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敏正在擦拭屄里流出來的精液,忽然聽有人在外面叫她:「于敏,于敏在不在?」
把兩人都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慌著收拾,陳皮皮連雞巴也顧不得擦了,就那么濕淋淋地塞回了褲子里。于敏放下給陳皮皮撩起來的衣服,口里應著,邊去開門,邊整理有些凌亂的裙子。
門外站著兩人,卻是石夜來和他母親。于敏吃了一驚,心里尋思:難道有什么風聲傳出去了?要是給他們捉住了把柄,鬧起來,我這人可就丟大了。
石夜來的母親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說:「我是來給你賠禮道歉的!上次來學校鬧你,是我的不對,你別和我老婆子計較!你要是不肯原諒我,我就跪在這里到你氣消了為止,你罵我也成,打我也行,我絕不會還你一句,躲你一下!」
于敏給她這一跪弄得手足無措,又是吃驚又是詫異,趕緊過去扶她。說:「別、您先起來!這樣子,我可受不起。」
她婆婆卻不肯動,說:「夜來對不住你,他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那是活該。你要和他離婚我也不來怪你,但是求求你,把他的孩子生下來!石家也能有個后,沒了這個孩子,我老婆子活著也沒多大意思了。」
于敏全身一顫,臉色大變,想:她怎么知道我懷孕的事情?哦,這件事自己只和楊艷在電話里提過,一定是她說的!他們又不知道這孩子不是石家的,我怎么跟他們說?我和石夜來離婚已成定局,要是生下這個孩子,只怕日后更加糾纏不清!不答應她,婆婆今天一定不肯!別人知道了,恐怕也會說我太過絕情。
看了石夜來一眼,見他神情黯然,低著頭不敢和自己對視。想起兩人戀愛的時節,心頭一酸,十分的委屈和怨恨都涌了上來,眼睛里就有了淚光。想:我有什么罪?要受這樣的熬煎!是你們對不起我,卻又不肯放過我,如今為了自己,又來求我!如果不是以為孩子是他們的,會來這里給我道歉?
婆婆抓著她的手不放,老淚橫流,哭得十分悲涼。于敏怕人看,拉她去屋里,卻拉不起來。急的差點兒哭出來,說:「你這個樣子,也解決不了問題,先起來再說。」
叫陳皮皮過來,架了她進屋,到床上坐了。石夜來隨后也跟了進去,看到屋里擺設簡陋,連電視也沒有一臺,心中的愧疚更甚,喉嚨一陣發堵,差點兒哽咽出來。
于敏卻叫了石夜來到外面,沉吟了片刻,說:「這件事情,我本來不必告訴你的,直接去把孩子打掉了,誰也不會知道。可是你卻一定會在心里怨恨我無情,夫妻一場,竟不肯給你留后代?沒錯,我是懷了孕,可卻不是你的孩子!」
石夜來被她這一番話驚呆了,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一時間心里百味俱全,吃驚、憤怒、傷心懊惱紛沓而來。他本來心存歉疚,覺得自己背叛了妻子,最終導致了眼下的局面,一心要對她好,彌補以前的虧欠。此時卻突然知道了妻子竟然懷了別人的孩子!心中冰冷一片:女人原來這么的善變!她以前常常偎依的我懷里,說如何愛我,如何要跟我直到終老,原來都是演戲!說不定那時候她已經有了情人了,就算沒有這事出來,只怕她也是要和我離婚的!
于敏看石夜來的表情,猜他一定在想自己的不堪,臉上一紅,說:「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也不想和你說。你去勸了你媽回去吧!」
石夜來問:「他是誰?」
于敏想起剛剛自己還和陳皮皮在屋里亂成一團,臉紅的更加厲害,卻緊閉了嘴唇,向石夜來搖了搖頭。
石夜來嘆了口氣,心灰意冷,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她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多傷心!垂了頭,問:「你要和那個人結婚了嗎?」
于敏搖了搖頭,說:「我永遠都不會和他結婚的,孩子也會去打掉。」
石夜來心想:是了!那人一定是個有婦之夫。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一把拉住了要轉身回屋的于敏,說:「我媽年紀大了,怕是經不起這樣的刺激!我又成了這個樣子,這輩子再無生育的可能,我希望……希望你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也好能夠給她一個安慰!」
于敏給他的話嚇了一跳:「你瘋了!」
又看石夜來一臉頹喪,眼神里卻滿是迫切渴望的意思,心里軟了一下,說:「那怎么成?孩子以后怎么辦?我又怎么辦!」
石夜來抓住了她的手,說:「我會把孩子帶大,對他就像自己的骨肉,你以后要是遇到了想結婚的對象,我也決不會阻攔!我也知道這對你太過為難,可……可我們夫妻一場,為了讓老人今后可以安心度過余生,求你不要拒絕我最后這一個請求!」
于敏沉吟著,眉頭緊鎖,一時間難以決斷。
直到放學陳皮皮也沒能睡成覺兒,卻還要跟齊齊接著去逛街!他也想知道于敏和石夜來究竟說了什么,于敏叫他走的時候陳皮皮心里很是悻悻,肚子里尋思:好歹我也是你老公了,如今大老公來了,就攆小老公走!你很沒義氣!石夜來的脾氣很好嘛,老子給他帶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他對我這個奸夫還彬彬有禮!
還有那個老太太,要是她知道于敏肚子里懷的是我的孩子,怕是要跳起來和我拼命的。
齊齊自然很是高興,陳皮皮主動要求陪她,幾乎是等于讓他自己說從此不再踢球一樣難得!齊齊一直認為踢球兒是件很愚蠢的事情,幾十個人去爭一個皮球,有什么好玩兒的?為什么不一人給一個,不就不用爭了!不過陳皮皮走得也太慢了些,還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頭幾乎和膝蓋持平。
齊齊扯了一把他,叫:「你剛打了敗仗嗎?干什么這樣垂頭喪氣?照你這個走法兒,逛完這條街,就到下禮拜一了!」
陳皮皮把頭低著齊齊的腰,話說得有氣無力:「我們去超市吧!那兒有椅子,你買東西我睡覺。」
齊齊揪著他頭發把他的腦袋提起來:「是我逛街還是你?你是配角,角色雖小,意義重大。你要打起精神好好配合我這個主角才對。」
陳皮皮哭喪著臉:「那我演死尸!」
齊齊瞪圓了眼睛:「既然你沒心思陪我,我也沒逛街的心情了。至于到你家的事兒,因為心情不好,臨時取消!」
陳皮皮立刻就打起了精神,陪著笑,說:「哪里哪里!這件事關系重大,可不能取消的!我心里是要認真陪你的,只是身體上實在頂不住。你不去我家,我死定了。」
齊齊嘿嘿一笑:「你死定了又關我什么事情。」
卻捧住了他的臉,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引得路人紛紛側目,一個拉著小孩的女人捂住了孩子的眼睛,抱怨:「現在的孩子,唉!怎么都這樣……」
陳皮皮正色地說:「你干什么?你是小太妹兒嗎?竟敢當街調戲良家少男!」
齊齊「嘻嘻」一笑:「我給你打氣呢!好讓你精神起來陪我。」
陳皮皮的臉貼著玻璃柜臺,看著齊齊在一堆花花綠綠的飾品里挑來撿去,無聊得幾乎要數自己的頭發了。想:我從小立志要把球兒踢得像馬拉多納一樣好,將來好進國家隊,為國爭光去干掉小日本兒,如今看來,我們的足球不好,那是理所當然無可奈何的事!大家都在陪著女朋友買東西,哪里還有時間練球?中國足球要好,先等女人死光了再說!
兩人走走逛逛,齊齊東西一件沒買,東鉆西擠,卻是興趣盎然。陳皮皮叫苦不已: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回去給老媽揍一頓!也比這樣爽快。
轉過街角,齊齊鉆進了一家內衣店,陳皮皮自然打死也不肯進去的,就蹲在路邊看兩個老頭兒下棋。下棋陳皮皮是會的,只不過棋藝比他的腳還要臭!偏偏兩人棋風謹慎,想上半天才肯走一步。急得陳皮皮大叫:「跳馬,跳馬踩車!」
那個老頭兒瞪了他一眼:「你叫什么?那車能踩嗎?我要是吃了他的,他勢必要用炮來打,我雖然可以用七路馬去破了他的中卒,但這樣一來,馬的位置卻不好了,還怎么去臥槽?」
陳皮皮說:「沒關系,輸了重來嘛!」
老頭兒怒道:「知道了要輸還下什么?」
想了一會兒走了一步車,卻給對方吃了馬,心痛得嘴里直吸氣。陳皮皮大笑:「完了完了,你死定了!」
氣得老頭兒在棋盤上拍了一掌,叫:「你在這里搗什么亂!害我輸棋。」
陳皮皮朝他吐了吐舌頭,說:「你水平臭,關我什么事!」
突然看見齊齊已經出來,急匆匆地從自己身邊跑過去。就叫:「你干什么?跑得這么急!」
齊齊腳步也不停,已經跑出去好遠,遙遙地說了一句:「你在這里等我,我一會兒就來。」
人就拐過街角不見了。
陳皮皮走了這么多路,早已經身心倶疲,心里想著要追過去,腿卻懶洋洋地不想動彈。去公交站牌下的椅子上坐了等齊齊回來,困意上涌,雙眼發沉,沒過五分鐘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醒來時已是華燈初上,揉了揉雙眼,四下張望看不見齊齊的身影,罵了一句:死丫頭!放我鴿子!明天我要把你的奶子摸出血來。起身回家,走到了公園門口,突然心里一動:不知道那個吹簫的女人在不在里面?
緩步走進公園,原來的石椅旁看不到女人的身影,卻坐了一對男女,嘻嘻哈哈地打罵調情。正心中失望,忽然看到不遠處那個掃地的老頭兒,就跑過去問。
老頭兒說:「今日沒有來,前天倒是來過。你也要找她嗎?每天都有問她的人呢!只是她不愛搭理人,輕易不肯和人說話的。你是想要她教你吹簫嗎?那可困難的很,勸你還是不要想了!」
陳皮皮心想:我為什么要去學吹簫?齊齊和于敏倒是應該去學學,好來吹我這根大簫!哈哈,我這根蕭上只有一個眼兒,也不知吹不吹得響?
回到自己家樓下,看了看亮著燈的窗戶,背了手在樓梯口轉圈兒,本來是想要齊齊和他一起回家的,程小月在齊齊面前,總不會把自己往死里打!現在自己孤身一人回去,那一定是九死一不生了!
遠處街道旁兩人小孩正打架,小一點的被推了個跟斗,哭起來,叫著媽媽告狀去了。陳皮皮靈機一動,跑到電話亭前,撥了家里的電話,等程小月接了,把衣襟掩住了口鼻,粗著嗓子說:「你是陳皮皮的家長嗎?你兒子打了我家孩子,鼻子都出血了!你要是不來,老子可就揍他了!啊!我就在小區的大門口,你可要快些來。」
放下電話,躲到了對面的樓道里。過不一會兒,果然見程小月急匆匆地下來,直奔大門而去。陳皮皮一溜煙兒地跑回家,鉆進自己房里,燈也不敢開,坐在床頭雙手合十暗暗祈禱:媽媽可不要進來看才好!
又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程小月開門進來的聲音,口里罵著:「不讓人省心的東西,到處給我惹禍,今天你再不回家,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陳皮皮忍著笑,想:你要扒我的皮嗎?我叫陳皮皮,給你扒一層皮下來也不要緊,大不了以后就叫陳皮了!哎呀,陳皮陳皮,那不是成了一味中藥!她要是再扒我一層,只剩下一個陳,那可就沒法叫了。
躺在床上也不敢睡,生怕程小月進來,想要去反鎖了房門,又怕程小月推門發現了,拿鑰匙來開,殺自己一個措手不及。只聽外面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知程小月在干什么,仿佛在客廳里來回走動。有幾次經過他的門口,嚇得陳皮皮在黑暗中握緊了雙拳,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直到將近十點,程小月還不去睡。聽著媽媽在外面不斷地走動,陳皮皮忽然心里一陣溫暖:媽媽雖然生氣,卻還是擔心我!她在那里焦灼不安,我卻好好地坐在這里,實在是跟對不起媽媽!
但是要他出去挨那頓揍,那卻是一萬個不肯的!
突然聽到程小月「啊」地叫了一聲,接著又是幾聲悶哼。陳皮皮心頭一跳:媽媽怎么了?是摔倒了!還是生病了?下了床,去把房門拉開了一條縫隙,向外張望。
見程小月蜷在沙發上,一只手捂著胸口,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似乎正忍受著極大的痛楚。再仔細看,她的另一只手卻是伸在雙腿之間的!陳皮皮一時之間還有些疑惑:她到底是胸口疼還是肚子痛?等到看清楚那在腿間不停動著的手,突然全身一抖,才明白過來:媽媽……媽媽是在那個!
他從小和程小月相依為命,只覺得媽媽一個人似乎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盡管平日里喜歡和媽媽膩在一起,油嘴滑舌地占些便宜。卻從沒真正把程小月當一個女人來看待,只在隱約間為有這樣一個漂亮的媽媽感到自豪。這時候突然看到她的這種行為,頭腦中思緒萬千,既吃驚訝異,又覺得新奇興奮。
程小月一條腿蹬著茶幾,豐腴修長的腿繃得緊緊的,一手抓著自己的乳房,用力揉搓。兩指插在屄里快速地抽動著,手掌同時搓動陰蒂,讓快感持續不斷地從下體直傳到頭頂。舒服的咬緊了下唇,從喉嚨里發出時斷時續的呻吟。
上衣給她揉搓得十分皺亂,扣子也開了兩顆,乳罩一點一點地給推到了上面,露出潔白如雪的美乳。把乳頭壓在掌心里搓弄,讓乳房在自己的手里擠壓,不斷地變換著形狀。小腹中像是有一團火在燒,促使她加重了揉搓的力度,下面的水兒就一股又一股地涌出來,手指在屄里攪動就發出了聲響。
這聲音聽在陳皮皮耳朵里,既熟悉,又覺得陌生。心「怦怦」地跳著,雞巴也一下子硬了起來。
程小月完全沉浸在自慰的快感中,高潮來臨的那一刻,似乎血液全都涌上了頭頂,腦子里一片混亂,「啊」的一聲長叫,全身顫抖,脖子長長的伸展了,胸口起伏不定,雙腿不由自主地緊緊夾住,兩根手指深深地插進了屄里,勾動著壓住了痙攣的肉壁。一時間渾然忘我,身子也輕了幾分。
身上出了一身的細汗,四肢無力癱軟在沙發上,感覺著身體里一波又一波的余韻。腦子里想卻著鐘凡,不知為什么一陣委屈,屈膝抱住了雙腿,把頭深深地埋進腿中間,抽噎了兩聲,哭了出來。
陳皮皮本來十分興奮,幾乎要伸手去打手槍了。突然看見媽媽啜泣,人就呆在了那里。他從沒看見過程小月哭泣,在自己的印象當中,程小月從來都是風風火火卻又應付自如,家里家外治理得井井有條,雖有柔情慈愛的一面,堅硬得卻如同一塊石頭!
這時候看到她哭,心里一陣難過:原來媽媽是這么的可憐!她孤身一人帶了我,把辛苦藏在了肚子里,卻沒有一個人可以訴說!我又是這么的頑劣,常常惹她生氣,不知道她在夜里已經哭過多少回了!鼻子一酸,眼里一片朦朧,心情激動澎湃,拉門走了出去,叫:「媽媽!你別哭啦,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程小月抬頭看見陳皮皮站在面前,尖叫了一聲,幾乎要魂飛魄散!腦子里混亂一片:他……他原來在房間里!那我剛才……不是給他看得一清二楚!那可怎么辦?一時間天地似乎都在旋轉,渾身冰冷,羞愧得面紅耳赤,死的心也有了!
她自幼接受的教育,一直都是認為這種事是極其骯臟低下的,絕不能顯露于人前!更何況是自己的兒子!這次給陳皮皮撞到,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更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急著把衣服掩蓋乳房,低頭卻看見手指上滑亮的淫液,差一點哭出來。
陳皮皮心里激動,拿了件衣服給程小月裹住身體,臉上沒了平時的嬉笑,說:「媽媽,以前我不聽你的話,讓你生了很多氣,我很后悔!我只顧著自己開心,從來沒想過媽媽的難處。現在我知道啦!媽媽很不容易,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熬煎!」
「你要嫁人,我死命地阻攔,是我的不對。卻不只是怕媽媽不再愛我!那時我心里想的是:如果那個男人不喜歡我,不能融洽相處,只怕媽媽會在中間左右為難。在我心中,沒有男人比得上爸爸,在這個世界上,能配得上媽媽的就只有爸爸了!你喜歡了一個男人,萬一他不好好待你,我一定會和他拼命!可那個人又是你喜歡的人,我不好好對他又傷了媽媽的心!」
「我又怕同學來笑我,如果他們在我面前笑我,我和他們打上一架也沒什么,要是他們偏偏不在我面前說什么,卻在背后指指點點的議論,我卻沒有辦法!」
程小月仍舊沒有從慌亂中回過神兒來,聽了陳皮皮的話,倒是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心里有了幾分感動,卻不敢再呆在客廳,含糊地說了一句:「不早了,回去睡吧!」
就裹了衣服逃回了自己房里。
躺在床上,燈也不敢開,回味陳皮皮的話,又是欣慰又是感慨,想:他能替我著想,是長大啦!原來他也有自己的心思,我卻沒有想到!還怪了他不懂事。
轉念再想剛才的一幕,只覺得臉頰發燙,拍了一下床,大叫了一聲,扯過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恨不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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