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緊緊地握著拳頭。正好李翔就坐在他的身邊,碰了碰他的手臂說:「鄭義,你說風間那小子真他媽的不夠意思,這么漂亮,這么溫柔的女生怎么會認識他呢?」
「誰說不是!」
鄭義憤慨地說:「認識也就罷了,為什么不告訴我啊?」
「就是,就是!」
李翔說:「回學校后,我們要代表圣女貞德審判這小子,太不夠義氣了,你瞧瞧吧,居然脫離我們這個團體而坐在女生的陣容當中,我決定把這小子列為頭號公敵,大家一起鄙視他。」
鄭義劇烈地點了點頭,「沒錯!這個該死的家伙,重色輕友的死東西,我鄙視他一萬年!」
哈啾!風間剛剛才坐在北島姐妹的中間,便打了一個噴嚏。不覺在想,今天怎么了,怎么連續打著噴嚏,唉,是不是有人罵我啊!這么想著便望向自己班上的同學,眼見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怒目地注視著自己,讓他感覺十分的不自在。
他偷偷望了一下張寒,張寒雖然對自己笑了笑,但這笑容卻讓風間有一些心慌。
唉,被人注視也不是一件好事情啊!想著,風間決定還是坐回到班上的陣營里為妙。
剛才肯定是鄭義那小子在咒罵自己。
這樣想著,風間便對身邊的北島姐妹說:「我還是回到自己的班上坐著吧!」
「不要!」
北島真希像是撒嬌地說:「你是真希跟友理的老師,自然要坐在真希跟友理身旁啦,況且,真希還有事情跟您說呢,一切都還要拜托風老師!」
「呃,什么事情?」
風間問道。
「嘻嘻,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開幕式就要開始了!」
北島友理向風間靠了靠,很親密的樣子,北島真希也學著自己姐姐的樣子,依偎在風間的肩膀旁。她倆這樣的舉動無疑帶給了法律系一班無比的震憾。
「我忘記帶刀了!」
鄭義苦著臉說著。
「我也一樣!」
李翔揮動著自己手里的爵士棍說:「要不,這個借給你!」
「……」
鄭義一臉凜然地說:「李翔同學,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將那個該死的風間給我干掉,你看看,那小子居然如此明目張膽地跟我最最純潔的天使妹妹左擁右抱!」
「她們怎么可能是你的天使,她們是我的……」
李翔吼著。
「是嗎?」
宗靈投來憤怒的目光,立即將李翔的激情打壓下去。
這時蘇晴忽然走到別墅的空地上,拿著一個麥克風緩緩說道:「今天是我校與圣約翰大學法律系聯館會,首先請社會系的同學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他們的到來!」
頓時掌聲響了起來。
風間坐在那兒是鼓掌也不是,不鼓也不行啊!耳邊倒是聽到女生們的議論聲。
「你們看,那個穿白色西裝的男生好帥喔!他是誰啊,等會一定要認識一下!」
「是呀,是呀!那個穿黑色西裝,打領帶的男生比較帥!好像叫鄭義,好有男人味兒的!」
「喂,你們發現沒有,坐在我們中間的那個傻小子,不就是前兩天闖進我們學校的小子嘛!原來他是圣約翰大學的學生啊!」
「對啊,對啊,怪不得這么面熟!」
圣瑪麗亞的女生們議論著,偶爾還對著風間指指點點,讓風間很是尷尬。北島姐妹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議論聲,卻在心里偷偷地笑著。
掌聲停了下來,穌晴繼續說:「相信圣約翰的學生們都準備了節目,一會請將節目單交給我!我會為大家準備一些必備的道具,而且為了這次的活動,我校特地請來了知名樂隊為大家伴奏,歡迎黑魔樂隊!」
乖乖,不愧是圣瑪麗亞學院啊,真是有錢。黑鷹樂隊可是全國知名的樂隊,演出費一場至少也得幾十萬吧!風間想著,怪不得看到角落里的樂隊那么眼熟,原來是黑鷹。
樂隊以音樂的形式給大家來上一段激情澎湃的節奏,一下子就帶動了整個場地的氣氛。音樂聲結束后,蘇晴又說道:「下面是自我介紹時間,從法律系開始。」
說完蘇晴走向了法律系的李老師,李老師將一份節目單交給了蘇晴。蘇晴拿著節目單準備去了。
大家好,我叫王云!法律系的學生!多多指教……大家好我叫李娜,多多指教……法律系一個個介紹自己的名字,輪到了李翔,他緩緩地站了起來,抖抖身上的披風,摘掉了自己的氈帽,拿著爵士棒說:「大家好,我叫李翔!李翔的李,李翔的翔。看到我的裝扮,就知道我擁有男性陽剛的體魄,跟女性溫柔的性格……」
還沒等李翔說完,鄭義一把將他按在座位上,瞪了他一眼說:「我叫鄭義!」
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對李翔說:「你這個白癡!丟人現眼的家伙!」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輪到了陳可頃,他紳士般地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嚴肅,緩緩地說:「我叫陳可頃!」
說完,他微微欠了欠身子,對女子學院的女生們優雅招了招手。
「帥啊!」
他這個舉動引了一陣尖叫。
輪到自己了,風間想著,從椅子上站地起來,「大家好!我叫風間……」
「帥哥,你就不用介紹了!」
一個圣瑪麗亞的女生說著,「你已經成為我們學校的風云人物啦!大家都認識!那個被我校女保安扔出校門的老鼠男就是閣下吧!」
嘩!在一陣笑聲中。風間窘迫地坐了下來,啥時候自己成了老鼠男了?這個外號可不怎么光彩啊!我那無比光榮的形象啊!北島姐妹用手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說:「風老師,你還真受歡迎喔!」
「哪里,哪里!」
浮云啊,一切都是浮云!風間想,自己還是乖乖坐著,反正自己也沒有準備什么節目。今天一定要做到,少說話多看才行!嗯,這樣一個場合自己可不能鬧出什么笑話來。
「下面有請法律系的李翔同學為大家帶來爵士舞。」
蘇晴站在一個角落,拿著麥克風輕柔地說著。
「哈哈,沒想到,居然是我第一個出場!」
李翔緩緩站了起來,宗靈望了他一眼說:「好好表演!一定要讓女子學院看到我們學院的實力喔!」
「放心,我的公主!」
李翔對宗靈一笑,緩緩走向了空氣,他站在那兒抖動了一下自己的長袍,揮動著魔法棒,向左右各施了一禮,咳嗽了兩聲,「MUSIC!」樂隊配合地演奏起了爵士樂曲。李翔則大大地秀了一段爵士舞,還真的得說,跳得還滿專業。爵士舞是一種急促又富動感的節奏型舞蹈,主要是動作和旋律方面的表演。李翔將這段舞蹈跳得熱情奔放,臉上及手上都帶著一些逃逗性的動作,技巧發揮得相當出色。
他這一段熱情的表演還真給女生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女子學院的女生們還隨著他的節奏扭動著身體。
音樂結束了,李翔摘掉了氈帽,鞠了一下躬,他手里的爵士棒向上一送。咦,我的玫瑰花呢?怎么不見了。啊啊啊!李翔一身冷汗,原來,原來今天早上為了表現將玫瑰花送給了宗靈,忘記裝了。
失誤,失誤!幸好,幸好還有其它準備。想著他一拉爵士棍底下的拉環,一縱如煙花般的東西從爵士棒口噴了出來。
「漂亮!」
法律系給自己的同學送上熱烈的掌聲。
「謝謝大家!」
李翔洋洋得意地說:「我叫李翔,李翔的李,李翔的翔!還有一個特別響亮的外號,I>s佐羅!我的電話號碼是XXXXXXXX歡迎大家騷擾……」
下去吧,下去吧!
一陣噓聲響起。蘇晴立即圓場說:「下面,有請瑪麗亞學院的四小天鵝出場!」
芭蕾舞的旋律響了起來。四個身穿潔白天鵝服裝的女生緩緩走到了空地,她們點著腳尖,立在那里,當真如天鵝一般美麗,立即吸引了法律系男生的眼睛,如果李翔帶出來的是歡快,激情,那么這小天鵝給予大家的便是恬寂,優美。
「姐妹們,該輪到咱們了,絕對不能輸給這些女生!上……」
宗靈說了這句,拉著一大群姐妹跑到別墅里的更衣室換衣服。天鵝舞結束了,又上演了一個時裝秀,當宗靈穿著亮麗的衣服第一個走出來的時候,李翔的眼睛閃閃發光。呀,從來沒有發現宗靈居然如此性感。
不單單是宗靈,法律系班上平時很少打扮自己的漂亮女生今天均穿著極其暴露的服裝,走著模特兒臺步,做著突破尺度的姿勢。隨著一縷激揚的音樂,她們款款動人,性感嫵媚。
這不禁引來了陣陣掌聲。
「說真的,我們班的女生也蠻漂亮的嘛!不過跟那兩個天使妹妹比起來,還是有點差距啊!」
鄭義的目光一直就沒有放過北島姐妹。
「我的天是灰色,我的心是藍色,觸摸著你的心,竟然是透明的……」
待宗靈等人秀完了服裝,一段凄美的旋律回響起來,竟然是張學友的《心如刀割》陳可頃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深情款款地唱起了歌,那歌聲像極了張學友。立即引起了一段熱烈的掌聲跟尖叫聲。他竟然走到了張寒的面前,對她微微點了點頭,張寒站了起來,緩緩地跟隨著陳可頃的腳步。
啊……此時的風間當真是心如刀割,望著陳可頃跟張寒那相得益彰的表演,他一陣心痛,就知道陳可頃這家伙肯定會將目標鎖定在張寒的身上!蒼天啊,讓我去吧!
眼見兩個人親密地走著,風間沮喪地望著張寒,心在滴血。
「一千年以前,有一個男孩熱戀著一個女孩。他們定了三生之約,可是命運總是讓人低頭。一個邪惡的女巫出現在他們的中間,女巫看不慣人家的情愛,于是她欺騙了女孩,帶走了她。」
張寒拿著麥克風,輕輕地說著,「男孩失去了女孩后,心如刀割,他四處尋找著女孩的蹤跡,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女孩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們喜歡坐在一起靜靜地望著天空中的月亮。」
「這一天月亮很圓,很亮!男孩的眼淚一滴一滴地掉落。他靜靜地坐在那里,彷佛那月亮上有他的女孩一樣,男孩的眼睛瞎了,他對著圓月拼命地喊著,嗓子也啞了。他看不到的是,天空中的月亮忽然變成了紫色,更像是掛了一層寒霜一般。」
「女孩被女巫囚禁在月亮中,望著地面上那個癡情的男孩,她落淚了,那淚水化成一滴紫色的藥水落到了男孩的頭頂。此時女巫發現了兩個人交流,女孩苦苦哀求女巫讓男孩的眼睛跟嗓子都恢復過來,女巫雖然答應了女孩的要求,只是卻將男孩變成了一只狼。」
「從此,那只狼每當月圓的時候總是站在那塊石頭上嚎叫,是他在呼喚著女孩,他可以看到圓圓的月亮被一層紫色的外衣包裹著,那是女孩的衣服,就這樣,女孩死了,以自己的鮮血破掉了女巫的咒語,女巫也死了。地面上的狼在女孩死去的那一剎那,變成了狼人,倒在那塊石頭上,那石頭便是三生石了……」
「我是真的為你愛了,你是真的跟他走了……」
陳可頃的歌聲進入了高潮,場內所有人的心頭都沉沉的。風間明白,張寒講的這段故事便是那動人的紫月傳說,多情的女生有的流出了辛酸的眼淚,幾個圣瑪麗亞的女生竟然捧著鮮花跑進場里送給陳可頃。啪啪啪……
熱烈的掌聲歷久不息,陳可頃彎腰施了一禮,他跟張寒緩緩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氣氛有點沉悶,蘇晴再一次走上了空地,很明顯地眼角濕潤,她輕輕地說:「下面有請法律系的鄭義同學,帶來歌劇雪狼湖片段。」
說完,她便想走下臺去,鄭義忽然站了起來,「等一下!」
蘇晴站在那兒不明所以。
鄭義拿著狼的道具外套進到臺子前,微笑地說:「蘇老師,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喔,你說!」
「雪狼湖歌劇里還缺少一個女主角,不知道我鄭義有沒有這個榮幸請蘇老師客串一下!」
鄭義一臉的祈求,蘇晴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位同學居然讓自己擔當女主角,不覺愣了愣神。
靠!這小子真夠大膽的,居然選蘇晴做為女主角。鄙視他啊,風間想著,知道要輪到自己出場了,唉!剛剛看到陳可頃跟張寒有默契的表演,心里充滿了嫉妒啊。
「這個,我不會唱歌!」
蘇晴尷尬地說。
「沒關系!歌我來唱,蘇老師只要配合一下情緒的需要就好!」
鄭義大言不慚地說著,「同學們,給老師一點掌聲行不行?」
「老師最棒了!」
女子學院響起了一片起哄的聲音。法律系那一邊更是吹起了口哨。風間走到鄭義的身邊,鄭義微笑地看著他,將狼的外套套進他的身體里,然后湊到蘇晴的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蘇晴臉上紅了一片,還是點了點頭。
一切就緒后,鄭義打了一響指:「MUSIC!」雪狼湖的音樂響起,鄭義對風間使了個眼色。
風間無奈地站在那兒,「唔嗷」地叫了起來,一陣哄笑聲響起。鄭義輕輕地拉過了蘇晴的手,含情脈脈地演唱著雪狼湖的歌曲,唱到動人處他跪倒在地面上,歇斯底里地鳴唱。
蘇晴為了配合鄭義的情緒,忽然摔倒在地面上,鄭義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悲涼地吟唱著,他的歌聲絲毫并不比陳可頃差到哪兒,再加上賣力地表演,更是賺足了眼淚。
風間傻傻地站在那兒,繼續著狼般的吼叫。真是悲哀,今天真是太丟臉了,你看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鄭義跟蘇晴的身上,把自己遺忘在一個角落里。叫了一會,他干脆不叫了,很明顯真的成了一個道具。
「阿雪,阿雪!」
鄭義抱著蘇晴呼喚著,一次次地呼喚著。音樂進入了高潮,蘇晴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鄭義將她抱了起來站在那兒,眼角掛滿了淚水。噗通一聲,又跪倒在地。
這時音樂到了收尾的時候,漸漸地,音樂結束了。
「阿雪!我來陪你……」
鄭義一下子趴在蘇晴的身上,扔掉了麥克風。這個舉動讓整個會場驚詫起來,躺在地面上的蘇晴心里七上八下的,臉上也呈現出一縷紅潮,鄭義正趴在她的胸部上,她心里感到一陣騷動不安。
蒼天啊,這小子明顯是在吃豆腐嘛!眼見鄭義趴在那兒,眼睛忽然睜開對自己眨了眨。風間恨不得宰了這小子,他奶奶的,這樣的好事怎么可以便宜他呢,邊想著,他唔嗷地叫了起來。
「阿雪是狼的,狼要殺了你!」
說著風間沖向鄭義,一口嘴咬在鄭義的背上。鄭義吃痛,猛然間站了起來,瞪著風間吼道:「你干嘛?」
「咬死你!」
風間說,「剛剛大家都沒看明白你是怎么死的,所以我來解釋一下!」
鄭義沖到風間的身旁,拉著他的手,小聲地說:「媽的,你還算是兄弟嗎?讓我再溫存一會兒會死啊!」
「你還敢說,光天化日之下,你是不是在吃豆腐?」
「你是羨慕還是嫉妒!你這個死小子,那兩個天使妹妹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否則,你小子會死得很難看。」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蘇晴站了起來。臉上的余紅還沒有退去,她整理了一下衣衫,輕輕地說:「下面有請社會系北島姐妹帶來光良的《第一次》」
說完,蘇晴迅速地離開了場地,站在角落里的她,看了鄭義兩眼,心里竟然起了漣漪。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