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紅邪看了韓巧巧一眼后,突然露出一個淫笑。
“喂了你三日也不夠嗎,罷了。概然是我的小寶貝要求,那就叫馬夫先停下來,讓我先安慰一下你吧。”
韓巧巧聞言大驚。她雖是膽大,但不是莽為之輩。剛才她只不過是想逗一逗她這位主人,看看鳳紅邪為難的窘態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要在這吃緊的時候亂來。
“主人,我……”
看到韓巧巧弄巧反拙的樣子,鳳紅邪更是得意。運起真氣催發自身媚功之余還向韓巧巧傳入真氣,在她的體內急速地燃起催情的效力。
被鳳紅邪以媚功挑逗,韓巧巧真是作繭自縛,悔不當初。如果是平時倒是沒相干,但在鳳紅邪的決戰在即之時,她可不敢對他反施媚術,以免弄假成真而影響了他的專注精神。
啞子吃黃蓮,不斷受到催情的韓巧巧已經面紅耳赤,但仍是苦忍嬌軀內越催激烈,像要暴炸的渴求。最后她還是要向她的主人投降求饒起來。
“主人……嗯…放過巧巧好嗎……對不起……巧巧下次不…敢……啊………”
看到韓巧巧那副欲求不滿但又不敢張聲的既可憐又可愛的神態,鳳紅邪如冰般冷的深寒眼光中閃過智能的光芒。
“小母狗,下次還敢惹主人嗎?”
“不敢…小母狗……不敢……主人……原諒……”
此時馬車外面傳來略為吵雜的人聲,馬夫也在車廂外傳來說話,表示已經抵達天寶宮的會場門口。鳳紅邪看了看倚在身邊的韓巧巧這時的濃烈媚態,他嘴角的淫笑卻更盛,開始把她的衣襟弄開少許之余又再加強向她施放的催情真氣,她也隨之雙腿合攏身體抖顫而且出現嬌軟無力,呼吸轉趨加快的跡象,顯然真的進入了發情的狀態。
“小母狗,今次就當是小懲大戒。現在跟我出去吧。”
“什么??!!”
看到韓巧巧那副驚惶失措的模樣,鳳紅邪不禁暗暗發笑。
“叫你出去就出去,還是巧巧你要反抗我的命令?”
“我…但是……主人,巧巧這樣…怎么可以見人……”
“這是命令,出去吧。”
沒有理會韓巧巧,鳳紅邪拉開車門就大步而出。在后面的韓巧巧看到他真的話出去就出去,隨了暗暗叫苦外,她就只能認命,那叫她就是喜歡這個愛捉弄自己的怪主人。
急急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可憐她堂堂一個白蓮公主現在也只得硬著頭皮走出了馬車車廂,而她這副德性任誰一看也會聯想到他們剛才發生了什么事。
在馬車之外,早已是站滿了為數四至五十多人,從衣衫看來應該有一半是武林人仕,也有一半應是官宦之紳。當鳳韓二人出現時,立時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沒有刻意掩飾容貌的鳳紅邪,雖然已收斂了氣勢,但他那種攝人的俊秀容顏就像無比吸力的大磁石,仍是使人無法不去注意他。
而跟在他身旁的韓巧巧亦不遜色。原已是非凡漂亮的她,今日也為了襯托鳳紅邪而曾悉心打扮,加上現在滿臉紅霞之余,眼中的春潮激蕩。媚態畢現的她偏偏又是那么幼嫩童顏樣子,最后結合成了一位神奇的尤物,在場男仕無一不被她挑起綺念。
看到所有男人或多或少帶著淫邪眼光看自己,即使平素大膽言行的韓巧巧亦生出點點羞意,也使得她看來更加吸引。同時她也發現己經有人對鳳紅邪生出卑視和輕蔑的表情,她立即明白了鳳紅邪把她作弄得這副慘兮兮的樣子不是純粹只為貪玩,而是要引起各人的輕視。
白了鳳紅邪一眼,韓巧巧嘆口氣后仍是死死的跟在他身邊。而這時也有四名穿起道服的男子從人堆之中急步而出并過來招呼鳳韓二人。
“在下大教道天師門下學生張勝,這三位是敝師弟。鳳公子光臨實在使得敝教蓬畢生輝,就請讓我們為兩位帶路到比武校場。”
聽到來人原來就是今日的比武者之一,得到少林公開支持,也暗里受白蓮青睞的鳳紅邪時,在場的好幾十人全都開始看著他們悄悄說話。
鳳紅邪小心觀察那班應是有地位的觀眾。一批穿著華麗,一看已知是官場人物的,有少部份看來身份頗高的家伙已經開始收斂對韓巧巧的觀賞眼光,改而集中注意力在他的身上,而不難發現他們眼里也有少許的敵意。鳳紅邪知道這是沒有法子的,畢竟他和叛逆的白蓮教確實有糾纏不清的關系。尤其是韓巧巧身為韓明霞弟子,沒有官兵出來干擾已經是看在全真,大道和少林的面子了。
在那幫人里,從圍繞的人堆中他發現有三人的身份應是特別高級,憑眼力更看出是二文一武。那位高級的武官更是當日被他打傷的那個圍剿趙梓橦的綠衣漢子。從他略帶蒼白的面色與及呼吸不均衡看來應該仍是受傷未好。
除了當官的,首先引起鳳紅邪注意的是一名由兩大漢相伴的禿子,推算應該是少林有級數的高僧,也可能就是幾日前來訪卻摸了門釘的幾人。他們站在較遠處向鳳紅邪合什問訊后,鳳紅邪也禮貌的回禮,但在此時他的耳里卻響起了一點聲音。
還有就是白云宗的一伙人,當中只有楚世雄是見過,其它的并不認識。但從姓楚的看來仍是帶頭的樣子,鳳紅邪知道宗主陽海和代表人物仇戰應該沒有來了。
至于其余的還有很多他不認識的幫派,但從性別服飾可以分辨到是峨嵋,武當與及丐幫高層等傳統派別。只是他們全都不敢過來打招呼,應該是大會下了指令以免因此而擾亂了比武選手。
讓那四個大道教的門人引路時,鳳紅邪也稍稍向他們探問:“幾位小師傅,為何沒見到陶兄和楚宋兩位師妹呢?”
四人似是早知會有人這樣問,但仍有二人眼中掠過一點作賊心虛的神色。張勝則裝作若無其事回道:“謝過公子關心,陶師兄三人回山時遇上了山賊,陶師兄身受重傷,兩位師妹不幸身死。為了此事,我們舉教上下也頗為黯然。”
“嗯…原來如此,實在不好意思。今次比武不知會否由張天師親自主持呢?”
“這個真可惜,天師正在閉關之中,比武會由敝教大師兄張虎臣主持。”
隨著四人步入一處大廳,在這個廳中早已有五名穿上大道教道服的男子與十多名身穿另一式道服的人仕在等候,當中有男有女,更有三個是他認識的。
一名體型高大彪桿的大道教門人領起師兄弟大步迎接鳳韓二人。
“在下天師座下大弟子張虎臣,在此見過鳳兄。”
“鳳某見過張兄。”
鳳紅邪回話后立即打量這位自稱大道教首徒的人物。張虎臣身材高大,樣貌普通沒什么特別,從氣度看來修為頗是扎實,可是那雙眼睛在向鳳紅邪說完話后就一直緊盯他身后的韓巧巧,就似是當了鳳紅邪透明的一樣,不用多想已知道此人非常好色亦囂張。
一聲干咳在張虎臣身后響起,他也立時會意開口紹介,可是眼珠仍停在韓巧巧的身上游戈。
“這幾位是全真的道友們。”
為首一名看來廿歲出頭的青輕人神情嚴肅地由木椅之上起身,并引著身后眾人向鳳紅邪走來。
“在下俞志平,先向鳳兄出手相救敝師弟妹道謝。”
俞志平語畢,立即向鳳紅邪下了個鞠躬大禮。
鳳韓二人還禮后,所有人也同時打量對方。俞志平的一方抱括了張志華,王志坦和向清三位與鳳紅邪見過面的,也暗暗驚訝原來他的真面目竟是如此的英偉無匹,尤其是他的眼睛更似會吸住他們的靈魂一般。就是對鳳紅邪沒甚好感的向清與及幾位小師妹一時間也都不禁定眼望著他的面孔無法把視線移開,而其它師兄弟亦同是望著鳳紅邪發了呆。
其實從第一眼看見俞志平后,出乎鳳紅邪意料之外,此人除了強穩的信心外,從他的眼里似乎讀不到輕敵之意,可知他的心智之成熟穩健。此時,鳳紅邪迅即改變修正自己的策略,由誤導俞志平讓他對自己輕敵變為挑撥其怒氣。
俞志平總是一時豪杰,當他回神并發現同門伴的神態時,眼中果然在一瞬間流過半絲憤怒和殺機。冷哼一聲,眾人才尷尬的收回目光。
在旁的韓巧巧心知剛才是鳳紅邪趁他們行禮道謝時暗暗運起媚術,引得俞志平等人跌落失儀的窘困情況。此著除了可以測試俞志平的心志以外,還可以挫動他們的銳氣和挑動俞志平的怒氣。看鳳紅邪的每一個行動也似是包含了戰略而為,韓巧巧不由想到在他身上所要學的除了武功以外其實還有很多。嘴上一笑時,她也打算學著鳳紅邪的作個表演。
在鳳紅邪的示意下,韓巧巧也上前介紹:“小婢巧巧,向各位公子小姐請安問好。”含羞嬌聲地說話,徐徐的欠身時,亦暗運起媚功。原已開始退卻的紅云又再在小臉珠上升起,純真卻又機靈的眼珠忽然蒙上了迷離水霧,豐胸在動作之中也有意無意的作出引人暇想的微蕩。無論是全真或是大道的門人,包括了俞志平在內也不禁把視線由鳳紅邪身上改為投向了這位美麗少女身上。
那個大道教首徒更是看得眼珠也幾乎跌下來,差幾沒有當場流下口水而已。
半響,俞志平回神最快,同時也發動玄功,眼中神光閃動,身上流露出莊嚴神圣的氣度。配合他古樸無華的長相形成了非常好看,亦非常清凈無為的獨特氣質。
“韓姑娘你好。”
俞志平的說話聲波就像一個霹靂從韓巧巧的耳內轟入心胸里,但她嬌軀輕輕一震后體內的血蓮已經生出反應自動運勁化解這種勁力。韓巧巧暗吃一驚時知道他正施以反擊,可是面上裝作若無其事的還甜甜一笑就退回鳳紅邪身后。
俞志平也同是心下震駭,從張志華三人傳回來的情報得知這位外表看來可愛單純的美貌少女是蓮后韓明霞的親傳弟子,除了絕色容顏外其功力更高得不符年齡,甚至可能高于她的主人鳳紅邪。現在受了他暗襲一記仍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看來的確不是可以輕視的人物。
“俞兄果真人中龍鳳,難怪會四出向各高手挑戰。”
被鳳紅邪挑起了一點怒意的俞志平,又再被他以言語挑釁時卻反而冷靜下來。可是他身后一眾較年輕的全真門人大多有點不滿的神情。
“鳳兄言重,在下只是想以武會友而已。”
“以武會友嗎?那等會還請俞兄手下留情,別把鳳某的手筋挑斷才好。”
俞志平眼神轉寒,終于被他氣出怒火,可是這是事實,他也欲辯無從。在旁邊的張虎臣為怕兩人在這里會搞出事來,立即介入道:“離比武仍有半個時辰,比武雙方請入靜室稍事休息。”
韓俞二人向對方微微一笑后,俞志平一人避進了靜室靜養一會,而鳳紅邪卻在眾人胡疑下把韓巧巧帶進靜室去。
“主人,那個俞志平不是省油燈,看來他的功力修為很深厚。”
“巧巧,能使我有所顧忌者唯王重陽而不是那個俞志平。還有一件事,比武一完我們立即離開大道教前去會合梓橦,然后出發到穎川城外靜修。”
“是………主人,對不起。”韓巧巧垂下螓首,嘴里傳來細微的抱歉語,如非鳳紅邪耳力夠強也聽不清楚。
“你又何用道歉,到平定了中原的事后你就要陪主人到塞外又或更遠的地方了。”
韓巧巧閃過復雜的眼光,一個收斂但也含蓄矜持的微笑罕有地在她的美貌上出現。
先是發下重誓不會爭遂帝位霸業,后是打消傲游塞外的計劃,現在還更牽涉入中土的反元大戰之中,雖然他并未開聲,但其實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她,就連她自己也沒想過他竟可以為自己付出這么多。懷著一點無奈,她乖乖地跪坐在鳳紅邪身旁,就似是表明以婢女的身份等待她主人的差遣。盤膝而坐的鳳紅邪只報以一個微笑,溫柔地拍了拍她的頭頂后,慢慢合上雙眼靜靜等待比武的時間。
半過時辰過去,大道教早派人來向他們通知進場。
“巧巧,等會兒你留在比武場的旁邊時,打醒精神留心附近環境,可能會有突發的事情發生。”
“是,主人。奴婢會小心。”韓巧巧一邊回話,也一邊把帶來的魚腸劍奉上給鳳紅邪。
把魚腸劍插入腰間,鳳紅邪不避其它人眼光的拖起了韓巧巧的纖纖玉手就步進大校場。韓巧巧今次是首次被男性主動牽起了手來行,而且還是在這種公開的場合里,她心里一時又喜又憂。對于鳳紅邪如此大膽地在包括了少林寺和元朝官員的眾人面前表明了他要與自己一起的立場,出身于白蓮教的自己不知會否又再為他增添煩腦。
偷偷望了一望鳳紅邪完美無暇的臉龐側面,韓巧巧心跳加速之余,不用催動媚功已經臉頰火熱紅潤,十分討人喜愛,她的小手更不自覺地用力的握實了鳳紅邪那溫暖的手。雖然知道自己只會為他帶來不必要的煩腦,可是她實在是舍不得放開。
如果不是因為她,鳳紅邪或許會活得更簡單快樂,對此她其實是很無奈。
大校場內兩邊已坐著近六十多名觀眾,一半是當朝官員,一半是武林人仕。會場之內早已建起了一個闊過五十余尺,高二十尺,四四方方的大型擂臺,擂臺四邊也插有飄揚旗幟看來好不威風。
擂臺下也設有可供安坐的長椅,方便全真和鳳紅邪的隨員就坐。
并不像一般街頭比武,校場內雖有不少觀眾,可是卻因為對來人有所限制,故此來者全是有身份地位之人,所以場內出奇地平靜。而擂臺之上張虎臣早已站在正中央等待著鳳俞兩人上來。
早到半步的俞志平拿緊了向清為他奉上的配劍后,騰身而起,整個人輕柔得如一張白紙的飄往擂臺之上。
在另一邊的鳳紅邪示意韓巧巧坐下,他也發動身法飄然地躍上臺去。
“比武并無規則,被打倒昏迷或身受重傷者為輸,被擊出擂臺或棄權認輸者亦為輸。一方被判落敗則另一方不能再攻擊,兩位有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
兩人同時表明以后,各自退后了十步擺開架勢,而張虎臣也退到擂臺之下。
“俞兄請。”
“鳳兄請。”
當鳳紅邪把腰際的魚腸劍拔出時,俞志平眼中稍露意外和凝重之色。
“敢問鳳兄,閣下不用原來的配劍‘鳳陽’嗎?”
“鳳陽早已送予一位朋友,但這把短劍亦非凡品,俞兄小心了。”
俞志平沒有答話,只輕輕點頭回應。他同時也催動真氣,四周立即卷起火灼熱力和氣勁往廿多步外的鳳紅邪直壓而去。在對面的鳳紅邪合上了眼,雙手托著魚腸劍平放胸前,身周亦卷起了如冰似雪的嚴寒氣流,整個人就如一座大雪山般排開他的身體三尺范圍的熾熱氣勁。
一時之間擂臺上充斥厲害的氣勁,就似是突然括起的颶風沒兩樣,就連觀戰的觀眾亦感到漫空的勁度熱力和凌厲戰意。在臺下的全真門人見俞志平在氣勢上壓倒了鳳紅邪后不禁喝采叫好。但只有俞志平自己才知道,他的勢氣伸延至鳳紅邪的位置時即消失無蹤。乍看是他占了優勢,但他心知對方的防守嚴密無隙,使他的氣勢無法擧升之余還要吃力支持。
至此他怎還不明白鳳紅邪是打定主意不會與他的純陽真氣作硬拼了,故才由一開始就采取這副全穩守之勢。但此事他亦早已經意料得到,而他也不會在意。配劍一揮,熱氣流如潮水洶涌形成巨浪,配合了他的劍技就如真劍般隔空疾劈向鳳紅邪,要以強橫凌厲的劍氣作先手破開僵局。
鳳紅邪手指輕彈,手上魚腸寶劍發出當的一聲后,也象是自然生出反應的自動向前以精妙得幾乎是不可能的劍術一挑,就似不費力的把高熱劍氣硬生生挑成中開。劍氣被挑成兩份,在鳳紅邪的身側溜過后往擂臺的兩條圓木柱劈去。
龐大的擂臺猛地劇震,兩條小兒身體般粗的巨型圓木柱被俞志平的劍氣一擊就硬被劈成粉碎。而臺外的眾人也被俞志平的深厚功力和鳳紅邪的精妙劍法所鎮攝嘩然。
在擂臺劇震晃動的剎那,俞志平發現鳳紅邪輕松破去他的先手后仍沒有出現任何破綻,只得把手中的劍鞘滿貫真氣向他一擲,人也隨后的一劍刺出,希望能破得他的守勢。
早已盤算在心,鳳紅邪在心里暗暗發笑。仍是合上眼的只憑意之一字就測出對方擲來那劍鞘的虛實。
魚腸寶劍在手中回轉一圈后已被貫滿了至陰至柔的血蓮真氣,鳳紅邪張眼并作勢猛地一步踏前。一聲大喝,劍尖已經直擊俞志平的劍鞘。劍與鞘一交觸,劍鞘就似是豆腐被匝的立時轟成碎鐵。
鳳紅邪面上現出了一個大驚失色的樣子,身體也似是稍為失去了平衡的微微跌墮。在不少觀眾包括了韓巧巧在內也為他擔心時,俞志平已經一聲長嘯的震起配劍,在極速之下奇跡的再次加速,脅無可抗御之勢向防守已露缺口的鳳紅邪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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