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疼嗎?你這是何苦呢?”
高潮過后的徐源緊抱著海鳳凰的身子,在女人臉上親吻著。
“痛,可姐姐高興。阿源,無論如何別拋棄我,姐姐愛你,姐姐不能沒有你。”
海鳳凰雙手緊抱著男人的后背,像是要把兩人揉進同一個身體。
“嗯……我要愛姐姐一輩子。”
徐源緊擁著海鳳凰的身體,心里卻有些迷茫,我能愛她一輩子嗎?我能如此永遠占有這美妙的胴體嗎?多么迷人的身體,我要占有她,一輩子占有她!男人的手也越抱越緊。
雨依舊拍打在車窗上,啪啪作響。海鳳凰從椅子了爬了起來,看到徐源胸口的抓痕用手撫摸著問道:“阿源,疼嗎?”
“沒事的,比起姐姐來,我這點算什么,明天就沒感覺了。”
兩人在車里磨蹭了好久才把車里整理干凈。
等整理好了,徐源問海鳳凰:“現在要回去嗎?”
“阿源,陪我在這里說說話吧,難得有這么安靜的地方。”
海鳳凰將車窗打開了一條縫,濕潤清新的空氣吹進來,頓時讓人神清氣爽。兩個激情過后的年輕男女也變的冷靜起來。
“以后我們怎么辦,海姐是不是有了計劃?”
“計劃還說不上,現在我們只有等待機會吃掉胡彪,這方面我們還能利用馬國運,他在省里很有關系,如果胡彪確有販毒的話,王鐵生肯定也知道,這事情想買通王鐵生的話是不可能的了,只有利用馬國運了。如果我們能在澄江賺到大錢,馬國運一定不肯扔掉這樣一塊肥肉,他會幫我們除掉胡彪。阿源,你有沒有真心喜歡小萍?”
徐源愣愣的看著窗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海鳳凰,喜歡還是不喜歡?如果說徐源對小萍沒有一點感覺那是不可能的,那么乖巧的女孩,無論哪個男人都會喜歡。如果說有感覺,可每次跟小萍在一起,徐源總覺得那是少女時候的海鳳凰。
海鳳凰見徐源不說話,知道男人心里很矛盾:“小萍的事情我也很無奈,她是喜歡你的,你又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是永遠也不會忘記你的。以后你如果再見到她,千萬別怪她。她跟在馬國運身邊,以后能給我們更多關于馬國運的消息。”
“我知道了,海姐。”
徐源緊握著海鳳凰的玉手,心里一陣苦笑。原以為海鳳凰把小萍送給自己是為了拴住自己,現在想來,海鳳凰是用自己去拴住小萍。
不知道海鳳凰是對自己有幾分真情?就算不是為了自己,海鳳凰也早想擺脫馬國運的控制了。可徐源一想起剛才海鳳凰為了讓他高興,竟然被他肏出血來了,心里又有些心疼。他寧可相信海鳳凰是真心愛他,也不愿想到自己一直在被海鳳凰利用。
雨變小了些,但卻更加細密,放眼看去,江面上如鎖重霧,就連不遠處的吊塔都看不清了。江堤不是很寬,若是平時,在上面調個頭也不是難事,但下雨濕滑,徐源怕出什么意外,便向東開去,前面不遠就條小路直通他住的村子。
“海姐,要不去我家坐會吧,我家里有藥膏,給你涂點。”
剛才穿褲子的時候,海鳳凰在內褲里墊了幾張紙巾,顯然是怕傷口再流出血來。
“阿源,你家怎么還沒拆啊?”
“我爸東西多,鄉下房子大,能放東西,我爸接了你的活最近也比較忙的,沒去找地方,拆遷的協議早簽了,村上還有幾戶人家沒簽呢,我爸就跟拆遷的人說好了,等找到地方就搬走,最遲就到這個月底吧,我聽說這個月底所有的住戶都要搬走。”
“是嗎,那邊好像還有好多人家啊。”
外面雨大,海鳳凰也看不清路東邊有多少人家。
“那不是我們村了,聽說他們村有很多人家都不肯拆。”
“跟政府對著干可沒什么好果子吃啊。”(文*冇*人-冇-書-屋-W-R-S-H-U)
海鳳凰知道這一片是市里拆遷,拆遷補嘗應該不會太差,畢竟澄江經濟水平擺在那兒,村民不肯拆定是要更多的好處。
“誰知道呢,有人說是那村的書記與拆遷辦的人勾結,貪了很多錢。所以人家不肯拆,還有人說是有人帶頭拒拆,那戶人家上面有人,市政府也未必敢強拆。”
車子很快就進了村,海鳳凰笑看著徐源說道:“阿源,我這算不算是丑媳婦見公婆啊?”
“如果海姐也算丑媳婦,那這世上就沒有漂亮媳婦了,倘若我媽知道我有海姐這樣漂亮的女朋友,只怕她要笑的合不攏嘴了。”
破落的村子在大雨中一副蕭索景象,海鳳凰看到殘敗的村莊,心里升起一股惆悵,我的家會在哪里呢?徐源家的房子夾在幾戶拆成了斷垣殘壁的破房中間,看起來有些突兀。車停在屋檐下,徐源下了車為海鳳凰打開車門,海鳳凰下了車,很小心的向前挪步。這時候大門開了,徐母站在門口,很驚訝地看著兒子和海鳳凰。這女人是誰?長的可真漂亮?不會是兒子新交的女朋友吧?
“媽,你怎么知道我回來的?”
“我好像聽見有發動機聲音,還以為你這么大雨騎摩托車回來了呢。”
徐母看著海鳳凰,等著兒子給她介紹。
“媽,這位是我們公司的老板,海鳳凰。”
“海老板,你好,快進來吧,外面雨大。”
徐母一聽女人是兒子公司的老板,頓時客氣的請海鳳凰進屋去。
“阿姨,其實我不姓海,只是人們叫慣了這個名字,阿姨你就叫我鳳凰好了。”
海鳳凰對著徐母笑了笑,跟著徐母進了屋。
“那怎么行,你可是貴客。”
徐母雖然不常出門,但也常聽兒子說些黃金海岸的事情,海鳳凰既是那里的老板,肯定不是個普通女人了。
“阿姨,不瞞你說,我是個孤兒,和阿源很投源,便認阿源做干弟弟,說起來你算是我干娘了,你叫我海老板,我覺得別扭,你還是叫我鳳凰吧。”
徐母聽說海鳳凰認兒子做干弟,倒有些意外,這些事情徐源可沒對她說過。
“既然這樣,那我就叫你鳳凰了。鳳凰,你是不是淋了雨身子不舒服?”
徐母一眼就看出海鳳凰走路樣子有些怪異。
“媽,海姐剛才躲雨走的急了,腿撞傷了,正好在這附近,我就帶她回家來涂點藥膏,我先扶海姐上樓去。”
徐源說完就扶著海鳳凰上樓去了,好像海鳳凰的腿真受了傷一樣。
“你還練這個?”
樓上的空間都是徐源的,除了徐源的房間便是敞廳,擺著一套幾年前的沙發,角落里還吊著一個沙袋,旁邊還放著啞鈴之類的健身器具。
“是啊,鍛煉身體嘛。”
“那吊著個沙袋干什么?你練武嗎?”
“練了也有三年多了,感覺不錯,練了人精神好多了。”
“三年多了,難怪你力氣這么大。”
“海姐力氣也不小啊,你手上和腿上的肌肉比別的女人結實多了,平時也經常鍛煉吧!”
徐源看著海鳳凰的胸部笑了起來,正因為海鳳凰經常鍛煉,她的胸部飽滿堅挺,比一般女人漂亮多了。
“老實說,你摸過多少女人的大腿了?”
兩人說話都怕被徐母聽見,聲音很輕,像極了情人間的悄悄話。
徐源一手摸在海鳳凰的屁股上說道:“誰也比不上海姐。你先坐這兒吧,我下去給你拿藥膏。”
“你讓我坐沙發上?”
沙發在敞廳里,要是徐母上來,在樓梯上就能看見了。
海鳳凰的傷口在屁股溝里,涂藥膏肯定要脫下褲子,讓徐母撞見了可不好。徐源扶著海鳳凰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去我房間吧。”
“好了,你別扶著了,我又不是真受了傷,只是有點不適罷了。”
海鳳凰進了徐源的房間,看到徐源床上擺著兩個枕頭就問道:“周慕雪也住這兒?”
“有時候住,她在華勝上班,住我這兒方便。”
徐源說著就下樓去拿藥膏了,海鳳凰摸著床單心里有些羨慕起周慕雪來。
“阿源,你什么時候認了個干姐,也沒跟我說起過啊?”
徐母見徐源下樓便輕聲問兒子。
“媽,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們比較投緣嘛。”
徐源怕母親懷疑他和海鳳凰之間的關系,連忙跟母親解釋。
“我看這個女人不簡單,你跟她可別走的太近。”
徐母怕兒子跟著海鳳凰吃虧,提醒兒子別跟海鳳凰走的太近。
“媽,你才見過人家,怎么就知道她的為人,我看海姐挺好的。”
徐源自然知道海鳳凰的心計手段,只是他被海鳳凰迷住了,處處只想著她的好。
“我問你,她怎么會來我們家的?”
“我陪海姐看工地,就小山頭那邊的,老爸在整地的那塊。海姐要去江邊散心,我就帶她上了江堤,沒想到下起大雨了,我怕在江堤上調頭有危險,就一直往東開了過來。海姐受了點傷,家里有藥膏,我就帶她過來了。”
徐母還想問幾句,徐源卻拿著藥膏上樓去了。徐母把身子探到樓梯口,想聽聽兒子跟海鳳凰說些什么,可什么也聽不見。
海鳳凰接過徐源的藥膏問道:“你媽跟你說什么了?是不是問我的事情?”
“是啊,我媽沒見過海姐這么漂亮的女人,想問問清楚是不是我新交的女朋友。”
徐源說著笑了起來。
“騙誰啊,周慕雪都住這兒了,你媽還會這么認為?我想她一定在懷疑我們的關系,或者是讓你別跟我摻和在一起。”
徐源一愣,怎么海鳳凰連這些都想的到?海鳳凰見徐源呆呆的看著她便笑道:“有什么奇怪的,你家里都不贊成你在夜總會工作,我是那兒的老板,在她眼里肯定不是什么良家婦女了。”
“海姐,你想的太多了,我媽只是對夜總會有些偏見,對你沒什么偏見的。”
徐源這話也只是說著讓海鳳凰開心罷了,徐母對海鳳凰那樣的女人總是有些芥蒂的。
徐福生開著一輛二手的皮卡回家,看到家門口停著一輛X6有些詫異,回家見老婆探著身子支著耳朵對著樓上便問道:“桂芬,你在干什么啊?”
“噓!”
徐母用豎起根手指示意丈夫輕點聲。
“怎么回事啊,阿源回來了嗎?外面那車是誰的啊?”
徐福生見老婆像做賊一樣的,也抬頭朝樓上看去。
“是阿源老板的,是個年輕的女人,下雨腿撞傷了,阿源拿藥膏給她涂呢。對了福生,你現在在整的那塊地是不是一個女人的?”
“是啊,聽說叫海鳳凰,我沒見過,是家大酒店的老板。”
“我跟你說,就是阿源的老板,還認阿源做了干弟弟。”
“什么?你說那個海鳳凰在樓上?”
“阿源說他跟那個女人去了工地,你有沒有遇見?”
徐母看著丈夫驚訝的表情心想,要是你看到了海鳳凰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會更吃驚的。
“沒有,工地那么大,我現在只在中間的一塊,再說了,天氣預報要下暴雨,我早早就收工了,還是沒來得及,送小李他們回家,就在小李家坐了會,等雨小了些才回來的。”
海鳳凰輕輕地脫下褲子,墊在內褲里的紙巾上還粘著些干涸的血跡。海鳳凰涂好藥膏出了房間,聽到樓下有人說話的聲音便走到沙發后面問徐源:“阿源,你家來客人了?”
“不是,我爸回來了。海姐,你感覺好些了嗎?”
“涂了藥膏好多了,沒那種火辣的感覺了。阿源,我們下去吧,跟你爸合作了那么久,我還沒見過你爸呢。”
海鳳凰淺淺一笑,把徐源因雨天而陰郁的心情驅散了。合作?這種合作只是海鳳凰給徐源父親一個賺錢的機會罷了,要是換了別人,海鳳凰是不會這么說的。徐福生見到海鳳凰的時候的確很吃驚,他只聽說海鳳凰是個漂亮的女人,滿以為是個半老徐娘,卻沒曾想到是個年輕姑娘,而且比他想的還要漂亮。在徐福生看來,海鳳凰穿上宮衣就是那月宮中的嫦娥了。不過徐福生可沒像他老婆那樣懷疑海鳳凰與兒子之間的關系,人家現在可是他的大老板。徐福生怎么也沒想到會在自己家里見到海鳳凰,表情有些拘謹,好像他自己是初次登門的客人。
海鳳凰倒是落落大方,對著徐源說道:“阿源,你不是要去接慕雪的嗎,時間也快到了,你開車去吧,外面雨還大著呢。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跟徐叔談談。”
“海姐,那我就借你的車用了,要不海姐今天就在我家吃晚飯吧?”
“這不太好吧,我在這兒那不是打擾你們一家人了?”
“沒關系的,只要鳳凰你不嫌鄉下人家條件差就好了。”
徐福生聽老婆叫海鳳凰心里有些驚訝,有時候女人之間還是好拉關系,自己還稱海鳳凰為海總,老婆卻叫她鳳凰了,聽起來到像自家女兒一樣。徐源走后,徐福生就和海鳳凰說了些工地上的事情,說的越多,徐福生就越感到奇怪,老板都希望進度能快些,海鳳凰卻希望進度慢些,只要把地整的干凈就好。
“鳳凰姐,聽說你的腿撞傷了,要緊嗎?”
周慕雪一進門就問海鳳凰。
“不要緊,涂了藥膏輕松多了。有一陣子沒見慕雪,又變漂亮了。慕雪在華勝上班輕松嗎?”
“還好了,只是沒有你們自由,每天上班下班還要打卡。”
“我們有什么好的,還是像你們一樣上班輕松啊,我想慕雪在公司里一定很討人喜歡,過的很開心的,說不定還有很多臭男人圍著你轉呢。阿源,你可要注意了,別讓人把女朋友搶跑了。”
海鳳凰說著咯咯笑了笑,徐源坐在周慕雪旁邊,看著海鳳凰和周慕雪說話,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鳳凰姐,你又取笑我了,那有人圍著我轉了。”
周慕雪一陣心虛,心兒猛跳起來,偷偷看了徐源一眼,徐源并沒在意她和海鳳凰說的話,周慕雪懸著的心才放松下來。
“福生,你說這個海鳳凰為什么要認阿源做干弟弟,我看她和阿源關系挺親密的,會不會她看上阿源了?我看她個子倒是挺高,長的也漂亮。”
徐母初見海鳳凰,對她還有些敵視的心態,可一頓晚飯下來,她對海鳳凰的印象已經大為改觀,與周慕雪一比較,海鳳凰自然大氣多了。見海鳳凰與兒子關系挺親密,心想著海鳳凰做兒子的女朋友更好。
“什么啊,現在的年輕人不都這樣嘛,是你自己思想太封建了。人家就像她名字一樣,是只鳳凰,能看上阿源?我就知道你嫌小雪個子太矮了,但我覺得小雪單純,阿源娶她將來不會吃虧。”
“現在的男女都這樣嗎……老實說,你在外面是不是也這樣?”
徐母瞪了老公一眼。“我都老頭子一個了,哪還有人喜歡啊。”
到了星期五下午,海鳳凰把徐源叫到她辦公室。“阿源,下午陪我去逛街吧,這幾天老呆在這里有些悶得慌了。”
“嗯……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早就好了,小萍不在身邊了,我現在……”
海鳳凰看了徐源一眼,沒再說下去,改口說道:“阿源,我派出去的兄弟已經混進了趙梅的電子廠,只是想要查出胡彪的事情還不容易。趙梅那邊呢?她跟你說過什么?”
“她沒否認胡彪販毒的事情,她肯定知道這些事情,她對胡彪也不是死心踏地的,只是目前她還不想胡彪倒臺。”
“這事急不得,你多在她身上花點心思,如果她肯給我們提供消息,我們吃掉胡彪就易如反掌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出去透透氣,我也好久沒去逛街了。”
初冬的下午,陽光灑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許多行人坐在太陽下的長凳上曬太陽。一對年輕的情侶坐在廣場邊上,女孩依偎在男孩身上,手里拿著一個超大的卡通棒棒糖,糖餅比女孩的臉小不了多少,海鳳凰看著就笑了。這時候海鳳凰的電話響了,海鳳凰拿出電話看了下便接了電話,“那就照原計劃進行吧,他會那樣的。”
女人簡單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海姐,有什么要緊事嗎?”
“沒什么,一點小事情也要來煩人。阿源,公園那么熱鬧,在干什么?”
“是糖果嘉年華,糖果糕點商為了促銷搞的活動,有很多新奇的糖果小吃,我想剛才那個女孩的大棒棒糖就是那兒買的。”
“是嗎,我們去看看吧,有什么好玩的東西。”
海鳳凰說著就朝公園里走,徐源只好跟過去了。
公園里大多是年輕的情侶,要么就是帶著小孩子的年輕夫婦。有些童心未泯的小夫妻和孩子一起含著大大的棒棒糖。海鳳凰有些羨慕的看著那些享受著天倫之樂的小夫妻,嘆了口氣回過頭對徐源說道:“真幸福,什么時候我也能有個孩子。”
女人的眼神中充滿希冀,像是在問徐源,你能給我一個孩子嗎?孩子?我能給你一個,可現在不行!徐源看著海鳳凰,心里有些苦澀。
一對年輕的情侶走在人群中間,高大的男人摟著嬌小的女孩,視覺上的差異讓兩人很容易就引起別人的注意。男人的一只手不時的滑過女孩的屁股,弄的女孩渾身癢癢的。“陳森,別這樣,當心遇上熟人了。”
在人群里被陳森摟著,周慕雪又驚張又興奮,一手推開了男人的手掌。
“能遇上誰啊,他們都去文化中心參加活動去了,就我們兩個溜了出來。”
陳森說著又一手攬住了周慕雪的細腰,“你不是說過喜歡坐木馬嗎?要不我陪你去坐木馬吧?”
公園東面有個小游樂場,周慕雪小時候很喜歡來這里坐旋轉木馬。
“你也去?”
周慕雪看著陳森笑了起來。
“我在外面看著,你去坐吧,我們晚上去哪兒吃晚飯?”
“不去,等會兒我就要回去了。陳森,我覺得我們之間不能再錯下去了。”
周慕雪雖然沒有怪陳森,可冷靜下來的周慕雪還是有些理智的。如果她這時候果斷的與陳森斷絕這種曖昧的關系,那她和陳森發生過的事情就會成為一個秘密,但她卻依然和陳森保持著這種介乎于朋友和情人間的特殊關系。這對她來說是個錯誤,她天真的以為,只要不被徐源知道就好了。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樣,你以為你已經嘗夠生活的無奈與苦澀的時候,它會突然之間再給你一下。當徐源看到兩個背影朝東邊的游樂場走過去的時候,一下子驚呆了,被他稱作小乖乖的周慕雪竟然和陳森摟抱在一起。徐源能感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的收縮,收縮的停止了它的功能。徐源想要咆哮,想要發狂,想要沖上去把陳森狠揍一頓。但是他忍住了,因為海鳳凰就在他身邊。如果讓海鳳凰看到周慕雪和陳森在一起,那徐源將沒有最后的一點尊嚴。幾天前他還因為馬國運的事情對海鳳凰發脾氣,而現在,他的女朋友卻跟另一個男人勾搭在一起。自己的女朋友自己都沒管好,有什么理由讓自己的情婦為自己守身如玉?徐源的內心更在意自己在海鳳凰心里的形象,所以他選擇了沉默。青筋凸出的拳頭慢慢松開了,只留下手指還在微微顫抖。
陳森,你個王八蛋,連你也來欺負老子。憑什么?你不就是個當主任的姐姐嗎?我肏你媽個屄,我肏你一家女人,我肏你姐姐。如果詛咒可以殺人,陳森已經死了好多回了。可是詛咒不能殺人,陳森依舊站在木馬外看著周慕雪。
“阿源,你看這糖果漂亮嗎?”
海鳳凰買了兩個喜洋洋與灰太狼的造型的棒棒糖,把灰太狼的給了徐源,“以后你就是我的灰太狼,我不稱心的時候你就要給我解悶。”
徐源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那你也應該買個紅太狼才好啊。你就不怕我這只灰太狼把你這只小綿羊吃了?”
“紅太狼就留給慕雪好了,她才是你的紅太狼。你要是能吃了我那才好了,我決不會后悔。”
海鳳凰說完又咯咯笑了起來。徐源覺得自己臉上抽筋了,怎么也笑不出來。鳳凰,為什么要提她呢,我現在寧愿你做我的紅太狼。
“阿源,你怎么了,好像不太高興啊,是不是陪著我悶?”
“沒有,海姐,那邊新開了家茶樓環境不錯,我們去喝杯茶,順便歇歇腳。走了這多么路,你腳一定酸了。”
“嗯。”
海鳳凰臉上露出微笑,像是很高興男人對她的體貼。
“阿森,等下我帶你去個地方,給你介紹幾個朋友認識。”
“是什么人?”
徐源很意外,海鳳凰為了不讓他們的關系被別人知道,從來不帶他去見什么人。
“幾個喜歡打拳的人,你不也挺喜歡的嗎,我介紹你們認識。”
愛麗莎在市中心的邊緣地帶,和一個健身中心連著,女人們都愛去愛麗莎美容,男人則到健身中心去鍛煉身體。這時候健身中心很空,幾個人圍著里面的一個拳擊臺,臺上兩個人正在揮舞著拳頭。一個人看到海鳳凰馬上站直了身子恭敬的叫了聲海姐,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袁斌,我來沒打擾兄弟們的興致吧?”
“海姐您來了,怎么不先打個電話通知弟兄們啊。”
拳臺上的一個男人跨下拳臺,把頭上的護套脫了下來,男人二十七八,一臉的橫肉,看著有幾分恐怖,與他略顯文雅的名字對不上號。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徐源,負責管夜總會,他也喜歡打拳,我就帶他來跟大伙見個面,大家都是兄弟,你們有機會也可以切磋一下。”
“你好,徐源,我叫我袁斌,叫我斌子就好了。”
袁斌說著向徐源伸出了手。
“斌哥好。”
徐源很客氣的叫了聲,伸手握住了袁斌的手掌。男人的手掌還有些濕潤,不經意的一握,就讓徐源有種手掌收縮的感覺。徐源運氣握著男人的手掌晃了兩下松開了,“斌哥好大力氣。”
“看不出來啊,徐兄弟是真人不露相啊,你一定練過硬氣功吧。海姐說你喜歡打拳,有沒有興趣我們玩上一局?”
徐源脫了外套帶上護具跟著袁斌走進了拳臺,海鳳凰則在一邊坐下來,靜靜的看著拳臺,一開始袁斌和徐源都顯得很謙讓,出拳不是很猛,幾個回合下來,兩人的拳速變快了些,拳頭砸在一起砰砰作響。一個瘦高個走到海鳳凰身邊說道:“海姐,這小子是干什么的,很厲害啊,竟然能和斌哥打個平手。”
“他心里憋著火,我帶他來發泄一下,要不你上去跟他打幾個回合?”
“我?還是算了,他要這樣打我,我非讓他打死不可。我還是跟海姐學飛刀,海姐,今天你可要再教我幾手。”
“今天算了,我去隔壁做個面膜,徐源打累了你讓他過來找我。”
海鳳凰說著起身去了愛麗莎。
徐源和袁斌兩人都挨了幾拳,徐源的臉還有些青了。“徐老弟,你氣功是哪兒學的,我拳頭打在你身上都有些鼓鼓的,我看老弟今天有些心亂啊,要不然我可打不過你。”
袁斌比徐源好不到那兒去,只是臉上比徐源好看些。
“還是斌哥厲害,力量太大了,要是沒有護具,我早就昏過去了。”
徐源知道海鳳凰去美容了,便在袁斌那兒多聊了會。跟袁斌打了一架,徐源覺得心里痛快了些。
有時候世界真的很小,徐源去愛麗莎的時候碰到了陳琳。陳琳戴著一副淺咖啡色的蛤蟆鏡,遮住了半個面龐,但徐源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來了。“陳主任,這么巧,你來做美容。”
陳琳來這里被熟人碰到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朝徐源笑了笑說道:“今天周末,難得下班這么早,來這里做美容,順便放松一下身體。你來這里健身了?”
“是啊,我來接我干姐,就到這里玩了會,出了一身臭汗。陳主任,你快進去吧。”
徐源跟在陳琳后面,看著陳琳灰色外套的下擺在屁股上晃啊晃的,心里升起一絲興奮。我肏你姐姐!嘿嘿!徐源想起陳森壓在周慕雪屁股上的手掌,恨不得將陳琳拖進某個黑暗的小房間里。
“慕雪,你怎么還沒睡?”
徐源回到家,看到周慕雪躺在床上看電視。
“明天不上班,睡那么早干什么。”
周慕雪完全陶醉在電視劇情里,完全沒有注意到徐源的臉色和眼神。
“晚上吃的什么啊?”
徐源坐到床上,就把電視關了。
“糖酣排骨,你媽做的糖醋排骨真的很好吃。可惜你沒在家。你怎么把電視關了,再看一會嘛。”
周慕雪在家吃晚飯的?她沒跟陳森出去吃晚飯?難道是我看花眼了?不可能。
“今天你們公司是不是有什么活動的?我路過文化中心大會堂的時候看到很多你們公司的人。”
“嗯,經濟危機對公司的影響正在逐漸消除,公司就開個打氣會,準備全面恢復生產。就那老一套,沒勁透了。”
“你不會溜出去玩啊,聽說中山公園正在舉行一個糖果嘉年華,你不最喜歡去那里玩嗎?”
“大家都不去,我一個人去有什么意思。阿源,你怎么會經過大會堂的?”
周慕雪聽徐源提起糖果嘉年華,頓時心虛起來,連忙岔開了話題。
“我送海姐去愛麗莎,經過那兒。”
“阿源,你的臉怎么了?好像青了。”
雖然處理過了,徐源臉上還有些發青,周慕雪伸手在徐源臉上輕輕撫摸著,“疼嗎?”
“沒事,在健身中心跟人打拳,不小心碰到的。”
如果是以前,周慕雪這般關心徐源,徐源一定會很開心,可現在的徐源心里卻是陣陣的苦澀。
“你去跟人打拳了?那可要小心點,別弄傷了自己。”
周慕雪躺在徐源的臂彎里,一手輕輕摩挲著男人的胸膛。徐源看著周慕雪就想起陳森摟著她的情景,就想起在愛麗莎遇到的陳琳,想起陳琳那搖擺的屁股。徐源的肉棒一點點的硬了起來,他翻了個身將周慕雪壓到了身下。陳琳、海鳳凰、小萍、馬國運、陳森的樣子輪番出現在他的腦海里。我肏,我肏死你們!
“嗯……”
周慕雪還沒有準備好就被男人狠狠的插了進去,陰戶的脹痛讓周慕雪忍不住的哼叫出來。周慕雪心存愧疚,沒有埋怨男人的粗暴。她想盡量地放開自己,可男人不說話,她也不敢出聲。即便高潮伴著絲絲的疼痛,周慕雪也只是輕輕地呻吟幾聲。
“阿源,你今天力氣好大。”
“怎么了,你不喜歡嗎?”
徐源躺在周慕雪身邊看著天花板,腦子里還是陳琳衣衫凌亂的樣子。
“不,我喜歡。阿源,我愛你。”
周慕雪將赤裸的身體貼到徐源的身上輕輕摩擦著。愛我?那陳森呢?徐源心里一陣冷笑。“我也愛你。”
“阿源,如果我做錯了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
“你做錯了什么事情?”
“我是說如果。”
“當然會了,你是我的小乖乖。你今天怎么了,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早些睡覺吧。”
周慕雪看著徐源,心里很亂。他真的會原諒我嗎?
王鐵生陪同其他縣市的參觀訪問團去城東開發區考察,作為主任的陳琳又一次站到了鏡頭前。春風滿面的陳琳回到辦公室,王鐵生竟跟著去了。“王市長,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陳琳雖然有些害怕,但料想王鐵生在她辦公室里也不敢亂來。
“當然有話跟你說了,怎么了,不歡迎我嗎?”
“你有什么事情?”
陳琳不知道她和王鐵生之間除了那骯臟的關系還有什么好說的。
“聽說前一陣子你幫海鳳凰解決了拆遷的問題。”
“是的,她在這里投資,難道我不應該幫她解決問題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別以為搭上海鳳凰就能踢開我,海鳳凰在省里是有些關系,可那是在省里,在澄江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我王鐵生說了算。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扒光了。”
王鐵生說著一把抱住了陳琳的腰,用手去抓陳琳的胸部。
陳琳聽了王鐵生的話愣住了,照王鐵生的意思,海鳳凰在省里是有很深的背景的,這些她一點也不知道。陳琳一直以為海鳳凰只是個投機的商人,她幫海鳳凰解決折遷的問題只能算是履行她的職責,沒想到卻讓王鐵生誤以為她想搭上海鳳凰的后臺。
就在陳琳驚諤的時候,王鐵生的魔爪已經壓到了她的胸部上。“你……你瘋了,快放開我,要不我叫人了。”
陳琳沒想到王鐵生會在她辦公室里亂來,用力去推開了王鐵生。王鐵生一臉淫笑:“你倒是叫啊,讓全澄江的人都知道,你是靠什么爬上主任的位置的。”
王鐵生又朝陳琳走過去。陳琳后退了幾步說道:“你別過來,我這里可隨時有人進來的。”
“是嗎?我倒要看看是誰還進了你的辦公室。”
王鐵生臉色一沉,繼續朝陳琳壓過去。陳琳自然聽出王鐵生的言外之意,心里更怒,想大罵他畜生,卻又不敢言語。
這時候真有人敲門了,陳琳馬上整了整衣襟坐到了椅子上對著外面叫道:“進來。”
王鐵生見狀也只好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陳琳的秘書帶著一名報社的記者進來了。那記者見王鐵生也在,愣了一下說道:“王市長也在,真是太好了,我想請陳主任談談開發區的形勢,正好請王市長也談談開發區的發展趨勢。”
“開發區的事情陳主任比我熟多了,還是由她來說吧。我還要去陪參觀訪問團,就先告辭了。”
王鐵生轉過頭對陳琳說道:“陳主任,你應該清楚當前的形勢,開發區的發展要靠市里,要靠我們自己,而不是省里。”
王鐵生說完就離開了陳琳的辦公室。
“陳主任,是不是省里有什么新的指示精神了?”
那記者不明所以,以為王鐵生和陳琳真在說開發區的事情。
陳琳松了口氣對那記者說道:“目前還沒接到確切的通知,我們還是說說當前開發區的形勢吧。”
徐源村上的人家都拆的差不多了,徐福生也出去找房子,徐母不住的埋怨,拆遷要搬家,拿房又要搬家,鄉下人家雜七雜八的東西多,搬來搬去太麻煩了。
徐源聽了說道:“媽,我聽說以前的拆遷安置房還有沒分掉的,我們村上有人家先拿房子了,你要是嫌搬家煩的話,我們也可以先拿那里的房子啊。”
“不好,那房子都是別人家挑剩的,沒好房子了。要是好房早就被人拿了,還輪到我們村上的人,那幾戶人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肯拿人家挑剩的房子,肯定也是嫌搬家太煩了吧。”
“要不我們先在那兒拿一套,等新房子造好了我們再拿另外兩套。”
“不行,人家早就去問過了,要么都拿那里的,不能只拿一套。”
“是嗎,那我下午去再去問問。”
徐源心里盤算著,這事去找陳琳似乎有些上不了臺面,可找個理由去見陳琳也不容易。
徐源騎著摩托車到了開發區辦事處,還沒進大樓就看見陳琳送王鐵生等人出來,徐源閃身躲到了一邊心道,這王鐵生又來找陳琳,不知道兩人有沒有在辦公室亂搞。等考察團的人離開了,徐源才慢吞吞地去找陳琳。
“劉秘書,你好!”
陳琳的秘書坐在外間,徐源給也她一個甜甜的微笑。
“徐源,是你,快請進吧!”
劉秘書是個年輕女孩,比徐源大兩歲,徐源第一次來的時候是陳森陪著來的,加上人長的俊,劉秘書就記住了他。
“陳主任在嗎?”
“在的,她剛進去。”
劉秘書知道徐源來找陳琳,差不多就是來送禮的,但今天徐源卻什么也沒帶。
海鳳凰的后臺會是什么人?聽王鐵生的口氣,他與海鳳凰的關系不是很好,看來以后要多了解這個海鳳凰,王鐵生的敵人不就是自己的朋友嗎?就在陳琳思考著如何加深與海鳳凰的聯系時,徐源來了。陳琳眼前一亮,或許可以通過徐源去了解海鳳凰。
“徐源,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徐源仔細打量著陳琳的辦公室,猜想著這里曾發生過的事情。陳琳的辦公室很整潔,但徐源注意到陳琳襯衣的一個領角翻在外套外面,像是匆忙之是沒整理好。像陳琳這樣注重儀表的女人怎么會這樣粗心呢?“本來我是有事來求陳主任幫忙的,但陳主任心情不好,我不敢說了。”
徐源見過陳琳好幾次了,兩人也不像第一次見面那般死板。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陳琳心里一驚,莫非這小子看出什么來了?她朝徐源看去,男人臉上帶著真誠的微笑。
“沒什么,感覺陳主任有心事,我想是因為您工作壓力太大了,把心情憋壞了。”
工作壓力大嗎?只怕都是王鐵生害的吧。“要不今天晚上我請陳主任出去放松一下,適當的娛樂可以釋放人的精神壓力。不知陳主任有什么愛好,喜歡唱歌還是喜歡跳舞?”
徐源知道能請動陳琳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他還是試了下。
陳琳也想向徐源打聽海鳳凰的事情,倒有意接受徐源的邀請,但她在澄江可是個名人,萬一被人撞見她跟一個年輕男人出入娛樂場所,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謝謝你的好意,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吧。”
徐源看出陳琳的猶豫,便對陳琳說道:“陳主任,黃金海岸是個不錯的地方,環境幽靜,有幾個包廂很安靜的。”
徐源故意提起了黃金海岸,那是一個讓陳琳想起來壓抑的地方。
陳琳聽徐源提起黃金海岸,臉色一寒,那里的包廂是很安靜,但卻是讓陳琳心痛的地方。“那些腐化的地方不適合我去。”
徐源見陳琳有些惱了,知道她不愿意回想起發生在黃金海岸的事情,便對陳琳說道:“對不起陳主任,我都忘了您不喜歡黃金海岸,如果陳主任嫌在澄江太顯眼的話,我們可以去金港,那里也有環境設施不錯的地方。”
“你對金港很熟嗎?”
陳琳皺了皺眉頭看著徐源,看他一臉青春陽光的,難道也常去那種地方?原來金港的色情業也頗多,名氣比起澄江來大多了,只是沒有像黃金海岸這樣的高端消費場所。在很多澄江人嘴里,去金港就是去找女人玩。
這也大大抵毀了金港的聲譽,其實金港還是座不錯的城市。
徐源看著陳琳的表情有些尷尬連忙說道:“我有好幾個同學是金港的,常去那邊小聚,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K歌,去過幾次歌廳,所以知道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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