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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咆哮吧,月華之靈(下)

‘篤篤篤’沒人應門,白逸用找張老大要來的刀輕輕挑開了門閂。張老大他們躺在床上地上打著雷鳴般的呼嚕,根本不知道他得罪的死神以經一步一步向他們逼近。

白逸心胸還算豁達,但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看到自己喜愛的女人受到傷害,憐香惜玉恐怕是他最大的弱點,好色成性是他致命的缺陷,這恐怕是源于他親生父親的遺傳。

一間房兩間房,房內的不管是村民還是土匪都在這無聲無息的夜色中成了刀下鬼,因為這個村的村民都是土匪都是禽獸,這個村的人不配活在世上。男子斬殺,女子奸殺,一個不留。野狼般冰冷的眼神殘留在這寂靜的夜色中。

白逸憐惜的看著熟睡的林月華。如果村里的百姓能給她一絲幫助,能給孤苦的她多一份愛心,那今天的她就不會如此悲哀,如此令人痛惜。白逸也是孤兒,至少有人愿意收養他,國家和社會上有許多福利在幫助他,僅管他得到的愛護遠比正常家庭中的要少很多,但足以讓他不至于墮落到毫無人性和憐憫之心的地步。白逸終于明白了,窮困才是助長暴力道德淪喪的根源,要改變這一切首先就要終止這個世界的戰爭。

天已明亮,白逸駕著馬車載著身心疲倦的林月華沿著昨日進村的路回城,路上卻面碰見趕來的蕭玉痕等洛城捕快。

眾捕快見駕車而來的人是前任代知府白逸,拱首行禮問安。

蕭玉痕份外心中緊張,上前問道:“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白逸看到蕭玉痕心中格外高興,拉下馬韁從車上跳下來抱著她道:“哥,這兩天你說你公務繁忙一直沒來府上看我,真是想死弟弟了。”

“弟?”

眾捕快心中訝異,奇怪白知府怎么和蕭捕頭是兄弟。

蕭玉痕細細看得白逸一份傷痕累累的模樣,擔心之情涌上心頭問道:“弟,你……你怎么弄成這樣,是誰傷了你,跟哥說。”

白逸見蕭玉痕情真意切溢于言表,感動萬分:“哥,弟弟我昨天想念月華姑娘得緊,就到她家夜宿了一宿。可沒成想……沒成想這村里的村民都是打劫的土匪,見我穿著像富家公子便心生歹意,欲圖我之財害我之命……”

蕭玉痕聽到弟弟白逸說與林月華私會,心中不禁犯酸,但聽到說有土匪要加害于他時,臉都嚇白了,關切的看著弟弟的樣子,直到確定他安然無恙確實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時才安下心,道:“那后來怎么樣了?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白逸道:“我把他們全殺了。”

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把眾捕快都嚇了一跳。

原來今天早上衙門里接到有人報案,說發現展口村有很多人死于非命。蕭玉痕覺得事態緊急,便一面著人通知新上任的知府薛慶平薛知府,一面自己帶著衙門里的精英衙差和捕快急忙趕向展口村,卻正巧碰上了白逸。

白逸將昨夜之事半真半假的說了一番,林月華誘騙自己上當之事自然輕描淡寫。又說林月華幫助自己解脫繩索,趁著夜黑眾匪熟睡之時把他們一一殺害。具體過程白逸憑著巧舌如簧說得自然更為靈動活現,聽得眾捕快們心驚膽跳,著實為白逸捏了一把汗。雖然眾捕快為白逸將村里所有人全部殺害膽寒不已,但說道他們就是綠春樓那伙刺客的同伙時心下也有些釋然,只道勸白逸去府衙做個筆錄后回家安心養傷,不要再想那些驚懼之事了。

古代或天朝斷案有時大多數官吏未必會嚴格調查案件,甚至于不做調查取證,便蓋棺定案。何況此案白逸身上的傷痕和嘴上說得這么真實切切,牢里還有四個謂之同伙的人在押,一審便可知分曉,又沒法得知有什么對白逸不利的事情。所以按情理白逸還是一個承認殺人的嫌疑人,其實大家都已經將他當做受害人來對待,派人小心翼翼的隨護他回城。

白逸和林月華在府衙分別做了筆錄。林月華對人對事很單純,只要別人幫助了她便會得到數以十倍的回報,當初只是張老大無意間從大夫手底救了她,她便苦甘愿為奴為娼的報答,更何況白逸是對她是那么的好,更是她滿心憧憬的愛情。

林月華很單純也不是很聰明,但就是因為這樣,她的話甚至比于白逸的供詞更具有說服力,什么好話都往白逸身上捧,什么高尚的情操,道德的標準都在白逸身上得到了最好的驗證。在此事中,白逸的形象已經從受害者升華到舍生取義,面對邪惡勇猛不懼的高度,是一個應該受到眾人景仰的英雄。當然這并不是林月華為了吹捧白逸而說的謊話,而是打她心底里就把白逸放在那樣一個偉大的高度。恐怕自打昨夜以后,不管白逸再做任何事情,再林月華的心中他永遠都是對的,永遠都在第一位,唯一的一位。

一切調查取證進行得很順利,沒有得到任何對白逸不利的證據。在牢中囚禁的刺客在刑法下也據實交待一切。白逸非但不是有罪之人,更是有功之人。為地方百姓除一大害,那些以前受害的有錢人都拍手為之叫好。這件大案之所以能夠這么快解決,一是因為白逸的靈活多變,二是歸功于白逸與蕭玉痕、薛慶平、林月華以及捕快們之間的微妙關系。

這天下午知府衙門。

薛慶平薛知府道:“白公子,周夫人,這個案子到現在已經基本明了,至于最后的斷案定罪不知道你們有什么意見沒有?”

季如意道:“薛大人,您是洛城知府,案子如何定罪您應該最清楚。”

薛慶平笑道:“這案子牽連到周府,我才冒昧的問一下。我是靠周大人才有的今天,私下里咱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二話,你們要是想動什么私刑以泄心頭之恨,本官只當是沒看見。”

白逸道:“薛大人,林月華雖然和他們是一伙的惡匪,但她心存善念,最后又舍身救過我的性命,我想此案可不可以把她去掉?”

薛慶平笑道:“按照天朝例律,受害者不追求涉案人的刑法責任,官府可酌情處理。但是此案大案是要案,不是一般的案子,按律是應交由刑部審閱不能免刑。不過,我可以在交由刑部的官文上做些手腳,將林月華的罪名化到最小,再申請交由受害人你親自懲罰。何況此案的破獲與她有莫大的牽連,加上案后她又認你為主拜作家奴,我想刑部一定會準許的。你要是想的話,現在就可以帶她離開。”

白逸的天朝律法并沒有看完,不知道還有這一條,心中大喜,道:“那林月華就交給我來懲處吧,多謝薛大人幫忙,我去牢中領人,先告辭了。”

薛慶平笑道:“哪里哪里,白公子請。”

薛慶平哪里不高興,此匪案之事當然加在他在任洛城知府的政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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