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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章 供養那一朵于虛空之中激情綻放的“百葉蓮花”

也就在古天翅下留人,救回了多年的搭檔金曉的時候,“赤練水鬼”劉帆和“江上小風魔”甘征,幾乎同時發現尋找多時的魚歌正在與“古今二魚”,在不遠處的深水中纏斗,立刻又不動聲色地上下包抄過來,默契地繞了個大圈,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魚歌的視覺死角分進合擊,意圖從背后、頭頂偷襲已經得手、樂極生悲的魚歌。

魚歌并沒有發現兩人這種陰險的偷襲情形,而是緊隨著金曉的僵硬軀體迅捷撲上,透過原本就布在金曉軀體上的那股寒冰真氣,出其不意地通過金曉已經凍僵了的軀體這個媒介,犀利地攻入同樣護體真氣薄弱的古天體內,一舉凍住輕輕地摟著金曉的古天左手和胸部。

緊接著,魚歌就在古天被玄冰真氣凍住,心慌神愣的時候,右掌揮起,身形急速地逼近古天,拍擊古天手中的那一柄亮銀色的“飛魚翅”,充沛的玄冰真氣透過“飛魚翅”,一瀉千里地迅速侵蝕古天他的手部陰陽六脈,在此基礎上,更依樣畫葫蘆,催動已經侵蝕入體的玄冰真氣,進而制住古天的膻中氣會大穴,緊接著也通過膻中大穴的氣會中樞功能,閉住了古天的一身流轉的氣脈。

正當魚歌已經得手的時候,心中不勝欣喜的時候,倏地,“赤練水鬼”手中的那把粉紅色的“赤練鋸齒刀”,開天辟地一般地從魚歌的背后閃現出來,突然一刀劈開兩人之間的水幕,凌厲無匹的刀意當先而行,直襲魚歌背后的“華佗夾脊”一系列經外奇穴,而那刀勁的潛流里,竟然還夾帶有令人麻痹的“赤練氣勁”,氣勁的勢頭表現得異常地強悍、無匹,竟能搶在刀意到達之先,就已經先期侵入魚歌的背脊奇穴當中。

突然發現不對的魚歌,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感到背脊突然微微一痛,接著,有一點麻痹感在不斷地向四周蔓延,波及用于發出攻擊的雙臂和全身的中樞運動部分——腰部。

魚歌眼看著透過金曉已經凍僵了的身軀,如法炮制,已經用玄冰真氣快要完全鎖住古天的一身氣脈、要穴,甚至說,早就已經可以撒手了。

自己卻一個不小心,竟也著了從背后摸上來的“赤練水鬼”劉帆的道。

就在這時,禍不單行的魚歌忽然又感到頭上一緊,接著一陣頭痛欲裂,一口鮮血就要噴了出來,實在是硬撐著沒有暈倒。

原來是悄無聲息地來到魚歌頭頂的“江上小風魔”,透過手中那把泛著碧綠光色的“破浪風魔刺”刺尖,在真氣內勁的催逼下,透射出的一股無聲無息、專破護體真氣的“風魔鉆天勁”,沒有任何先兆,就一舉攻入魚歌巔頂的“百會”大穴,這要是換作常人的話,魚歌早就頭顱爆開,一命嗚呼,橫尸江面上了。

受到這連番的偷襲,并慘遭一再重挫的魚歌,已經亂了方寸,沒了主意,有些慌不擇路,連忙下意識地急速下潛,身形在水中不計后果、逃命似地飛速下挫、下潛,遁入到更深、更兇險的長江水底。

要知道人在淺水處,水壓較小,潛伏還比較容易,深水處的水壓卻極大,并不是任何一個人的身體都可以承受得住的,潛泳到這種水深處,如果太急、太速,有一些人會由于無法適應水壓的驟增,沒有一個適應的過程,會發生水下暈倒的生理反映,更厲害的話,甚至會發生血管爆裂,命喪當場的慘劇,同時,下潛的人還要應付水下那種種潛藏的未知、突發的危險。

魚歌的真氣因為連番受激、受創,而不斷地在胸中涌動、翻騰,感到整個人就要從胸腔裂開了,甚至還有一種巴不得就此裂開算了,使得所有的疼痛和不幸就此了斷,一了百了。

“赤練水鬼”那令人肢體產生麻痹的“赤練氣勁”,倒是被魚歌在一番逃避的過程當中,用游走體表的護體真氣比較輕松地消解、融合掉了,其中的某一部分,甚至還成為了魚歌的內功修為的一部分。

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造成武功境界突破的契機,這是身為典型雙子座的魚歌一向的作風,也是魚歌能有今日武功成就的一個重要原因,因為他認為人生非常有限,好的機會更是非常有限,唯有抓住每一個可能的契機,才能不斷自強不息地勇猛精進。

但是,如果這樣還是不能突破的話,那必定是時機還未成熟,不過幸運的是,魚歌已經種下了突破的種子,只要有心播種,有心在那方面突破,用心去呵護、澆灌種下去的那些理想和信念的種子,總有一天,風云際會,終究會不負所望,破土冒芽,開出期望已久的花朵。

但是,“江上小風魔”甘征那刁鉆暴戾的“風魔鉆天勁”,卻讓魚歌痛苦得很是難以消受,從魚歌的眼、耳、鼻、口中,都不斷地滲出微微鮮紅的血絲,而且似乎還沒有止住的勢頭。

要知道甘家的“風魔鉆天勁”,是遇穴侵蝕、遇阻爆裂、遇壓四處飛炸的兇險怪勁,是江湖上十分兇險、恐怖的一種神秘勁道。

不過沒有人想得到,如此兇險、霸道的勁道,竟然在無意之間,不知不覺地幫助魚歌打通了中脈頂端,貫通溝通與那朵激情怒放、處于虛空之中的“百葉蓮花”極其密切的“百葉梵穴”通道上,若有若無,深受騷擾,卻一直都不明所以,始終無法自在貫通的莫名阻礙。

魚歌盡管通過貫通無盡虛空的“百葉梵穴”,將透體而入的“風魔鉆天勁”還諸虛空,供養虛空之中的那一朵激情綻放的“百葉蓮花”,也還是感到一陣禁不住的頭暈目眩。

但魚歌還是憑借著無懼于死亡的不凡定力,成功地借助了強大的深水水壓,從外面大力擠壓,有效地消解了“風魔鉆天勁”那自內而外、極其兇險的爆、裂、炸——“一波三折”的驚人威力。

魚歌暗叫僥幸,如果不在深水中,還真不知道能否順利消解得這一道兇險異常的“風魔鉆天勁”,如果沒有“立生死巖頭,握活殺利刃”、欣然看破生死的正法眼藏,又如何能置死地而后生,冒險地欣然將兇險異常的“風魔鉆天勁”還諸虛空,供養那一朵激情綻放的“百葉蓮花”。

被尊為傳自上古的終極之學、道之大成者的太上老君——老子李耳,就曾經在他騎著他那頭青牛,西出函谷關,往流沙之水而去時,被關尹子逼著手著存世的《道德經》一書中這樣感嘆地說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禍、福,本來就是一刃雙功的孿生體,殺人利刃——有開膛破肚的功用,武者,可以追魂奪命,殺人于瞬息之間;醫者,卻可以妙手回春,去腐續命,起頑痾于掌指之間。

不過,有時候,殺一人可以救全天下,起社稷的頑痾于鮮血四濺的殺機之中;而救一人,卻會陷萬民于水火煎熬的痛苦之中,令整個的江山社稷,都陷入大廈將傾的無限危局當中。

所以,作為一個武者,首先的第一步,就是要看破生死觀,也就是魚歌自創,一生篤行的殺手活人心法——“立生死巖頭,握活殺利刃”,然后才能縱橫舒卷,吞吐天地,以“殺人刀”、“活人劍”,躋身超一流的高手境界。

剛才魚歌的一番冒險行功,成功地外借強大的深水水壓,內導以看破生死的神、意、氣、勁,將爆戾異常的奪命氣勁,冒險地順利引入神秘莫測的“百葉梵穴”通道,在無意之中,竟打通了一直無力疏解的最后障礙,化入貫通虛空的“百葉梵穴”,供養那一朵于虛空之中激情綻放的“百葉蓮花”。

但是那些旁竄的“風魔鉆天勁”卻還是走入七竅的人體孫脈,令魚歌的七竅不斷地滲出血絲,卻也在無意間,幫魚歌打通了七竅與氣脈之間的最后糾纏癥結,同時將余勁通過七竅導出體外,消解了殘余體內的那些最后的“風魔鉆天勁”。

只不過一時之間,魚歌并沒有意識到這些無意間重大收獲的意義,信心還是受到嚴重的、近乎摧毀性的挫折,對敵抗衡上的氣勢,更加顯得低迷、萎靡,堅持到底的斗志也有些消沉到臨近崩潰的邊緣,他整個人都有些想就此沒命地拼死遁走,干脆就一走了事算了,無意再做更多的糾纏和掙扎。

不想,劉帆、甘征兩人也因為邀功心切,咬著牙,小心地冒險下潛,乘勝追殺已受慘遭重創、命在旦夕,而且已經沒有什么斗志和戰力的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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