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輕柔的吻著著我,從臉上一直往下,吻到了我的脖子,伸出香甜的小舌舔弄著我的,鼻子間呼出的氣息,撩撥得我從心里到皮膚都癢癢的。
“別親了,韓雪,好癢啊,”
我說著話,已經睜開眼睛。發現自已睡在地上,韓雪蹲在我的面前,正用小手使勁捏著我的鼻子:“還不快起來,小懶豬。”
原來那只是在一場夢啊,好象又不是夢。昨晚半夜里的那一幕又閃現在眼前,難怪我會睡在地上。我躺在地上不動,眼睛直直地望著她。
“阿磊,你剛才都說什么夢話了?”
韓雪依舊蹲我面前,花裙子的邊緣已落在了地上。
“我說……”
我咽了下口水,緊盯著她的裙下。“你的小褲褲露出來了。”
“阿磊,你這個臭流氓。”
韓雪紅著臉跳了起來。“你剛才叫我什么?”
“叫你韓雪呀!”
我有些奇怪她會這樣問。
“叫我小雪。”
她板著臉又要來捏我的鼻子。“我家里人都叫我小雪,小蕓姐她也叫我小雪,就你叫我韓雪,好難聽呀!”
不是吧?才過了一夜,這個世道就變了。我一下子從磊哥降到了阿磊,而她則從韓雪升到了小雪。照此發展下去,過不了多久,我豈不是又要降到小磊或是可憐的磊,而她則上升到雪兒或親愛的雪了。
誰讓我昨晚吃了人家,雖然沒完全把她吃了,但該吃的不該吃的也都吃得差不多了。哎,真應了那句老話: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瞧韓雪——現在要叫小雪了,瞧她一副管家婆的模樣,自然是要我負責的意思了。
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吃了別人的東西就得付帳。這個道理我懂,雖然我也漸漸地喜歡上了她,可是她才多大呀!我苦笑著坐起來,尋思著該找個機會使出我的拿手好戲,給她上一番政治教育課,來一番‘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類冠冕堂皇的說教。畢竟她這么大點的一個小姑娘,不回去好好讀書,老呆在我一個單身的男人家里,也不是個事呀!再說了,她家里人難道就一點也不著急她嗎?
“喂,你發什么呆呢?”
小雪的小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快些去洗臉瀨口去,你今天不是還要上班嗎?”
“糟了,我把這事給忘了。”
我跳起來,飛一樣沖進了衛生間。胡亂地抹了把臉就要出門去。
小雪攔住我:“你看你急成那樣子,我都買了早點了,你吃了再去吧?”
“不了,今天早上要開會,全校的大小頭目都要到場,要是遲到了可就不好看了。”
“那你帶著路上吃吧。”
小雪把兩根油條用報紙包了遞給我,那動作象極了賢惠的小媳婦。我呆了呆,馬上又沖出了家門。
雖然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我還想思考著要找些什么借口搪塞呢,可是一邁進會議室,我便發現了會議室里的氣氛異常的詭異沉重,沉重得吐口唾沫都能在地上砸出一坑來。
二十多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我,象盯賊一樣盯著躡手躡腳地走進來我,趙之倫則向我擠眉弄眼,要我坐到他那去,我沒沒過去,硬著頭皮找了個最近的空位坐下。校長大刺刺地坐在主席位,左邊是副校長,右邊是教導主任,周圍一圈地坐著初中部所有的年輕教師,個個表情凝重,有的還面帶凄苦,象是在開追悼會。
在這么重要的會議上遲到,可以想象情節是惡劣的,后果是嚴重的。校長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會,這才收回目光,干咳了兩聲,又繼續開會:“這一次教育廳緊急下達的通知,昨天學校已經通知到大家了。本來學校希望大家能夠響應號召自愿報名的。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報名,就只能學校決定了。經學校黨委研究決定,決定調離以下三位老師到鄉鎮中學去支援農村教育。現在我念一下名單……”
校長說到這里停住,抬起頭來掃視會場,目光所到之處之人無不心虛地低下頭去,生怕校長突然看到哪個不順眼,而念到他的名字。個個都象是在審判臺上煎熬,提心吊膽的等著宣判。
“張春明老師,清陽鎮中學。劉玉芳老師,易武鄉中學。彭磊老師,盤山鄉中學。”
名單一公布,下面便嗡嗡地議論開了。大家的表情也各不相同,有的如釋重負喜笑顏開,有的垂頭喪氣,欲哭無淚。
其實我也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因為那個小白臉是不可能放過我的,只是我沒想到這個報復會來得這么快。而剛才校長看我的眼神,則讓我有了某種預感應驗的感覺。
會議一結束,趙之倫便過來拍著我的肩膀嘆道:“兄弟,這次我幫不了你了……”
我理解地說:“我知道,沒什么大不了的,到哪不是一樣當老師呀!”
說完徑直走向校長室。
校長的屁股還沒落到他的寶座上,我便站到了他的面前。此時的我已被打入了冷宮,用不著再象以前那樣對他點頭哈腰了。我說:“校長,我有件事想問你?”
“說吧,什么事?”
校長往后靠在靠椅上,擺出一副官老爺的派頭。
“我想問問學校是以什么為依據來決定派遣人員的?”
我盯著他的眼睛問。
“這個嘛……學校當然有學校的考慮了。不管是派哪幾位去,也總得要有人去不是不是嗎?”
校長拿著官架子,打著官腔道。“不過嘛,你也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既然派了你去,你就要積極地響應黨和國家的號召,努力地干出一番成績來,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嘛!年輕人好好地干,一定會大有前途的。”
我直言不諱地說:“校長,你也不用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我就想知道你是用哪種理由調我去的?或者還是有人故意要你這樣做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這個年輕人是怎么回事,給你臉你還不要了。”
校長刷地一下便變了臉,怒道:“我問你,你前幾天是不是領了個小女孩去醫院里打胎了,是不是有這回事?”
這回輪到我吃驚地變了臉,這件事就只有趙之倫和小文知道,我用屁股想也能想出是誰出賣了我。我一直以為只是那個許海德在我背后放冷箭,絕沒想到小文也乘機捅了我一刀,而且還是最致命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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