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凡最終撤銷了離婚申請,但是卻不肯見胡玫,胡玫也無計可施,只好等星期天讓齊齊帶了東西去看他。齊齊在接見室哭得雙眼通紅,鐘凡安慰她:「你看,我在這里不是很好?還胖了很多呢!你別為家里的事情擔心,好好上你的學。」
從里面出來,胡玫問齊齊鐘凡的情況,齊齊只顧自己抹眼淚,不回答她。胡玫就生了氣,說:「我是你媽!你跟我有深仇大恨啊?你爸弄成這樣難道就都是我的錯!」
齊齊瞪了她一眼:「你沒錯,都是我的錯好了。」
回到家里,齊齊也不和胡玫說話,自己出去了。只剩下胡玫自己在家里發愁。
齊齊去找陳皮皮,程小月問他們去做什么,齊齊就撒謊說要去圖書館。程小月去拿了糕點給兩人帶上,讓他們路上吃。兩人徑直去了醫院,到了醫院門口齊齊卻膽怯了,含著眼淚兒看著陳皮皮,說:「我不去了,我好害怕!」
陳皮皮就拉了她往里面走,齊齊雙手抓了路邊的小樹干不肯去。兩人僵持在那里。
有個護士模樣的女人拿了買的蛋糕從他們身邊走過,忽然又退回來,盯著陳皮皮。陳皮皮看她有幾分面熟,卻一時間想不起在哪里見過,那女人問他:「你來這里干什么?」
陳皮皮突然想起來,這個女人原來是那次自己在車站「神醫」的床上見到的女人。大聲叫:「我想起來了,你是……」
那女人截斷了他的話:「停!不許說。」
陳皮皮也悟到說出來不大好,就尷尬地笑了笑,說:「我還欠了你十塊錢呢!」
看見了認識的人,本來忐忑不安的心也放松了一些,支支吾吾地把事情給她講了。女人吃了一驚:「你們兩個真是不知死活,弄出這么大的事來!知不知道這要是給人知道了你倆的前途可都完了!」
把兩人拉進了自己的休息室,問齊齊:「幾個月了?」
齊齊怯生生的說自己也不知道。又問她:「那個多長時間沒來了?」
齊齊說:「就是這個月沒來。」
女人聽了皺了皺眉頭,說:「那要想流產還得等一段時間才行。」
齊齊問為什么。
女人說:「太早了目標小會不好找,怕刮不干凈。」
齊齊打了個冷戰,瞪大了眼睛:「是用刀子刮的嗎?」
女人笑了笑:「不是,不過也差不多吧。」
出去拿來了試紙,教齊齊去廁所做測試。陳皮皮聽不明白,傻傻的站在那里看著她們。等齊齊出去了,女人對陳皮皮說:「坐吧,站在那里就能幫得上忙?」
陳皮皮吶吶地想說點兒什么,卻又想不出什么話好說。女人扳著臉說:「我可要警告你,這樣的事情可不是小事!你倆什么都不懂,處置不好都有可能出人命。以后記得要小心,不許再做那種壞事了。」
看陳皮皮眼珠兒亂轉,突然想起在床上被他撞到的事,臉紅了一下,又說:「我們不同的,因為成年了,知道怎么保護自己。你要是真忍不住,也要采取措施。」
正說著,齊齊從外面進來,拿了濕了的試紙給女人看。女人看了就對著齊齊笑起來,說:「真是個傻孩子!這回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你根本沒懷孕!該謝謝老天,保佑了你逃過一劫。」
齊齊和陳皮皮都是驚喜不已,對望了一眼,懸著的心也同時落下來。女人卻說:「這次是僥幸而已,不聽我的話早晚都要出事的。」
把齊齊叫到了一旁,在她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齊齊紅著臉點頭。
兩人道了謝從醫院出來,陳皮皮好奇地問齊齊:「她跟你說了什么?」
齊齊白了他一眼,說:「關你屁事,就不告訴你。」
陳皮皮憂心忡忡地自言自語:「真的不關我的事嗎?為什么我總覺得跟我很有關系。」
齊齊看起來心情很好,舉手在陳皮皮頭上敲了一記,說:「以后要想對我干壞事,就先去買套套。」
陳皮皮一本正經地說:「我從來不干壞事,我對你干過什么壞事嗎?恐怕是你想要對我干什么壞事吧!」
齊齊得意的揚著頭:「沒錯,我是打算對你干點兒壞事情!怎么?你準備反抗嗎?」
陳皮皮雙手攤開對著齊齊,陶醉地說:「來吧!來吧!不要因為我是鮮花兒而憐惜我,用力摧殘我吧!被你踩在腳底我死而無憾。」
路上的行人紛紛側目看他們,齊齊又是好笑又是害羞,踢了他一腳:「正經點兒,別在姑奶奶前面發神經!」
陳皮皮呲著牙,故意把自己的臉扭曲成一團,對著從身邊走過的一位大媽說:「美女!你看我是不是神經病?」
大媽給他夸得甚是高興,笑著罵了一句:「誰家的孩子,這么淘的!」
齊齊嘻嘻一笑,鞠了個躬,說:「對不起,我家的。」
于敏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場夢,朦朦朧朧似真亦幻。依稀在腦海里還殘留著一種奇異的記憶。不過因為頭痛得厲害,卻也記不得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好像陳皮皮曾經來過,又好像見到了梅得高。
因為是禮拜天,于敏就一直在床上躺著,全身懶洋洋的沒一絲力氣。突然覺得自己十分可憐,孤伶伶地一個人,躺在離家很遙遠的城市一間冷冷清清的房子里。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結婚究竟是什么呢?也許只是一種冒險吧!兩個彼此獨立不同的人,因為害怕孤單寂寞而走到一起。然而有時候又經不起外面的誘惑,去背叛曾經許諾的誓言,做出傷害對方的事來。胡思亂想了半天,心里又煩躁起來,抬起粉嫩的胳膊在床上狠狠地捶了一下。
快到中午于敏才起床,先洗了些衣服,卻發現沒有晾衣架,就去找吳秀麗借。
到了門口聽到里面有男人的說話聲,也沒在意直接推門就進去了。
剛邁進門口的于敏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吳秀麗正一絲不掛地趴在床邊,撅著雪白的屁股,雙腿叉開得大大的。身后站著同樣沒穿衣服的王主任,正挺著身體奮力地抽插。嘴里還不停地說著:「我操爛你個騷屄,我操爛你個騷屄!」
于敏猝不及防地看到這一幕,一時間不知所措,張著嘴巴愣在那里。
兩人也被嚇了一跳,同時轉頭看著門口的于敏,王主任的雞巴剛剛拔出來一半,就停在那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還是吳秀麗反應快,起身過去一把將于敏拉了進來,隨手把門關了。
于敏被吳秀麗拉進屋,心一下子慌了起來,使勁兒掙脫著,說:「對不起吳老師,我、我不知道你有客人在,打擾你了,你、你別拉我!」
吳秀麗說:「妹子,這事兒你可別說出去。」
于敏臉漲得通紅,低聲說:「我不說,你讓我回去!」
吳秀麗笑瞇瞇地看著她,手卻不松開。
王主任也十分窘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憋了半天,才說:「于老師,還沒吃飯吧?」
吳秀麗瞪了他一眼,轉頭對于敏說:「妹子,你也是過來人了,姐姐也不瞞你,我老公在家里,一年也見不上幾次!我一個女人家孤身在這里,難免會覺得寂寞!生理上也有需要的嘛!再說這年頭哪里還有貞潔烈女呀?誰還沒個情人!」
于敏聽著吳秀麗的話,眼里看到的是王主任仍舊勃起的濕漉漉的雞巴,心慌意亂,又是羞澀又是害怕,心里只想著趕快離開。卻聽吳秀麗說:今「天給你碰上了,就一塊兒玩玩吧!反正你和你老公也要離婚了。」
于敏吃了一驚,用力掙脫著被吳秀麗拉住的胳膊,說:「我不!」
吳秀麗使勁把她按在了床上,對著王主任說:「快點兒,你還發什么呆!跟妹子也玩玩。」
王主任這才恍然大悟,又驚又喜,湊上來去脫于敏的褲子。于敏又羞又怕,又是惱怒,拼命掙扎,只是人單力薄,抵不過兩人。片刻之間已經給吳秀麗解開了上衣,扯下了乳罩,露出一雙乳房。褲子連同內褲也被褪下去一截兒,露出一片烏黑的陰毛。
于敏一只手死死地拉住褲子,另一只手橫到胸前護住乳房,叫:「你們放手,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王主任聽了被嚇得全身哆嗦了一下,褪于敏褲子的手就松了下來,看著吳秀麗,說:「要不,就算了吧!于老師也不愿意。」
吳秀麗卻不慌張,罵了王主任一句:「你還是不是爺們兒?」
又對著于敏說:「你也不用扯清高,誰不知道你是因為老公沒用了才離婚的啊!你可是在我們房里,說出去誰信?鬧大了我們一塊丟人。再說了,妹子你也好久沒和男人操屄了吧?你就不想?」
于敏蜷起雙腿,以免褲子被褪過屁股,說:「你們放過我,今天的事情我保證不說出去!」
吳秀麗看她說得堅決,心就放下了一多半兒,自己其實也不想王主任真和于敏干成事兒,就說:「不來真的也行,不過總要有了幾分親近才放心。」
拉了于敏的手去摸王主任的雞巴,雞巴上沾滿了吳秀麗的淫水,濕淋淋滑膩膩的,于敏下意識地縮了一下手,又怕吳秀麗再用強,終于還是握住了雞巴,套弄了幾下。
吳秀麗的手伸進了于敏的褲子里,摸著她的屄,說:「妹子的下面毛也不少呢!又生的這么順溜,不像我,卷得厲害,看上去亂哄哄的。王主任你說呢?」
王主任忙不迭地點著頭,說:「那是那是,生的不多不少,剛剛好。」
吳秀麗就有些不滿意:「那你是嫌我的毛太多了?」
王主任連忙糾正:「那里那里,毛多了我才喜歡,卷起來的我就更喜歡了。」
于敏的手細滑白嫩,王主任本來有些軟了的雞巴給她這么一弄,馬上又硬挺起來,龜頭也滲出了些粘液。吳秀麗就讓他把雞巴放到于敏的乳溝里,擠著白嫩豐滿的雙乳給他做乳交。龜頭滑過嬌嫩的皮膚,粘液就沾在了乳肉上,留下一條蚯蚓一樣的痕跡。于敏皺著眉,別過臉去,生怕雞巴杵到自己下巴上。一會吳秀麗又伸手到她胯間,熟練地在于敏的屄上撫弄。于敏感覺吳秀麗的手在自己的陰蒂上不停地撥弄,一會兒功夫下面竟然也濕潤起來。
吳秀麗又讓王主任把雞巴放到于敏嘴上,要她口交,于敏想到雞巴剛從吳秀麗的屄里出來,上面還帶了她的淫液,不由得一陣惡心,閉了嘴巴不肯。吳秀麗笑著說:「你沒給你老公弄過嗎?這可是好東西!」
說完自己一口含了進去,「咕唧咕唧」地一陣吞吐。看得于敏閉緊了嘴唇,心想:這么骯臟的事情,她怎么做得好像很享受!
吳秀麗給王主任口交了一會兒,就在于敏身邊躺下了,讓王主任上來操她。
轉臉對于敏說:「操屄對女人來說可是最享受的事情,給你男人你還不要!等你想男人的時候不是還得自己去找?」
于敏紅著臉說:「我、我不想男人。」
說話之間王主任已經把雞巴插進了吳秀麗的屄里,吳秀麗舒服地呻吟了一聲,雙手抱住了王主任的屁股,說:我下面癢得不行,用力操我!王主任就一陣狂風驟雨的沖擊,干得吳秀麗咬了牙往上挺身體。兩人下體不斷的碰撞,發出「呱唧呱唧」的聲響來,聽得于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下面一股水兒涌了出來。
以前于敏對做愛不大感興趣,在床上也從來沒主動要求過,她也聽說過女人高潮是如何如何的舒服,但是自己倒從來沒體會過那種滋味兒。如今看著吳秀麗臉上陶醉的表情,心里不由得疑惑:真有那么舒服嗎?我怎么就從來沒覺得?
王主任操著吳秀麗,眼睛卻看著于敏裸露出來圓潤白嫩的乳房,心里說不出的興奮,幾次想要伸手去摸,卻又怕吳秀麗看見生氣。操著吳秀麗,腦子里卻想著自己的身下是青春靚麗的于敏,快感就來得格外強烈,刺激得他一會就忍不住了,大叫了一聲射出精液來,然后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趴在吳秀麗肚皮上喘息。
吳秀麗推開他,起身擦拭流到屄外面的精液,不滿地說:「今天怎么這么快的?連十分鐘都沒堅持到。」
沒留意身后王主任把手放上了于敏的胸口,摸了摸挺立渾圓的乳峰。于敏局促地推開了他的手,趕緊坐起來,把衣服掩住了自己的乳房。
吳秀麗也不急著穿衣服,過去抱了于敏,說:「妹子,今后咱們就不算外人了!就當是姐妹相處吧!」
于敏提起褲子,胡亂扣起衣扣,也沒回答吳秀麗的話,低著頭逃出了門去。吳秀麗對著躺在床上的王主任說:「我是為了封她的口才讓你占了便宜,你別對她動什么腦筋!你要是想吃嫩草,給我知道了,我可對你不客氣!」
于敏逃回自己房間,心還「撲騰撲騰」地直跳。坐在床頭呆了半晌,氣息才穩了。想起剛才的情形,臉不由得一陣發燙,雙腿夾緊,兩手捂著胸口。想:他們兩個是潘金蓮和陳經濟,我倒成了春梅!平白無故吃了這么大的虧。提了水瓶去倒水,腦子里卻還想著剛才的一幕,下面一熱,只覺得腿間一股水兒又涌了出來。又羞又窘,人就呆呆的,水杯滿了也不知道,水就嘩嘩地流了一桌子,才猛然驚醒,手忙腳亂地找東西去擦。
這十幾天陳皮皮過得是春風得意逍遙自在。自從于敏醉酒之后,班主任就沒再敢找過他的麻煩,平日里和他說話也是笑容可掬滿面和藹。再也不用打掃閱覽室衛生間,再也不用寫檢查罰站。于敏對他的態度更是親近,進她的房間如入無人之境,私下只有兩人的時候,陳皮皮胡攪蠻纏嘻嘻哈哈于敏也由著他。
有了于敏的悉心輔導,數學成績也大大好轉,雖然在班上充其量也只是中下,程小月已然十分滿意。對于程小月來說,這個寶貝兒子考試能夠及格,那無疑已經是個奇跡!倘若偶爾考個七八十分,可以死而無憾了。畢竟從上學以來,陳皮皮也只考過一個一百分!
只是齊齊不肯輕易和陳皮皮那個了。只是讓他親親,偶爾摸摸乳房。陳皮皮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最頭疼的倒是自此不能和女生亂說話,只要是多說了幾句,齊齊定然是怒目而視,咬牙切齒,大有上來撕他嘴巴的架勢。
好在胡玫怕齊齊經常在外面玩兒出事,給她報了個英語補習班。齊齊一放學就得去補習班上課,陳皮皮也終能偷得浮生一會閑,脫開齊齊的監管。奈何此時女生們都已回家,對著空空的學校,陳皮皮空有一身本領無處施展,只有把心思都放在了偷窺于敏的內褲上。幾天下來,倒也收獲頗豐,知道了于敏內褲的樣式紛繁龐雜,鏤空的,蕾絲的,繡花的純棉的不一而足,甚至還有丁字的!
這天下課,陳皮皮又和王樂吹噓自己所見內褲的花式花樣,聽得王樂羨慕不已。旁邊的吳四桂卻不相信,「撇了撇嘴,說:陳皮皮你吹牛不打草稿,反正別人也沒看見,隨你怎么說都行!」
陳皮皮大怒:「敢懷疑我?不信你就和我打個賭兒,我叫你也親眼看一回。」
吳四桂也不甘示弱:「打就打。」
從口袋里掏出一百塊錢來,放在桌子上:「你讓我看到了,這錢就是你的。」
陳皮皮看到他手里還有張五十的,眼珠兒轉了轉,說:「要賭就賭一百五十元,一百塊我懶得賭。」
吳四桂猶豫了一下,陳皮皮哈哈一笑:「不敢了吧!沒膽子就別逞強。」
吳四桂被他激得一咬牙,把五十也拍在了桌子上:「我怕你?賭了。」
陳皮皮嘿嘿一笑,轉身出去。不一會回來,手里拿了幾塊兒碎鏡片,叫了吳四桂跟他出來。到老師的辦公室門口,把鏡片零散著擺在地上。對吳四桂說:「你蹲下來別動。」
王樂也跟了出來,遠遠地看著他們,不知道陳皮皮搞什么鬼。
陳皮皮斜眼看著辦公室里老師的動靜,等到于敏站起來的時候,突然大叫了一聲,蹲在地上。于敏聽到了忙過來,問陳皮皮:「怎么啦!」
地上的鏡片就反射出于敏裙子下面紅色的內褲來。陳皮皮假裝肚子痛,揉了幾下,說:「沒事,剛才痛了一下。」
收了吳四桂的錢,陳皮皮得意洋洋,拍著吳四桂的肩膀,說:「等有錢了可以再跟我打賭,我給你看別的老師的內褲。」
剛要進教室,卻看見王樂也去蹲在了鏡片前面,陳皮皮就停住了腳步。王樂大叫了一聲:「哎呀!」
這次出來的是吳秀麗,詢問了王樂一番又進去了。陳皮皮趕緊拉王樂到一邊,問:「什么顏色?」
王樂兩眼發直,臉色蒼白:「她、她、她她她……」
陳皮皮給了他一巴掌:「鎮靜點,什么顏色?」
王樂使勁兒吸了口氣,驚魂未定:「她她她沒穿內褲!我看見了一大坨黑毛!」
放了學陳皮皮照常到于敏房里補習,進門卻看見于敏側身向里躺在床上。心中奇怪,等走到床前,立刻聞到一股酒味兒,推了推她,沒一點反應。心里大喜:哈哈!又醉了!陳皮皮自然毫不客氣,伸手就去摸了一把于敏的乳房,這一回輕車熟路,當然也不再那么緊張。回身去反鎖了門,爬上了于敏的床,直接去解開了她的上衣扣子,俯身張口去親乳房。
嘴巴剛剛碰到乳罩,腦袋上突然被打了一巴掌,就聽見于敏的聲音:「我就猜到是你,果然沒錯!」
陳皮皮大吃一驚,抬起頭來,看見于敏正唬著臉嚴肅地看著他。
于敏其實只喝了幾口酒,根本沒醉。月經連著幾天沒來,她就有點心慌,用試紙測了,果然懷了孕。又是吃驚又是疑惑,心想:按日子算來,絕對不是老公石夜來的孩子。那天又沒讓王主任碰自己,難道是吳秀麗的手上沾了精液才讓自己懷孕的?自然不大可能!除此之外也沒碰過別的男人。想來想去,只有醉酒那天給人有機可乘了。一時間也不能確定是誰,就故意裝醉,如果陳皮皮對自己動手動腳,那九成就是他了。
陳皮皮果然上當。于敏看著吃驚地張大嘴巴的陳皮皮,一時間百感交集,又是惱怒又是無奈,心想那天在吳秀麗房里面對他們兩人自己都能幸運地全身而退,沒想到會栽到這個小屁孩兒身上!越看陳皮皮越是生氣,抬手又給了他一巴掌,這一下用的力氣頗大,正中陳皮皮的臉龐,臉上立刻出現了五道指印兒。
看著陳皮皮毫不反抗,一邊的臉慢慢浮腫起來。于敏心里忽然一軟,這段時間自己煩惱纏身,又遠離親人,平時都是陳皮皮在身邊噓寒問暖,變著法兒逗自己開心。雖然惱恨他在自己身上犯下了大錯,卻又隱隱覺得對于一個懵懂少年來說,正對異性充滿好奇,似乎也說不上是罪大惡極!
陳皮皮倒是沒把于敏那一巴掌放在心上,只是在腦子里不停地叫著:報應來了,報應來了!我早就知道便宜不是那么容易占的,沒料到是現世報,如果今天沒有看她的內褲,大約報應會晚來那么幾天!這次我是完蛋了,只怕要死定了!
還要死了又死,死得不能再死!
只聽于敏問:「你老實說,我喝醉那天,是不是你對我干過什么?」
陳皮皮知道事情敗露,再想狡辯抵賴恐怕是過不了關。心想好漢做事好漢當,不對,應該是流氓做事流氓當,天經地義,責無旁貸!老老實實地把那晚的事情說了。最后補充說:「我本來只是想看看,但是看完了就想摸摸,然而摸完了還想摸,一摸再摸,最后摸得一塌糊涂一發而不可收拾!終于摸成了大錯。」
心里卻想:我老實承認了,但是找些客觀理由總算不上狡辯,于老師的身體的確是叫人看了就想摸,摸了還想摸,這也算不上我說謊!
于敏氣得又在他腦袋上打了一巴掌,說:「我給你害死了!結婚這么長時間都沒懷孕,給你碰了一下就懷孕了。你叫我怎么辦?」
她雖然是成年人,但一畢業就進了學校教書,自然沒什么社會閱歷。碰到這樣的事情,難免心慌意亂六神無主。心里想的也就脫口而出。
陳皮皮大吃一驚:難怪齊齊沒有懷孕,原來落在她身上了!我還奇怪自己怎么會有那么好的運氣,原來老天爺公平的很!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時辰一到,自然要報。不過她說我碰了一下就懷孕那也不盡然,我是碰了一下又一下,碰了無數下。
此時的陳皮皮還保留著趴在于敏身上的姿勢,于敏的上衣也依舊敞開著,瑩白光滑的乳房驕傲地矗立在陳皮皮的鼻尖下。乳香撲鼻,引人遐思。陳皮皮就忍不住用眼睛的余光在乳房上瞟來瞟去。于敏見了,怒道:「還看!」
陳皮皮趕緊將目光上移,卻碰到怒目圓睜的于敏,心虛地又將目光上移去,一直到房頂。
陳皮皮在房頂的角落看到了一只蜘蛛,十分羨慕,恨不得把自己變成那只蜘蛛掛上房頂去。
于敏到這時候才注意到兩人的姿勢說不出的曖昧,和她老公趴在她身上的架勢倒有幾分相像。推了陳皮皮一把,說:「下去。」
陳皮皮卻給她推到了床里邊,陳皮皮就勢靠在了墻邊,歪跪在于敏身旁,耷拉著腦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窗外天色漸漸暗下來,屋里開始漆黑一片,于敏靠在枕頭上,也不去開燈。
陳皮皮自然也不敢去開,他想了半天,從兜里掏出白天贏來的錢,放到于敏手里,說:「我只有這些錢,做手術要是不夠我再想辦法。」
心里想:老天爺果然公平,這是偷看她內褲贏來的錢,現在就物歸原主了!這才叫報應不爽,理所當然。
于敏抬手又給了他一巴掌,說:「我沒有錢嗎?這是錢的事情嗎?」
陳皮皮趕緊閉緊了嘴巴,他發現自己只要一開口,接下來的一定是于敏的巴掌。心里十分郁悶:我遇到的女人為什么都這么野蠻?輕則開口就罵,動輒抬手就打。難道我的頭生來就是給她們打的?這自然是我媽媽生我的時辰不對,看來下次再看見那個算命的家伙倒是要請他算一算了!
于敏仍舊靠在那里發呆,陳皮皮忍了一會兒,終于還是開口說話:「要不,我回去問問我媽媽,跟你結婚行不行?」
于敏「撲哧」一聲笑出來,罵:「跟我結婚?你才幾歲?還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我很稀罕你嗎?為什么要嫁給你?我沒人要了嗎?」
忽然想到自己的丈夫寧愿去找一個比自己大十幾歲的女人,心頭一酸,聲音哽咽起來。
女人一笑,陳皮皮的腦袋就靈光了。他拉住了于敏的手,說:「我對天發誓,愿意娶于老師做老婆,你等我幾年,到我長大了,一定娶你!」
于敏抽了一下手,卻沒有抽出來,心里卻升出一股暖意:我到現在,身邊竟然沒有一個可以吐露心事的人!在這個城市,真心對待我的,恐怕只有這個孩子了!嘆了口氣,對陳皮皮說:你回去吧!
陳皮皮坐著沒動,黑暗之中感覺于敏的手微微顫動,似乎正在哭泣。伸手到她臉上,摸到了一手的淚水,陳皮皮一邊給她擦一邊說:「你別哭了!」
于敏這些日子以來處處遇挫,心里積聚了無數委屈,想到丈夫的背叛,婆婆的無情,同事的無理,這一哭就再也停不下來。越哭越是傷心,越哭聲音越大。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有人問:「于老師,你沒事吧?」
于敏聽出來是吳秀麗的聲音,忽然想到自己和陳皮皮此時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屋里又黑著燈,被人看到真要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趕緊收起哭聲,說:「我沒事。」
吳秀麗說:「那你開開門,讓我進去。」
于敏一陣驚慌,說:「我沒事,你回去吧!」
吳秀麗頓了一下,說:「那,王主任在你屋里嗎?」
原來吳秀麗擔心王主任會找上于敏,又怕于敏惱恨白天的事,特地來看于敏。
卻聽到于敏的哭聲,以為王主任正在糾纏她。醋壇子打了個底兒朝上,執意要于敏開門來查看。
于敏自然不肯開門。門里門外就僵持住,各懷著自己的心思,誰也不肯讓步。
吳秀麗發狠說:「你不開門,我就守在這里,不信他能在里面呆一輩子!」
于敏怕陳皮皮出聲,伸手拉陳皮皮的頭到自己胸口,捂住了他的嘴。心里叫苦不迭:這下子不是偷情也變成偷情了!陳皮皮卻不知道于敏的心思,見她把自己抱進了懷里,又驚又喜,心想:原來老師也是喜歡我的!她又為什么要捂住我的嘴巴呢?啊!是了,一定是要告訴我,這件事絕對不可聲張,更不能讓外面的吳老師知道。于老師也太低估我的智商了,這也不懂的話我還能考七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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