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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采得芬芳(三)

沈家對于投效他們的武林人士要求非常嚴格,所以能進沈家效力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李素梅在吞掉南宮世家后已著手布置對付鷹會了。沈家要雄霸天下,鷹會這塊絆腳石必須被搬開。李素梅為了今天也是謀劃多時,每一個壞節都經過細心思考的,可謂天衣無縫。此次來飛鴻山莊的人都是高手,而且他們人數占優,可是一上來并沒有占到多少便宜,因為鷹會的人在皇甫浩云的號召之下已眾人同心,誓死如歸,紛紛竭力殺出一條血路。何況還有我呢?我運轉龍陽神功,雙手舞動,奇妙掌印應手而出,無所不能,無堅不摧,沈家那些草包無人可以擋我三招。鷹會二當家的公孫云一身修為亦是強悍,他使的是一對判官筆,詭亦莫測,兩只玄鐵所鑄的筆在他手上極盡變化,每一招一式都可對敵人造成傷害。皇甫浩云的‘洪門神功’源綿不絕,好像用之不盡似的,純正的內力駕馭著一套不知名的神奇掌法,守得無一絲漏洞,有攻有守,冷寒雪與那幫人對他根本不能造成任何傷害。

突然皇甫浩云一掌逼退冷寒雪道:“兄弟們,跟著我沖吧。”

說完一人當前開路,神掌一出,無堅不摧,擋者披靡。鷹會的人跟著他一起沖,我則有意留在最后,斷沈家之人的追趕。看著黑色地板有若河流的鮮血,如山的尸體,我心中有種難言的悲痛。

也不知跑了多久,后面已無追兵,在眾人以為可以安全逃離松一口氣時,皇甫浩云卻警戒道:“大家別放松警惕,此時正是關健時刻。”

果不其然,在皇甫浩云話聲落時,從右邊森林里面扔出一些黑黑的東西,來勢強勁。我窮目力看去,驚道;“大家小心,這是江南雷家的手雷。”

又是一陣手忙腳亂,人影亂竄的騷動。雖說皇甫浩云提醒得早,但還是有多人因為逃避不急而被炸得粉身碎骨。哎!這就是江湖。鷹會再次遭到嚴重的損失。

皇甫浩云看著血肉橫飛,骨碎支離的人,臉色剎白,嘆了口氣道:“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沈家的可怕,這回我們是遇到了強勁的對手了。”

我理解他兩句話的意思,沈家財力雄厚,實力深不見底,人才濟濟,高手如云。就拿這種手雷說說吧,手雷可是江南雷家的獨門寶物,常人要求一粒難如登天,而沈家卻可以叫雷家成批生產,玄冰老怪,烈火神君花頭陀等人都是縱橫天下,桀驁不馴的人卻溫馴有如綿羊唯沈家所用。這天下間到底還有什么事是沈家辦不到的呢?

哈哈,在皇甫浩云說完時,從虛空中傳來一宏亮的聲音;“皇甫浩云,你能說出那句話,足見你有自知之明。”

話落時從遙遠的天際飛來一位黑衣人。黑衣人儒雅俊秀,渾身散發著一股書生之氣,他雖是書生,但并弱小,氣勢卻極其宏大,有若大海一樣博大,無邊無際,不可度量。他從九天而來,飛落的姿態優美,仙風道骨,有若神仙中人。皇甫浩云見到此人,鎮靜從容的臉上首次露出驚色。我見到他,亦暗暗凝氣,他的氣息跟上次在新天大道的賀先生極為相似。那賀先生的一身修為奪天地造化,可以說是我出江湖時碰見的第一高手,比天榜高手更加可怕。

在黑衣儒生現身時,從大道兩邊的山林沖出許多沈家的人。皇甫浩云凝聲道:“前輩乃武林高人,競暗中設伏以雷家霸道之器中傷我等,如此豈不有失光明磊落,前輩超然的風范。”

那人哈哈一笑道:“皇甫浩云你熟讀兵書,當知兩軍交戰,無所不用其極,兵不厭詐之理。在武林中遵循的只有勝敗。”

我挺身而出,道:“那不知前輩如此做法是勝了還是敗了呢?“黑衣儒生聞言一頓,雙目有若明珠,炯炯有神地看著我道:“你是何人?”

我道:“在下南宮世家風揚。”

黑衣儒生道:“哦,夫人所料無差,南宮世家果然跟鷹會走到一塊了。”

我笑道:“有道自然相合,先生還沒有答我呢?”

接著我又道:“先生不答,就讓風揚替先生回答吧。表面上先生雖然勝了,實則卻是先生敗了。我看你們當中不乏曾經赫赫有名的白道名宿,如今卻做出如卑鄙之事,跟黑道之徒有何不同?“說完時我一雙神目掃過,沈家來人中的一些白道俠士不覺羞愧地低下頭去。

黑衣儒生不在意道:“此時為幫派交戰與武林正邪無關,兩派交戰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放蕩不羈,見識過人,早已超越于黑白兩道。我看著他心中猶然記起一人,心中一震:”

難道是他?邪儒孔非語。“他可是傳說中的人物,儒家的七大儒生之一。中華大地歷史悠久,但其文化之源,可以說是來源于儒道釋三教。(其實中華的文化早在遠古三皇五帝時就有了。按道理說一個民族有了文字就代表他有了文化。但這里所說的是系統文化,春秋戰國時的百家之學遠比三教久,但大部份已經失傳故而不算。三教源遠流長,博大精深,當今天下的武功可以說是傳承于三教。三教神秘,絕世武學極少外傳,世人只得皮毛,卻未得精髓。所以說要論中華武學之巔峰盡在三教之內。在天下間,儒家武學共源于三處,第一處便是世間最源遠留長的曲阜孔家,孔家淡出江湖已久,幾千年來,世人難覓其蹤;另一處就是孟子所創的‘浩然宗’了,此宗傳承江湖數千年,人才備出,香火鼎勝。另一宗就是至圣先師孔子嫡傳弟子顏回所創的‘天儒門’了,此宗消失于世間已久,已為世人逐漸淡忘。在一百前浩然宗的‘儒會’上,數千儒家弟子經過重重刪選,角逐出七大弟子為儒家之代表,這就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七大儒生了。孔非語就是七大儒生之一,他豪放不羈,放蕩無禮,無視經典,曾被逐出儒家。邪儒是儒家對他的稱號。

皇甫浩云看了一下黑衣儒生道:“前輩想必就是名震天下的七大儒生之一的孔老前輩吧?”

他也認出了孔非語。孔非語道:“什么七大儒生,那皆是虛幻之物,有若過眼煙云。你也不必跟我套近乎,今天我來只想制服你們。你有兩個選擇,第一要就是歸順沈家,保住你鷹會數十年的基業,第二就是反抗沈家。此結果并不是我所愿意看到的。”

皇甫浩云道:“前輩何必強人所難呢?”

孔非語道:“非是我強人所難,而是時勢如此,順應時勢方是智者之所為。”

皇甫浩云道:“時勢造英雄,天下間沒有不變的時勢,皆是人為之故。力挽狂讕,或許有轉機之時。“孔非語一聽,臉色陡變,冷道:“如此,你們是自尋死路。”

說完全身散發出一股無比宏大的氣勢,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我看長此下去,眾題人的信心早晚會被孔非語擊垮,當下提聚十層的‘龍陽神功’朝孔非語迎了過去。我的龍陽神功雖無昔日于新天大道的威勢,便這些天經過與眾女的陰陽和合,卻更加純正渾實。一股剛勁霸道的無形潛勁迎上了孔非語博大的儒家之氣。兩股世間宏大的力量在我與孔非語中間碰撞了,產生一道無形的波動,朝兩邊飛去,兩岸花草樹木瞬間化為碎沫。孔非語雙目一閃朝我望了過來,道:“想不到,南宮世家競有如此人物。”

我笑道:“在下的微未之學,哪抵得上前輩的絕世武學?”

孔非語哈哈一笑道:“老夫縱橫天下百年,卻從未見過你那種奇怪的內力,今天倒要領教一下。“此言正合我意,我向皇甫浩云打了個由我拖住孔非語,讓他先走的神情。皇甫浩云知道孔非語的可怕,也看了一下我,詢問要不要幫忙。我朝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隨后朝孔非語道:“七大儒生享譽天下百年,風揚早有意領教,還望前輩手下留情。“孔非語冷道:”

百年來,江湖豪杰與我交手非死即殘,老夫一旦出手就全力以赴。“他的言行怪異,絲毫沒有一些正派中人的做作,難怪為正道所不容。孔非語在說完時,人己朝我撲了過來。他想做就做,想打就打,沒有一絲前輩風范,跟儒家所推從的禮儀一點都沾邊。邪儒之名果然不虛。他的速度看似極慢,實則極快,一身磅礴的氣機籠罩著我,控制著我的身心,兩股宏大的力量由他掌心涌出,天色突變,急風蕩云。蕩平天下,好像天下間沒有一種事物可以抵擋他似的。這就是儒家在‘浩然正氣’之外另一絕世武學‘七修心經’。此心法采于儒家經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中的‘修身’。此心法可以層層精進,修至最高境界時便是‘平天下’,那時天下之大,誰可與之爭峰,從孔非語出手的氣勢上看,他已經修到那種境界了。

皇甫浩云可能也是首次見到那種強悍的力量,臉色有些蒼白,邁著堅難的腳步來到我的身邊,道:“風兄,我與你共抗強敵。”

我哈哈一笑道:“好,今天我們兄弟就共同領教一下儒家的絕世武學。”

說完我握著他的手,與他并立于孔非語面前。皇甫浩云不知怎么了,臉色羞紅,急急掙開我的手。我問道:“皇甫兄你怎么了?”

我也沒有時間細問,因為孔非語已經來了。在他‘七修心經’面前,我體內的龍陽神功被他強大的氣勢所壓,乘乘呆在丹田之內。龍陽神功本是天下間最為霸道的武功,無所畏懼,霸道天下,還是首次碰見如此情況。此時推動不了龍陽神功真力,我唯有亦自身的修為硬拼了。我猶如狂風驟雨中的小舟,弱小無力,隨時都有可能被大海浪濤所吞沒。皇甫浩云見我危急也加入了進來,這生力軍的加入,增加了我的力理。但是孔非語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我們有若飛蛾撲火般迎向了孔非語。七大儒生果然不同凡想,以天榜十大高手之一加上鷹會之主的力量競擋不了他的一擊。我們有若斷了線的風箏,飛快的向后飛去,碰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我與皇甫浩云不約而同地吐了口鮮血。

皇甫浩云對我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

他無論在什么時侯,什么情況下都是清醒的。這也是皇甫浩云的成功所在。此時徒逞匹夫之勇顯然是不智的。

正當我們要飛離現場時,后面傳來孔非語冷峻的聲音;“想走沒有那么容易。”

話聲中一股更加磅礴宏大,無邊無際的力量籠罩著我們。那種力量極為怪異,他好像有‘定人’的效用,它定住了我們,我們動彈不得,然后另一股可以摧毀一切,王者天下的力量涌近我們。此種力量渾然天成,集王者與力量之長,我看就算是武佛無相的‘不壞之體’都難以抵擋。我們猶如被綁住的小鳥,想飛卻飛不起來。我們在孔非語的氣機中苦苦掙扎。

以我們三人布下的真氣之墻,我想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圣君親來都沒有辦法化解(因為要進來,除非他能化解掉我們三人所發出的力量,否則只有一個結果就是死在我們三人的力量之下。可是公孫云此時卻不顧危險沖了進來,發出全身力量朝孔非語打了過去。有了公孫云這股力量的幫助,我們奮起全身力量終于脫開了孔非語的束縛。公孫云受到我們三人力量的攻擊,連續后退了十幾步,軟綿綿地倒在地上。皇甫浩云忙跑過去抱起公孫云,驚喊道:“二弟你怎么了?”

公孫云臉色蒼白得有若白布,在聽到皇甫浩云的呼喊,睜開一雙無神的眼睛,道:“大哥,二弟是不行了,以后二弟不在你的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皇甫浩云眼淚涮涮流下,哭道;“二弟你為什么那么傻?你明知道以你的功力進來就只有、、、“公孫云搖了搖頭道:“我為你所做的事都是心甘情愿無怨無悔的。”

說此一雙眼神露出興面的神采,希翼地看著皇甫浩云道:“在我死前,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是啊!在皇甫浩云還沒有成名時,公孫云已威鎮江湖多時,領導著當時已小有成就的飛龍門。可是一聽皇甫浩云要聯合他組建鷹會,就義不容辭,率領飛龍門的全部勢力投于皇甫浩云麾下,甘當二把手。數十年盡心輔佐皇甫浩云,無怨無悔。

皇甫浩云不解地道:“什么事啊?”

公孫云道:“讓我撫摸一下你的臉。”

皇甫浩云一聽到他的話,首先露出不解,隨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事,看了一下公孫云問道:“我,你都知道了。”

公孫云嗯了聲道:“從我第一次見你時,我就知道了。你能答應我嗎?”

看著公孫云那張越來越慘淡的臉,皇甫浩云噙著淚水,點了點頭。公孫云眼露喜色,顫抖的手漸漸伸進皇甫浩云那張雪俊秀有若冠玉的臉,可是到中途,手卻落了下去,永遠不能起來了。皇甫浩云悲痛的哭聲響徹寧靜的夜空。我在旁邊雖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隱隱感覺到一點。這可能有關于皇甫浩云的身份。

皇甫浩云一雙星目冷得可怕地瞪著孔非語,欲要把他千刀萬剮似的。他恨極了孔非語。我在一邊看得也極不好受,想不到在這個人人為已,功利至上的社會,還有如此真切的兄弟之情,休內憋著一股難以發泄的憤怒。這憤怒的對象就是殺人兇手孔非語。看著已經失去冷靜要找孔非語拼命的皇甫浩云,我拉住他的手,道:“皇甫兄,我來。”

他的手好不奇怪,手指纖細修長,雪白有如青蔥,細膩柔滑,這是男人的手嗎?

我站在孔非語的面前道:“我想再試一下你的儒家絕學。”

孔非語有些驚奇的看著我,剛剛雖說有公孫云的舍命相救,但我與皇甫浩云也承受了他大部份的‘平天下’功力,如今我卻生龍猛虎般地站在他面前。他百年苦修,一身修為妙參造化,心靈己修至‘萬物不為所動’的無上境界,絲毫不受我的影響,哈哈一笑道:“你既然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說完雙手一推,一股天下間唯我獨尊,蕩平天下的力量倏然而生,天地好像在他這一推之下都要變形的,天搖地動,狂風呼嘯,天黑地暗。武功到達我們這一層次,已不追求招式的完美,而是在于功力的強弱。功強者勝,敗之則死。長發迎風飛揚,我哈哈一笑,自信道:“我不想死,天下間沒有人可以讓我死。”

雙手迎了上去,體內的憤怒得到發泄,一股陽剛絕霸的力量如大海之浪,迅若奔雷狂涌出來,金黃色的真氣在脫體而出后自由幻化成一只黃色的巨龍,巨龍張牙舞爪。在我打出此掌后,我忙攜著身邊的皇甫浩云,一縱而上云宵,逝于黑夜之中。在我走后,后面傳來轟轟的巨響,灰塵濃煙散后,現出頭發有些凌亂的孔非語。他望著我走的方向,邪邪一笑道;“有意思。”

飛燕身法御風飛行,一瞬千里,不知走了多久,在我認為可以擺脫沈家人時才停了下來。公孫云的死的對皇甫浩云打擊甚大,他望著公孫云冰冷的尸體,久久不言。我過來安慰道:“皇甫兄,人死不能得生,請節裒。”

皇甫浩云悲傷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我嗯了聲,道:“現在我們把公孫兄弟的尸體處理一下吧。”

他木然點了點頭。

在一場大火之后,公孫云的尸體已化為灰燼,此時天際發白,已是隔天清晨。人生無常,昨天還活生生的人,到今天就死了。皇甫浩云呆呆地望著眼前黑呼呼的東西,沒有說一句話。我走過來,對皇甫浩云道:“皇甫兄,此處尚屬沈家勢力范圍之內,我們還是早走為妙。”

在我話剛說完時,旁邊的皇甫浩云再也忍不住地噴出一口紅血,飛濺空中。

我驚道:“皇甫兄,你怎么了?”

皇甫浩云躺在地上,不醒人事,如何可以答我。我一號他的脈搏,知道他受了內傷。我看了一四周,發現前有一小山,或許有容身之處,當下抱著皇甫浩云朝那小山奔去。剛剛我也有抱過她,可是沒有發覺,此時一抱皇甫浩云馬上發現不對,他的身體好像一下子柔嫩了許多,軟綿綿的,有若頭腐一般,胸前有兩團鏝頭股大的肉團頂在我的身前。

來到小山里面,找了個山洞,看著皇甫浩云,他的傷已不能再拖了,唯今只有用我的‘龍陽神功’看能不能醫治。我解開他的衣衫。他穿了好多,好多,一層又一層,我層層剝開。解他的衣服,我流了一身汗。在我的努力之下,終于到了最后一件。最后一件衣服也離開他身體了,一時間有些暗的小洞,雪白生輝。我目瞪口呆,簡直不能相信,名震天下的鷹會之主競是女兒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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