲大——直到沖破胸腔,飛出體外。
欣然心痛如刀絞,卻有沒有余力推開少女,終于承受不住,大叫一聲昏死過去。
就在失去意識的剎那,少女那有如金鐵交鳴的慘烈笑聲仍在耳畔回蕩,久久不去……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