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初春,乍暖還寒,為冰雪所覆蓋的大地開始呈現點點生機。在一條微微積雪的官道上,一男三女正乘著馬匹緩緩向南而行。他們正是程氏兄妹、凝香和張綠。
在北京城學士府,張綠和程逸楓一夕云雨,并對他芳心暗許。郎有情時妾有意,更難得的是連凝香也不介意張綠這個妹妹,蛾皇女英二者兼得,程逸楓可真謂艷福不淺。
身為朝廷重臣的張廷玉,當然大力反對女兒這段私奔似的姻緣,說怎么也不肯讓女兒無名無份的跟著程逸楓。但女大不中留,兼且女兒已經不是黃花閨女,自己又可以怎樣?在依依不舍之余,張廷玉只好默默接受女兒離開自己,隨程逸楓去也。張綠自出娘胎,一向錦衣玉食,養尊處優,她雖無甚嬌縱的小姐脾氣,但霎時間要她放棄一切,浪跡江湖,委實不易。幸而愛情是盲目的,有了程逸楓的愛情滋潤,盡管要她受苦,她也甘之如飴了。
“這段路頗為顛簸,小心點了!”程逸楓和張綠共策一駒,問道:“綠妹,怎么樣,辛苦嗎?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下?”
“還……還可以,不需要休息了,謝謝。”聽得程逸楓如此關愛自己,打從心底涌出來的幸福感覺徹底將張綠掩沒,路途上的小小苦楚,算得上甚么?
況且她亦明白,自己再不是甚么千金小姐了,想到今后的飄泊生活,她已下定決心,決不可以成為別人的負累。
二人的我我卿卿、綿綿情意,凝香瞧在眼里,當然很不是味兒。她想到自已的男人的心里有著別的女人,心頭登時一緊,酸溜溜的感覺不其然的源源而來。但她轉念想到張綠為救程逸楓,不惜舍棄童貞,試問程逸楓又怎能有負於她?
凝香望著張綠,只覺她那清麗的容色、溫婉的氣質,實不亞於自己,使得她更加擔心程逸楓會否就此移情別戀。
正沈吟間,程映霞策馬接近凝香,低聲道:“凝香姊姊,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啦!我素知大哥為人,他斷不會是始亂終棄、見一個愛一個的好色之徒。大哥有了你們兩個,應該不會再到處留情的了。”
凝香勉強一笑,道:“希望如此吧。”
就這樣,一男三女向南而行,朝江東去也。這天來到一處山嶺之地,離黃河的渡頭小鎮──白樺鎮只有三十里路。程逸楓一行人預算即日之內便可到達白樺鎮,當下也不急於趕路,走到路旁的一間小茶寮稍事休息。
程逸楓把馬匹安頓在兩棵大樹下,帶領眾女坐下后,便有一名中年村婦上前招呼,笑道:“幾位客倌,要些甚么香茶糕點?”
程逸楓道:“隨便來一些平價的就可以了。”他一望自己輕飄飄的錢袋,只想盡量省錢,不作無謂消費。其實張綠在出門之時,張廷玉已給了她不少銀兩,只是程逸楓不問,她也無謂拿出來,免得讓他難堪。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人馬踏踏之聲,由南至北,漸漸而近。只見一隊身穿山西神拳門弟子服飾的人馬急趕而至,停在那間小茶寮之前。眾神拳門弟子翻身下馬,約莫有二十人,大搖大擺的走入茶寮之內,為首的一名弟子大叫:“有甚么好吃好喝的,統統給大爺們拿出來,動作要快!”說罷,只見那二十名弟子紛紛坐下,佔了三張桌子。
中年婦人見一下子多了那么多客人,忙著上前招呼,道:“眾位大爺,我這山野小店,實在沒有甚么佳餚美酒的,就請各位將就一點,用些香茶糕點吧。”轉頭向廚房處喊:“青兒,快些出來幫忙招呼客人。”
從廚房里走出一個容色少女,她約莫二八之年,正身穿一習淡黃工衣,柔聲道:“是,娘親。”那青兒甫一出來,便忙著替一眾神拳門弟子斟茶奉水,好不忙碌。眾神拳門弟子眼前一亮,見色起心,一瞬也不瞬的猛盯著青兒,有的更加差點流看得出口水來。青兒被他們瞧得渾身不自在,但礙於客人的面上,總不能面露不悅之色。
程逸楓看見這么一大群神拳門弟子,也是怏怏不樂,心想草草的用過茶點,繼續上路,免得惹上麻煩。
卻聽得其中一桌的一名弟子向旁人訴苦道:“他奶奶的,我昨晚的手氣可真差得離譜,連開十五口大,老子便輸足十五口;心想第十六口也是開大,誰不知卻偏偏開小。最后一口我大小兼押,想拿個彩頭,他媽的卻開圍骰!”在旁的弟子有的忍俊不禁,有的搖頭嘆息,都想不出安慰的說話。
這時,那個青兒正端著一壺熱茶,替該桌的弟子斟茶。不料其中一名弟子終於忍不住青子美色的誘惑,伸手摸了她后庭一把。青兒驚了一驚,手一滑,茶壺便“叮噹”一聲落在地上,剛好擲中了那正怒氣沖沖的輸錢弟子的腳掌。
那弟子怒氣無處發泄,正好找青兒出氣,猛地抓住了她的玉手,道:“死妞兒,你是存心擲中老子的,是不是!”青兒顫聲道:“不、不是的,大爺!小女子哪敢這么做……小女子……小女子向大爺陪個不是……”說著,她拿著抹布,俯身抹向他那沾濕了的褲管。
哪知該弟子卻不懷好心的說道:“要抹得乾凈一點!還有,這里也順便抹一下!”說著,他用手指著自己的那話兒。青兒大吃一驚,不安的道:“大爺,你……你那里沒有濕了啊!”該弟子便捉著青兒的手,硬要往自己的陽具摸去,淫笑道:“給你抹得兩下,就自然會濕的了。”
青兒用力掙扎,但一介弱女又豈能和大漢相比,當下滿臉驚惶,花容失色,含淚叫道:“這位大爺!小女子不識好歹,得罪了大爺,就請……請饒了小女子吧!嗚嗚!娘親,娘親!救救女兒呀!”說時遲那時快,該弟子的陽物在青兒的“服務”下,已呈雄風之勢。
中年婦人聽得女兒哭叫,立即上前,哀求道:“大爺們高抬貴手呀!我家青兒是好端端的閨女一名,將來還要給她找一戶好婆家的!這就饒了她吧,今天小店請各位大爺們免費用茶點,以作陪罪。”
那知該弟子一腳踢向中年婦人,道:“這死妞兒存心用茶壺擲我,我就要給她一點教訓!”說著轉向青兒,道:“你叫青兒是吧!哼!待我教你甚么是做女人的樂趣!”他抱起青兒,一手將她放在桌子上。青兒不要命似的掙扎,但眾神拳門弟子早已起哄,當下更樂得欣賞這場逼奸少女的淫戲。眾人七手八腳的按著青兒,令她動彈不得,其中更有人上下其手,大過手癮。只一下子功夫,青兒的衣服便被撕得七零八落,只剩下貼身的褻衣包裹著抖顫無助的嬌軀。
這時,該弟子早已脫光了下身,露出那面目猙獰的陽具,拿到青兒面前,笑道:“你好好看清楚了,這就是要將你變成真真正正女人的好傢伙!不要看它樣子恐怖,當你試過它的好處后,我看你會反過來主動要求大爺來插你一插呢!”
該弟子也不急於一時,拿著陽具不住的青兒身上磨擦,在她身上留下一絲絲似有若無的透明黏液。一眾助紂為虐的神拳弟子也不閑著,早就將青兒全身抓得紅一塊青一塊,尤其是那一雙發育中乳房,更是被蹂躪得慘不忍睹。不只青兒哭得呼天搶地,其娘親也叫得鬼哭神號。
此時此刻,程逸楓一行人已經按捺不住,拿起武器就要攻上去。若是換在平日,程逸楓哪會等到現在才出手?早就以其“清風逍遙劍法”招呼一下這群淫賊了。只是對方人數眾多,兼且是自己的死對頭神拳門的弟子,再加上己方多了一個沒有武功的張綠,動起手來難免吃虧。沈默至今,眼見青兒姑娘貞操不保,豈能再視若無睹?當下程逸楓、程映霞、凝香三人暗運內力,就要殺上。
該弟子說:“好了,正場要上演了!”說著,他繞到青兒正面,手中拿著劍拔弩張的陽具,對準方位,就要貫穿青兒那可憐的私處!這時,青兒亦放棄了無力的抵抗,含淚的雙目緊緊的閉著,認命似的別過了頭。反而其娘親伏在地上,哭叫道:“青兒呀——青兒!娘親沒有用,娘親救不到你!青兒呀!——”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枝木筷子高速從遠處飛來,力挾千鈞,剛好不偏不倚的打在該弟子的陽具上。該弟子如遭電擊,滾在地上連連大叫,雙手不住的搓揉他那話兒,似是十分痛楚。
神拳眾弟子既驚且怒,連忙吆喝道:“是誰以暗器傷人,好大的狗膽!不知道我們是誰嗎?”說著,目光就向茶寮內眾人掃過去。
忽聽得一把女聲說道:“真的是好大的狗膽!竟敢在我們面前如此放肆!師兄,我們得給他們一點教訓才是。”一團白光驀地從一張桌子上飄然而起,旋即落在一眾神拳門弟子之間。只見接近白光三尺范圍內的弟子紛紛中招倒下,卻不見白光之中是何許人也,亦不見此人所持的是何兵器,所發的是甚么招式。
未被白光所波及的,紛紛提劍持槍,上前迎戰。但定睛一看,即見眾神拳門弟子未及出招,已被遠處飛來的“暗器”木筷子所傷。木筷子雖不是利器,但傾注的力量卻大得驚人,所命中的部位又是人身要害,中者雖不至重傷,卻不能對那團白光加以反擊了。
不一會,二十余名神拳門弟子悉數被打倒,幸而那“白光”所下的也并非殺手,眾人驚懼之余,均知道今天遇上了高人,紛紛奪門而走,落荒而逃去也。
程逸楓一行人本想出手相助,但見出招者對付二十余人依然游刃有余,當下也不加以干預。此時眾人而退,程逸楓急忙上前,道:“兩位好身手,好功夫!未知兩位尊姓大名?”
打退神拳門眾人的是兩名青年男女,年齡和程氏兄妹相若。男的英氣內歛,雙目炯炯有神,就是投擲木筷子的那名高手;女的嬌小玲瓏,手持兩把柳葉刀,正是那團白光。
青年男子道:“兄臺過獎了,小弟獻丑一段,實不足以掛齒。相逢何必曾相識,小弟不便留名,望兄臺見諒。”轉向女子道:“師妹,咱們走吧!”說著二人向程逸楓等人一揖,飄然而去。
這時,險些失貞的青兒和其母親緊緊的抱在一起,哭泣兀自未止。程映霞及張綠連忙上前安慰。奇怪的是,凝香一直怔怔的望著已遠離的男女二人,口中沈吟著:“那……那玉佩……”
程逸楓問道:“凝香,怎么了?”凝香奇道:“那玉佩!逸楓,那名男子有著一塊和我一模一樣的玉佩!”她探手入懷,拿出一塊亮澤晶瑩的玉佩,上面刻著一個“康”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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