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完身體,林風雨滿足地躺在床上摟著秦冰。時間還早,兩人繼續享受屬于自己的世界。
秦冰纖長的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圓圈,一副不勝嬌羞的模樣。
享受了片刻的溫馨,林風雨開口問道:“冰姐姐,你這幾天怎么,怎么,恩,這么放得開。”秦冰忽然變得心事重重的樣子,畫圈圈的手指也停了下來,默默不語。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林風雨的心也提了起來:“冰姐姐,是不是小風又什么做的不對惹你不開心了?”秦冰嘆息了一聲:“不怪你,是我自己想的多了。我怕這樣的日子不長久。”林風雨就聽不得這類話,當即坐起嚴肅地凝視秦冰,眼睛瞪得銅鈴般大,口氣鄭重說道:“你這話什么意思?覺得小風保護不了你?”秦冰見他如此在意自己,心情略好,爬起身子投入他懷抱說道:“不是說天泉堂的事情,我不怕死的。我怕的是你不要我。”林風雨緊鎖著眉頭揣摩秦冰的意思,她很少這么打啞謎似的對林風雨說話,一時猜不透秦冰的意思,只好保證道:“咱們和道藏交手的時候說什么來著?你說咱們生死在一起的。我沒想過反悔。”秦冰幽幽地嘆口氣說道:“可是小風那么出色,以后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我人老珠黃的,你就不理我了。”林風雨一把抱起秦冰,手中飛快地秦冰剝的光溜溜像只小白羊一般,將她放在鏡子前:“哪里人老珠黃了?我可怎么都看不出來!這話要是說出去,天南大學所有男性非打死我不可。老少通吃的夢中情人,被我伺候得人老珠黃了。”秦冰啐了他一口,心情好轉說道:“林大仙人面前我可不敢當。昨晚林大仙人威風凜凜,從凡間一路橫掃到天泉堂,哎喲,你沒看那些小姑娘的眼睛,個個看著你都放光。”整了半天原來說的是這一茬啊。林風雨無奈地回應道:“還不都是你妹妹和南紫干得好事,我可從來不故意顯擺來著。再說了,昨晚我眼里可就你一人,搭理過其他人么?”秦冰不依不饒:“那薇薇和楠楠呢?”林風雨面皮都抽了抽,女人要是不講道理,那就只能讓她不講道理了。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拿出絕招將秦冰擁進懷里:“冰姐姐,你知道我這人不會說話。但是不會說話的人,從來不輕易承諾什么,承諾了就要做到。未來會發生什么誰也不知道,但我永遠要和冰姐姐在一起。”秦冰踮起腳尖,深深吻住他的雙唇,仿佛要吻到天荒地老,晶瑩的淚滴從眼角滑落……
良久,唇分,秦冰撒嬌地怪罪道:“三言兩語騙得人家眼淚都流出來了,還說自己不會說話,不怕羞。”說著給他備好衣物,服侍著穿戴整齊,催促他該去上班了。
今天是秦薇做的早飯,五人用過之后各自分散干自己的事情。
昨夜公司聚會很high,也拉近了林風雨和同事們的關系,紛紛和他熱情地打著招呼。沒去唱歌的同事聽說了之后,都遺憾錯過了昨夜的高潮大戲。
林風雨繼續研究公司的資料,又變成那個普普通通的試用期員工。至于楊力帆今早各種脾氣,直接被他無視。9點來鐘,秦薇進來扔給林風雨一大堆資料,交代著整理清楚,過兩天的展會要用。
如何整理秦冰通過郵件說得清清楚楚,林風雨按照她的要求,去蕪存菁,選出有用的部分歸納排版。
這一忙就是一個小時,林風雨將打印好的材料裝訂清楚,雖是瑣事也做的一絲不茍。
剛進秦薇的辦公室,背后大門又被打開,進來個風風火火的女子。
女子大約二十五六歲上下,臉龐方正頗有英氣。一頭波浪長發,娥眉杏目,豬膽鼻,雙唇如豆蔻紅亮瑩潤,腳下踩著細長的高跟鞋,踏起貓步身姿搖曳挺拔,一身裝扮時尚又得體。
女子一進門,完全忽視了林風雨,直奔秦薇叫道:“薇姐,聽說你們公司來了個很厲害的保鏢啊?一個能打三十幾個那種!”聲音清脆如黃鶯出谷,聽著很是舒服。
秦薇見女子出現也很高興,還想站起來迎接,聽到這話臉上愕然了一下,隨即倒在寬大的辦公椅上笑得花枝亂顫。
女子親昵地和秦薇撓著癢癢,嘴里催促道:“別笑別笑,快點叫來我認識一下,我得借來用幾天,你可別小氣啊。小妹可有要事。”秦薇好容易喘勻了氣,指著林風雨說道:“吶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咱們公司的大保鏢就是這位了。”看著他尷尬的模樣,忍不住又笑倒在椅子上。
林風雨愁眉苦臉,這才來上班一天,直接成了保鏢,還一個打三十幾個?瞟了一眼門外的同事,感嘆人言可畏,傳言可怖。
時尚女子認真地看了他一眼,還繞著轉了幾圈,讓林風雨以為自己成了市場上被掛牌出售的公馬,正在接受買主審視的目光。
她審視了一番,搖了搖頭表示不信:“這身板,看著不像呀,薇姐你可別騙我。”秦薇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自己那身板,不也一樣能打三四個?憑什么說他不能?小林呀,快來見過咱們天南大名鼎鼎的論道武館扶語嫣老板。”扶?這個姓還真是罕見。林風雨學習能力很強,待人接物有了不小的提高,當即不假思索地招呼道:“原來是扶小姐,我是林風雨,大名久仰了。”扶語嫣對他點了點頭說道:“林先生不敢這么說,聽說李龍見到你屁……恩,那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手功夫可不得了。改天還請您多多指教!”話里說的很客氣,眼神中還是濃濃的懷疑。
秦薇和扶語嫣素來交好,但是見她懷疑林風雨的能耐,心中不爽,不想讓她繼續讓林風雨吃癟,就岔開話題問道:“論道武館里高手如云還不夠你使喚的?怎么跑來給我借保鏢?”扶語嫣瞬間臉色就沉了下來,一肚子氣說道:“還不是我爺爺,好端端的要搞什么比武。這下可好,我的論道武館技不如人,臉面都丟盡了。”秦薇笑吟吟地看著她也不說話,林風雨倒是明白過來此時自己該做什么,主動跑去燒水倒茶。
扶語嫣見秦薇一臉的玩味,知道瞞不過她,只好老老實實地說道:“還不是劉家,實在太可惡了。逼著我要嫁過去,爺爺頂不過去,只好定了個以武會友的名堂,我家輸了,我得就范,我家贏了,這事不用再提。”秦薇繼續調笑道:“劉公子也是咱們天南一等一的人才,劉家老爺子好歹是副省呢,嫁過去可不埋沒了你。”扶語嫣頓時不樂意了:“薇姐你再這么說話我可生氣了啊!劉浩磊那個混蛋我清楚得很,光不清不楚的女人都十幾個。我真嫁過去有好日子過?不過是想著和我家聯姻,拿我做工具罷了。”秦薇又問道:“扶老爺子又不是傻瓜,既然定下這個規矩,必然有些把握。怎么還沒打你就認輸了?”扶語嫣抱著額頭苦惱道:“爺爺這是沒辦法的辦法。劉家也不是傻瓜啊,說尊重爺爺,給他老人家個面子,接受這個條件,可是比武的規矩要他們來定。說什么互相尊重。知道我家家傳的武學厲害,定了個三戰兩勝,先打一場單挑,再打一場二十人群戰,再來一場讓我對劉浩磊,說我倆是當事人。劉浩磊功夫比我強,我基本是必輸的,等于我家先讓了一場。劉浩磊那混蛋前天跑我武館來,說是先打場二十人群戰熱身賽。不知道哪找來的外援,戰陣厲害得很,咱們武館連著換了三撥人全都擋不住,輸的一敗涂地。那混蛋的嘴臉真是可惡,想起我都一肚子氣。”秦薇不解:“外援?那也太不要臉了吧?這你們也能答應?”
“那可不是,劉浩磊又說人情面子也是實力的一種,規則都他們定,哼,臉皮都不要了。”扶語嫣鼓著腮幫子,氣憤難平。又捂著自己的臉嘆道:“這次要是真打不過,我只好離家出走……薇姐,我好慘嘛……”秦薇打心眼里想幫這個朋友,顧忌到林風雨的想法,又覺得扶語嫣剛才對他的懷疑,說不準惹得林風雨不高興。再說好朋友歸好朋友,怎比得上我的小風重要?于是她學著林風雨一貫的處事風格:“不是不幫你,這事情姐姐做不了主,想請誰幫忙,你得自己給他開口才是。”林風雨正給兩人沏好了茶端上,聽到這里就傳音問秦薇:“這我是該幫還是不幫呀?”秦薇也傳音回道:“你的事情,你自己決定呀。”初次使用這種方式兩人說悄悄話,心里很有股甜蜜的興奮。
“我和她又不熟,你的朋友我直接拒絕了不好。再說了,幫不幫還不是你說了算。”林風雨覺得自己在家里地位著實有些低下,苦惱道。
秦薇心花怒放,知道林風雨完全是為她考慮,壓根就沒考慮過自己。不好直接表現出來,像只小狐貍似的露出貝齒咬著嘴唇偷笑:“這個妹妹人不錯,麻煩林大仙人幫幫她。但是別太容易答應啊,咱們不能顯得沒身份。”明白了,林風雨給她使了個眼色,惹得秦薇一陣眼熱心跳。
和扶語嫣扯了陣皮,在秦薇的配合下答應下來,給足了秦薇面子。
不知是扶語嫣性子急還是事情本身讓她著急,見雙方談妥當即說道:“走,中午請你吃飯,事成必有重謝。”林風雨本就是無所謂的性子,站起身很入戲地對秦薇說道:“秦總,那我今天就先出去了,落下的工作我回頭再補。”秦薇開心得眼神都迷離了,強行克制著保持矜持:“去吧,讓慧蕓和你一起去,碰到什么事情讓她幫著處理。”說完和曹慧蕓交代了幾句,三人一起出門。
坐上扶語嫣的瑪莎拉蒂GT,林風雨就像個土包子左看右看。扶語嫣心情忐忑之極,依然對他不太信任,卻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幸好這話沒說出口,畢竟林風雨已經覺著自己像匹被人挑來選去的公馬……
曹慧蕓和扶語嫣也很熟悉,了解了情況也暫時出不了什么主意,只能安慰她說小林真人不露相,厲害得很,應該幫的上忙。
論道武館正中央是一座標準的拳賽場地,周圍的觀眾席足以坐下五百人。各種練習室圍繞著觀眾席。拳臺頂端還有一架四面屏幕的大液晶屏。屏幕上正播放之前友誼賽的回放。
觀眾席坐了50來人,全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一遍又一遍地看著回放,并未關注到林風雨他們進來。
領著兩人找個空位坐了,扶語嫣順手拿起玻璃瓶的可樂,也不用開瓶器,手掌發力一擰“嘭”地一聲將瓶蓋打開遞給二人。
扶語嫣一邊觀看屏幕播放的戰斗,一邊詢問道:“林先生,你看這戰陣弱點在哪里?”林風雨皺著眉頭看了一陣,略有所得:“這戰陣門道不小,前排五人主攻幾乎不防守。看著全是破綻,可一旦發動攻擊,中排十人隨時會彌補漏洞。但是最可怕的還是后排五人,這幾個人幾乎不進攻,也不直接參與防守。他們所有的手段都在限制和控制,打亂你們團體進攻的節奏。”他指著屏幕說道:“這里,就是這里。你們十人抱團進攻,本來可以壓縮對方前排五人的騰挪空間。他們后排出來了三個人,擋在你們最難受的位置,攻,倉促之間沒有力量,退,這波攻勢就斷了,馬上要面臨對手的反擊。”扶語嫣頓時對林風雨刮目相看,看了那么一會兒就發現了門道,果然有兩下子。正想繼續交流,突然臉色一變。
大門走進來兩個不到三十歲的英俊男人,一個身著勁裝,高鼻方口,下巴留著短須頗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另一個笑嘻嘻的,一雙桃花眼簡直比女人還要迷人。
扶語嫣騰地從座位上跳起,指著兩人怒喝:“你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滾出去!”話語之間毫不客氣,拿在手里還未喝完的飲料重重地摔在地上,玻璃渣子四濺。
林風雨瞬間就明白來的是劉浩磊,不知道是哪一人。
短須男薄薄的嘴角冷笑一聲,絲毫不理會滿場的人,對同伴說道:“看見沒?我老婆!夠辣,夠勁,這種胭脂馬玩起來才過癮。”肆無忌憚的下流話頓時激得滿場沸騰,怒罵聲不絕于耳。扶語嫣氣的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林風雨也皺著眉頭站起身來,這種話當著如此多人說出口,太過分了。兩人都沒注意到,桃花眼男人出現的那一刻,曹慧蕓的臉色瞬間變了,連紅唇都退去了血色。
直到坐在前排的一位老人站起身來擺了擺手,喧囂的怒罵聲瞬間靜了下來。正是扶語嫣的爺爺扶老爺子。
見老人出面,劉浩磊抱了抱拳,口氣里仍然沒有絲毫的恭敬:“爺爺,語嫣嫁過來就是我劉家的人,我管教自己的老婆,不過分吧?”扶老爺子涵養極高,也不動怒,帶著一絲神秘的笑容答道:“事情未有定數,小劉你也不必著急。”劉浩磊依然一臉囂張的冷酷:“不過幾天時間而已,爺爺最好提前做好準備把語嫣嫁過來吧。”桃花眼順勢補了一刀:“哎喲劉哥,到時候鬧洞房可得讓我主持啊,保證熱熱鬧鬧的,讓弟兄們都看個爽。”這就太無恥了!
扶語嫣臉若冰霜:“夠了,廢話說完了嗎?說完了馬上滾!”瑟瑟發抖的身體里蘊含了無盡的怒氣。
劉浩磊像是貓逗老鼠一般不急不躁:“老婆,不是說好了打熱身賽嘛。前天剛打了一場,今天來就是想找你打一場,怎么樣,肯不肯讓老公摸摸你的底啊?今天我讓你,怎么打你說。”話里隱晦的意思連林風雨這種呆頭鵝都聽出來了,其余人更是氣憤難平,只是扶老爺子沒有吭聲,只能忍著不發作。
林風雨很奇怪扶老爺子是怎么忍下這口氣,但是扶語嫣完全不能忍,一個箭步跳出坐席:“好,今天我就跟你打。真當我扶家人怕了你劉家嗎?”氣憤歸氣憤,腦瓜子沒被沖昏,從兵器架上拿了對雙鉤。知道自己在力氣上吃虧,比拳腳劣勢太明顯,選擇械斗。
論道武館的人見大小姐應戰,呼啦一下站起大聲助威。
“大小姐加油,好好收拾這個混蛋。”
“狠狠地揍劉家的狗。”劉浩磊嘿嘿冷笑一聲,隨手拿起根長棍輕輕躍上拳臺,身手倒是頗為不俗。回頭對桃花眼說道:“兄弟,哥哥今天給你上一課,女人,就得從身到心全部收服,回頭你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不服,打到服氣為止。”桃花眼哈哈一笑:“哥哥威武,小弟受教。”全場的目光被拳臺吸引,林風雨準備坐下卻發現臉色蒼白的曹慧蕓:“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曹慧蕓勉強笑了一下:“沒……沒事,我,我有些擔心語嫣。”林風雨本能地覺得不對,又不好說什么。看著滿地的玻璃渣子,曹慧蕓柔柔弱弱的,一會別不小心弄傷了。順手抄起擱在一旁的掃把畚箕,清理起碎玻璃來。貼心的舉動讓曹慧蕓冰涼的心溫暖了一下。
拳臺上的兩人互相試探一番,扶語嫣毫不留情地出手。
扶家的雙鉤技法不凡,扶語嫣將雙鉤舞做一圈光團,一個嬌滴滴的女人愣是勢如瘋虎,顯然動了真怒。
可惜劉洪磊的功夫明顯在她之上,一條長棍勾挑點掃,十來個回合下來,就占盡了上風。
扶語嫣被逼迫在拳臺一角,劉洪磊的長棍連連舞動,借助長度的優勢逼迫得她騰挪空間越來越小。幾次沖擊又被長棍穩穩封住無功而返。
又打了二十來個回合,劉洪磊見戲耍得夠了,猛然加緊了攻勢。
只見長棍一記勢不可擋的橫掃,又快又急。扶語嫣的右手彎鉤雖然勾住了長棍,怎奈和強手力戰了三十個回合,早已氣喘吁吁香汗淋漓。只覺長棍一股大力傳來,彎鉤不但沒有鎖住攻勢,反被帶的脫手飛出。
劉洪磊攻勢不停,長棍掃飛彎鉤,眨眼已點在扶語嫣右肩。
扶語嫣也是硬氣,右肩一沉一托卸去部分力道,硬生生地吃了一棍。強忍下鉆心的劇痛,左手彎鉤也掃向劉洪磊腰間,對長棍的攻勢竟然不閃不避,一副打出了火氣,要同歸于盡的樣子。
劉洪磊大占上風哪會讓她如愿,長棍圈轉糾纏住彎鉤,猛地發力一帶攪得左手鉤也脫手飛出。得意之下哈哈大笑,對扶語嫣捂著右肩傷處一臉的痛楚毫不在意:“老婆,打女人不好我知道。可是劉家家法,不聽丈夫管教的女人是可以打的。今天你先忍著,也提早告訴你,新婚之夜,你會更痛。”下流的話語流水價般滾滾而出。
扶語嫣氣的睚眥欲裂,忍著劇痛不肯認輸。
劉洪磊面目突然充滿了戾氣般猙獰,似乎對扶語嫣的表現極度不滿。手中長棍抖了個棍花點向扶語嫣纖足,扶語嫣無奈一躍而起,身在半空,長棍猛然上挑又掃向她面部,劉洪磊得意洋洋:“老婆快躲開,往臺下跳。”這是要將扶語嫣逼下擂臺迫她認輸,畢竟不是真想棍掃面部,那張俏臉真打花了,洞房里不免有些掃興。
扶語嫣壓根不想認輸,若是打向其他部位,或許拼著受傷也會硬接下來。但是打在臉上容顏受損,那是萬萬不能接受。
女子愛美的天性驅動了身體的本能,扶語嫣在空中攀住拳臺邊的繩索一個后空翻翻出了拳臺,聽得耳邊棍聲虎虎,嚇得又一個倒縱落下拳臺。此時右肩劇痛,全身氣力都已用盡,實在支撐不住一跤坐倒在地上。
劉洪磊也是飛身而起,空中長棍下擊,竟然直接點向扶語嫣右乳,這是準備赤裸裸地羞辱扶家。
圍觀的眾人見扶語嫣已經敗了,劉洪磊還不依不饒,紛紛起身怒罵,撲上去就要擋下劉洪磊。可惜距離太遠,眼看著長棍已點向扶語嫣身前,營救不及。
劉洪磊得意洋洋,見扶語嫣柔弱地倒在地上,雙目凄苦勉力掙扎的模樣,一股變態的快意升起,棍尖方位一邊,竟然點像扶語嫣的下陰。
忽然一道提著掃帚的人影如鬼魅般飄來,手中掃帚一展壓住棍身。
劉洪磊只覺得一股沛不可擋的大力傳來,棍尖被狠狠一壓,如同自己用盡渾身力氣將長棍砸在地上,雙手瞬間麻木。
那柄掃帚順勢一舉,不知道沾了多少臟東西的帚尾直接掃在劉洪磊臉上,隨后像掃垃圾一般,帚尾順著面部往下直拖到腳。
竹枝制作的掃帚堅韌非常,劉洪磊臉上被刮出道道血痕,胯下的丑物更是如同被數十根鋼針刮過,痛入骨髓。
眾人見一個陌生的年輕人趨進如鬼神,動作快得不可思議,由守到攻行云流水,不但救下扶語嫣,還狠狠地折辱了囂張到不可一世劉洪磊。人群瞬間鼓噪起來,大聲喝彩。
苦苦忍耐的扶老爺子原本已做勢欲起,緊握著龍頭拐杖的雙手血管膨脹,忽然見到林風雨神奇的身手,心頭一松,又倒回座椅,恢復了老神在在的模樣。
劉洪磊又驚又怒,盯著一臉平淡的林風雨,硬是不敢發作:“偷襲豈是好漢所為?”林風雨拉起扶語嫣,伸手在她肩膀上揉了揉,身子都沒轉過,淡淡地回應:“我嘴巴沒那么賤,人也沒那么齷蹉,好漢是不敢當的。”劉洪磊被他出言譏諷,心下更怒:“閣下留個字號,我劉家日后必有報答。”見扶語嫣臉色恢復紅潤,肩膀的傷勢已除,林風雨才轉過身笑道:“扶家外援。不用日后報答了,比武之日,我給你劉家機會。”這一答算是正式應承了扶家自己會出手。劉洪磊抱抱拳,轉身離去。只是比起來時的氣勢洶洶,此時頗為無奈。
扶語嫣見了林風雨神奇的身手所有的疑惑一掃而空,聽他當場許諾頓時信心滿滿,羞愧之前對他懷疑的同時,又感到肩膀那股渾厚至極的氣息溫暖如熱水,敷住傷處麻酥酥的……
眾人的圍觀林風雨并不在意,遠處一道銳利有如實質的目光激起了身體的反應。他循著目光望去,扶老爺子目光炯炯,嘴角的微笑釋放者善意。
一群人圍著林風雨,結交的結交,問好的問好,感謝的感謝。
不過他和扶老爺子點頭示意打過招呼以后,注意力就放在桃花眼男人身上。劉洪磊的離開他并沒有跟隨,而是繞過眾人,坐到曹慧蕓身邊。
“哈哈,小蕓,好久不見。”依然是那副笑嘻嘻的可惡模樣。一手肆無忌憚地向曹慧蕓摟去。
“走開,我不認識你。”曹慧蕓在他坐下的瞬間就站了起來,臉色蒼白想要逃離。
桃花眼一把拉住她的手:“嘖嘖嘖,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可是念念不忘你那張小嘴,你就那么絕情呀。”曹慧蕓目中盈滿淚水,羞憤難抑,狠狠地甩手卻掙不脫。
兩人說話聲音很小,有心留意的林風雨卻聽了個清楚。本能地回過頭想看個究竟,轉到半途硬生生地停下來,畢竟私人的事情,不是自己方便插手的。眼角余光卻瞥見曹慧蕓求助的目光,無奈地分開人群走了過去。
見林風雨走過來,桃花眼笑嘻嘻地松開手,嘴里卻不饒人:“晚上到我家來,咱們重溫舊夢一場!”曹慧蕓急匆匆地躲在林風雨身后,仿佛要找塊安全的地方躲開惡魔的瞥視。
扶語嫣感受到林風雨與桃花眼的敵意,走過來冷冷地說道:“先生,麻煩你立刻離開。”桃花眼有恃無恐一般大喇喇地坐著,對扶語嫣說道:“嫂子,這么對待兄弟可就說不過去了。行,今天給嫂子面子,小蕓啊,晚上6點不見不散啊。放心,有你的甜頭。”曹慧蕓臉色劇變,難阻淚眼滂沱,捂著嘴向大門跑去,沉重的步伐踏得高跟鞋蹬蹬作響。
林風雨不想管,可是兩人一起出來的,還是自己上司,放她一人神情恍惚地跑出去,怕出什么意外。只好跟著跑了出去,躍動的身形迅捷有力,盡顯高明的輕身功夫,引來圍觀的行家們一陣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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