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玫一直是沒有睡著的,胸前被陳皮皮摸的那幾把,倒似是給她打了針興奮劑,躺在床上也睡不著了。自從出了石夜來的事情,不得不安穩到現在,一股邪火幾乎要把她悶出病來了!這下被陳皮皮點燃了火藥,身上就蟲子爬了一樣難以自禁,腦子里想著的可都是男人了。聽到外面有聲音,心里就活動著:是不是那小猴子在外面?先前看他對自己的眼神,那可是正宗的色狼色鬼色迷迷了。難道他也睡不著想來動自己的主意?這小子年紀雖然不大,可鬼靈古怪,倒也很是討人喜歡!
躡手躡腳下床,悄悄地把門鎖開了,又躺回去裝睡,只盼著那個不要臉的偷偷闖進來!誰知道外面雖然聲音不斷,卻始終不見自己的門有動靜兒,想:十有八九他生了這賊心,卻沒這個賊膽兒,這樣磨磨蹭蹭,到他進來天都要亮了!我在這里等他來“強奸”我,還不如出去勾引他來的利索。
這時的她,心里想的全都是滅自己身上的欲火,把那是長輩的幾分顧慮和程小月的姐妹情誼早丟在腦后了。拿定了主意,把燈開了,又脫了睡衣下的乳罩,再將胸口又敞開了些,才拉門出來。
一眼就看見陳皮皮站在門邊,雙手提著短褲,滿臉的驚魂不定。再看他下面緊要的地方,鼓囊囊地支起了個帳篷,要說是出來拉屎撒尿,怕是鬼也不肯相信的!猜測著他剛才是不是在想著自己手淫了,心里就春情蕩漾了一下子,酥酥麻麻的。
假意裝作沒注意他,裊裊婷婷地向衛生間走,把個柳腰豐臀擺動得幾乎要折了。暗地里做足了準備:要是他從后面抱上來,當然不能有一聲驚呼叫出來!順手牽了他那根寶貝,扯進自己房間里玩耍。直到走進廁所,也不見身后有個屁跟來,肚子里罵了個膽小的家伙,把廁所門留了個縫隙就在里面尿得嘩嘩響。
磨蹭了幾分鐘,始終不見小色狼有進來的跡象,又是失望又是焦躁:給了你機會,豬頭一樣笨得不知道把握,真不知道你平時的機靈勁兒哪里去了?看來只好我再給使個眼色了,他就算再笨,總也會明白的……
出來一看,不由哭笑不得——陳皮皮的房門早關了,空蕩蕩的客廳鬼影子也沒了一個!氣得差點去他門上踢幾腳,一片熱情頃刻間煙消云散,心中又有著幾分的不甘,不過要她自己拉下臉進陳皮皮的房間,卻也實在是做不出來。
里面的陳皮皮七魂早已經被嚇飛了五六條,哪里還想得到再去和胡玫糾纏?
靠在門后大氣兒也不敢出一個,好在他年輕氣足身體無恙,倘若換做是個有心臟病的,早要去打120叫救護車來救命了。
聽外面沒了動靜,才拉開門向外偷看——早人去屋空鳥獸皆散了,除了自己這個鬼,什么影子也都不見。再看看門口那條不干膠,差點潸然淚下:明天媽媽發現了,我就是用威猛先生都洗不干凈一身的嫌疑了!兩個美女沒抱到,反倒惹來一身臭屁,奶奶的,老子這點兒可不是一般的背!往媽媽的臥室看了一眼,頭皮一陣發麻——要去那里叫齊齊過來給他封門,還不如叫他去打老虎……
正發著呆,那門卻突然開了,只見小月遛彎兒的老虎一樣從里面鉆出來。
程小月當然沒睡著,齊齊出去的時候她還沒在意,人迷迷糊糊的,及至聽到門口不清不楚的動靜兒,人就猛地驚了一下。陳皮皮騷擾過齊齊,她心里當然明白,看兩個人要好,心里倒是沒多少想法,兒子逐漸長大,有女孩兒喜歡那自然是件好事,她又給皮皮下過死命令,原本應該放心的。
不過這個兒子流氓成性詭計多端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她自己對那條兒命令于兒子所起的恐嚇作用更是沒抱半點希望。這時候聽到外面的動靜兒,心里已經有九分的懷疑了,想到此時胡玫就睡在隔壁,要是讓她發現了兩個人半夜三更在一起,不知道要生出多大的風波來!
輕手輕腳從床上起來到了門邊,側耳去聽外面聲音。那響聲吱吱唧唧模糊一片,夾雜了窸窸窣窣衣服的布料摩挲,先前還奢望著是齊齊在外面碰到了胡玫恰巧也出來,等到依稀間齊齊的一聲呻吟,腦子里就勾畫出外面的情形了。眼前一黑,人差點兒坐到地上去: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沒羞沒臊的小畜生,真就出來了!
想要拉門兒出去,又擔心兩個小人兒被她嚇到了,萬一叫起來驚動了胡玫反而更糟。不出去,自己心頭的惱火卻是壓也壓不下去。對于齊齊,程小月心里是喜歡著的,加上心存了愧疚的意思,更是對她愛憐有加,小女兒家的心思,她當然明白,要是捅不出簍子來,倒也不愿意讓她難堪。躊躇了一會兒,才拿定了主意:料想他們也不敢太放肆,倘若只是親親抱抱的做些形態,也就由著他們,要是兩個人真進了房間,說不得自己只好闖進去分開他們了。
口舌相接才有的聲響傳進耳朵,腦子里就忍不住要想著那場面,心神忽然蕩了一下,臉頰也熱起來,滿口生津了。
咬著牙聽了一會,心里慌慌的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倒似自己是個賊一樣了!正心神不寧間,外面腳步聲突然逼近來,登時警覺,忙不迭地朝床上跑,剛到床邊,齊齊就進來了。
齊齊看到程小月站在床邊,臉兒全綠了,張著嘴呆在屋子中央,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心里叫著:“糟了糟了,程阿姨一定是知道了……”
還是程小月反應快,一個轉身,假裝去抽屜里拿東西,絲毫不顯異樣,仿佛自己剛剛從床上起來,根本沒注意齊齊一樣。齊齊看她在抽屜里翻動,真像在找東西,心里雖然慌張不已,卻也七竅玲瓏,一聲不響爬上床去裝睡了。
程小月手在抽屜里動著,眼睛卻瞟去了床上,見齊齊鉆進被窩里,馬上呼聲就響起來,倒像真是只上了個廁所!自己提著的心反而放了下來,憋不住地想要笑:這個小人精兒,膽子大得要包了天,真不知道有什么是她不敢的,自己十幾歲的時節,可沒她這么鬼靈精怪,肆無忌憚。也不好意思馬上回床上,從抽屜里拿了片衛生巾,假意也去廁所。
陳皮皮一看見媽媽,就像被八千八百八十八的高壓電電到了一樣,心肝脾肺腎全被電得扭成了一團麻花兒,嗖地竄起兩尺來高,腳還沒落地,已經兔子一樣竄回了自己房間。
把光溜溜的脊背抵住了房門,拉開褲衩往里面看了一眼——早萎縮成鼻涕蟲了!垂頭喪氣心灰意懶,自知大限將至,不由得悲憤欲絕:我死不要緊,不過大丈夫戰死沙場,那也可以說是死得壯烈,如果死在胡阿姨肚皮上,可以叫死得其所,再不濟讓齊齊蹂躪了我,那也勉強算得上雖死猶榮……可現在什么便宜沒撈到,已經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爸爸媽媽爺爺奶奶的,我死不瞑目……
過了半響,卻不見媽媽來推門,外面也沒有一絲響動,心中奇怪:不知道媽媽在想什么歹毒招數來滅我,難道還會留了我這條小命兒到天亮?
英國俗話說:好奇害死貓,陳皮皮也是因為好奇才又打開了房門。
然后他就看見了程小月抱著雙臂站在自己門口。
陳皮皮當時蹲著,先看到了媽媽的一條腿,那條腿不急不緩地伸進來,擋住了房門回去的路線。如果這不是程小月的腿,陳皮皮就有福了!光那動作,那姿勢,幾乎可以媲美蔡依林跳艷舞了!對不起,手誤手誤,應該是超過蔡依林——她的個子和腿跟程小月沒法比……
現在的陳皮皮當然沒心思欣賞表演,有膽子和貓叫板的老鼠還沒生出來!仰頭看著程小月,咧了咧嘴,不知道是想裝天真還是扮可憐,兩只眼珠飛快地轉個不停,活像只被踩住了尾巴的耗子。
程小月沒吭聲,沖皮皮擺了一下頭,示意他出來。攝于掌權者的淫威,陳皮皮只好乖乖地站起來,溜著門邊兒往外蹭。兩根纖纖玉指就捏住了他的耳朵,湊過來,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不許出聲,跟我過來。”
陳皮皮一時間不明所以,小心肝兒撲通撲通地跳著,被媽媽扯進了廁所。
程小月考慮得很周全:廁所之中地方狹小,無論多快的腿腳想要逃跑那是難于登天,假如自己進了兒子房間里去收拾他,打他十下,恐怕要被他躲過去七八下,兼之此時的皮皮身上只穿了條褲衩,光溜溜地要想抓住他也不太容易!自己身上也只穿著睡衣,狗攆兔子一樣去追趕敵人當然不甚雅觀。進了廁所就好辦得多了,不怕他長出翅膀來飛掉!
趁程小月反鎖廁所門之際,陳皮皮飛快地把馬桶搋子藏到了水箱后面,那玩意兒長短適宜木質堅硬,決計不是自己的腦袋可以抵擋的。
程小月轉過身,從浴缸邊抓過一條晾衣架,不溫不火地說:“現在我要打你了,你明白?”
陳皮皮一臉驚恐,點了點頭,馬上想到不妥,趕緊搖頭:“我什么都沒做……”
“我不和你討論這個問題。”
程小月用力甩了甩手里的武器,試驗一下夠不夠堅固:“我打你的時候,你千萬要忍住,不要叫出聲兒來……如果給外面的人聽到了,明天我就打你一整天!”
陳皮皮打了個哆嗦,還沒等到他想出辯解的理由,衣架已經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猝不及防失口“啊”地叫了半聲出來,立刻想到后果堪憂,趕緊伸手捂住了自己嘴巴,硬生生把后面那半聲咽了回去。
一個揮手之間行云流水從容不迫,一個上躥下跳抓耳撓腮,那衣架打在皮肉上面聲音清脆,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只是這珠子不停地落,那玉盤卻有些承受不住,淚眼汪汪呲牙咧嘴,恨不得縮小了身體從馬桶里逃命出去。母子兩人,一打一挨配合得天衣無縫,心有靈犀一點通,默契到誰也不出一聲。只是這兩邊的感受,卻實在是判若云泥,個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了。
胡玫回到房間,哪里睡得著?那偷人的欲望燒得自己全身火熱,手在自己乳房上揉了幾下,麻麻癢癢的人就酥了。腦子里全是旖旎無邊的畫面,心神蕩漾,恨不得沖出去搶個男人回來!忽然聽到外面又有了聲音,心眼兒又活動了起來,想:還道是我年紀大了,對他沒有了吸引,原來就是膽子小罷了!他一趟又一趟地出來,分明是想吃又怕燙到了嘴,我要不要再給他個機會?
機會當然是要給的,重新問個十遍八遍,胡玫的答案也一定不會是不要。當下又跑去開了門往外面尋覓。客廳里沒一個人,廁所的燈卻亮著,里面傳出來噼噼啪啪的響聲。肚子里一陣好笑:這家伙自己沒膽子,卻跑進廁所去撒什么氣?
過去就拉門,誰知道竟然鎖著,就曲起手指在玻璃上敲了兩下。
里面的聲音立刻停了,鴉雀無聲。胡玫就假意問:“誰在里面?”
過了好半天,才聽到程小月在里面回答:“嗯……是我……”
胡玫一下尷尬起來,訕訕地說不出話,一腔熱情也頃刻化成太陽底下的阿根達斯,只得支吾著說:“哦,是小月啊,我也來上廁所……”
臉上一陣火熱——卻不是剛才的光景了,想:剛才出來,也不知道她聽到了沒有?要是被她看出什么端倪,這張臉可就全丟在這兒了,以前偷男人,心里怕是怕了些,倒沒像今天這樣心虛過!
他可不知道,廁所里面此時天都要塌下來了!程小月被她那幾聲敲門嚇得差點兒癱倒在地上,頭全懵了。自己眼下和兒子躲在廁所里,雖說是在教訓他,可畢竟是深更半夜,況且兩人又衣衫不整鬼鬼祟祟,要是被胡玫看到了,只怕是拿剪刀在自己身上戳幾十個嘴也沒法說清楚了!加上先前又稀里糊涂地和皮皮有了那么一回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關系,本來就惴惴不安,到這時候,更害怕得心慌意亂,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陳皮皮看她手舉著衣架停在半空,臉色煞白,分明是嚇傻了。趕緊趁機伸手把那武器繳了,心底的偷笑差點從嘴里噴出來,想:這下好了這下好了,媽媽看起來很是害怕,顧不上揍我了,一場浩劫就此化于無形,馬上煙消云散天下太平了。胡阿姨果然是我的貴人,幾次三番,都是她來救了我。
他見程小月害怕,自己只顧高興了,哪里去管媽媽為什么害怕?只要皮肉免受苦難,已經謝天謝地,至于會不會被人誤會,那倒是絲毫沒放在心上。他自小身經百戰,丟人現眼不計其數,早已磨練得臉似城墻皮賽野豬,眼下大好時機,不逃跑那可是對不住自己了!大大咧咧地就過去開門,手還沒碰到把手,已經給程小月一把拽了回來。
程小月急的真要哭了,手指四下亂指著,用口型對陳皮皮說著“躲起來躲起來”不敢發出聲音,又生怕他看不明白,把個粉嫩的一張臉貼到了他眼前,紅唇也快親到他嘴上了。她可沒有想過,廁所這么個彈丸之地,去哪里找地方來藏這么大個活人?她這時惶恐的六神無主,如果可以,恨不得把兒子丟進馬桶沖掉才好。
陳皮皮倒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原地轉了個圈兒,卻實在找不到可以藏身的地方,眼看媽媽揮舞著手臂,比剛才打人的時候還要激動,不及多想,矮身撩起了媽媽的睡衣就往里鉆,一頭撞在程小月屁股上,一張臉也給夾在兩腿中間了。
程小月氣得抬腿踢了他幾腳,又推又扯把他從衣服下面趕了出去,扭頭兒對著外面說:“你……你先等一下,我……我馬上就好……”
看了一眼浴缸,忽然想起曾經在浴缸里藏過鐘凡,腦子里亂糟糟地想:以前藏男人,現在倒來藏自己的兒子,這是什么事啊!眼下浴缸里沒一點水,要放水那可是來不及了……
胡玫也不能就此回去,只好站在外面等,給自己解嘲說:“大概是著涼了,肚子有點不大舒服——嗯,又來了……你快點,我要憋不住了……”
情急生智,程小月忽然扯了一把皮皮,按著他的頭把他摁在了地上,一腳踩住了去夠上面的燈泡。陳皮皮烏龜一般趴在地上,不明白她想干什么,待到程小月擰燈泡的時候才恍然大悟:啊,媽媽這一招兒叫做“渾水摸魚”她要亂中取勝,趁黑糊弄外面的胡阿姨,嘿嘿,這法子很有創意,只是怕不怎么靈光,胡阿姨眼神兒再怎么差勁,也不可能看不到我這么大個兒的一個活人……
眼前一黑,頓時伸手不見五指,只聽程小月“啊”地叫了一聲。原來她從陳皮皮身上下來,腳下一滑,差點兒摔倒。趕緊扶住了墻壁,另一只腳順著陳皮皮的脊梁滑下去,腳趾勾住了他內褲邊緣,下滑的力道不減,這一腳踩下去,陳皮皮的褲衩已經給褪下了一半。
混亂之中陳皮皮伸出手去扶媽媽,那手就托在了她屁股上面。程小月一驚,身子彈簧一樣閃開,腳下卻再也站不穩當,人就坐了下去,不偏不倚,一屁股坐在了陳皮皮的臉上。陳皮皮被結結實實地壓在地上,一邊臉貼著水淋淋的地磚,一邊臉貼著肉綿綿的豐臀,可謂冰火兩重天了,只是那屁股對他可沒什么溫柔可言,更沒有半分憐香惜玉,把他一張不丑不俊的臉蛋兒壓了個棗歪瓜裂。
這時候胡玫在外面問:“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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