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希金猛一抬頭,發現李白沙就站在面前,十分驚訝。
李白沙剛坐下,就聽見值班人員驚叫了一聲。他順著值班員手指的方向看去,天啊!代表大量敵人的小紅點密密麻麻的排在大螢幕上。剎時指揮室里亂了起來,系統測距儀不帶絲毫感情的機械聲音傳了過來:「根據測算,敵艦為二十五分鐘的距離,平行航行;根據測算,敵艦為二十五分鐘的距離,平行航行。」
李白沙有了前幾次的脫險經歷后,現在已經不如當初那么害怕,直覺告訴他,敵艦并不是向他們來的。
希金看到深思著的李白沙,沒打斷他的思路,只是低聲下令值班員,通知各個艦隊備戰。這是希金第一沒有看見李白沙害怕的樣子,他仿佛覺得李白沙成熟了點。以目前的局勢來說,不外乎會被敵人發現,要準備開打了。
李白沙覺得敵人如果發現了,那他們肯定會直接向這里開過來,但是這么近的距離,怎樣才能讓敵人不發現呢?李白沙頭一次在指揮室里轉起圈來,低頭沉思著。
趙玉也很奇怪,這個好色怕死的家伙,今天怎么了?
突然李白沙猛一抬頭,向秦天下令道:「趕緊去實驗室里,把游玉芬叫來,記得要叫她拿設備過來。」
看到秦天怪異的眼神,李白沙不猶豫,踢了他一腳,把秦天趕走了。
李白沙在愣了一會后,下了個命令,他道:「全體艦隊關閉所有雷達及任何主動的傳呼設備,同時打開聲吶系統,只許接受命令,不得發問。」
值班員復述著傳達了命令。沒多久的工夫,游玉芬帶著裝備一進門,就馬上開始架線。不用李白沙多說,因為秦天在路上已經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說了。
突然傳聲系統上傳來一陣強烈的沖擊波,震得大螢幕上雪花點點,緊接著就傳來濃郁的紅日聲音道:「你們是那個單位的?快核對敵我識別信號……」
這問話重復了兩遍,而指揮室里鴉雀無聲,沒人明白紅日人說的是什么,而現在叫翻譯,也已經來不及了。
此時希金的額頭已經見汗,室里空氣十分緊張,連趙玉的手心也是潮濕一片。
她明白要是被發現了,作戰并不可怕,但此次出兵的最主要目的就完全失敗了。
忽然,只見一個人湊到傳聲系統處,開始嘰里咕嚕的說著紅日語,趙玉抬眼望去,居然是那個好色的李白沙!
指揮室里所有的人都傻眼了。李白沙嘰哩哇啦的說了一通后,那邊的聲音便停下來了。李白沙抹了把虛汗,嘴里罵了句道:「他奶奶的,幸虧老子當初為了泡那個紅日小妞,才學了……」
忽然他發現滿屋里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他心想不好,便不再說下去了。
尤其趙玉看李白沙的眼神去是格外的怪異,仿佛是看外星人似的。這個家伙真是好運氣到了極點了,連泡妞學的語言都可以用上,那還有啥好說的呢。
聽見了他的話的游玉芬回頭瞪了他一眼,但沒空說話,繼續連接著識別系統。
突然傳聲系統又傳來了紅日人嚴厲的問訊聲音:「你們的識別系統怎么沒開?快點打開!否則我們將視為敵人艦隊!」
李白沙趕緊用熟練的紅日語應付道:「長官,我們的識別系統剛才出了點小毛病,請長官把識別系統的頻率開大點,謝謝了。」
借助于暫時的空檔,李白沙三步并做兩步就到了游玉芬身邊,游玉芬滿臉大汗的向他說道:「設備都接好了,怎么沒看見頻率顯示?真是急死人了!」
就在這時,傳聲器已經傳來紅日人的戰斗警報聲,同時一個紅日的高級軍官說話了:「我是帝國駐大和要塞的艦隊司令,我現在給你們一分鐘時間,如果在一分鐘內識別不了你們的身份,你們必須通通停船檢查,否則我們將下令開始攻擊……」
李白沙大汗淋漓,猛一低頭,忽然發現一個介面是空的,他趕緊問游玉芬道:「這里還沒接上,是不是要接個什么東西?」
游玉芬一看后,眼淚馬上掉下來了,李白沙急得跳腳道:「你哭啥嘛,快說是不是呀?」
游玉芬一邊點頭,一邊趕緊拉過插口接了上去,但剛一接上去,就聽到識別器那邊傳來了清晰的識別信號。隨著一陣跳動,紙上也顯示出一排紅日字體:我們是帝國駐大和要塞巡邏艦隊,請把你們的部隊番號馬上報過來。
李白沙無奈之下,又一次站在拯救整個偷襲大和要塞的戰略目標的最前線。
他剛把這個信號翻譯出來,就見游玉芬掏出懷里早就準備好的密碼本來,把密碼電訊翻譯成河月語言。
李白沙低頭看去,發現游玉芬竟然沒來得及罩上內衣,胸前雪白一片使他心里一陣火熱,張大了嘴巴。游玉芬翻譯完后,由李白沙翻譯成紅日語,游玉芬接著就發出了識別碼。
大和要塞的巡邏艦隊旗艦上的識別機一陣移動后,密電員如釋重負的馬上把識別為己方的電文交到了要塞巡邏司令的手里。司令新右十郎接過一看,原來是帝國來送供需的艦隊迷路了,他長舒了口氣,下令解除警報。
新右十郎向著傳聲系統說了幾句感謝的話,由于他說話一貫很嚴厲,那邊的李白沙沒聽明白,急得臉上通紅,全身濕透。游玉芬也以為自己編譯錯了,眼淚更如雨般嘩嘩流下。而希金雖然臉上沒事,但帽子里的頭發全部倒立了起來,同時根根豎起。
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時,紅日的司令官以為先前的說的話得罪了他們,也沒在意,說了聲抱歉,就指揮巡邏艦隊遠去了。
見到大螢幕上的紅點漸漸遠去,指揮室內的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發出了陣陣歡呼。李白沙被眾人圍住,什么恭維話都說出來了,但李白沙一句都沒聽進去,他只看到了兩個人:趙玉和游玉芬。
趙玉看著李白沙,心里百般滋味,這個家伙只能用這句話來概括:簡直就不是人嘛!他的好運氣簡直是連門板都擋不住的,這個時代必將是他的時代……總之趙玉的表情十分復雜。
而游玉芬也是整個人傻在當場,她的愛人竟然連紅日的語言都懂,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如相處。但要想真正了解一個人,卻不是那么容易的。不過她很明白,就是因為愛人的「博學多才」,才會使整個戰略計畫沒有提前夭折。她甜甜的看著愛人,想到這個家伙的輕薄舉動,游玉芬整個人都快化了:他可是真的很溫柔啊!
當李白沙摟住游玉芬的纖腰時,所有的人都跌破了眼鏡,這個家伙不僅僅是作戰的運氣奇好,而且桃花運也十分的順暢,才認識幾天的軍花,就被他搞上手了,簡直是神手,不,是神人!
李白沙也會做怪,當眾朝著游玉芬的小嘴就吻了下去。陣陣鼓掌聲傳了過來,而拍得最起勁的就是副官秦天,他把手掌都拍紅了,還是不停的在拍。
不理室內眾人的稱贊和馬屁,李白沙攬住游玉芬,緩步向外走去。他故意昂首挺胸的從趙玉面前走過,同時對上了那雙黑大而又美麗的眼睛。
李白沙仿佛看到趙玉眼里含著笑意。
眼看李白沙兩人就快走出指揮室了,卻聽見一響,已經快被搞成神經質的指揮室眾人,反射性的又看向大螢幕,但還好,沒有什么特殊情況發生。李白沙眼尖,一眼就看到是趙玉不小心之下一腳踢在椅子上,她的身子有點踉蹌,李白沙趕緊回身去扶她,但手剛一碰到她的小手,就被她給甩開了,李白沙只好糗糗的抽回手。
站在門口的游玉芬,見愛人這樣向一個女人獻殷勤,心中酸意上涌,軍靴一跺,從鼻子迸出重重的一哼,轉身就走了。這李白沙真是左右都不是人了。不過他根本不需要思索就知道自己該做啥,他馬上快步追上游玉芬,手又游回到她的腰間,游玉芬心里舒服了點,斜眼看了趙玉一眼,仿佛是在示威。游玉芬心里明白,她已經算是相當美貌了,但趙玉還要比她美至少一倍,只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使她缺少了一股女人味,但卻多了幾分英姿颯爽的氣質。游玉芬至今還以為和愛人都到那樣的程度了,所以自己早就是李白沙的人了。
李白沙在一旁對她的神色盡收眼底,對于這朵他已經吃到一半的軍花,李白沙還是有幾分向往的。男人對于沒有得到手的東西,就格外覺得新鮮與刺激,尤其是像她這樣差一點就吃到口的的小美人。
不過李白沙臨走之前拋出一句話道:「希金參謀長,我命令你,要在一天之內把所有艦隊的外觀,全部涂成紅日的戰艦標記。」
希金很詫異!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長官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精明了?希金連聲應著,李白沙轉身帶著游玉芬走了。
趙玉一天之內被李白沙刺激了三次,她不得不努力應付著這個可恨的色狼,她甚至懷疑這個家伙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
李白沙兩人一回屋內,明玉就走上前埋怨道:「你看看你,把人家左小妹給搞得多慘啊!現在連下地都不行呢。」
這種情況李白沙還真沒見過,即使當初他上了明玉的時候,也沒這么厲害。
一旁的游玉芬則是慶幸著李白沙對她的溫柔,因為左金艷那腫漲的私處,她看見了,覺得真是可怕。
李白沙連忙來到左金艷的床前,見她已經睡著了,眼角還帶著一滴沒有擦拭干凈的淚痕。李白沙一陣心痛,伸手拿起她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同時用手輕撫著她的秀發。看著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李白沙眼淚就快掉下來了。但明玉正沒好氣呢,小姐脾氣上來了,便沒理會他。
還是一直注意著李白沙的游玉芬明白事理些,她把李白沙抱入懷里,讓他枕在雙峰間,李白沙抬起頭,感激的看了游玉芬一眼。
明玉看到了她們倆親熱的景象,更是醋勁大發,張嘴叫道:「真不要臉!」
游玉芬一聽這話,心中的莫名委屈一下子泛上了心頭,眼淚唰唰的直下。
李白沙見到這種情況,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他轉念一想,也覺得很對不起明玉,更覺得對不起遠在南卡門的凱薩琳,所以也就沒和明玉計較。
不料明玉得理不讓人,又嚷道:「你看你干的是些什么事情?堂堂一個上將,連自己的部下和仆人都不放過,你還算是人嗎?」
左金艷朦朧中聽見有人叫嚷,勉強睜開眼睛,卻被一直注意著她的李白沙一把捂住了眼睛。李白沙貼在她的耳邊說道:「小寶貝,乖,我就在你身邊,這里沒事,繼續休息,都怪我不好。」
左金艷心中一甜,加上身體里的「玉鎖」剛被打開受創過巨,此時心神一松,又熟睡了過去。李白沙細心的替她蓋好被單后,摸索著拉過游玉芬的小手,柔柔的捏了幾下。游玉芬會意的止住了淚水,低頭給了李白沙一個溫柔的笑容。李白沙看到她那迷死人不賠命、巧笑如花的嬌顏,心中不禁一蕩,重重的又握了一下掌中的小手,此時軍花笑得更加開心了。
指揮室中──希金派出的大批無人偵察艇發回來的消息顯示,大和要塞里的紅日軍隊正處于平靜之中,根本沒有察覺強大的河月遠征軍艦隊正虎視眈眈的瞄著他們,而且已經近在咫尺了。
希金心中一喜,但當他參照著出兵前的偷襲計畫時,又開始發愁了。
因為大和要塞和他們掌握的情況有些不一致的地方:大和要塞經過紅日帝國幾百年的不斷建設,已經是固若金湯了,而希金等人分析了老半天,卻沒找到明顯的漏洞。可真為難死他了!
其實希金已經召集高級將領們開了好幾次會議了,但都毫無辦法。眼看待在這里的時間越長,被發現的機會就會越大,大家真是一愁莫展。
偏偏這個時候,后勤部長馬軍哭喪個臉跑進來,他報告道:「諸位領導,由于整個艦隊繞行了很多天,現在艦隊的各種物資儲備就快耗盡了。」
希金在一瞬間就明白了,撤退的后南卡門的路已經被完全封死了。
在座的將領個個都是大驚失色,溢于言表。
希金一看見馬軍,一股氣就上來了。當初要不是這個家伙搞個什么陰謀詭計騙李白沙出兵,現在也不至于到這種地步。
希金一拍桌子,大喝一聲道:「這里是最高級的軍事會議,哪有你私闖的份?還有你竟敢謊報軍情,該當何罪?來人啊,把他給我抓起來。」
話音剛落,門外的憲兵就如狼似虎的把馬軍倒拖了出去。
馬軍的神色慌張,軍帽掉在地上,光著一支腳,面色慌張的嚷道:「我冤枉啊,這可都是事實啊……」
室內的氣氛很緊張,倒不是因為害怕希金把他們也抓起來,只是因為目前整個艦隊,確實已經幾乎到了絕境。
戰前極力主戰的孫正,現在更是痛苦得要死,他的嘴唇邊緣已經露出了血痕,他覺得自己愧對于領袖的信任,而把艦隊帶向了死亡之旅。
孫正憤憤的扯開衣服,露出白色的襯衫,粗魯的掏出一支香煙,大口大口抽了起來。而旁邊的將領們也是死命的吸著煙,仿佛手里的煙就是大和要塞似的。
突然,孫正站起身大聲的向希金叫道:「參謀長閣下,我們不如干脆從正面攻擊大和要塞吧?反正待在這里也是死路,不如拼命后或許還有條活路。」
室內的眾人一看連平時一貫以冷靜著稱的孫正都跳起腳來,于是心情越發沉重。第五艦隊司令康宏少將最先站起來表態說道:「我愿意率領本艦隊打頭陣。」
一時室內請戰的氣氛濃厚了起來,幾乎每個人都表態要去打頭陣。
手指一痛,希金低頭一看,原來是雪茄已經燒到了盡頭,煙燙在手上,但痛在心里。應該說,現在最痛苦的就是希金了,他在跌跌撞撞了幾十年后剛剛遇到一個名主,獲得了前所未有的重用,和如今一人之下千萬人之上的地位。
忽然,「李白沙!」
希金腦海剛浮起這個名字,不禁心中一動,對呀!我們怎么能夠把領袖給忘記了呢?這支遠征軍艦隊是李白沙靠輝煌的戰績一手建立起來的,應該是向他請示的時候了。
想到這里,希金霍地站起來,孫正他們以為參謀長閣下要下令正面進攻大和要塞了,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不料希金面帶期望的說道:「難道這么大的事情,我們不該問問領袖的意見嗎?」
孫正等人一想起領袖博大的胸懷,及用人不疑、充分授權的高風亮節,眼前瞬間一亮,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此時李白沙正摟著游玉芬坐在書房里,討論著目前的情勢。然而李白沙說的少,而游玉芬說的多。游玉芬說:「目前我們就算是可以識別紅日艦隊的身份,但是這么龐大的艦隊,要想不讓紅日人注意,而進入到大和要塞里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游玉芬接著說:「即使我們利用紅日人的疏忽,占據了大和要塞的某個入口,也會因為短期內輸送進去的官兵數量過少,而被紅日人給阻擋住的。」
游玉芬和紅日人打交道的次數很多了,做為巡邏艦隊的情報官的她,在巡邏過程中屢屢和紅日人交手,其間互有勝負,不過以負居多。但即使打輸了,巡邏艦隊的司令官也會謊報軍情說是打勝了,以騙取軍功。
游玉芬繼續說:「我們現在很難從正面進攻大和要塞的,那等同于找死……」
游玉芬看慣了軍中欺上瞞下的派系成風。她其實有很大的抱負,但一直沒有機會證明,而現在李白沙就是這個支方面軍的最高長官,而且他還是她的親密愛郎,所以她想充分展示一下,她自己絕非花瓶型的女性。
游玉芬說得正興奮,忽然覺得胸前癢得厲害,低頭一看,俏臉一下子通紅了起來。原來她已經成了個上空美人,李白沙的大嘴正在她的峰蕊間賣力的活動著。
不過接下來新鮮刺激的感覺,使她意識逐漸模糊了起來,她用雙手緊緊的抱著李白沙的頭,不讓那賊頭再放肆的運動。
李白沙還沒真的采摘到這朵嬌花,心里直癢,找機會就想把她給正法了……
就在這時候,希金等人帶著無限的期盼,輕輕的敲了敲李白沙的房門。
李白沙嘴里不干不凈的嚷了句:「真是掃興致。」
他滿帶無辜的看著懷里正在整理衣物的游玉芬,而游玉芬則暗自慶幸著。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