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大街上,警車呼嘯而來,沒有警鈴響,只有警燈在不停閃爍。柳如月這個妖女果然狠毒,逃跑還不忘報警,告訴警察我藏匿的地點。
半空中,無極僧突然變直飛為上沖,猶如一枚火箭,沖天直上,幾乎九十度的轉變,我差點被甩了下來。
無極僧飛離高樓,在高空中突然停了下來,就這樣懸浮在高空中,任憑雨水從頭潑下,他在空中辨別了一下方向,隨即展開身形,背著我朝臺東區飛去。
無極僧在空中高速飛行,激起的氣流把落向我們的雨水全都逼開,雨水一落向我們就被一股高速氣流擋住,然后滑向一邊,所以我們雖然在暴雨中疾飛,但是我們身上卻一點兒雨水都沒有。
無極僧突然減速飛行,在空中一個停頓,然后如落體運動般,從空中朝地上墜下,快要落地的時候才提氣上升,緩解向下的沖勁,輕輕的落在地面。
我們到了一座寺廟前,寺廟大門前掛著一個超大的紅色燈籠,足足有四米高,上面寫著兩個黑色大字「雷門」。
「這就是我住的地方,淺草寺。」
無極僧輕輕的說道,雖然聲音很小,在這滂沱的大雨中,還是能清晰的傳到我的耳中。
無極僧一看兩邊沒人,突然雙手大張,如大鵬展翅般,輕輕掠過寺廟的高墻,翻上屋頂,在高高矮矮的屋頂上飛跑,然后停在一間屋頂上,再次細看周圍沒人才輕輕的落在門前,伸手推開門,然后閃了進去。
無極僧把我放到一張椅子上坐下,回身把門栓好,然后走到旁邊倒了一杯開水。
「謝謝!」
我以為他是要拿給我的,而我正想喝一杯溫熱的水。
「不用謝,這是給我自己的。」
無極僧白了我一眼,說道:「要喝自己倒,不要說你連倒開水的力氣都沒有啊!」
「你這個花和尚怎么也能住進寺廟里?」
無奈,我只有自己起身倒了一杯開水,喝了一大口,暖了暖身子,緩緩的問道。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佛門凈地,怎么能講此污言穢語?」
無極僧低眉合掌念了一句,仿佛就是一個得到高僧,莊嚴肅穆。
「我靠,就我們兩個你還裝什么裝。」
我不禁罵道。
「嘿嘿!怎么說我也是個得道高僧嘛!」
無極僧無恥的一笑,說道:「酒肉穿腸過,佛在心頭坐,再說我修練的是歡喜禪,性是我修行必不可少的手段,男歡女愛才是人性最自然的,陰陽結合才是我們的最后解脫,所謂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暗想道:「我靠,玩女人就玩女人嘛!偏要找這么多理由,好像沒有大道理就不能玩女人一樣。」
我擺了擺手,說道:「說的倒是頭頭是道,好了,不探討這個問題了,我只想問一個問題,你把我從柳如月手中救了下來,可是你如何救我出東京回到中國?」
「我還以為什么大問題呢!這個還不是小事一件。」
無極僧哈哈一笑,一點兒郡沒放在心上,說道:「你知道我為何能住在這淺草寺嗎?」
這不是廢話嗎?我怎么知道?很多人講話都有這樣的習慣,我不說他自動會說下去的。
果然,無極僧瞟了我一眼,得意的說道:「不知道吧?那就聽我細細講來,為了來東京,我在嘉誠天寶寺方丈也就是我徒兒的安排下,跟隨他們寺廟一個佛經交流團來日本進行學術交流,所以就混進東京了,我們已經去過好幾問寺廟了,淺草寺是我們的第三站,之后我們還要去奈良、名古屋、大阪等地……」
「大師啊!你能否說簡單一點兒呢?你不會是幾十年沒怎么說過話吧?怎么像個老太婆一樣羅嗉呢?」
我有點受不了他,講了這么多,竟然還沒有講到正題,難道真是樹老疙瘩多,人老話多?
「呀!你怎么知道?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蟲啊!」
無極僧顯得非常高興,繼續說道:「我一個人躲在嵩山修練幾十年,是沒怎么說過話,這個你也知道,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啊!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啊!」
「你才是我肚里的蛔蟲呢!」
我沒好氣的說道:「能否說得簡潔些?」
「嘿嘿……好、好,我說得簡潔些……」
無極僧用手摸了一下光頭說道:「就是讓你也混在我們的佛經學術交流團里,跟隨他們到處學佛,風聲一過,就容易跟隨他們回國了。」
「咦!這倒是個好方法啊!」
我眼睛一亮,在和尚隊伍里,隱藏在寺廟里,特警們應該不會查到這里來的。
「可是怎樣才能混進這個佛經學術交流團呢?」
我問道。
「嘿……」
無極僧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暗想道:「哼!終于中我的圈套了。」
無極僧心里高興著,臉上卻依舊是羅嗦八卦的表情,說道:「這就容易了,這個交流團的團長是我徒兒的徒孫,還能不聽我的嗎?我眼他說一說就沒事。」
「這太好了,還是大師你有辦法啊!」
我少不得還得拍一拍無極僧的馬屁,給他戴一頂高帽。
「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得道高僧啊!」
無極僧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啪啪」作響。
「這個團還要交流多久才回國?」
我問道。
「嗯!大約要一個月吧!」
無極僧說道。
「這么長時間?」
我一驚,如果要這么久才可以回去,那邊的人肯定以為我死翹翹了,現在查得這么緊,我又不可能上網把我還活著的消息傳回去。
「嘿嘿!不這么久,怎么能讓你多學點佛經呢?沒有一定的佛經基礎,你將來又怎么能修練歡喜禪呢?修煉不了歡喜禪,你又怎么能恢復武功,戰勝九陰天女呢?九陰天女不死,我又怎么能得證天道飛升呢?」
無極僧暗想道。
無極僧看著我一臉的痛苦,心中卻是奸計得逞,哈哈大笑,但是他的臉上卻裝出深感同情的表情說道:「是啊!這些小和尚還不是想趁機來旅游,反正公費報銷,誰不想多玩幾天啊?」
「不會吧?和尚也這樣?」
我驚訝的說道。
「哼!你只以為那些當官的是貪污舞弊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無極僧一臉的沉痛和悲憤。
「如果真的這樣,也只好待長點時間了。」
我說道,也許時間長點,日本的追查才會松懈下來,那么回國的時候就容易得多、安全得多了。
「那我現在就給你剃度吧!」
無極憎說道。
「好。」
無極僧走到我面前,用手在我頭頂輕輕的撫摸,手掌過處,頭發輕輕的飄下,很快我的腦袋就變成了一個大光頭,油光錚亮,比用剃刀剃過還干凈。
「暫時賜你法號空色吧!」
「空色?」
「嗯!取自佛家經典《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中的‘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段佛語,希望你能達此境界。」
無極僧此刻合掌低眉,一派莊嚴,倒有幾分高僧氣派。
我走到鏡子面前一照,眉清目秀,星目劍眉,唇紅齒白,光頭濯濯,還真是個帥氣的小和尚。
第二天無極僧和帶團的團長交代了一下,我就化成空色和尚暫時和他們住在一起,跟隨他們在淺草寺講經聽法。交流團在淺草寺只待了一天,就出發到增上寺。
離開前,淺草寺的方丈率領全寺和尚歡送到大門口,禮節非常隆重。在增上寺門口,我們又同樣受到增上寺僧人的隆重迎接,雖然沒有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但是方丈和全寺僧人立于寺廟大門前迎接也是少見的。
在增上寺待了三天,這三天對我來說簡直就是非人的折磨。第一天全團的僧人和增上寺的方丈等級別比較高的和尚談經說佛,第二天上午是團長開壇說法,下午是增上寺的主持開壇說法,第三天是念經祈福。
我哪里懂佛,哪里知法啊!在我聽來,他們的話此催眠曲還催眠,每次沒聽多久我就開始打瞌睡,每次打瞌睡都被永遠或站或坐在我旁邊的無極僧干擾,心中那種痛苦非一般語言能夠表達出來。
離開增上寺,我們到了大阪,在大阪待了一個星期之后叉去奈良。混在這個佛經交流團還真的不錯,雖然日本還是全國戒嚴,盤查極嚴,但是我們這一個和尚團卻是非常輕松的經過各個關卡,在日本境內自由通行。
一個月下來,我的佛學知識大大增加,已經可以和交流團團長談經論佛了,不時還能把他辯得啞口無言,他常常感嘆我天賦驚人,悟性驚人,是個做和尚的料!
無極僧也是非常高興,連連感嘆自己晚年還能收下一個資質如此高的徒弟,感嘆一身所學終于有人可繼承。
無極僧這個花和尚,白天在隊伍里監視我,晚上卻帶我去各種娛樂場所,不是招妓就是叫援交妹妹,可惜我自從被九陰天女采補之后,身體大不如前,一次只能搞兩個女人就招架不住。
這一個月來,我一直纏著無極僧傳授我歡喜禪神功,但是他一直以不到時候拒絕我,每次玩女人的時候,他一人大戰十個女人,而我只有可憐的兩個女人,而且還累得我直喘粗氣,腰酸背痛。
喪失武功后的我其實還挺喜歡這種生活,白天莊嚴肅穆的念經講佛,晚上就逛花花世界出入情色場所,輕松自在,無憂無慮,不用擔心被警察查到頭上。
東京混亂了二十多天才恢復了平靜,警方抓不到刺客,最后隨便從監獄里抓了十個死囚,買通他們,只要他們承認自己是恐怖分子,是他們刺殺了首相福田若夫,就會好好安頓他們的家人。達成秘密協定后,警視廳便召開了新聞發布會,說歐姆真理邪教組織派來的敢死隊制造了恐怖襲擊,最后將他們繩之于法,當眾槍斃。
轟動世界的日本首相被刺一案就這樣收尾了,但是日本政壇的風暴卻遠沒有停止,大選提前舉行,右翼政府被解散,左翼分子在兩院選舉中大勝,組成了聯合政府,選出新的領導人。
「你的刺殺蠻成功的嘛!」
躺在床上的無極僧看著電視上的新聞笑著對我說道。
時間過得還真他媽的快,佛學交流團已經買好機票,明天就飛回嘉誠市了,所以今晚我和無極僧破例沒有出去風流,只是待在房里看電視。
我的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說道:「這樣我的付出才有價值!能為國家做事,少玩幾個女人沒什么大不了的嘛!」
特工一百在黃強刺殺福田若夫后的當晚就知道接送行動失敗了,馬上把這一消息傳回國內,鳳殺組全體特工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可是日本全國戒嚴,他們心里雖然著急,但是卻毫無辦法,一點兒忙都幫不上,只能默默的向上天祈禱,希望他福大命大,沒有被日本軍警抓住。
李世明博士讓十鳳封鎖悄息,不要把這個不好的消息泄露給黃強家里那些女人們知道,否則就會亂了套。十鳳這段時間天天守候在電視機前,密切留意日本那邊的消息,當看到束京一片混亂的時候,她們知道黃強暫時沒有被抓住,心中沉重的大石頭才稍微的放了放。
幾天后,當看到日本首相福田若夫和外相、財相以及官房長官都被刺殺后,她們心中那個高興啊!這一次刺殺,強硬派的右翼政府首腦幾乎死亡殆盡,日本政府提前大選更是讓她們心中感覺特別痛快。
二十天后,十鳳看到日本警方說抓到一夥刺殺首相的恐怖分子時,她們的心才完全落地,知道黃強應該是躲了起來,不過說回來,她們知道憑黃強的武功,日本軍警想要抓住他還是很難的。
可是黃強躲去哪里呢?為什么不給她們一點點悄息呢?
嘉誠市這邊,楊靜和劉瓊等女人也坐不住了,她們都知道黃強去執行任務了,以前幾天,最多一個星期,不超過十天就能回來,可是現在都過去二十天了,還是消息全無,于是她們打電話給十鳳,不停的逼問,可是十鳳死死咬住去執行任務,叫她們放心,可是她們能放心嗎?
日子就這樣以「挪」的腳步慢慢轉動,楊靜等人簡直就度日如年,她們上班也心不在焉了,經常開著會就失神,她們的容顏憔悴了,一個個無精打采。后來她們干脆請假在家,天天待在一塊想這想那,最后讓她們想到黃強執行的任務就是刺殺日本首相福田若夫,可是日本警方又說抓到了恐怖分子,這就讓她們有點納悶了,但是黃強每次去執行任務都會有世界各國政要非死即傷,所以她們很肯定黃強就是去刺殺福田若夫。
在楊靜對女兒楊靈的嚴厲逼供下,楊靈不得已對楊靜說出了實話,楊靜等人當場大哭不已,她們不像十鳳可以鎮定,就算知道黃強暫時沒事,她們還是忍不住要哭,快一個月沒有消息了,她們心里沒底。
當飛機緩緩的在嘉誠機場降落,我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頓時倍感親切,在日本雖然玩得開心,但是最親的還是家鄉的山山水水。走下機場,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就忍不住感嘆:「兩世為人了。」
無極僧極力要拉我先回天寶寺,但是我怎么可能去那里呢?我首要的任務就是回家看望我的那些女人,她們一個月沒有我的消息,不知道會急成什么樣子。想到這里我就心如火燎,恨不得插上翅膀,馬上飛到她們身邊,好好的撫慰她們,把她們都摟在懷里。
于是我上了計程車,和無極僧等人分道揚鏢,各自回家。
我站在鐵門前,久久沒有按門鈴。
以前讀書的時候學習宋之問的兩句詩「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當時難以弄懂,少小離家老大回應該是「近鄉情更切,急欲問來人」才對啊!但是現在此刻我終于體會到了宋之問內心的復雜情感,一方面固然思念她們,但是另一方面卻又擔心她們出事。
我慢慢的伸出手指按了按大門上的門鈴,沒有反應,再按門鈴,還是沒有反應,我有點心慌了,她們都不在家嗎?今天是周末,公司不用上班,該不會出事了吧?
我現在武功盡失,內力全無,想要翻過高墻也不能了,有武功多好啊!我不禁想起了有武功飛檐走壁的好處來,伸手死命的按住門鈴。
楊靜等女人全都在家里,偌大的客廳里,有的躺在沙發上,有的斜靠在沙發上,有的趴著,有的背靠背,全都是黯然無神,暗自垂淚。
門鈴響了,她們自然是聽到了,可是她們都懶得動,誰還有心思理別人呢?
門鈴又響了一次,然后就沒響了,這個時候還有誰會來她們這里呢?不是保險推銷員就是郵遞員,抑或是哪個貪玩的小孩吧!
突然,門鈴猛響個不停。
「是哪個死小孩,這么不懂事?」
劉瓊突然生氣的罵道,本來就心煩的她被這鈴聲一吵,更加煩了,她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走到螢幕前看一看到底是哪個頑皮的小孩搞這個惡作劇。
「啊!」
螢幕上顯示的是劉瓊日思夜想的男人,她大叫一聲:「是老公!」
然后按了一下外面鐵門的開啟按鈕就沖向門口,人未到門口就右手一揮,平地突然起了一陣強風,猛然把門打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劉瓊已經沖了出去。
其他女人聽到「老公」這兩個字就仿佛打了一針興奮劑,又仿佛是長時間沒有吃毒品的人看到毒品來了,她們一下子都來了精神,一個個從沙發、地上、椅子上跳了起來,半空中還沒有落地就轉身朝門外飛去。
「咦?」
鐵門緩緩的打開了,這說明房里有人啊!可是為什么讓我等了這么久才開門,我要好好問一問,站得我腿都累了。
「老公!」
劉瓊興奮的叫道,乳燕投懷一般朝我投來。
「啊!」
我猝不及防,劉瓊已經撲到我懷里來了,現在的我怎么可能接得住帶著這么大沖力的她呢?我能不驚叫嗎?
「砰!」
沒有意外,我抱著劉瓊重重的倒在地上,好痛!
我還沒來得及叫一聲痛,劉瓊的粉拳就砸了下來,一邊狠狠的用拳頭砸我的胸口,一邊大哭道:「你還知道回來啊?你這個害人精,你怎么可以忍心丟下我們這么久嘛!」
好痛!劉瓊的拳頭砸得很大力,可是我又怎么能叫痛呢?是誰讓她擔驚受怕了?是我!我心里一陣愧疚,只好忍住劇痛任由她撒嬌了。
可是男人不是這么容易當的,好男人更難!
「老公!」
十幾聲驚叫同時響起。
目光所及,所有的女人從大廳門口沖了出來,一個個向已經倒在地上的我撲來,十幾雙粉攣朝我砸來,我命休矣!我兩眼一閉,不敢再看這壯烈的場面。
「老公!」
十幾個女人全都哭了起來,哭聲震天,如死了老公一樣,一邊粉拳霍霍,拳風掌影如狂風暴雨般的朝我襲來,將我籠罩。
「砰砰……」
我的身子一下子挨了幾十拳,現在她們個個都此我厲害,雖然并沒有故意用力,但是也夠我受的了,我咬緊牙關,忍住劇痛而沒有叫出聲來。
女人們終于把情緒發泄完了,一個一個都抹干眼淚,笑了,然后才站起來,卻發現我躺在地上沒有起來,齜牙咧嘴的做出怪樣。
「老公,怎么還不起來?」
還是楊靜細心,彎腰把我扶起來,卻發現我臉上到處是青一塊紫一塊。
「哎喲!痛死我了!」
楊靜的手觸摸到我身上的傷痕,我終于忍不住叫了起來。
「怎么了?」
女人們都緊張的問道。
「你們個個都這么大力,是不是想謀殺親夫啊?」
全身都痛,我都不知道要揉哪里。
「笨蛋,你剛才怎么不運功抵擋呢?」
「我要是有武功的話,也不會到現在才回來,你們老公我為了回來,不知道吃盡多少苦頭,受盡多少委屈,你們就沒有看到我有什么不一樣嗎?」
我說道。
「你瘦了?」
我搖頭。
「你胖了?」
我搖頭。
「啊!你變光頭了。」
女人們剛才就覺得我怪怪的,現在才終于發現原來就怪在這里,我的腦袋上只有薄薄的一層短發,仿佛春天剛鉆出泥土的草芽。
「老公,你剛才說要是我有武功的話是什么意思?」
細心的羅梅問道,做警察就是不一樣。
「唉!你們老公我剛回家,不會就這樣讓我一直站在門口吧?」
我問道。
「哈哈!一時都高興得傻了。」
丘心潔抹去眼淚,挽著我的手向大廳走去。
女人們簇擁著我進了客廳,乖巧的曾寧給我泡了一杯香茶。
「老公,快說說你這個月的經歷吧!」
謝星嫻挨著我坐得緊緊的,很急切的問道。
「我現在武功盡失,內力全無,變成一個廢人了。」
我環顧一圈,無比蒼涼的說道,然后就把如何遇到無極僧,無極僧說的什么狗屁天機大勢,如何刺殺福田若夫,如何逃跑沒人接送,如何邂逅妖女被妖女吸取全身功力差點送命,無極僧如何救我,讓我混在和尚隊伍等等全部說了出來。
女人們聽了都不勝唏噓,感慨良久。
「你這個壞蛋,這叫報應,誰讓你去亂找女人了?以后就要記取教訓了!」
鄒海風狠狠的掐了一下我的手臂說道。
「老公,你剛才說什么天機大勢,什么桃花魔劫,不是亂吹的嗎?」
陳一丹問道。
「開始我也不信,但是那個混蛋無極僧這樣說,只有讓我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能修練更厲害的武功,才能鏟除妖女,所以他要收我做徒弟,傳我一門更厲害的武功。」
我慢慢的啜了一口茶說道。
「管他呢!老公回來了就好。」
江麗很高興,她才不管這么多,只要老公活著就是好事。
「想不到我的父親還是死不悔改,好在老公回來了,要不然我可沒臉做人了。」
山本美代說著說著眼眶一紅,泫然欲泣。
藤原春和星子、月子等人也都低下了頭,羞紅了臉。
「傻瓜,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女人。」
我攬過山本美代,輕輕的吻了她的紅唇,安慰道。
賴惠顰拍著手興奮的叫道,「好了,老公回來,今晚我們就大被同眠吧!好久都沒和老公睡一起了,小倩剛才說好想……」
「騷蹄子,誰說了?我可沒有說,明明是你想,怎么牽扯上我呢?」
黃小倩臉一紅,伸手就去打賴惠顰,她急忙躲開了。
「我是想啊!難道你不想嗎?瑤瑤,你想不想呢?」
賴惠顰笑著回應道。
姚瑤笑罵道:「羞羞羞……不過我也好想……」
「哈哈哈……」
所有女人都齊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他是沒有這個本事大被同眠了。」
外面突然響起一陣蒼老而放肆的狂笑,接著一個披著僧衣的光頭出現在門口,推門進來。
「你是誰?怎么可以擅闖民居?」
鄒海風嬌斥一聲,就要出手。
「他就是那個混蛋無極僧,一只披著羊皮的狼,一個披著僧衣的流氓無賴。」
我淡淡的笑著,怎么也想不到無極僧這么快就來我這里了。
「我喜歡這句話,我就是一個披著僧衣的流氓。」
無極僧一點兒也不以為意,哈哈大笑著拿了一張椅子坐下。
「見過大師。」
女人們還是蠻尊老愛幼的,非常有禮貌的合掌施禮。
「還是這些女娃娃有禮貌啊!」
無極僧看著這一屋子的美女,非常贊許。
「這都看在你‘老’和尚的面子,你來這里有什么事嗎?」
我故意把‘老’字說得拖得很長很長。
「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我怕你難以和女娃娃們解釋,也解釋不清楚,所以我就來了,老衲我是很好的,雖然是流氓,但也是一個善良的好流氓。」
無極僧笑著說道,一點兒郡不像得道高僧,越看越像流氓無賴了。
「黃強現在身體極度虛弱,被妖女吸取了大補分元陽和真氣后,他已經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做‘一夜十五郎’了,雖然跟著我十多天,他現在最多一天只能連馭六女,所以你們今晚的大被同眠就不能順利進行了。」
無極僧這個時候變得莊嚴肅穆起來,再無一點兒嬉笑的成分,完完全全是個得道高僧了。
「還有黃強現在已經卷入了天機運行的大勢,命運發生極大的改變,為了拯救蒼生,他要重新學習新的武功,而且他必須暫時忘記現在的生活,才能把我傳給他的功夫學好,所以我要暫時封閉他的記憶,讓他離開你們一段時間,暫時忘記你們一段時間。」
無極僧繼續說道。
「一段時間到底有多長啊?」
女人們異口同聲的問道。
「少則一年,多則三、五年也說不定,這要看黃強他學習武功的進程,只要他的武功達到了我的境界,那么他的記憶就會解封,重新回想起現在的事來,如果他半年能達到我的境界,就能重新記起來。」
無極僧非常耐心的解釋道。
這些話早在日本的時候,無極僧就跟我說過,所以我一點兒都不感到驚訝。
「如果他永遠都達不到你的境界,那豈不是會一輩子忘記我們了?」
楊靜擔心的問道。
「呵呵!你們多慮了,黃強是練武奇才,更是千百年來難過的九陽之體,練什么武功都是事半功倍,而且我傳給他的武功也是可以速成的,這點你們絕對放心,我有信心,黃強最多不超過三年,甚至一年就可以達到我的境界!」
無極僧笑了笑,喝了一杯開水,突然變得曖昧起來,繼續說道:「練了我的功夫后,他在床上會變得更強哦!一夜千次郎都沒有問題哦!」
「真的嗎?」
女人們聽到這最后一句全都眼睛一亮,興奮的問道。
「當然了,我以我的人格擔保!」
無極僧拍拍胸脯大聲的答道,也不想想初次見面,他有什么人格呢?
「我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相聚,這一周內你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黃強雖然只能一夜六次,但是這一個星期足夠了,一個星期過后我就來帶黃強走,好了,你們玩吧!我走了,哈哈……」
無極僧說完,身子從椅子上突然一閃,便已經消失在大廳中,笑聲卻久久回蕩在半空中。
當天晚上,趙珊等十鳳也趕到了嘉誠市,我所有的女人第一次空前的全部集中在一起,這一個星期是我最難忘的一個星期,也是我留在嘉誠市的最后一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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