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飯菜都上齊了,三人分別坐在飯桌的一邊,陳素卿處于主人家正中位,郭毅強和蘇怡秀各占一邊,本來就不是很大的飯桌被琳瑯滿目的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味佳肴菜,看的郭毅強是直流口水。
陳素卿挽了一下額前的劉海,甜甜一笑道:「毅強啊!不好意思,沒什么好招呼你的,就這點小菜,你可不要介意。」
恢復鎮定的郭毅強一聽,急忙道:「那里,長這么大都還沒吃過這么多的菜。」
陳素卿聞之,高興的笑道:「毅強,真會說話。」
她以為郭毅強說的是客套話,卻那知他是真的沒在一餐中見過那么多的菜,就連在過年的時候都沒那么多。
郭毅強為自己辯解道:「不是的,其實我是……」
「媽,強哥,你們別說這個了,我們還是吃飯吧!」
蘇怡秀拿的筷子蠢蠢欲動的樣子,可一家之首沒說開動,又是有客人在場的情況。
陳素卿看著女兒可愛樣子,溺愛道:「除了吃,你還知道什么啊!」
接著又道:「毅強啊!你喝酒嘛。」
「誰讓媽你做的菜那么好吃啊!」
蘇怡秀努努嘴,嬉笑道「卿姐,我不會喝酒的,不用破費了。」
郭毅強從小到大都沒喝過酒,怕自己喝了會失態,而且也不方便今晚的離去。
「男子漢大丈夫的怎么能不會喝酒呢?沒事的,我們就喝點紅酒,不會醉人的。」
陳素卿不同意的激勵道「耶,媽我也要喝,你們坐著我去拿。」
蘇怡秀一聽高興的喊道,早想喝酒的她,一直是找不到機會,平時想喝都被陳素卿個制止了,今天好不容易有個機會,那會那么容易的放過呢?
陳素卿熱情地招呼道:「來,毅強,我們吃菜先,別太見外了。」
接著夾了一個鮮蝦放到郭毅強碗中道:「來,嘗嘗這道鮮蝦青瓜煮魚肚,試試看好不好吃。」
郭毅強忙把碗伸過去接,帶著拘謹的神態,謝道:「謝謝卿姐,我自己來就行了。不用特意給我夾菜。」
「好,那你可要放開手腳,當自己家一樣。」
陳素卿笑呵呵地說道蘇怡秀拿著一瓶紅酒和三個高腳杯,快步的走過來道:「酒來了,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它打開。」
接著又不悅道:「好啊!媽你偏心,不等我就開吃了。」
「怕你了,來給你一個炒雞丁。」
陳素卿往蘇怡秀嘴里塞去,笑罵道郭毅強望著母女倆溫馨的畫面,親切體貼的氛圍,母愛親情融融的樣子,不自覺的感傷起來,什么父愛、母愛、親情這些都離自己很遠,可以說是今生無望了,他多么的渴望他也能一天這樣的生活啊!就算生活的在窮、在困難、他也可以熬下去,只要跟家人一起。
郭毅強異樣的神情,給陳素卿給發現了,看他那痛苦、羨慕、憂傷的樣子,感覺很痛心,是什么樣的經歷令他有這樣的傷心呢?讓陳素卿有種想把他擁入懷中的感覺,感受著他的感受,分擔著他的傷心。
「強哥,你沒事吧!」
蘇怡秀也發現了氣氛的不對勁,關心的問道郭毅強轉過頭擦拭了一下眼角沒流出的淚水,沉吟一下,然后才道:「我沒事,只是眼睛進了點沙子。」
堅強的他不容許自己的在外人面前流下珍貴的淚水,哪怕是待自己很好的母女倆。
陳素卿很懂得男性的自尊,沒去追問他,其實更多是怕他回憶起不快樂的過去,「沒事就好,我們還是快點吃飯吧!」
母女同心的蘇怡秀站了起來把斟滿紅酒的杯子分別遞了過去,訕訕地笑道:「來我們為今晚干一杯。」
陳素卿站起來嬌聲取笑道:「這樣的理由都可以嘛?你想喝酒就喝嘛?還找出這么牽強的理由來。」
蘇怡秀呵呵一聲,噘著小嘴說道:「為什么不可以,強哥來,我們干杯。」
郭毅強拿起杯子剛想來個碰杯,卻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怎么不見男主人啊!基于禮貌,問道:「怎么不見大哥啊!」
一時之間陳素卿和蘇怡秀都沒反應過來,這一聲大哥這的是誰,可不久陳素卿的臉色暗淡了下來,一聲不響了坐了下去,蘇怡秀也眼色微紅,瞪了郭毅強一眼,帶著感傷之情道:「爸爸在我剛出世沒多久就離開了。」
郭毅強歉然地望著陳素卿和蘇怡秀道:「卿姐,秀秀,對不起,我讓你們想起不開心的事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陳素卿轉顏笑道:「沒事,都過去這么久了,我們都習慣了。」
傷感的氣氛引發郭毅強剛才未流出的淚水,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痛仿佛在那一瞬間找到了傾訴的對象,終于讓他忍不住流下了感懷身世可憐的淚水,淚水在流下的那一剎那,眼眶就像缺提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的涌了出來,一滴滴的往桌面上賤下。聲音也掩飾不住的哽咽起來。
母女倆的傷感被郭毅強那痛哭的聲音給吸引了,不解他怎么比自己還傷心,對視了一眼,從對方中都看出了疑惑,陳素卿從旁拿出紙巾遞過去,勸說道:「毅強,你怎么了,別哭,有什么事好好說。」
好久,郭毅強終于恢復過來,擦干眼淚,歉意道:「對不起,讓你們看笑話了。」
「毅強,有什么傷心的事,可以跟我們說說。一個人憋在心里很難受的。」
陳素卿關心的說道蘇怡秀也于鼓勵的眼神望著郭毅強,「是啊!強哥,我們會是你很好的傾訴對象。」
郭毅強望著母女倆關懷備至的目光,心中一片感動,才認識沒多久,她們就這么關心自己,讓他也多么渴望也能融入她們中去,那種感覺好像是家人般溫暖,于是郭毅強把自己的身世和目的都毫無保留的告示了她們。
母女倆是邊聽邊哭,淚流滿面,搞的一場好好的慶功宴變成了述說傷心的場所了。好不容易終于聽完了郭毅強悲傷的經歷,她們也好像是把淚水留光了一般,只剩下低聲的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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