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有些慌了,通過攝像頭看到夢蘭母子倆激情結束是在十五分鐘前,而媽媽這時候剛準備進門,應該是沒有機會碰到呂天的,但是十分鐘之后她出去了,此時呂天應該還沒有走遠,在我出來后的短短五分鐘時間內,她的人到哪里去了,難道她被呂天看到了嗎?為什么夢蘭一點都沒有提到她的兒子,只是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一般坐在那里,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蹺。
想到此處,我已經無心繼續跟她們閑聊,我必須馬上找到媽媽,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這兩個婦人,我一邊掏出手機撥打媽媽的號碼,一邊找店里的導購員詢問媽媽的去向,手機傳過來的聲音提示“你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稍后再撥”,店里的導購員一致告訴我,早上媽媽基本上都是在店里跟客人說話,但是問起媽媽現在的去向,卻沒有一個人答得出來,我走遍了整個店里都沒有看見她的人影。
沖出門外,偌大的室內廣場中人潮涌動,到處都是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我該如何尋找媽媽的去向,這就像是在汪洋大海中撈一根針般困難。我心急如焚,狠狠的敲了下自己的腦袋,為什么會讓媽媽離開我的視線,為什么要跟施姐在房間里糾纏那么久,為什么知道呂天在附近卻不提高警惕,自己要是早一點出來的話,就不會讓媽媽在眼前消失了,現在媽媽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高巖哥哥,你在這里干嘛?”一個清脆的女聲將我從自怨自艾中喚醒,我扭頭一看,一個高挑苗條、面容清秀的小姑娘站在我的右邊,她身上穿著黑色的職業套裝,瘦瘦的小腿裹在黑絲襪里,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很關切的看著我,這個女孩子有些眼熟。
“你不認識了嗎?我是小楊啊,莉姐店里的小楊,上次我還幫你提過衣服呢。”小楊臉上好像有些委屈的神色,我這才想起來了,這個小楊是在媽媽另外一家DiorHomme 旗艦店里做導購員,嘴巴很會說話的那個小姑娘。
“我記起你了,小楊你好。”我的話讓小楊的臉色一下子由陰轉晴,她的雙眼彎成了一對月牙兒,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笑道:“我還以為你真把我忘記了,我上次給你的名片,你看了嗎,為什么不給打電話?”什么名片,哦,上次她是有遞給我一張紙片,不過我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回去后也沒拿出來看過,早不知道放哪兒去了,現在的我也無心去想這個,我忙抓住小楊細細的胳膊問道:
“小楊,你剛才在這里多久了,有看到我媽媽嗎?”小楊可能也看到我臉上的申請有些不對勁,她是一個很機靈的女孩子,馬上回答到:“莉姐啊,我十分鐘前看她從這里走了過去,好像很匆忙的樣子,手里還拿著個包包。”“她去哪兒了,你知道嗎,你看見了什么,快說。”我迫不及待的問,手里用的勁大了點,小楊瘦弱的身子像楊柳枝般擺動著,但是她并沒有叫疼,只是皺著眉,用另一只手指著右邊說:“我看到莉姐進了電梯,之后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電梯的指示燈是向下降落的。”“好的,謝謝你,小楊。”我已經問到我想要的,再多情況她也說不出來了,松開她的手就往電梯方向跑。
“高巖哥哥,記得給我打電話啊。”小楊清甜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我無暇理會她,只是向后揮了揮手,撒開腿狂奔過去。
一陣風沖進電梯,憑著直覺我按了負二層的按鈕,媽媽決不會不跟我說一聲就自己走掉的,而且最近一段時間媽媽連呂江的約會都斷了,怎么可能會順從的跟著呂天出去呢,呂天肯定是用其他手段把媽媽騙了出來,且不論這個手段如何,他應該不對選擇人流量大的地方會面,所以唯一可能的就是負二層的地下車庫。
走出電梯,車庫里的日光燈雖然都是打開的,但是由于整個面積太大的緣故,還是有些地方是光線不及之處,我的視野被密密麻麻的停放車輛擋住,怎么從這些車輛中找到媽媽可能在的那輛呢?我的第一直覺是先找到媽媽那輛X1停放的點,媽媽習慣上都是把車停在這個電梯入口過去點的E 區,因為那樣子上去的話不用走很遠就到了“莉閣”,我急忙沖過去一看,白色的X1還靜靜的躺在原來的車位上,車里車外都沒有女主人的痕跡,媽媽并沒有來過這里。
怎么辦,媽媽還有可能在哪里呢?我必須盡快做出正確的判斷,對了,前幾次開車過來的路上,媽媽好像有提過,萬隆廣場雙休日人流量很大,周末早上九點多E 區就停滿了,上一次我們只好把車停在了H 區,今天早上我進店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呂天,從攝像頭的監控視頻來看,他至少也是在九點以后進來的,那么他的車很有可能就是停在了H 區。
想到這里,我趕緊拔腿向H 區跑去, H區和E 區正好是一個對角線,在一個遠離電梯和出入口的偏僻角落,平時車主都不愛把車停在這里,但現在H
區里顯然停滿了各種車輛,我一輛輛的搜索過去,連車底都不放過,在一輛三菱帕杰羅的車尾我突然看到幾個閃亮的東西,彎腰撿起來一看,是一些尾指大小的乳白色珍珠,這些珍珠都曾被穿了洞,好像原本是用線串在一起的,我想起來了,早上出門時,媽媽用一串珍珠頭繩綁住她的長發,那些珍珠的大小形狀跟我撿到的差不多,這么說媽媽應該就在附近,至少她曾經過這里,不過,看起來這些珍珠好像是被用力扯斷的,呂天估計已經對媽媽施暴了。
我焦急的咬著牙關,一再提醒自己要冷靜,現在要是出一點錯都會讓媽媽多受一分折磨,呂天這小子平時行事那么張揚,他所開的肯定都是些知名的豪車,我這回專門搜查那些有檔次的車子,終于發現最角落靠墻停著一輛土黃色的蘭博基尼Gallardo跑車。
矮矮的車身好像在輕微的晃動著,我繞過了一輛黑色路虎,正好看到蘭博基尼的側面,蘭博基尼跑車右側車門敞開著,有四條人腿正擺在車門外,兩條較粗穿著運動褲管的腿在上面,腳上穿著帶勾子圖案的耐克球鞋,應該是一個男人的腿;下面的兩條腿又細又長,被裹在貼身黑色絲質九分褲內,兩只套在高跟及踝靴的腳露在外面,白嫩的腳趾上涂著黑色趾甲油,十分顯眼,這雙美腿不是我媽媽還是誰。
媽媽一雙細長的小腿被穿運動褲的男腿壓在了下面,她不停的擺動著小腿,腳上的高跟及踝靴拼命踢著上面的耐克球鞋,好像在盡力反抗著對方的施暴,但是由于兩人力量相差太多,這種反抗收效甚微,我隱隱約約聽到車內傳來媽媽呼救的聲音,還夾雜著呂天那令人反感的狂笑。
我怒不可遏,飛快的沖了上去,扒開車門一看,跑車里面被壓在車座上的女人杏眼桃腮,正是我的媽媽白莉媛,她酒紅色的長卷發凌亂的披散在車座上,上身的白色羊絨針織外套已經被撕開了,露出里面月白色的小內衣,黑色文胸束縛的豐滿酥胸隱約可見,一個身形瘦瘦的男人,或者說還是個發育過快的男孩子正趴在媽媽身上,雙手正放在她的胸前肆虐者,但是由于媽媽反抗的程度很是激烈,他并沒有辦法進一步施暴。
看到媽媽被人壓在身子下面,我的雙眼已經通紅一片,伸手一個手刀劈在了那個家伙的脖頸上,著手的位置是人體為腦袋供氧的椎動脈所在,對方在我的突然襲擊下毫無反抗,嘴里不知說了聲什么就暈了過去,我抓著他的衣領往外一拉,他整個人被我甩了出來,后背撞上了黑色路虎的側門,像一對爛泥般滑落在地面,看他的樣子果然是呂天,我急忙轉過身來。
“媽媽,你沒事吧,他有對你做了什么嗎?”媽媽看到我出現在車外又驚又喜,但是她很快發現自己衣冠不整的樣子,趕緊伸手把羊絨針織外套拉鏈拉了起來,遮蓋住胸前被裸露出來的內衣文胸,用手背搽了搽臉上的淚痕說:“乖孩子,還好你來的及時,媽媽沒有事。”我看到媽媽黑色貼身九分褲還是完整的裹在修長的雙腿上,稍稍放心了點,轉而又看到媽媽白皙嬌嫩的臉蛋上殘留的淚痕,往日里明媚的杏目眼角紅紅的,還有幾絲酒紅色的長發被扯掉下來掛在她的外套上,可見剛才呂天給媽媽造成的傷害可不小,我心里頭的火氣更旺了。
“又是你這個傻逼,你他媽的算個屁啊,要你多管閑事。”背后傳來一聲尖細的罵聲,呂天這小子先前只是暫時性的昏厥,剛才撞到路虎車門那一下反倒使他清醒了過來,我看到媽媽驚呼了一聲“小心”,耳邊聽到風聲襲來,也不回頭看,反手胳膊一緊,便把呂天的拳頭夾在了臂彎下,順勢一扭,伴著骨頭粉碎的聲音,呂天那尖細的嗓子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我轉身抬起膝蓋頂在了他的胯下,把他頂飛了兩丈之遠,摔倒在地板上叫苦連連。
“你這個傻逼,敢打我,我是誰你知道不知道,我要滅了你。”呂天不服氣的大罵著,掙扎著要爬起來。
我尚不解恨,沖上去扯著他的衣領照他身上就打,雖然在氣頭上,我的出拳依舊有選擇的打擊他身上的軟組織和關節,這些地方雖然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但是觸感細胞密集,被擊中的時候的痛感卻是超過其他部位的,我拳頭如雨點般落在呂天身上,這小子被我打得慘叫連連,但是嘴里還很強硬的罵著。
“操你媽的,你再打啊,我操你媽,你有本事再打,老子操你媽,你要是打不死我,老子讓你全家都死光。”呂天狂妄的話語觸動了我心頭的逆鱗,刺激得我狂性大發,這回我的拳頭都是落在他的腰腎部位,強大的撞擊力使得他肺腑受傷,幾下拳腳后他便口吐鮮血,被我打得喘不過氣來,被我打得在地板上滾來滾去,我尚不解氣的抬腳用穿著馬丁靴的鞋底在他身上踩著,眼看著呂天身上的衣服已經碎裂,口里的叫罵聲也漸漸小聲了下來,我正要繼續上前踢他,一雙冰涼的纖手抓住了我,我回頭一看,是媽媽。
媽媽臉上帶著不忍的神色抓著我說:“石頭,你別再打了,他已經被你打傷了,媽媽已經足夠解氣了。”我正在氣頭上,這時候任何人的勸阻都會被我視為敵意的表現,媽媽的話就像火上澆油般,不然沒有讓我停手,反而使我的怒火更烈,我雙眼圓瞪著看著媽媽說:“我正在幫你出頭,你怎么還為這小子說話,你還維護著他不成?”媽媽沒想到我會這么對她說話,臉上露出被冤枉后委屈的神色,但是手中依舊牢牢抓住不放。
“媽媽不是維護他,但是你要是再打下去,他就會被你打死的,這是一條人命啊。”媽媽的話其實沒有什么問題,但是此刻我聽起來卻那么的刺耳,情緒激動至極的我已經被憤怒主宰了理智,只覺得她句句都是在為呂天著想,存心想要維護著呂天一般,我感到一陣陣的氣苦難言,不怒反笑。
“呵呵,你一心都想著他,是不是迷戀上了這小子,他讓你得到高潮了嗎?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忽視。”我的此言一出,好像一把利刃刺在了媽媽的心上,她的臉蛋剎那間白得像紙一般,目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死死盯著我,原本紅潤的雙唇灰暗了下來,抓住我的手還在顫抖著。
“你——什么時候……孩子,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媽媽?”我看到她這幅模樣,心下有些不忍,卻強裝鐵石心腸的背過身去,看到呂天那張令人厭惡的臉,心頭里像堵車了似的煩悶,都是這個小子搞的鬼,沒有他的橫生是非,我和媽媽本不會變成現在這個狀況。
我正要再次舉腳踩過去,靴子卻被媽媽牢牢的抓住了,由于我的力氣很大,媽媽整個人被我帶著向前甩了一下,雙膝齊齊的跪在了地板上,但是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抱住我的腳不放,酒紅色的長卷發披散著蓋在我的褲管上,我感覺到褲子上有點濕濡濡的,難道是媽媽的眼淚嗎?
“孩子,不管你怎么看媽媽都好,千萬不要再動手打他了,求你了。”“不要再打了,媽媽求求你了,你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到時候你就成殺人犯了,會受到法律的制裁的。”媽媽語重心長的哀求著我。
“我要被制裁?呂天這種人就是社會的渣滓,他才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的。”看到媽媽如此狼狽的跪在我的腳下,我的心稍稍軟了些,只是嘴里還是很不服氣她說的話。
“孩子,不管他做了什么壞事,你殺人的話就要被抓起來的啊,壞人做壞事的話,老天爺會懲罰他的。”“呵呵,什么狗屁老天爺在哪里,他什么時候露面過,我們受人欺負的時候他在哪里?”我忍不住出言譏諷媽媽。
“孩子,媽媽不管別人到底如何,但是你要是出了點什么事情,讓媽媽該怎么辦呢?”媽媽的聲音極為凄涼,聽上去很是苦澀。
“孩子,媽媽好怕啊,媽媽已經失去你一次了,媽媽不想再重復苦等著你回家的日子啊,你聽媽媽的話好嗎,為媽媽考慮考慮下,好嗎?”媽媽跪在地上抱著我的小腿哀求著,她的膝蓋處的絲褲都磨臟了,白色羊絨外套上沾著我靴子帶起的灰塵,平日里很愛干凈的媽媽此刻全然不顧自己的儀容整潔,這是為什么呢?
雖然媽媽的話讓我很不服氣,但是不可否認她所說的句句都很真切實在,她對我的重視和疼愛絕不可能是假裝的,我現在出手教訓呂天是毫無問題的,但是由此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應該如何應對呢,我可以我行我素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媽媽也能像我這般瀟灑嗎?就算我不顧及媽媽可能被牽連到的傷害,如果我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話,那時候媽媽應該怎么辦呢?上次我離開媽媽的八年內,媽媽就已經遭受了那么多的污辱,那這次呢?
冷酷的事實擺在眼前,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況且剛才我們的打斗聲好像已經有人聽見,遠遠的有幾個人頭在那邊晃動著,我先前還剩余的一點怨氣此刻也煙消云散,心里卻更為憐惜媽媽,趕緊俯身把她給抱了起來,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和弄臟的衣服褲子,我心疼不已,忙用手幫她拍打衣服上的灰塵。
“媽媽,對不起,我實在太沖動了,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聽了我的話,媽媽的臉色稍稍好了些,但她并沒有多跟我說什么,只是撩了撩凌亂的長發,用手把頭發攏到后頭打了個簡單的發髻,用一種很冷靜的語氣說:“現在來不及說這個了,你先得把他送到醫院去,不要讓人看到你把他打傷的,其他的事情我來應付。”媽媽此刻的沉著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這時候的樣子并不像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媽媽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主見起來了?但我只是點了點頭說:“好的媽媽,對了,我出來的時候夢蘭還在你店里,不知道她會不會下來找呂天。”“夢蘭還在店里?”媽媽聽了我的話,眉毛很好看的皺了皺,有些疑惑的說。
“前面就是她打電話說包包拉在店里了,讓我送到停車場給她的啊,怎么……”說到這里,我們倆相對一眼,心中已經了然,這肯定是夢蘭故意打電話把媽媽引到車庫里,給呂天制造機會接近媽媽,也只有這么熟悉的女伴才可以把警惕性很高的媽媽給騙出來,可是夢蘭居然為了滿足自己的兒子的淫欲,不惜給自己的閨蜜設陷阱讓她掉進去,這也太無恥了點吧,難道呂天對她來說如此重要,還是她已經完全被呂天所掌控了?
“這樣子好了,我自個把包包送回去,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先把夢蘭那邊穩住,你從醫院回來后,我們再商議下一步怎么辦。”媽媽很果斷的分配好任務,她從車上找回夢蘭的包包,又補充說道:“你開我的車去吧,不過要小心別給人拍到了。”“不用了,這小子的車不就在這里嗎,我直接開他的車送他去,然后自己打車回來,什么痕跡都不會留下的。”我指了指呂天的那輛蘭博基尼。
媽媽點了點頭,轉身向電梯走去,盡管她身上的衣褲在剛才弄臟了不少,但她那雙修長美腿邁出的步伐還是那么的優雅,不知怎么回事,我突然覺得她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響中帶著一股堅定之意,那是我之前從未在媽媽身上看到過的。
回過頭來,我把已經不省人事的呂天抓起來,扔在蘭博基尼的副駕駛座位上,我翻了翻車上的儲物格,找到一個墨綠色帶Gucci 標志的手包,里面放了錢夾手機之類,我無暇多看幾眼,拿起那把標著黃色公牛的車鑰匙,關門上車,落位啟動,發動機的轟鳴聲并不是很強勁,我輕點油門,驅車上路。
出了車庫,驅車上了市區的高速,我撥片換擋,逐漸將速度提升了上去,這頭土黃色的公牛開始發出它應有的怒吼,畢竟是在市區內,我不敢體驗200 以上的時速,只是控制在160-180 左右,蘭博基尼飛速穿梭在車流中,可以感受到周邊車主羨慕嫉妒的目光。
對于男人來說,車子就跟女人一樣,不僅要滿足出行和性的需要,還得能夠帶得出去,讓別人嫉妒你的擁有,才足夠滿足那點虛榮心,所以好車配美人不是一句玩笑話而已,對于掌握了巨額財富的男人來說,比如說呂江父子這樣,美女對他們只是跟車子差不多的玩物而已,他們想要占有誰就會憑借著自己的財勢去買、去騙、去搶、去奪,全然不顧他人的生活是否會因此改變。
可是光有財富并不足以保證他們的淫欲與安全,這世間還有一種東西可以無視財富,那就是無處不在的暴力,無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是力拔千鈞的猛士,人在被逼到了絕境的時候必然會使用暴力來維護自己,或者使用暴力去報復他人,而暴力是防不勝防的,所謂“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多志也”,再普通的一個人,他在受到侮辱的時候爆發的力量都是不可小視的,就像現在躺在側坐上呻吟著的呂天,平時他再怎么強橫霸道為所欲為,碰到我只能吃癟。
對付暴力的唯一手段只有暴力,所以積累了足夠財富的人會將他們的財富拿出來,用來購買一部分人的暴力為他們服務,以鎮壓另一部分的人的暴力,久而久之,國家就這樣誕生了,所謂的政府、軍隊、法庭、監獄,都是為了壓制匹夫之暴而設置的,只有在國家工具的保護下,富人才能安心享受他們的財富,一旦離開了這些工具,呂天之流在暴力面前只不過是只渺小的蟲子罷了。
胡思亂想間,土黃色公牛已經駛入了醫大附院的停車場,在附近我能找到的醫院只有這家了,停好蘭博基尼后,我把呂天抗在肩膀上,送進了急診通道。
醫大附院的醫師護士的確很專業,看到呂天的傷況之后,立馬將他放在推車上送進搶救室,一個值班的女醫生簡單的問了下情況,我就用路上編好的故事告訴她,說在路上看到兩群社會青年在斗毆,這個傷者被遺留在路邊,自己看不過去就將他送到醫院來,女醫生并沒有懷疑我的描述,還很贊賞我的義舉。
我看呂天躺在推車上從急救室出來,身上已經換上了淡藍色的病號服,知道他已經脫離危險了,我找了個機會把牛頭車鑰匙扔在他的被子里,心想這種治安案件等會肯定會有警察過來盤問的,此地不是久留之處,看醫生忙碌著沒人注意到我,瞄準時機找個機會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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