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癸來說,敵人這樣做可讓他大舒一口氣了。雙方持續著汗流浹背的對峙,估計薰已與入道會后之后,一直環繞著癸張牙吐舌的火焰之龍,脫離刀身瘋狂的肆虐。
紅和橙色的身體,搖擺晃動的身體,雖然只短暫的怒竄了一會,但在這炎之龍消失前,義忠已經損失了三十多名部下。
“追!別放過他!”
黑色的暗影群像飛箭一樣撲入林中,忍者們形勢一股波浪一樣,在森林之中帶起一陣騷動。
癸利用自己的速度優勢擺脫了背后之敵,當去到之前入道她們最后死守的地方時,除了雙方的尸體各增加了雙倍之外,什么人也沒有留下來。
直至追到原本梨花發射沖天炮的所在地時,才總算追及了豐臣和德川的雙方人馬。前方是三十余名女忍者和武士,一面逃跑當中,火槍手還不斷填裝子彈對后方的敵人射擊,而女忍者們則不時向后發鏢與丟下鐵蒺藜阻敵,最后方則是不斷和追上之敵纏斗的薰和入道。
德川一方領頭的則是愛水和春心,背后跟著一股波浪似的忍者群,每次均一躍離地十余步的忍者,形成一道氣勢兇兇的黑色急流,對前方的敵人,則不斷以十字鏢還擊。
“呀……啊……”
一聲悲叫之后,有一名中鏢的女忍者脫隊,馬上就有多枚十字鏢射中她,最后三、四名同時攻上的伊賀忍者,將她切成了數塊。
薰看到這情形心中一陣絞痛,繼續邊退邊打的戰斗,給部下們拉遠與敵人之間的距離。面對如潮涌一樣的敵人,她的壓力非比尋常,一面躲避著不斷襲來的十字鏢,在面對敵人倒退著走的同時,一旦有敵人追得太急,她就反身沖前,吉光一閃把對手或殺或傷。
癸人未到刀氣先到,真空刀氣過處,雖然給春心和愛水這兩個頭目躲開了,可是同時切斷十多具人體,仍然使得這股黑色急流的沖勢一緩。
“回來了。”
“等你很久了,癸!”滿臉疲勞與憂慮神色的薰,破顏一笑,心中焦急已極的神色這才為之一舒。
癸心中一動,即使是在血戰之中,但是臉上沾著血污,眼神憂傷的薰,仍有一份醉人的凄艷美態。
“辛苦你了。”手中磕飛射來的十字鏢,另一只手則輕輕替薰整理凌亂的發絲。
“這里交給我吧!”
“不行!癸,要走一起走。”薰眼中淚光閃動,一臉堅毅的神色,決不肯同意。
“你不想再有人犧牲吧!”
“那我和你一起留下來。”
“喂!我可不是想要死在一起呀!薰的身體,我還沒抱夠呢!”
“癸……”
“相信我!”
癸說完就什么都不再說,急奔到豐臣隊伍的最前方,手中握緊生死與共的魔手,要發出那火焰龍舞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看著一張一張通過自己身旁擔心焦慮的面孔,癸內心有一種空洞感。他不喜歡像老鼠一樣被人追殺、混身疲累不堪、多處負傷,但是他更不想這些多日來相處的人,就這樣死在眼前。
癸戰斗的目的有很多個,看敵人不爽、受美女所托、自衛,但是最讓他肯為去受苦和拼命感到值得的,就是為保護所愛和喜歡的人而戰。
十兵衛默言無語的通過他身旁,雖然大家什么話也沒說,可是看著緊咬下唇的她,癸知道一說她就會難過到哭了。
一向冰冷把自己看成女人之敵的甚助衛門,神色關切的道:“別死了呀!”
“我還沒上過你啦!”癸色色的開著玩笑,而刀上的火龍已變成粗越一尺。
“你要死在這里我就不放過你!”在扭斷敵人的頸項的同時,入道大叫著。
雖然對她全無興趣,但癸能夠體會到一種友情的存在。他好女色,入道好男色。而在入道背上,則是青靄欲言又止的焦急樣子,癸只能以一個自信的笑容安慰她。
“青靄!告訴青霧,她的第一次我還等著要取的。”
當隊伍最后的薰通過時,欲哭難耐的薰,以悲傷的眼色臨別看了癸一眼,一直不欲移開。
“我等你!”短短三字卻藏者無盡的思念和心意。
癸面對著前面撲來的黑色急流,手中的魔刀火倉已卷起了一條沖天而立的熊熊燃燒著的炎龍,之后紅色的火焰與黑色的人影沖撞在一起。
“呼!我可不是鐵打的人呀!”
經過連場激戰、追捕與伏擊,從被自己殺死的德川忍者身上剝下衣服穿上,癸混在敵人之中,有氣無力的跑到脫隊了!
“終于都走了吧!”
大字形的倒在地上,癸看著還在急追癸而去的敵人,而這時候天空已經開始發白了。
剛才癸就看到不少敵人跑至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而他自己也浸在自已所流的汗海之中,全身濕透。
“真是臭死了!要是身邊有女人就好了!”
疲憊得倒頭大睡的癸,再次張開眼睛時,已經是中午了。上次有薰和他在一起,她還替自己上藥,可是這次卻只余下自己一個了。
現在的癸感到一種孤寂感,好像回到華香死后,自己一個人在孤島上一樣,苦思著人為什么要死,生命又算什么。結果這些大問題,一個答案也想不出來。
如果死亡是不可能避免的話,那就只好珍惜現在擁有的。
當一個人辭世時,必然是孤獨而去。問題是他曾得到過什么和享受過什么。
有些人把生命花在留下記憶上,用自己的言論和功績在歷史上留下好名或罵名,讓自己超脫時間,在世上刻下記錄。
但癸才不做這種無聊事,人都死了,別人還記不記得你有多重要呀?縱然聽起來很悲傷,一個人死了,世上竟然沒有人在乎。但人死無感覺,死人都不能悲傷了,旁人還在乎什么。
癸想做的只是去享受生命。人生既然有限制,而自己又不能浪費一生只守在華香墳旁做一個陪葬的土偶。他就要盡量的去享受生命,愛自己喜歡的人,做自已喜歡的事,宰看不順眼的人。只要愛過又被人愛過,那么就算自己死了,也已經夠了。
“世上應該有天國與地獄的吧!不過最好沒有天國,只要有地獄就好了。”
如果人死一了百了,那就算了。可是在西方天堂地獄與東方輪回轉世之中,對癸來說都是同樣麻煩的。因為如果有天堂的話,那華香一定在那里,而自己一定在地獄的。而要由地獄打上去天堂,真是一份苦差。可是輪回轉世就更慘,要是華香來生是男人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要做女人?
記得有一句說話,只要自己開心,就算在地獄都像天國一樣。癸想來想去,還是希望世上只要有地獄好了。
休息過后,癸重新上路。又累又餓的他,加上渾身是傷,實在好想找個女人抱在自已懷里好好休息一下。
“那個人好啦!”
青霧和青靄的話,不是還要自己照顧嗎?十兵衛的話是好,可她內心卻有沒能忘記的丈夫。幸惠……算了!薰的話不錯,尤其是文靜悠然時的她,很有華香的感覺呀!
想到這里,又回到原點。癸到頭來還是在別的女人身上追尋華香的影子!
“我真是一個傻子呢!”癸自嘲的低語著。
一路走在地上,癸第一個遇到的活人,是口吐白沫累倒在地上的德川忍者。
看到這種人,癸就感到厭惡!為了別人的利益強迫自己去盲目服從去拼命,這樣的人生有什么意義。
“臭老頭子!”
癸一刀宰了這忍者,嘴上罵著那個支配了自己十多年的老頭。在他面前,自己就像這種廢物一樣,自己不能支配自己的人生。
一腳踢開被自己劈下的人頭,癸伸著酸軟無力的手在對方身上找水和食物。
“才半竹筒水和一包芋頭片!怪不得德川家康以吝嗇鬼之名為天下人恥笑,真是小氣!為自己拼命的人,最少給好一點的待遇呀!”
“癸先生!”
在癸為搶掠成果埋怨時,一個似曾聽過的聲音掠過耳際,癸瞬即持刀戒備。
勞累的他聽力下降,對氣的流動也遠沒有平時敏銳,待看清音源方向時,才發現那竟是梨花。
“總算給我遇到個女人了!”邪笑著的癸最后軟癱下來,身體的肌肉因過度疲勞痛苦的抽搐著。
“終于找到你了。”梨花喜極而泣的抱著滿身汗味的癸,一點也不在意。
“我想睡一睡,有什么等我醒來再說!”
梨花在內心感謝著那個愛玩弄人的蒼天。自己終于與所愛的人重遇了,本身也甚為疲累的她,連忙替癸按摩在抽搐的肌肉,能為自己所愛的人做事,她一點也不感到疲勞,反而感到內心一喜。
朝思暮想的人,終于回到自己身邊了。梨花遇上薰后,沒有與她們一起走,豐臣的人怎樣,她才不在乎!她只在乎癸,所以將解藥分給了部下們之后,她就留在敵后,四處搜尋癸。
這是世上唯一一個會關心自己的人呀!梨花對癸的愛意,多少有因為他是第一個男人,加上對未來的美好憧憬而把他神化了之故,但是這份愛卻絕對是真實的。
當癸再次睡來,已經身在一間荒屋之中,那是戰國時代作為一個哨崗而建,隨著和平的降臨而被丟棄的破屋子。
坐起身的癸,嗅到兩種香味。放在破屋子一角的燒魚香味,還有懷中梨花身上的少女幽香。
自己身上只穿著一條兜襠布,身上沒有了那連自己都討厭的汗臭味,已然被細心清洗過,全身上下十多個大小傷口都已擦了藥。
癸輕撫著梨花的發絲,深呼吸著再沒有戰場上燒焦味和血腥味的清新空氣。
“多謝你了!”感到一種舒適坦然的癸吻在梨花的額上。
“唔……癸先生醒了嗎?”
“是呀,麻煩了你。”
“不,怎會?”
聽到癸的聲音,梨花感到所有一切都是值得的。冒著酷刑背叛的危險,身心所受的疲勞,連日來憂心不已的她,終于可以放下來了。
“這次留在我身邊吧!”
“好的。”
癸抱緊著懷中的小人兒,讓梨花留下來,不僅是為了感激她。更重要的是,癸不能讓自己上過的女人,因為幫助自己而受到別人傷害。這樣一來他又多了一個要保護的對象了。
“咕嚕咕嚕!”
“啊!癸先生,梨花有準備食物呀。”
“是那些魚吧!很香!”
“那請你快嘗嘗好嗎?”梨花一臉期待的把燒魚拿給了癸。
“很好味呢!”癸在大嚼著的同時,按著梨花的頭大贊。
在這次戰斗中被削斷手臂,負傷不輕的服部半藏,狂怒的下令一定要消滅豐臣一方,除了薰可捉可殺之外,嚴令一定要殺了那個玩火的臭小子,把他的首級交上來,還有捉回敢偷漢的梨花,用酷刑嚴懲。因此他暫時退出了戰斗之外,把作戰的事交給了義忠。
為此愛水自動請纓擔任搜捕癸和梨花的工作。由于在失去癸和梨花的線索之后,他們二人又分別殺了幾名落單脫的伊賀忍者,而癸由于疲勞、梨花因心急,沒有好好處理尸體。遂讓愛水得以從發現尸體的位置中,推測估計他們二人逃了往那里。
帶著十名部下的愛水,一路追蹤和搜索到了癸和梨花所在的小屋。
梨花沒有想到敵人這么快就追過來,而癸則想敵人的追擊主力應放在薰她們身上,一時三刻應沒有那么多人手在意自己的,加上他實在太疲累了,遂讓梨花一個出外收回自己正在曬干的衣服。
已悄然掩至荒棄小屋之外的愛水,看到梨花出去,由衷的得意一笑,下令部下去活捉她。
癸對別人雖然是個殺星一般險危的對象,可是愛水自有辦法,半藏大人、義忠大人做不到的事,她卻有信心輕易成功。
愛水先脫光衣服,才再重新穿上內衣,把丁字褲和內衣留在地上,把胸口的衣衫弄得松松的,一副一扯就會把動人的碩大酥胸野出來的樣子,將發帶解開,弄出一個誘人萬分,酥媚入骨的樣子。
刻意發出腳步聲,讓荒屋內的人有所警覺,慢慢接近。
“嘿!這次功勞獨歸我一個人所有了,半藏大人一定會好好賞賜我的!宰了這個臭小子和梨花這叛徒!”
“啊!半藏大人的手……”
嘴中刻意吐出淫蕩的低呼,一手在下體處掏掘著,直到弄得滿是淫汁為止,之后才用破綻百出的動作闖入荒屋之中!
“咦!怎么沒人的?”驚叫著的愛水,故意用磁性的聲音說話。
“啊!”
一股急風掃過,愛水雖已全心防備,卻還是給重擊在背上。
“啊呀!”
嬌呼著的她,春光窄泄的在地上一滾,露出一對豪乳,還有上面的深紅色的紅菩提,雙腿之間,黑森林若隱若現,極富吸引力。
在落地之后,愛水忍著痛,讓那單薄窄小的忍者外衣僅僅蓋著胸前和股間的三個神秘地帶,正是半脫猶未脫盡,似露非露的動人狀態,面上做出一個嬌羞的表情,雙手連忙掩著身上的衣服。
“一個人就想捉我,太不自量力了吧!”癸用火倉抵著地上讓人酥嫵入骨的尤物。
“你……別殺我!”
哀怨動人的聲音,卻有著一種媚態。臉上恐懼的表請,卻暗藏著欲火。愛水整個人就像一個在邀請人折磨和凌辱她的成熟艷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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