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大亮,雨停了,早起的百姓都在吃著早點。初靈伸了個懶腰剛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臉出現在她眼前:“啊!你干什么?你嚇死我了。”
白逸嚇到了她覺得很有趣,樂道:“我們都起來了,就你一個丫環還在睡懶覺。”
“起那么早干嘛?昨天我睡覺之前已經把客廳打掃了,反正活也不是很多,你也不要太苛刻了。”
初靈道。
“快起來,今天有事要做。”
白逸把她的被子一掀就出去了。
“討厭!”
初靈氣呼呼的。
林月華問白逸道:“夫君,我……我要帶些什么呢?”
白逸拍了她的臉蛋道:“帶一些貴重的東西呀,再帶兩套衣物就可以了。盡量輕裝簡從。”
蕭玉痕換了一套公子的衣服手里拿著一個大包下樓說道:“我先去衙門把剩下的一些事辦好,你們準備好了就到衙門來接我。”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呀,好像要搬家一樣。”
初靈見到客廳里放了一些包包裹裹的問。
林月華道:“不要是搬家,是要遠行了。”
“遠行?要上哪去?”
初靈問。
蕭玉痕道:“我先走了。”
白逸拉著她的手道:“哥,你真好看。
蕭玉痕抽回手在他額上一推:“好看你個頭啊,渾蛋!”
說罷就出門了。
白逸傻笑了兩聲,見初靈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也在她額上推了一下道:“看你個頭啊,還不快收拾東西去,咱們要去神都。”
“去京城!噢,太好咯,京城可好玩了。”
初靈歡天喜地的收拾東西去了。
沒過一會兒一駕馬車停在房前,駕車的是周府的小廝。
白逸把月華扶上馬車又待去扶初靈,初靈拿著行李自己蹦上了車,白逸笑了笑。
車上,白逸對小廝道:“等下先到衙門停一下,將我的夫人和丫環送到你們府上,告訴你家夫人說準備好了就到衙門來接我。”
“是,白爺。”
小廝應承道。
府衙內。“蕭頭兒,你怎么要走啊?”
錢通問道。
蕭玉痕道:“我弟弟要去神都,我放心不下他。”
“蕭玉痕……”
劉魁看著蕭玉痕,似有什么話要說卻沒說出來。
蕭玉痕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我走了,弟兄們就勞煩你多照管一下了,你是衙門里最好的捕頭,我相信你會做得比我好的。”
“你真的要走,什么時候回來?”
劉魁很是不舍。
蕭玉痕笑道:“不知道,也可能回不來了。去年醉酒的話你莫當真,忘了吧。我已經找到喜歡的人了,對不起。”
“……”
劉魁低下頭神色黯然。
“什么,頭兒你有喜歡的女孩了?是哪家的姑娘呀?”
一個捕快喜問道。
蕭玉痕道:“不告訴你,這是我的秘密。”
“恭喜恭喜呀。”
錢通樂道:“魁哥,你和頭兒是最好的哥們了,也替頭兒高興高興呀。”
“啊,是嗎?那……太好了,你終于找到意終人了。”
劉魁說完便走開了。
錢通奇怪道:“他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不太高興啊?”
蕭玉痕遠遠的看了劉魁一眼,又笑著對他們道:“我走了你們要好好聽魁哥的,知道了嗎?”
“是,頭兒。”
眾人齊聲應道。
白逸走進府衙公堂,問道:“哥,事情辦好了嗎?”
蕭玉痕道:“哪有那么快,薛大人正在處理。”
眾官差見是以前的代知府來了,忙說要搬把椅子讓他坐下。
白逸道:“不行不行,我哥在這兒呢,要坐也得我哥坐,哪輪得到我坐,是吧哥?”
“油嘴滑舌,油腔滑調。”
蕭玉痕罵道。
白逸抱著她把頭靠在她肩膀上道:“哥,以后我們天天在一起,吃飯在一起,睡覺也在一起,永遠也舍不得讓你離開。”
蕭玉痕聽了心里覺得甜蜜蜜地:“那你以后一直讓我做哥的陪著你是嗎?”
白逸道:“我又要你做我哥,又要……”
眾官差看到此情景好生羨慕,道:“頭兒,白公子,你們兄弟感情還真是好。”
“白公子。”
劉魁走來道。
白逸回頭問:“什么?”
劉魁一拳就打向白逸。
“劉魁你干什么?”
蕭玉痕眼疾手快擋住了他的拳頭。
劉魁怒道:“他是個花花大公子,你……你怎么能……”
蕭玉痕道:“他是我弟,不管他是什么樣的人都是我弟。”
“他是你什么弟弟?狗屁弟弟。”
“劉魁!”
蕭玉痕大聲喝止了他,平下氣說道:“對,就是他。他現在就是我的親人,他很風流但是我不在乎。我和我弟的關系很好,我們還一起洗澡一同睡覺,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的話就該向他道歉。”
劉魁難以置信道:“什么!你已經和他……你們還沒……還沒有……”
蕭玉痕道:“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知府大人……”
薛慶平從后堂走出來,道:“剛才聽到好像很吵鬧嘛。本官知道你們大家都舍不得蕭護衛,我也舍不得像蕭護衛這樣能干之人。不過蕭護衛有他自己的想法,你們也別太不舍了。白公子。”
“薛大人。”
白逸作了一揖。
薛慶平拿出一張公文和兩張銀票道:“蕭玉痕,我已經調銷了你在本府的護衛職位,但還保留了你的捕頭身份,你拿著這紙公文到了別的府縣一樣可以就任捕頭。還有一百兩銀票,你在本府恪敬職守,奉公敬業,又立了許多大功破了許多大案,這些銀子是你應該得的。”
“二百兩這么多!這……這怎么能行,太多了。”
蕭玉痕很是驚訝。不光是她自己,很多捕快也很是驚訝,才在洛城做了幾年就拿這么銀子。
事實上真是如此。天朝的官俸實在是很優厚,一個縣令一年的俸餉約有一百兩的銀子,這也是為了希望各地方官員能更好的生活,不至于貪污。而蕭玉痕一個小吏只干了幾年光景,便是平常退養的捕頭也沒這么多錢給啊。
薛慶平道:“你也不用推辭。你們這些人難道不認為你們的頭該拿這么多銀子嗎?”
“應該應該……”
眾人紛紛道。
薛慶平道:“蕭捕頭在外縣時不必多說。自從他被調到本府這幾年破了那么多大案陳案,又身兼護衛首領和洛城第一捕頭二職,在周大人在任期間還兼任了許多閑職,他一人做了這么多活,區區二百兩理該是他應得的不是嗎?”
“大人說得是,頭兒你就收下吧。”
眾人齊聲道。
薛慶平道:“蕭捕頭收下吧。”
蕭玉痕只好接過銀票,又拿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還給薛知府道:“大人,劉響之事雖說是因公殉職,但怎么也和我弟弟有關,這五十兩銀票麻煩您替我給他的家人,算是我們同事這么多年的心意。”
薛慶平接過銀票道:“好吧,這事我答應了。”
這時白逸的丫環紅梅跑來說道:“老爺,大老爺馬車已經在外面等好了,請老爺和大老爺上車吧。”
“大老爺?”
蕭玉痕不解。
白逸笑道:“走吧,她叫紅梅,是周府送給我的丫環。薛大人多謝您幫忙,告辭了。”
薛慶平道:“本官還有公務要處理,就不相送了,請。”
蕭玉痕與弟兄們一一告辭,隨著白逸出了府門。
“哇!怎么有這么多人?”
白逸看到八輛大馬車旁全是周府的家丁。
季如意下車道:“最近世道混亂,上次素心素靈從沁陽回來就遇上了山賊。此去路途遙遠,多帶些人才能安全。”
白逸道:“這么多人會不會顯得太招搖了?”
季如意道:“有什么招搖的。家里有陳管家管著,周文山祖上是大戶人家,在鄉下還有幾百畝良田和大莊園,從來都是招搖慣了。”
“那好我們走吧。”
白逸想和蕭玉痕上第二輛馬車,卻被被季如意拉上了她們的馬車。
這輛馬車很大,車上暖得很,素心素靈和月華都在車上。白逸道:“我們走去沁陽城的官道吧,我還要去溪谷村有點事要辦。”
“行。”
季如意告訴了車夫一聲,車馬隊駛出了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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