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里無所事事的呆了一個下午,快六點了,我才慢悠悠地回家。剛打開門,韓雪就從沙發上沖了過來:“你回來了?我還以為再也你不回來了。”
我沒好氣地說:“這是我家,我能不回來嗎?”
韓雪委屈地看著我:“我以為你還再生我的氣?”
“是嗎?我還以為你巴不得我別回來呢?”
我還想再說,看看她的眼圈有些發紅,竟然不忍再說下去了,轉身進了廚房,看見飯菜都擺在桌上沒動,有些吃驚:‘“韓雪,你沒吃飯嗎?”
“沒有,我不想吃。”
她跟在我身后進了廚房,“你是不是餓了,我現在就把菜熱一下,咱們一起吃。”
她將菜重熱了一遍端上來。我心里還有些贊許,這么小的年紀就會做飯菜了。可是一筷子吃下去,我就知道我錯了。我含淚咽下嘴里的菜,立馬就跑去喝了一大杯水。媽的,又咸又辣,這是人吃的嗎?
“算了,還是去訂兩份盒飯吧?”
我說。
“真的這么難吃嗎?”
韓雪坐在餐桌邊,兩只手搭在下頷上,眼巴巴地看著我的,一臉的期盼化作了沮喪,緊咬著櫻唇:“我是第一次做,要不我再去重新做吧?”
“還是很好吃的,不信你也嘗嘗。不過,你下次還是別再做了,這幾天你還摸不得冷水,知道嗎?”
我硬著頭皮又坐回了餐桌前,惡作劇地挾了一塊肉給她。
“嗯,”
她乖乖地答應著,伸出了小巧的舌頭,示意我喂到她的嘴里。這是不是有點太曖昧了?我還在思考著這個嚴肅的問題,她已一口叼住了我送到嘴邊的肉,但是很快便又吐了出來:“哇……”
“哈哈……”
我得意地笑了起來。
沒想到她笑了了,拍著手對我說:“哈哈,你終于笑了,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象個狼外婆。”
“那你就是小紅帽了。”
我不禁莞爾,對這樣的小女孩,我實在是再也生不起氣來。
胡亂地吃過晚飯,洗了澡,看看天色已黑。趁著韓雪在洗澡,我悄悄地溜了出去。我給小文打了個電話,竟然已經停機了。我心里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可是卻又說不清是什么,只是隱約的覺得要失去些什么似的。
我徑直來到縣一中的教師樓。與小文同宿舍的另一位女老師認出是我,忙對我說:“你來找小文嗎?她不在。”
“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嗎?”
她搖頭:“不知道。下午開完會就走了,晚飯也沒回來吃。”
我想了想說:“那我就在這等她吧?”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我讓進了屋。
我們倆有些尷尬地說了半天廢話,看看時間快九點了,可是小文還沒回來,我有些焦急起來,不停地追問那位女老師,她猶豫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告訴我,小文被一個男的接走了,好象說是晚上要去迪廳跳舞吧。
那個不祥的預感再一次涌上心頭,我二話不說就跑了出去,忽然想起自已竟然忘了問她小文是在哪個酒吧了。想想整個縣城最好的酒吧莫過于鑫源酒吧了。我急忙打了個電話給趙之倫,他剛接通電話我就直接問他:“你是不是在鑫源酒吧?”
趙之倫笑道:“是呀!怎么你也想來玩了,歡迎歡迎之至。”
我激動地說:“你少廢話。我問你,有沒有看見小文?”
他好象有些懵了:“這……剛才好象看到了。”
“那好,我馬上過來。”
他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我已掛了電話。
我來到鑫源酒吧時,趙之倫早已在門前等著我了。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我問:“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懶得回答,反問道:“小文在哪里?她是不是和一個男的在一起?”
他有些心虛地看著我:“好象是吧,我也不大清楚?剛才只隨便見著一眼,應該是在包房里吧?”
我怒沖沖地看著他:“那好,麻煩你帶我去找下她。”
趙之倫小心地說:“兄弟,你這么沖動干嘛!”
“你不去是吧,我自已去。”
我徑自上了二樓,這一樓全是ktv包房,所有包房門都關著,我接連打開了三間包房都沒找到小文。我還要打開第四間包房時,被酒保發現了。
“喂喂,你誰呀!在這搗什么亂?還不快點給我出去。”
他惡洶洶地攔住我。
“媽的,你算老幾?”
連個小酒保也這么猖狂呀。我一把就將他推倒在了地上。這時侯我身旁的一間包房門打開了,從里面走出兩個人來。一個略微瘦高地青年男子,臉上白白凈凈地,一只手叼著只煙,另一只手摟著一個嬌俏的女人走了出來。——這個女人正是小文。
“怎么回事呀?在我門口吵些什么?”
那瘦高男子吸了口煙朝著我這邊吐了過來,“你是誰?”
“我是你大爺!”
我沖上去照著他的鼻子就是一拳。有如魯提轄拳打鎮關西,只一拳便打得他滿臉開花,紅的,紫的,粉的全都出來了。這家伙搖晃了兩下,竟然還沒趴下。我正準備再給他兩拳……
但是他身旁的那個女人——小文,“啊……”
她尖叫著,象瘋了一樣攔在了我們之間:“彭磊,你干什么?你瘋了嗎?”
“是嗎?”
我直直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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