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月皇朝天正十六年,據《天遙子觀天記》所載,天上有異星。從來人類觀天,星星不是停在半空不動,就是從天際掉下來的流星。從沒聽說過星星會轉彎的,可是當時天上不僅有兩顆飛來飛去的大星。還相互發出些小光朝另一顆星飛去,好像在戰斗一樣。最后兩顆星都掉了下來,時人都說是天上眾仙打架。不久伊羅巴諸國展開大規模航海活動,確認世界為圓的,且命名為天球,寓意浮在虛空中的星球之意,而距當時二百年之后……
“呼!今天的天氣頗好的嘛!讓人有想活動一下筋骨的沖動。華香,休息了那么久,應該是出去走走的時候了。這次我要用自己的方式,把老頭子打得滿地找牙。”
男人的語調中滄浪與感觸之外,有著隱含內心的恨意。只是這恨意,卻不是那么直接,仿佛有什么讓他不能完全發泄出來。
說話的對象并非美女,而是兩座土墳。僅只是兩座土堆,墓碑也不過是用木頭刻的。一座有著愛妻橘華香之墓五個字,另一座沒有墓碑但卻插了一把鋒利無比,散發著隆隆妖氣的東夷曲身單刃刀;刀柄卻是精美的紅毛設計,上面有一顆反射著光華的黑寶石和雕工精美的裸女,栩栩如生的裸女雖僅只有幾寸高,可卻絕不輸世間美女。
“賺到錢的話,就替華香你做改建一座更好的墳墓。現在的我絕不是以前的我了,那時連你的遺體我都帶不出來,只能帶走你的一把遺發。今后我要過著自由的人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唉!……如果那時我私下和你逃出來的話,或許兩個人過著平凡的生活也不錯。好了……廢話不多說了,華香明年今日我再來看你。”
“春潮去做生意了!”
“遵命主人!”
一聲命令,那柄插在空墳之前的東夷刀,就瞬間飛到了男人的手上。從黑寶石中還傳出回答。
“那些人常說什么妖刀魔劍的,連話都答不出來的刀劍怎能算妖刀魔劍?”
“當然了主人,我可是爸爸一生的心血呀!”
“好黑白,出發了!”
“唉唉!連條丁字褲也沒有,我還真是白手起家呢!”
男子是赤裸的,一年前那比女性還要白凈嫩滑的肌膚,現在變得黑黑的。身體粗壯而富于線條美的肌肉,使他就像一頭黑豹。注滿了力量,敏銳驃悍,特別是眼中叛逆的眼神,世間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像鴻毛一樣輕。散布在身上的刀疤,不僅不礙眼,反而像勛章一樣,足以挑釁起女人的情欲。
海邊的殺人鯨卻遠遠的發出了尖銳刺耳的叫聲。
“你別抗議了,我又不是華香,誰記得她給你起的那些又長又難記的名字,反正你是黑白色的,叫黑白不就好了嗎?”
面上輪廓分明,俊朗英挺的臉上閃著自嘲的神色。
在沙灘邊沿奮力一躍,男人飛越數丈的距離,飛插入海中,之后就像海豹一樣飛速前進。爬上了殺人鯨的背上。
“好,這是我自己的第一天海盜生活,一定要發一筆大財。”
就在男人得意志滿的大笑著時,因被稱做黑白而憤憤不平的殺人鯨把他拋到了半空。
“噗!”
一聲巨響過后,男人沉入了海中。
海上漂蕩著殺人鯨尖銳的叫聲,聽起來就感到它的得意之情。
“嘩呀……”
男人從水下游回到水面。
“你這條臭魚,你一定是女的,這八婆、潑婦、賤女人,永遠沒有雄魚會要你的。”
悠閑的海盜生活,卻開始得不太成功。
三艘相同款式,有著二根桅桿的神州式快速帆船,正朝著邪馬臺帝方向前進著。
而在船頭上正上演著一幕,男人看來會覺得很香艷的場面。
一個清麗脫俗臉上雖是幼氣未脫,但已誘人萬分的少女,被赤條條的剝光,吊在船首處。微微隆起的乳房、變得圓渾有致的臀瓣,已經極度吸引人了,想到數年之后的情形,足以讓人大流口水,甚至為之發狂。白亮的胴體,向人炫耀著做物主的神奇。
“不要、住手,變態!”少女嬌羞得粉紅的臉頰,以不依的神情叫道。
一身高貴的炎黃民族服早要被人剝了個一干二凈。從衣服判斷的話,她應該是炎黃人,而且這艘船是從杭州出港的,有炎黃人偷上了船也不出奇。
而施暴的人卻身穿東夷衣服,而且說的也是東夷的共通語。不過奇怪的是全船上下,由船長到船夫,以至護衛的武士,全都是女人。
“這個小娘的褻褲還真香呢!上面不知搽了什么。”
一個大光頭,在拿著一條火紅色的褻褲在嗅嗦著。她雖然身穿尼裝,體格卻長得像熊一樣壯,說話粗毫。要不是臉頰和那碩大的巨乳還真看不出她是女人。
“不要嗅呀!人家穿了十多天沒洗過的呀!”裸身被吊起來的少女悲叫道。
“什么?”光頭的女尼嚇得把褻褲掉了下來。
“很濃的女兒香嘛!入道有什么感想。”
發話的是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成熟美女,她身上抱著一把六尺長的火繩槍。
“十兵衛你這家伙要死了。”
“別玩了入道,主公有令要我們小心搜查的。”
這次發話的是一位十多歲的年輕少女,但從體格來看應該十八、九歲了。身穿忍者裝,腰間插著武士刀。
“不要,住手!那是我唯一的一套衣服呀!”
“知道了,甚左衛門。”名叫入道的女尼對女忍者說道。
搜查得極為徹底,事實上包括那條褻褲在內,裸身少女的所有衣服,全被割成一寸一寸。用手指仔細檢查,而且還用鼻子小心的嗅過。
“嗚!人家以后沒有衣服可穿了。”小裸女淚眼汪汪的。
“說,你究竟潛進船上有什么目的。”
迫問的既不是女尼的三好清海入道、女忍者的望月甚左衛門,亦非手抱長槍的神射手覓十兵衛。而是她們的主公,真田幸惠。
剛健且英氣迫人的這位姑娘,雖然身著男裝,但是她那尺寸豐滿的乳房,仍然把寬松的武士服撐得高高的。
“我這把劍隨時可以把你切成幾塊的。”
幸惠拿著刀身暗紅色的赤影,以鋒利得吹毛斷發的刀口,在裸身少女的身上游走著。
看著那尖銳得發光的刀口,少女羞紅的面上更加害怕了。
“不要呀!人家會嚇得撒出來的。”
“撒尿嗎?”入道的大手捏著小裸女的小屁屁問道。
羞愧得面上像個柿子的小裸女,雙眼欲哭的點頭。
“幸惠,看起來她不像說假話。青霧你真的只是一般的偷盜者嗎?”
青霧這名字,是剛才迫問得來的。
而發話的則是這艘船的主人,及真正的首領。一位貌美得嚇人的少女,從頸項和手掌等少數的裸露出來的肌膚看,白得像半透明一樣,就像用象牙雕成的一樣,卻不失人類的生氣。長長的秀發如黑色的絲綢一樣,黑色的瞳孔就像晚上的穹蒼一樣。略為緊身的武士服,顯出她身上必定醉人之極的曲線。
“薰大人,她絕不可能是一般偷盜者的。以我們的耳目居然沒有發現她,這根本不可能。如果不是從船上糧食和水的消耗速度推算出有潛入者,說不定我們到了邪馬臺帝國都還不知道她偷上了船。”
“但是你們在她身上可沒搜出什么可疑的東西呀?”
“這女生根本不懂武功,自稱離家出走的偷盜客,卻穿著那么名貴的衣服,這還不夠可疑嗎?”
“偷盜客家中就不可以有錢嗎?你們沒發現我只是因為你們笨嘛!怎能反過來說人家可疑的。”小裸女青霧生氣的說。
“住嘴,我隨時可以把你丟下海去的。”
幸惠惡狠狠的在青霧那圓渾小巧的粉臀上,重重的打了三記,把一個白亮的小屁屁打成了粉紅色。
“嗚嘩,大姐姐你饒了我吧!我沒有心的,只是看中了這艘船要遠航出外,船上的人武功又不差,所以選中這艘船潛入。”
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青霧,睜著一對讓人心生同情的大眼看著身份最高的薰。
“嘻嘻!”
入道掩著口偷笑出來,而十兵衛也一樣。
“你兩個笑什么?”幸惠嚴肅的責問。
“可是我們的幸惠大人,把十多歲的小女生剝光了打屁股,這不好笑嗎?”
這樣一說,幸惠雖在氣中,卻覺得自己做得有失身份。
“甚左衛門你繼續用刑,不必留情,當作是敵人處理。”幸惠眼中射出深寒的殺氣。
“不要!光頭大姐姐、漂亮的大姐姐,你們救救青霧吧!”
“遵命!”甚左衛門躬身行禮。
“幸惠別亂來,對方只是一個小女生而已。”
身為主君的薰連忙喝阻,忍者的酷刑,一個小女生怎生受得住。
“是呀!快些求求薰大人饒了你吧!”入道的大手拍在青霧的小屁屁上說。
“薰大人請你饒了我吧!”
“不可以心軟的薰大人。”幸惠和青霧搶著說。
“不必說了幸惠,我……”
“薰大人,有人來了。”
“什么事,十兵衛。”
覓十兵衛以眼睛盯著海面作為回答,雙手飛快的進行清潔槍管和填裝火藥的工作,兩只手快到像有八只一樣。
四個人停止了迫問的動作,注視著遠方的海面上。有一個人影正逐漸接近這艘船。遠看他像是行近這里的樣子,可是這是海面上。即使聽說神州的武林高手把武功練到顛峰狀態的話,可以赤足走過江面。但是行走在茫茫大海上,那則是聽都沒聽過了。
“要攻擊嗎?”
十兵衛這時已把槍準備好,對準遠方的人影,手上拿著火摺子準備點燃。
“請下令攻擊,薰大人。讓這種高手接近就太危險了。”
“十兵衛。”
聽到幸惠的命令,而薰又沒反對。十兵衛逐把火繩點燃了。雙手握槍瞄準來人。
薰看著愈來愈近的人影。在敵我未明的時候搶先攻擊,肯定會把不是敵人的也變成了敵人。可是萬一對方是敵人,等到他靠近這艘船時就危險了。
薰聽過神州的武林高手可以這樣做,靠的全是一股真氣。只要讓對方真氣一竭,人沉入海中。那就不怕被追上了。
為了船隊的安危只好這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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