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以后陳皮皮和一幫伙伴在操場上踢球,直踢得熱火朝天揮汗如雨。于敏從操場邊過,朝他喊:「陳皮皮,陳皮皮你怎么還不回家?你不怕你媽修理你啊?」
陳皮皮得意洋洋地撒謊:「我媽沒在家,我沒鑰匙!」
于敏半信半疑地看著他。
陳皮皮就嬉皮笑臉的對著她伸出兩根手指做出個勝利的手勢。于敏瞪了他一眼:「你玩兒起來還挺賣力的嘛!你怎么就不知道把這股勁兒使在學習上?」
操場邊一溜兒站著一群人,輪不到上場的男生攥著拳頭瞪著眼睛給場上的人加油,球門一頭還站著幾個女生,邊看著他們踢球邊嘰嘰喳喳地叫喊,偶然交頭接耳幾句,引起一陣哄笑。陳皮皮就越發踢得意氣風發,吆喝著指揮隊友傳球。
齊齊從另一頭跑過來,老遠就喊:「皮皮!皮皮!你過來。」
自從那次以后齊齊叫陳皮皮的時候就變得非常理直氣壯,而且把他名字前面的「陳」也抹去了。
陳皮皮沒聽見,球門這邊的女生卻聽見了,就有人起哄:「陳皮皮陳皮皮你女朋友叫你呢!」
聽得齊齊臉有些發燒,卻并不反駁,只一本正經地繃著臉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
陳皮皮轉過身,看見齊齊在場邊勾著手示意他過去,他朝齊齊跑了幾步,卻又轉身回去,抱了地上的皮球才過來。齊齊面無表情的對他說:「我媽今天在單位值班兒要晚回來,我爸去部隊了,今天來我家做作業吧!」
陳皮皮心里輕輕一跳,心虛地看了看周圍,離他們最近的人也有二十幾米,但是所有的人卻都在看著他。
陳皮皮突然懊悔自己剛才抱了皮球過來,就這樣丟下皮球跟齊齊走實在有點不好意思,他猶豫了一下,試探著說:「那個,那個要不我踢完這場球再去?」
齊齊把眼睛一翻:「隨你的便,愛去不去!」
轉身氣沖沖地走了,把腦后的馬尾辮甩得四下直飛。
接下來陳皮皮的球踢得自然難免會有些三心二意,一不留神在過人的時候被對手腳下一絆,摔了個狗吃屎,啃了一嘴青草。引起女生一片大笑,忍不住惱羞成怒,對著絆倒他的男生推了幾把,對手高了他一年級,自然不肯示弱,兩人扭打在一起。球場之上最講究團結,隊友免不了上來幫忙,兩隊人馬由此戰成一團,打得難解難分。一時間球場上拳頭與腳丫齊飛,球鞋同襪子共舞,殺氣漫天慘叫動地。
混戰之中,陳皮皮的背上中了一記無影腳,脖子也不知被誰的九陰白骨爪抓出幾道血痕,氣的大叫:「操你媽媽的不講規矩,怎么用指甲撓的?剛才是誰抓我的?剛才是誰抓我的?哎喲!我操……」
臉上又被打中了一拳。
早有女生去報告老師,班主任不在,正遇上要回家的于敏,聽到有人打架,慌得趕緊叫了住校的王主任同來,才把一伙人呵斥住。眾人七嘴八舌各自為自己辯解,直過了半個多小時才把原由弄清楚。于敏看了表,想來菜場早已經關門,菜是肯定買不成了,氣的脫下腳上的高跟鞋去打陳皮皮,卻被王主任攔住了,說:「于老師你可不能打,打壞了孩子沒法給家長們交代。」
于敏叫兩隊人面對面站成一排,向對面的人鞠四十個躬,鞠一個躬嘴里得說一聲對不起。陳皮皮就趁鞠躬的時候踢了對面的男生一腳,那男生痛得叫了一聲,舉手告狀:「老師陳皮皮踢我。」
站在旁邊的王主任假裝沒聽到,板著臉兇那個男生:「叫什么叫!老實站好了。」
等回到家里已經七點,吃了飯程小月在廚房洗碗,陳皮皮在外面大聲說:「媽媽今天我作業很多,我得回房間做作業了,你可不準使喚我!」
等程小月答應了,才去把自己房間的門使勁兒關了一下,躡手躡腳地溜了出去。
到了齊齊家,一按門鈴就聽見齊齊兇巴巴的在里面問:「誰?」
陳皮皮壞笑著說:「快開門,我是相公!」
門卻沒開,只聽見齊齊在里面惡狠狠的聲音:「誰是相公?你是相公嗎?那你今天晚上別想和牌了!」
陳皮皮死皮賴臉的和她糾纏:「不停牌我就開杠,連開三個杠我就不輸錢了。」
等了半天,齊齊才在里面說了一個字。
齊齊說:「滾!」
陳皮皮不死心,繼續在門口叫:「齊齊,齊齊,齊齊在家嗎?」
齊齊沒好氣的在里面踢了門一腳:「不在!」
陳皮皮一時間無計可施,撓了撓腦袋,去地上撿了張紙片,吐了口唾沫在上面去把貓眼兒糊住了,高聲說:「你真不開門啊?不開我走了!」
跺著腳下了幾階樓梯,馬上又轉回來,守在門口等齊齊開門來看。
齊齊靠在門是上,玩著自己的手指頭,耳朵卻豎起來聽外面的動靜兒。心里面早開了七八十次門,礙著面子卻不肯放陳皮皮進來。又過了一會兒,聽外面沒有聲音,拿眼從貓眼兒里往外面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也聽不到一點響聲,趕忙打開門看,門口空空蕩蕩的哪里還有一個人影兒?心里一陣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回到自己屋里,把床上的枕頭當陳皮皮狠狠地砸了幾拳,不解恨,丟在地上又踩了若干腳。突然聽到窗外有口哨兒聲,推開窗戶一看,陳皮皮正仰著頭往上,雙手抱著腦袋做出個投降的姿勢。喊:「快開門吧!再不開我就從下水管往上爬了。」
齊齊順手抄起一本書朝他砸了下去。卻看見陳皮皮貓腰撿起落在地上的書,一溜煙兒地向著樓道跑去。
齊齊跑著去把門鎖開了,讓門虛掩著,自己轉身回房間,背身坐在床上。不一會聽見有人進來,走到自己臥室門口,推開了門。齊齊頭也不回罵了一句:「滾出去!」
就聽見爸爸的聲音:「這孩子!怎么說話的?你爸爸不能開你的門嗎?」
回頭一看,正是爸爸鐘凡站在門口。頓時慌了,吐了吐舌頭,尷尬著叫了聲:「爸爸回來了?」
鐘凡走進來把地上的枕頭撿起來,拍了拍放到床上,問:「今天是誰把你的火藥桶點著了?發這么大脾氣!是你媽媽?」
齊齊趕緊扯開了話題:「媽媽今天值班,九點才能回來。」
鐘凡「嗯」了一聲,邊朝外走邊說:「你怎么這么粗心,連門也不關好!進來小偷怎么辦?」
齊齊就撒了個嬌:「爸爸在家里藏了什么寶貝東西,這么怕小偷的?」
鐘凡哈哈一笑:「我的寶貝就是你了,我可天天擔心你被小偷偷了去呢!」
這句話讓齊齊一下子想到了陳皮皮,臉上一紅,心里卻一甜。跑到門口抓了雙鞋套上腳就往外跑。聽見鐘凡在身后叫:「你要去哪里啊?再披件衣服!」
她的人已經到了樓梯拐角,遠遠地扔下一句:「我去買東西。」
在樓下也沒找到陳皮皮,就一直走到陳皮皮家的樓下,抬頭看他家的窗戶里亮著燈,知道陳皮皮一定已經回去,人就懶洋洋地靠在樓梯扶手旁,若有所失。
身后忽然伸來一只胳膊,把自己攔腰抱住。嚇了齊齊一跳,回頭看到了一張臉,三分奸詐七分狡黠,賊眉鼠眼一頭鳥窩,正是陳皮皮。
經過這一番折騰,齊齊早就忘了生氣的事!拍著自己的胸口說:「皮皮你嚇死我了。」
陳皮皮把她抱得緊緊的,說:「我才是差點兒被嚇死的那個人呢!剛才真是危險,差一點就被我岳父捉住了。」
齊齊就任他抱著,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面。陳皮皮的嘴唇就在她的臉頰旁蹭來蹭去,癢癢的,從臉上一直癢到心里。齊齊回頭親了陳皮皮一口,陳皮皮登時骨軟荕酥如同中了化骨綿掌。兩人吻在一起,如膠似漆連綿不絕。陳皮皮要摸,齊齊就松開了褲帶讓他的手伸了進去。陳皮皮摸到了滑膩膩的一片,如同赤腳走進了沼澤,中指很容易就滑進了屄里。齊齊啞著嗓子「呀」了一聲,氣喘不已。
陳皮皮自然的彎起中指向上提了一下,正好壓在陰蒂上面,齊齊長哼了一聲,雙腿一軟,差點摔倒,趕緊反手扶住了陳皮皮。說:「就是那里!」
陳皮皮就不停地重復剛才的動作,刺激的齊齊兩腿直打哆嗦,整個人都癱倒在陳皮皮的身上。陳皮皮覺得手掌中一下子多了許多液體,嚇了一跳,小聲問齊齊:「你剛才是不是尿了?」
齊齊閉著眼睛,沒有回答,只是不斷地喘著粗氣,擰著雙腿把陳皮皮的手夾在腿間。
不知過了多久,陳皮皮突然嘿嘿一笑,把手在齊齊的臉前晃了晃。齊齊用頭頂了一下他的頭,在他耳朵邊小聲說:「不許笑!」
又過了一會兒,齊齊也「撲哧」一聲笑了。陳皮皮問:「你笑什么?」
沒想到齊齊已經轉了思路,說:「我剛才罵我爸爸了,我叫他「滾出去」,嘻嘻!哎呀!我得回去了,咱們呆了這么久,我爸爸會下來找我的。」
陳皮皮把齊齊送到了她家的樓道前,齊齊又想起了操場的事來,不甘心就這樣饒了他,曲起兩根手指,在陳皮皮的后腦勺上敲了一記,說:「明天早上在公車站等我,我沒來不準上車,我要是遲到了你得陪著我一起遲到。」
陳皮皮惴惴不安地問:「如果你明天不來上學呢?」
齊齊莞爾一笑:「那你就等我一天。」
兩人正要分開,突然遠處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陳皮皮伸頭一望,隱隱約約有人正朝他們的方向走來,齊齊拉了他一把,兩人閃身躲到了樓梯下面。樓梯下面放了些紙箱,兩人蹲在其中。怕被人發現,緊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弄出聲響。
人越走越近,在樓道口停下了,一個女人說:「好了,你就送到我這里吧!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又一個男人的聲音說:「我真舍不得叫你走,你老公不是不在嗎?你讓我上去好不好?」
對話聲傳進兩人耳朵,兩人不由得同時震了一下,心里想的也出奇的一致。齊齊想的是:那是媽媽,是我的媽媽!陳皮皮想到的也一樣:是齊齊的媽媽,是齊齊的媽媽胡玫!這聲音對他們兩個實在太過熟悉,只聽一句,就已經可以斷定絕對是胡玫。
只聽胡玫說:「他是不在!可我女兒還在家呢!」
男人頓了一下,說:「那好,你再讓我親親吧,讓我再聞聞你的味道。」
胡玫輕聲一笑,說:「還聞什么,剛才我全身上下哪里沒有給你……嗯!」
一陣「嘖嘖」的親吻聲音,下面的話就沒有說出來。
陳皮皮慢慢地探出頭來,從暗處看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胡玫背朝他們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接吻,那個男人的手摸在胡玫的屁股上,在屁股溝的位置上下摩擦著,等到兩人分開,那男人說:玫,「你摸摸看,我又硬起來了。」
只見胡玫把手在他的胯間摸索了幾下,昵聲說:「真怕了你這沒完沒了的壞蛋,剛剛才……怎么又這個樣子了?」
男人邪邪地笑著,手從腰向下伸進了胡玫的褲子里。胡玫忙扯他的手臂,說:「別胡鬧!小心給人看見了。」
陳皮皮感到挨著他的齊齊身子不住顫動著,似乎在發抖。怕她忍不住沖出去,伸手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拍了拍她頭頂。只覺得齊齊手上一片冰涼,似乎沒有了一絲熱氣。
這時聽男人說:「你來用嘴幫我一下吧!我硬的不行了。」
胡玫搖搖頭,說:「不行,我得回去了,你聽話,以后還有機會。」
男人還在堅持:「就兩口,就兩口行不行?」
胡玫猶豫了一下,口氣沒了剛才堅決:「這樣,不太好吧!萬一……」
男人看她的態度有了松動,就拉開拉鏈把雞巴掏了出來,在手里上下抖著,說:「你看,都這么硬了。」
胡玫朝四周看看,才慢慢蹲下身子,把雞巴含進了嘴里。男人叉開雙腿,用手按著胡玫的頭,小腹一挺一挺的把雞巴往胡玫嘴里面送,口中發出十分享受的呻吟。很快輕微的水漬聲就傳出來,「咕唧,咕唧」不緊不慢地響著,說不出的淫穢。聽得陳皮皮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男人十分興奮,開始加快了雞巴往胡玫嘴里插的速度。到后來已經完全顧不上胡玫受不受得了,拼命地把她的頭往自己胯下按,屁股也毫不留情地用力向前頂著,雞巴完全插進了胡玫的嘴里,睪丸打在胡玫的下巴上,發出「啪啪」的輕響。連續幾次的深插后男人叫了一聲,停住了,手還是緊緊地把胡玫的頭按著。
過了一會兒,胡玫挪開了頭,往地上吐了一口什么東西,抬頭看著他說:「你倒是輕點,我都喘不過來氣兒了!你看,都吐不出來了,剛才全射進喉嚨里面去了。」
男人把她拉起來,也不管胡玫嘴里的味道,和她親了個嘴兒。嘿嘿地笑著,看得胡玫愛憐地戳了一下他的額頭,說:「瞧你這傻樣兒!現在舒服了吧?我得上去了,你趕快回去吧!」
胡玫看著男人走遠了,才轉身上樓。等腳步聲遠去,陳皮皮才和齊齊從樓梯后面出來。齊齊低著頭,已經淚流滿面,全身抖個不停。陳皮皮給她擦去眼淚,想要安慰她幾句,卻不知該說什么好,一時間相對無言。
過了好久,齊齊的情緒才平穩了些,靠在墻上,幽幽地對陳皮皮說:「將來,要是媽媽爸爸離婚了,我該怎么辦?我不想他們離婚。」
陳皮皮拍著她的肩膀安慰:「也許不會,我們不對別人說,誰也不會知道。」
心里卻有些茫然,隱隱覺得大人的世界實在難以琢磨,未來要發生什么變故只怕并不是他們兩人能掌控的。
看著齊齊上了樓,陳皮皮轉身回家,卻發現自己的雞巴居然一直硬脹著。回想剛才的情形,覺得十分刺激。也沒法把那淫蕩的一幕和平時爽朗可親的胡玫聯系在一起,又想到齊齊剛才那么傷心,自己這樣子只怕有點對不起她。自己干笑了幾聲,表示了對自己下流無恥的理解。
陳皮皮小心翼翼地把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隙,瞇著眼朝里看。客廳里開著電視,程小月卻不在。陳皮皮趁機飛快地溜回自己的房間,卻看到程小月正坐在他的床上剪腳指甲,身邊放了一條長短稱心粗細合宜的棍子。陳皮皮干笑了一聲,說:「媽媽,我剛才只是下去撒了泡尿而已。」
程小月頭也沒抬:「是嗎?從吃完飯尿到現在?你尿了一條長江嗎?」
陳皮皮貼了墻根兒,警惕地注意著媽媽的手:「那個,我,剛巧,正好碰到了同學,就玩兒了一下。」
程小月還在剪著指甲,氣定神閑的如同一位武林高手,說:「我要打你十下。」
陳皮皮說:「五下!」
程小月說:「八下。」
陳皮皮說:「七下!」
程小月優雅地放下指甲刀,拿起棍子跳下床,說:「成交。」
陳皮皮馬上補充:「不能很重。」
程小月說:「我不是打你沒做作業出去玩兒,是打你剛才撒謊!」
眼光突然停留在陳皮皮的臉上,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陳皮皮被看得心里發毛,試探著問:「媽媽,你不會是準備用棍子打我的臉吧?這可是犯規的。」
程小月還是看著他,臉上表情有些古怪,說不上生氣還是高興。問:「你剛才和誰玩兒去了。」
陳皮皮隨口說:「王樂。」
程小月說:「哦。」
一棍子打了過來,重重地抽在陳皮皮腿上。陳皮皮慘叫了一聲,拿手飛快的揉著被打到的地方:「不行,媽媽媽媽你的手太重了。」
程小月又舉起棍子:「你不老實說剛才和誰在一起,會更重!」
陳皮皮吸著氣,改口說:「方槍槍。」
看到媽媽眼睛一瞪,馬上又改口:「吳四桂,不是!梁超偉,李家誠,李玉剛包玉剛……哎呀!哎呀!」
又重重的挨了兩下。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鐘齊齊。」
程小月舒了口氣,接下來的一棍子就輕了許多。白了他一眼,說:「你先去洗臉,回來我再打。」
陳皮皮來到衛生間,對這鏡子看了一眼,臉色大變。原來臉上橫七豎八到處都是唇印,心里暗暗叫苦,怪不得人們都說偷吃完了記得抹干凈嘴,不聽老人言,吃虧就在眼前了!
夜色漸深,從陳皮皮家的窗口傳出母子的對話聲:「剛才打到第幾下了?」
「是第五下。」
「不對吧!我記得好像是兩下來著。」
「不對不對,是第四下。」
「要不算了,干脆重新數好了。」
「你不能這樣!」
「哎呀……」
第二天齊齊的情緒好了很多,開始和陳皮皮有說有笑。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陳皮皮突然問:「你昨天是不是擦口紅了?」
齊齊笑瞇瞇地看了他一眼,說:「是不是很漂亮?」
陳皮皮嚴肅地說:「以后不準再用那玩意兒,否則我跟你絕交。」
到學校迎接陳皮皮的是不好的消息,昨天打架的事情已經報告了校長,校長很重視,在操場上召集了全校的師生,所有參與打架的人全被叫出來做檢討。校長親自發表講話,校長說:「這是影響極其惡劣的事件,打架的同學要做深刻的自我檢討,要自我批評。尤其是陳皮皮同學,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陳皮皮可是見過世面的,就算這樣的大場面也很難唬住他。在校長講到他的時候,他還朝著人群里的齊齊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齊齊向他的身邊努了努嘴。
陳皮皮轉頭看齊齊努嘴的方向,看見于敏正皺了眉頭盯著他。陳皮皮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給了于敏一個天真無邪的笑臉。
陳皮皮的表情讓于敏生出一股無名火來。昨天因為陳皮皮的原因沒買到菜,回家夫妻倆只好吃泡面,丈夫非常不滿意,抱怨了半夜。于敏被他數落的心煩,回嘴吵了起來,這是結婚以后的第一次爭吵。氣氛被弄得很僵,結果老公第一次沒有主動在上床以后騷擾她,自然也沒有做愛。
其實于敏也不太熱衷于做愛,覺得那事兒并沒有想象中好。但她喜歡被老公騷擾的感覺,每次丈夫在她身上親來啃去,上下其手的時候,都會讓于敏有種被疼愛的幸福感。臉上雖然裝出一副不情愿的樣子,卻很享受被騷擾的過程。有時候于敏也覺得自己奇怪,懷疑是不是每個女人都有被人挑逗的欲望。
因為陳皮皮于敏喪失了一個浪漫的晚上,本來心里就憋著氣,現在又看到陳皮皮這副無賴相,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沖陳皮皮大聲叫了一句:「什么態度!給我站好。」
正在講話的校長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挺了挺腰背,轉頭看著于敏。于敏看校長看著自己滿臉驚愕,也意識到了校長誤會了她的意思。連忙小聲給校長解釋:「不是說您的,對不起。」
下面傳來學生們的一陣哄笑,校長被于敏嚇得儀態盡失,感覺很沒面子,下面要說的話也忘了。一場本來隆重的批判大會發言最終草草收場,也忘了宣布對陳皮皮的處罰。不過書面檢查是免不了要寫的,并且特別強調了陳皮皮的檢查必須超出一千字。好在寫檢查這種事情陳皮皮經常干,而且干得輕車熟路,倒也難不住他。
散會的時候于敏從陳皮皮身前走過,眼睛卻盯著他,讓陳皮皮覺得那兩道目光中布滿了殺氣,有些毛骨悚然。他咧開嘴給了于敏一個討好的笑臉,心里卻想:難道我殺了她老公嗎?這小娘們兒這么恨我。目光一轉,看到齊齊也在遠處看著他,撅起嘴巴沖她「啵」地來了個飛吻。于敏看了以為是對著自己來的,大怒,抬手要打,腳下被拌了一下,打了個趔趄差點兒摔倒,慌亂之中一把抱住了陳皮皮,陳皮皮撅起的嘴就落在了她臉上。
陳皮皮將她扶住,口里說:「老師小心。」
臉上卻明明寫著撿到了天上的餡餅。于敏又羞又惱,分明吃了個啞巴虧,偏偏又無話可說。把拳頭攥了又攥,終于還是沒有舉起來。
這時的胡玫正在家里和石夜來抱著接吻。胡玫的衣扣開著,乳罩被推到了乳房的上面,露著一對雪白豐滿的乳房。石夜來的手伸在她的內褲里面摳摸,弄得胡玫身體不安地扭動著,完全忘了擼動自己手里的雞巴。
胡玫最喜歡石夜來的溫柔體貼,雖然石夜來不及丈夫鐘凡那么有力狂野,但石夜來如水的細膩更讓胡玫陶醉。胡玫曾經是空姐,嫁給鐘凡后就放棄了工作,專心做起了家庭主婦。十幾年的家庭主婦生活讓她覺得厭煩,每天過著同樣的日子,說些同樣無聊的話,買菜,做飯,洗衣服抹地收拾房間,每樣事情都不重要卻又都非做不可。一切讓胡玫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泡進了酒里面的人參,沒有變化卻毫無生機。
直到石夜來的出現,胡玫覺得石夜來激發她所有的激情,讓自己有了重新戀愛的感覺。也許是石夜來比她小九歲的緣故吧!雖然已經結婚,但在胡玫眼里還是像個大男孩。
石夜來很激動,自己的老婆于敏好像對做愛不太熱心,常常表現的心不在焉。
而胡玫完全成熟的風情是老婆不能比擬的,他親著胡玫的乳房,柔軟而溫暖的乳房讓他有回到媽媽懷里的感覺。胡玫的手握著他的雞巴,拇指輕輕滑動,摩擦著敏感的龜頭,幾乎讓他有射精的沖動。
兩人側身躺在床上,石夜來在胡玫的身后抱著她,雞巴從屁股后面插進去,慢慢地抽動著。這樣的姿勢雞巴并不能操得很深,即使胡玫的屁股貼緊了他的小腹。不過胡玫還是很享受,她瞇著眼,口里發出誘人的喘息,盡管刺激不夠強烈,胡玫的下體卻流了許多水,抽插之間發出十分響亮的聲音。
這時候臥室的門突然被人踹開,臉色鐵青的鐘凡沖了進來。兩人同時一驚,胡玫慌張地坐起來,下意識的伸手抓了條床單遮住下體。石夜來則飛快地從床上跳下來,想從鐘凡的身邊跑出去,卻被鐘凡一腳踢中了下身,跌坐在地上。
石夜來雖然年輕,卻完全不是鐘凡的對手,挨了幾下人已經暈頭轉向,被踢中的雞巴也鉆心的疼,聽見胡玫在床上叫:別打了。胸口被重重的踹了一腳,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鐘凡憤怒地看著胡玫,氣得全身發抖。胡玫雖然也很害怕,但是看到石夜來昏倒,禁不住哀求鐘凡:「你別打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
她的哀求反而更加激怒了鐘凡,他咬著牙看著赤裸裸的妻子,慢慢地抬起腿,對著石夜來的雞巴狠狠的跺了下去。胡玫看著石夜來被踩得血肉模糊的下體,驚恐地尖叫出來。
于敏接到電話趕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已經結束。醫生對于敏說的話使她幾近崩潰,醫生說:「全爛了,治好也只能留著用來撒尿了。」
病床上的石夜來滿臉羞愧,不敢和于敏對視,他還不知道自己的一生已經因為這件事而改變,只是覺得自己對不起新婚不久的妻子。于敏沒有吵鬧,她突然覺得躺在病床上的這個男人十分陌生,同時有種挫敗感,難道自己還比不上一個將近四十的半老徐娘!
戀愛,結婚,一切都按部就班,雖然沒有轟轟烈烈,卻也稱心如意地如她所愿。于敏沒想過丈夫會背叛自己,背叛他們的婚姻。她腦子里一團糟,看著不時呻吟的丈夫又是心疼又是惱怒,眼淚不由自主就流出來,石夜來要給她擦,卻被她猛地擋開了。
鐘凡因為故意傷害被判刑一年,附帶民事賠償。他在監獄里提出了離婚申請,胡玫不同意,去找程小月,要她去勸鐘凡。程小月有些猶豫:「你們夫妻的事,最好是你給他好好承認個錯誤,看在女兒的份上,興許他會原諒你。」
胡玫急得直哭:「他根本不見我,我有什么法子!現在我后悔死了,回頭想想自己也真的很傻,放著好好的日子不好好過,弄出這么個事兒來。沒了鐘凡,我都不想活了。」
程小月就去見了鐘凡,在接見室隔著玻璃看著鐘凡棱角分明的臉程小月有些感慨,說:「你別離婚了,我不想看見你們這樣,雖然不是因為我離婚,我還是有種罪惡感。齊齊又這么大了,對孩子影響也不好!再說了,我們都對不起胡玫,即使你離婚了,我也下不了決心嫁你。你給她個機會吧!」
鐘凡低著頭,一聲不吭。
回到家里程小月覺得說不出的累,洗了個澡,蒙頭睡了一會兒。就聽見陳皮皮回來的聲音,想起來給他做飯,剛坐起來,頭一陣暈眩,全身酸軟使不出一絲力氣。陳皮皮進來,看媽媽臉色不好,摸了她的額頭,燙得不行,要背她去醫院。
程小月說:「感冒而已,不礙事兒。你給我拿幾片感冒藥,吃完睡一覺就好了。」
吃了藥程小月昏昏沉沉又睡,人迷迷糊糊的,卻睡不踏實。一會兒陳皮皮端著碗推門進來,說:「媽媽我給你熬了稀飯,你起來喝點。」
扶程小月坐起來,拿湯匙舀了粥喂她,怕粥太燙就拿嘴去吹。程小月沒胃口,只吃了幾口。陳皮皮就擺出一副大人相,說:「寶貝兒你可得聽話,再來幾口!不然我可就帶你去打針了。」
陳皮皮最怕打針,小時候程小月經常這么嚇他。
被陳皮皮逼著又吃了小半碗,程小月說:「不能再吃了,再來我就吐了!」
陳皮皮才扶她躺下,給她蓋好了被子,收拾碗筷出去了。程小月此時覺得自己十分虛弱,同時又十分空虛,她望著天花板想是不是我要死了,往事像放電影一樣在眼前一幕一幕地浮現。她忽然發現自己的心里從來沒有缺少過男人,雖然多年來一直單身,但在內心深處,卻一直把鐘凡當做了自己的男人。
也許真的有可能跟鐘凡走到一起。程小月的心里動了一下,馬上否定了自己的念頭,她不可能那樣做,那樣她無法面對的人太多了。皮皮,齊齊,胡玫還有周圍許許多多的人!胡思亂想了一會,終于困意上涌,不知不覺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十分沉,醒來覺得好了很多,摸過來手機看時間,已經是早上四點,她翻了下身子,卻踢到了什么東西。打開燈,就看見陳皮皮蜷縮在自己腳旁,流著口水睡得正香,流出的口水把床單濕了一小片兒。程小月歪著頭看著睡相憨態可掬的兒子,忽然又是心酸又是驕傲,生命真是奇妙,從一個在襁褓里咿咿呀呀的嬰兒一轉眼就長大了,仿佛只一夜之間,他就學會照顧別人!
她輕輕拍了拍陳皮皮,叫:「皮皮。」
陳皮皮睡意朦朧地睜了下眼,問:「媽媽你好點兒了沒?」
伸手去摸媽媽的額頭,卻摸在程小月嘴上。程小月笑著拿開他的手:「我沒事了,你昨天一晚上都在這里呀?」
陳皮皮撅著屁股,腦袋扎在程小月腿邊:「不要吵我!我困死了。」
程小月掀開自己的被子,拍拍陳皮皮的屁股:「過來,到這里來再睡會兒。」
陳皮皮爬了過去,偎到她身邊,將頭埋在程小月的胸口。程小月把被子壓好,像小時候那樣攬著他,一只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背。
陳皮皮一睜眼就看見了乳房,程小月穿的是睡衣,胸口的扣子也沒系,加上睡衣十分寬松,乳房幾乎全部露了出來。陳皮皮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仔細地看媽媽的乳房了。媽媽的皮膚很細膩,光滑的乳房白皙而干凈,豐滿地矗立在他的鼻子前。深紅色的乳暈在雪白的肌膚襯托下格外鮮艷,渾圓小巧的乳頭傲立峰頂。
陳皮皮把臉貼在了乳房上,感受那里的溫暖豐盈。程小月發覺了陳皮皮的動作,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問:「醒了?醒了就起床。」
陳皮皮賴皮地說:「還沒呢!」
程小月嗔愛的笑著:「沒醒還會講話?」
陳皮皮把臉使勁兒在乳房上蹭了蹭:「我在說夢話。」
程小月的乳頭被他蹭得癢癢的,縮了一下身體,說:「快起來,你不上學啦!」
陳皮皮張口親了一下乳頭:「有媽媽我就不要學校了。」
程小月被舔得像有股電流從胸口傳進心里。感覺自己的乳頭似乎已經挺立起來。忽然有點害羞,竟然有在男人前面赤身的感覺。她推開陳皮皮的頭,說:「你都多大了?還賴在媽媽懷里?再不起,我可就動手了!」
陳皮皮依然賴著不肯起床,程小月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說:「好!小祖宗,你不起,我起。」
還沒等她動作,就被陳皮皮一把抱住,說:「媽媽病了應該休息,所以也不能起。」
程小月哈哈一笑:「我早好了,你給我喝的粥可是靈丹妙藥呢!」
陳皮皮還是不撒手:「媽媽我想在你懷里再躺會兒。」
程小月把衣領掩住,說:「好,不許亂動,三分鐘」。陳皮皮說:「十分鐘。」
程小月說:「五分鐘。」
陳皮皮說:「七分鐘。」
程小月:「三分鐘。」
陳皮皮不滿地看了她一眼:「你耍賴,好吧那五分鐘。」
吃完早飯陳皮皮要去上學,從程小月身邊過的時候突然抱住了她,說:「媽媽,我愛你!」
程小月把他使勁推開:「去去去,我可不愛你,快滾!」
陳皮皮站在車站等齊齊。齊齊這些天總顯得心事重重,也沒有了以往的活潑,學習成績也下滑了不少。常常一個人發呆,有時候會拉了陳皮皮的手要他陪著逛街,卻又半天不說一句話。陳皮皮就變著花招兒討她開心,只是收效甚微。
齊齊還沒到,陳皮皮卻看到了另一個人,薔薇。他向站牌跟前移了移,沒跟她說話,薔薇剛開始沒發現他,連著過去了兩輛車才看到了陳皮皮,朝他揮揮手:「嗨!帥哥,上學吶?」
陳皮皮看了她一眼,沒吭聲。自從那次得病以后陳皮皮就認定了她不好,起碼一定不純潔。薔薇有點意外:「喂!你怎么不說話?不認識我了?」
陳皮皮回答的有些不情愿:「認識,但是我不喜歡你。」
薔薇往他身邊湊了湊,把濃妝艷抹的臉靠近了陳皮皮的耳朵,說:「不喜歡我你還跟我上床?」
這時齊齊已經從遠處走過來。陳皮皮就離開薔薇一些叫齊齊:「我等你好久了,快點!」
薔薇看了看遠處的齊齊,陰陽怪氣地說:「哼!我說呢,原來有新妞兒了啊!不錯嘛!長得挺漂亮。」
正好去學校的公車進站,兩人拉著手往車上擠,陳皮皮聽薔薇在后面說:操!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陳皮皮看了齊齊一眼,怕她聽到了。還好齊齊正奮力向車上擠,根本沒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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