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獨門的院落,院子的中央是一幢五層高的辦公大樓。因為被粉刷成米黃色,所以在這寒冷的冬季,顯現出陣陣的溫暖。大樓的三面是是一人來高的鐵藝柵欄,柵欄的外面種著兩排垂柳。可是在這冰冷的季節,它們不僅沒有挽留住一片葉子,還被院子里清理出的積雪埋住了半截的身子,只能孤零零地站在那里。那剩下的一面,就是院子的大門了。門西邊兒是一堵三米多高的水泥墻,上面寫著“為人民服務”那飄逸蕭灑的五個大字,一看就知道是他老人家的手筆。大門那貼著條磚的粗大的水泥柱子上,掛著一條豎匾,上面寫著“H市N區公安分局”幾個黑色的小字,把這里顯得如此的肅穆莊嚴。
一進大樓,正對著的就是寬闊的樓梯。而樓梯的旁邊,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在那走廊的盡頭,有兩扇寬大的木門,門上的小牌子上寫著的是“信訪接待室”幾個紅色小字。
那寬敞明亮的接待室里面,有幾個容貌絕美的小姑娘,正待在里面。其中一個年紀最輕,身材嬌小的女孩兒,好像時分的悲傷,不時的趴在身旁那面露憂愁,美若天仙的人兒懷中抽泣。在她們的旁邊,一位身材窈窕眉目如畫的女孩子還在不住的輕語,既像是勸慰著那嬌小的女孩兒,又好像在寬慰著忐忑不安的自己。而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張單人沙發上,一個滿連英氣的少女,則成竹在胸似的面露自信的笑容,好像著所有的一切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在她的身前,那面帶焦急,來回走動著的,也是兩個絕色的美人。她們其中的一個身行高挑細長,模樣秀美俏麗,而另一個女孩子則體態豐盈,嫵媚動人。兩個人站在一起,讓人一眼就能領略到古典與現代的美。
那面帶焦急,在地上來回走動的美麗人兒,一扭頭看到了那端坐在沙發上老神在在,自信滿滿的女孩兒,擔心地問道:“立影,你說真的能行嗎?都已經快一個多小時了,怎么還沒有人理我們呢?”
“放心,劉翰那是正當防衛,他根本就沒有犯法。本來就算是警察局長和那幫流氓是一伙的,我也有辦法讓他三天內出來。哈哈,既然咱們有了現場的錄像,我要讓著件事當天解決,你們就瞧好吧!”
那女孩兒依舊是那么的自信。
“小影,你讓雪兒四點鐘見不到我們,就把那段視頻發到那個電子郵箱里邊什么意思呀?”
正在安撫著嬌小少女的那個美若天仙的人兒擔心的問道。
聽了她的問話,自信少女微微的一笑,道:“霜兒姐,那只是以防萬一的。至于有什么作用,我先不告訴你,一會兒你就會明白的。你放心,嘿嘿,我保證你的阿翰一點兒事情都不會有的!”
這接待室中的幾位少女,正是從M市來省城的劉翰的同學和老婆們。原來她們從商場出來以后,鎮定自若的的曹立影立刻接管了全局。她首先找了家網吧,把硬盤給給上官雪兒一份,并給她抄了一個網址,要她等在這里。告訴她如果自己等人四點鐘不來找她,就讓她把硬盤的內容上傳過去。隨后就領著幾女來到了這N區公安分局,找到了信訪科科長,說明了事情的原委,把剩下的那張硬盤給了他,說是要見分局長。于是他們就被安排到了這里,準備讓局長接見。
過了一個多小時,正當諸女等得心急如焚的時候,那信訪科長慢吞吞地走了進來,沖著幾女抱歉的說道:“啊,幾位,真對不起,我們局長有緊急公務已經出門了。這樣吧,下個星期一是我們局長的接待日,那一天你們再來,一定能見到他的”聽到了他的話,上官霜兒等幾女的俏臉上立刻露出了絕望之色。而一旁的曹立影好像早就預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一臉了然的表情,嘲諷的說到:“喲,你們局長的架子可真過大的了,我見省長都沒有這么困難!既然如此,好吧,那我也就不用給他面子了。請把硬盤還給我,我們這就走!”
聽曹立影的口氣如此之大,那信訪科長的臉上滿是譏諷之意,大概是以為這小女孩兒不知天高地厚,竟說些大話來嚇虎人。又聽到她向自己索要硬盤時,立刻敷衍著說道:“那張硬盤是事發現場的真實畫面,已經被我們留檔保存了,所以當然,哈哈,如果哪位省長要查問起來的話,我們一定會親自送過去的。”
“哈哈哈哈”聽了他嘲諷的語調,曹立影氣得樂出了聲,沖著他眨了眨眼睛,嬌笑道:“你不會以為我們會傻得把僅有的硬盤交給你吧?好啊,既然你想要我就送給你好了。如果你們留檔的這一張要是弄丟了的話,告訴我一聲,我再給你送來個十張、八張的!對了,走之前我要打個電話,你要是介意的話,我給你交電話費!”
也不等那位信訪科長有所表示,曹立影就伸手拿起了旁邊桌子上的電話,伸指飛快的撥出了一串號碼。一會兒,電話就接通了,她立刻輕聲地問道:“喂,您好!這是新華社社會版法制組嗎?是啊,那請您給我找一下曹云,我是她侄女兒小姑,您好啊我啊,我現在在H市遇到了一點兒麻煩您叫我找田省長啊,我不去!他倒是想要我去求他。如果我因為著點兒小事去求他的話,那奸詐的老頭兒以后說不上有要求爺爺辦什么事呢!再說,這件事求您就行不會的,你就放心吧!這件事對你來說可是一個好題材警匪勾結,陷害百姓,還有警方高層不聞不問證據啊,有哇!四點鐘會我的朋友會把視頻上傳到您的電子郵箱絕對真實!這下您又可以上內參了,怎么謝我啊?啊,不聊了,有朋友在等我呢到北京一定去看您的,再見!”
曹立影放下電話,拉著幾女往外就走,經過那呆若木雞的信訪科長的身邊時,輕輕地說到:“告訴你們局長,這下我永遠都不用再等著他接見了!”
說完就昂首離去。
“嘭”隨著一聲沉重的關門聲,那位呆傻住的信訪科長才從剛剛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嗖”的一下,他一個健步就沖到了電話機旁(恐怕比他抓賊時要迅速得多了)一把抓起了聽筒,馬上在重撥鍵上按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只聽他用顫抖的聲音問道:“您好,這是新華社法制組嗎?”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后,他立刻就掛斷了電話,又重新撥出了一串號碼,接通后急聲說道:“局長,不好了”出了接待室的大門,幾女滿臉驚詫的望著走在最后的曹立影,就好像在看著一位陌生人,一下子把一向男孩氣的她看得不好意思起來,竟然扭動著身子撒起嬌來:“你們這是干什么嘛,那有這樣子看人的?弄的人家怪不好意思的”“曹姐姐,真沒想到你還認識那么大的干部啊!”
已經早就成為朋友的柳箐驚訝的說道:“那你怎么不直接找他,讓他快把翰哥放出來,省的我們這么擔心,被警察抓走的翰哥也不用害怕了!”
“哈哈,小箐兒,不用心疼你的翰哥,他早就知道我會救他的。我之所以不去找省長,是因為咱們能辦成的事兒,就不用麻煩人家了。”
曹立影笑道:“你們看,這不就解決了嗎!咱們走吧。”
說話間幾女已走來到了公安局的大門口。
“解決了?”
幾女詫異地驚叫道:“他們不是讓我們星期一來見局長嗎,怎么會解決了呢?”
“我想如果他們局長還想繼續干,不想上內參的話,那就不用等我們到賓館,就會有人主動來找我們的。走,叫車回去!”
曹立影自信地說著,就伸手叫了兩輛出租車。
車子緩緩地開動了。和曹立影同坐一輛出租車的上官霜兒不解的問道:“立影,你剛才說不想上內參,什么內參呀,這么厲害?能救出阿翰嗎?”
“啊,霜兒姐姐,你是臺灣人,可能不知道,”
旁邊已經明白其中利害的柳箐為她解釋道:“在大陸,新華社的內參可了不得,那可是專門給國家領導人看的東西!如果要真的上了內參,不管多大的冤案都能平反,不管多大的官兒都會害怕”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陣響亮的警笛聲就從身后響起。只見幾輛警車疾駛而來,將她們乘坐的兩輛汽車,攔在了路邊。看到出租車停了下來,前面的幾輛警車緩緩地開走了,只留下最后趕來的那輛警車。那后來的警車還沒有停穩,副駕駛室的門就立刻被推開了,只見那位信訪科長當先跳了下來,直奔出租車急步而來。而在他的身后,一個身著警服,頭戴白色頭盔,身形肥胖,戴著眼鏡的中年人,也滿臉堆笑地跟了過來。
“對不起,幾位女士。我們局長是真的在市局開會回來不了,不過我們的政委兼督察長張為民同志聽說了這件事情,馬上就趕了過來。你們看幾位能否下車談談?”
那位信訪科長此時神態謙恭的說道。
“幾位,現場的錄像我都看過了。我們下面的同志素質不高,執法的確有些問題,是我們監督不夠,我在這里向你們到歉了。你看這件事兒我們能不能商量商量”信訪科長身后的督察長輕聲的說道。
“素質不高,恐怕不是吧?”
聽到他如此的輕描淡寫,曹立影不禁氣道:“據商場的員工說,人家報警半個多小時,你們才出的警。三百米的距離,三十分鐘出警,這恐怕不是一句素質不高就能說的通的了吧?商量,人現在還被你們非法緝押在派出所里,怎么商量?”
聽了她的搶白,那位督察長的臉上一紅,不知如何回答,一下子楞在了哪里。
“對啊!”
聽到說起了翰哥,嬌憨的柳箐急忙插話道:“在商場里,大廳廣眾之下那群警察都敢不問青紅皂白地動手打人,現在人在派出所里,指不定讓你們折磨成什么樣子了呢!”
“方科長,你還不打電話叫他們趕快放人!”
聽到了眾女的埋怨,督察長馬上嚴厲的沖著那位信訪科的方科長吩咐道。他深知自己手下那幫人的德性,還真怕他們一時失手,把劉翰打傷,那樣可真的就不好收場了。
“等一等!”
沒等那位方科長答應,曹立影就出聲阻止道:“這樣吧張政委,你們也不用打電話了,咱們一起去派出所看看他們是怎么審訊的吧。也看一看我們有沒有冤枉了您的那位余所長。”
聽了她的話,督察長爽快的答應道:“好啊,我們這就走吧。”
說著就和方科長轉身向自己的警車走去。
“張政委,我搭一下您的車可以嗎?”
曹立影用不可拒絕的口氣說道。
“那當然好了。”
聽了她著出人意料的要求,督察長先是楞了一下,答應完之后又回過頭來沖著方科長說道:“我陪著她們幾位去一趟派出所,你有事兒,就自己先回去吧。”
說著,沖他施了個眼色。““哈哈”看到這一幕的曹立影,立刻嬌笑了一聲,沖著信訪科長說道:“方科長,您先別著急走嗎,新華社的記者要收到我傳過去的視頻才能來呢,不用急著趕去接待他們。我早已經和朋友約好了,下午四點鐘之后我不去找她,她才會發送電子郵件的。咱們就一起去派出所,要是晚了她發出去的話就糟糕了!”
聽到她字字珠璣的話語,那位方科長不知所措看著督察長,不知如何是好。那督察長此時也是一臉的無奈,輕輕地說道:“老方啊,你要是沒有什么事情,就一塊兒去吧。”
說完就聲了警車。
隨著汽車緩緩地開動,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方科長這個后悔呀,心里面不住的罵著自己:“我怎么這么蠢呢,為什么不早就想到給老余打個電話呀!
而坐在曹立影身邊的那位督察長,一直偷偷的拿眼睛打量著旁邊這位女孩子,心里也在不住的打著算盤:“這小丫頭到底是什么人家的孩子呀?聽老方說她不光是認識新華社的記者,好像還和田省長非常的熟悉,竟然管他叫老頭兒,這得多大的來頭啊!原打算立刻把人放了,只要是讓她一高興,這事情也就算過去了。可是誰料想這丫頭竟然這么難對付,看來她是不肯善罷甘休的了。如果要是真的因為這件事上了報或者鬧到田省長那里,我和幾位局長也就不用干了!唉看來只有做些真格的給她看了,好讓她消消氣。老余啊,只有委屈你了!”
不一會兒的工夫,三輛車就到了派出所,一行幾人下車而入。
派出所里的民警見督察長到來,紛紛敬禮問好。等到見到了督察長身后進來的幾女,有幾個馬上楞了一下,大概都是去過商場的人吧。
“你們余所長呢?”
督察長沉聲問道。
“在審訊商場斗毆的犯人呢,我這就去叫他。”
一個機靈的警察一面答著問話,一面向走廊里走去,看樣子是想要去通風報信。
“你先給我站住!”
督察長沉聲喝阻道:“我要看看這件案子他是怎么審問的,你們誰也不許接近審訊室十米以內,如有誰敢違背我處分他!”
說完,就領這幾女朝走廊盡頭審訊室的方向走去。
在靠近走廊的盡頭,督察長把幾女帶進了一間空曠的屋子,先要他們坐下。而他自己則走到那面掛著圍幔的墻邊,在一條繩子上一拉,蒙在墻壁上的布簾就緩緩地打開了。
“啊!”
隨著布簾的分開,眾女不由輕叫了一聲。原來那布幔的后面是一塊透明的玻璃,玻璃的那邊,正是雙手被銬在鐵桌子上的劉翰。在他對面桌子的后面,就是滿臉奸詐的余所長和另一名警察。就在從女還在驚訝的時候,督察長又在墻邊的一個按鍵上輕輕一按,從地上放置的一臺音箱里,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簽了這個,到時候我們就看在你認罪態度良好,而且年紀又小的份上,對你從寬處理”氣急敗壞的余所長抽出了身上的電警棍,打開開關,臉上帶著獰笑,緩緩地插到了那張銬著劉翰雙手的鐵桌子上,發出了“呲”的一聲可是,他并沒有聽到那預想中的凄厲的慘叫聲,不由呆了一下,立刻抬頭向那把鐵椅子上看去“啊”一聲驚呼發自余所長的口中。原來那把鐵椅子上早已沒有了劉翰的蹤影。而那張鐵桌子上,原本戴在劉翰雙手上的銬子,已經不見,只有連著手銬的一截鐵鏈,還孤零零的擺在那里。他立刻睜大了雙眼,四處尋找著失蹤的劉翰。
“喂!”
劉翰那清朗的聲音自他的耳畔傳來,嚇得他“嗖”的一下,后退了好幾步,就好像一只受了驚嚇的的兔子。只見劉翰站在那里漫聲的說道:“警察叔叔,可千萬再別拿你的棍子亂捅,弄不好會出人命的!啊,還有,你們的手銬怎么這么不結實,輕輕的一拉就斷了。”
說著他就伸出兩只手來,露出了那已經沒有鐵鏈連接就好像一付手鐲似的手銬,互用手指輕輕一捏,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那用精鋼制成的手銬,此時猶如泥雕面塑一般斷成兩斷,“啪嗒”一下掉落在地上。
正當余所長看著眼前神奇的一幕不敢相信時,審訊室的鐵門被人從外面“咣當”一下子踹開了,一大群人立刻沖了進來。看到先進來的是督察長時,他立刻來了精神,口中叫道:“張政委,您來的正好,這名犯人破壞了刑具,還要想逃跑”其實,督察長并沒有看到劉翰是如何在椅子里脫身的。原來他一看到余所長抽出電警棍,并打開了開關,就立刻領著幾女向審訊室里沖了過來。一進到屋子里,看到劉翰毫發無傷,心里正暗自高興,哪還有閑工夫去想他是怎么打開的手銬。他沒有理會余所長的叫喊,沖著他厲聲訓斥道:“你可真我們警察爭光了啊?遍造筆錄、誘供、刑訓逼供,這還是派出所嗎?你還像一個人民警察嗎?你還有什么說的嗎?我宣布,從現在起你停職反省,聽候處理”看到審訊室的門被人踹開,劉翰也是一楞,當看見隨著督察長身后出現的眾女時,立刻猜出了事情的大概,一面伸出手來輕撫著撲到自己懷中輕泣的柳箐,一面對著曹立影輕聲的說了聲:“謝謝你呀,立影。這一定都是你的功勞吧?”
看到劉翰客氣的向自己道謝,曹立影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說道:“和我這么客氣干嘛,要不是你真的沒有干過壞事,誰有能救得了你!啊,剛才你沒有被他打傷吧?”
說著就在他全身不住地翻看。
“沒有,我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看到她如此關心自己,劉翰心頭涌上陣陣的溫暖。
正當幾女圍著劉翰說常問短時,那位余所長已經被督察長訓斥完畢。他見到自己的上司畢恭畢敬的站在幾個人的身邊,連話都不敢插,立刻就知道這回自己的禍是闖大了,如果繼續留在這兒,恐怕對自己一點兒好處都沒有。于是他陰狠的瞪了幾個人一眼,就悄悄地溜了出去。
那位督察長默默地站在眾人的旁邊,一直等到劉翰和諸女敘談完畢,才在一旁朗聲說道:“哎喲劉翰同學,真的對不起呀,我們的民警素質太低,辦案手法過于粗暴,讓你受委屈了,我們領導有責任吶。為此我代表N區公安分局向你鄭重道歉,希望你能夠原諒我們工作上的失誤啊。請你放心,襲擊你的人我們一定會全力抓捕,給你個公道!”
“啊,沒有關系,我又沒有怎么樣,謝謝您的關心了!”
劉翰雖然一直在和幾女交談,卻也聽到了他對余所長的訓斥,一見到他向自己道歉,也就沒打算再深究。可就是這一念之仁,差一點兒就弄得自己和諸身敗名裂。
聽了他的話,督察長那張凝重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后又轉過身來,用期待的目光望著曹立影,嘴里輕聲的問道:“曹小姐,你看”看到劉翰平安無事,曹立影也就不想在難為這位督察長了,不過她到底是生活在在政治世家,深知官場的一些內幕,于是說道:“督察長,既然人沒有出事兒,我們就暫時不把視頻傳過去了。不過我希望你們能立刻抓到那些襲擊我們的人,特別是那個領頭的家伙。”
說著就和眾女陪同劉翰出了審訊室,向派出所外走去。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督察長摘下了他那白色的頭盔,擦了擦他那滿是汗水的額頭,沖著派出所里其他的民警大聲的吼道:“你們都站在那兒看我干什么?還不快去把在商場里打架的其他人給我抓回來!尤其是那個領頭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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