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希利用半個月的時光把青云山下柳絮等女交代給御神婉兒,讓她把幾女安全送達到他指定的地點去,然后馬上歸來,不要在外面磨蹭。
李誠希一個人站在大竹峰的竹林內,靜靜傾聽竹葉之間“沙沙”的作響的竹浪聲,而他身后卻傳來腳步聲。
“你怎么又在這看竹子呀?風這么大,小心著涼。”李誠希聞言轉過身來,笑嘻嘻的來旁蘇茹旁邊抱起她,在她臉頰上連親了幾下,道:“抱著你就不怕冷了。”
蘇茹臉色緋紅,說話也有些不自然:“你不要這樣好嗎?我已經……”蘇茹推開李誠希的身子,往旁邊退了幾步,有些幽怨的聲音:“你還是告訴我,那嬰孩到底在哪吧!”
這些日子里,李誠希每次遇到蘇茹都會調戲他一番,而蘇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居然生不出一絲薄怒之色,久而久之也習慣成自然了。李誠希沒有抱她,她反而覺得心里不踏實。
“想知道?親我一下!”李誠希無賴的看著蘇茹,發現眼前的佳人臉色緋紅的時候竟然如此誘人,無意中撩撥自己的心弦和欲望。
蘇茹抿了抿嘴,露齒一笑,笑得風情萬種,讓李誠希也稍有失神,只見她笑道:“是嗎?小色狼,每天都喜歡輕薄下阿姨么?”蘇茹走到李誠希身旁,貼在他耳朵,呼出熾熱的香氣,道:“小壞蛋,我師姐想見見你。”
蘇茹呼出的香氣縈繞在李誠希的鼻腔內,直入心田,讓他心旌動蕩,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蘇茹已經只剩下一個背影朝著他了。
只見聽見蘇茹的帶著嬌笑的聲音傳來:“李誠希你好丟人喔,居然被阿姨“迷”不能自已耶。”
李誠希越來越不明白蘇茹到底是什么性格了。她在人前是溫柔的,在他面前是愁容滿臉,蹙眉深鎖,而當她要走的時候,居然又是一種讓人覺得新奇的性格,可愛、調皮帶有深深的嫵媚。
“嘩啦”竹葉被一道藍色的影子給推來。
“主人哥哥,今晚是不是又要去通天峰的后天“散步”?”御神婉兒就像樹袋熊一樣抱住李誠希,李誠希摸著她的腦袋,有些心不在焉,感嘆道:“這小妮子什么時候才長大呀?到時候假如愛愛,會不會算與畜生一起……”
夜色已深,夜穹上的冷月也被黑云給遮住,只有淡淡月影透過云縫露出身影,云縫落下來幾寸月華。
通天峰,青云門祖師祠堂。
一人一獸走在偏僻且不易被發現的小樹林內。
李誠希曾經問過御神婉兒為什么不變成人,反而變得如此龐然大物讓人發現呢?她的回答讓李誠希愕然,原因是:這樣子好看點,像主人哥哥那樣的樣子好難看!
一七旬老者在青云門祖師祠堂前掃著那根本沒有灰塵的地面,掃把與地面劃出沙沙的聲音。
那老者臉上的皺紋動了動,抬頭看了一眼李誠希所在的小樹林,沙啞著聲音緩緩道:“二位并非這青云山上的人物,為何私自到此青云重地,不知有什么事情么?”
“是一位,不是兩位。”李誠希緩緩走出小樹林,跟在他身后的就是水麒麟御神婉兒,只是笨重的身軀讓她每一步都發出沉沉的重響。
“靈尊。”老者渾濁的目光逐漸清明銳利起來,看向李誠希有些動容,道:“真是江山輩有人才出,年紀輕輕既然有如此修為,敢問小兄弟來青云門祖師祠堂欲要何為?”
老者感慨說著,臉上的皺紋也舒展開來,一下子仿佛年輕了數十歲,只是眼神中歷經滄桑的氣質卻改不了,無法像皺紋一般舒展開來。
“偷師學藝!”李誠希邁步來到老者半丈開外停下腳步來。
老者也不畏懼李誠希這一二十年華不到的年輕高手,笑了笑,道:“何來師?”目光繞過李誠希,看了一眼“靈尊”,道:“難道小兄弟要拜青云門以仙去的各代祖師為師?”
李誠希表情如常,依舊懷帶笑意,指了指靈尊,道:“老先生可知這頭畜生來歷?”
御神婉兒聞言望了一眼李誠希,一聲大吼發泄自己內心的不滿。
“水麒麟乃青云門的鎮山神獸,敬稱為“靈尊”,是千年前青云門青葉祖師收服的上古異獸。當年青葉祖師光大青云,降妖除魔,靈尊出過大力的。所以后來成為青云門的鎮山靈獸。”
那老者微笑項凝視了靈尊許久,忽然長長地出了口氣,走進了祖師祠堂,拿起三更香點著,插進靈位前,誠心拜了三下。
三更香燃起的煙霧彌漫在祖師祠堂內不散,老者的瘦小的身影也看的不真實,朦朦朧朧的,只聽老者的聲音穿過煙霧傳了出來:“小兄弟既然來到這里也是客,就進來喝杯茶吧。”
李誠希看了一眼御神婉兒,輕聲道:“嘿嘿,你就慢慢呆在這吹吹風,你哥哥我呀,進去喝茶。”
李誠希臉帶笑意走進了祖師祠堂,在他身后的御神婉兒很鄙夷的看著李誠希的背影,巨大爪子一拍青磚地面,一道道龜紋向四面八方蔓延開去。
進入祖師祠堂內并沒有感覺到煙霧的嗆鼻,反而有股淡淡的檀香味。
祖師祠堂里面的座椅有六張,左右各分三。老者坐在其中一張座椅上,手挽著茶具在砌茶,淡淡茶香飄在四周空氣當中。李誠希都能夠感覺到這茶香順著空氣進入他的心田中在,感覺神清氣爽。
老者氣定神閑往杯盞中斟了一杯慢慢的茶水,卻不見茶水溢出來,反而在杯中流動起來。淡綠色的茶水清澈到底沒有絲毫雜質,練就這手泡茶的功夫已經不是兩三天的事情了。
李誠希舉起手中的杯盞抿了一口,感覺甘香醇厚,淡淡茶香齒頰留香。李誠希彬彬有禮,完全沒有以前的輕浮,道:“老前輩請在下進來一聚,僅僅為了喝茶?”
老者依舊在品茶并沒有理會李誠希,這也到屬于李誠希內心的范疇內,否則他早就大動手腳起來,與老者一分雌雄了。
老者放下杯盞,笑了笑,道:“說你的目的。”
“偷師學藝。”李誠希還是重復著自己剛開始說的那一句話。
“師在哪?茶藝么?嘿嘿。”老者笑了笑,看向李誠希,發現他并沒有什么怒氣,反而一臉平靜直視他。
“是沒有師,也沒有藝。”李誠希點了點頭同意老者所說,隨后又搖了搖頭,道:“我要和你比試一番。”
“老夫只不過一閑雜人等,也沒有多少年可以活了,老骨頭經不起瞎折騰。”老者搖了搖頭婉拒李誠希的要求,一人獨自閉眼品茶了起來。
李誠希走了出去,來到那一排整齊有序的靈位面前,看著那三根香已經燒完了,只是煙霧不散。
“我可以上柱香嗎?前輩!”李誠希帶著笑意頭也不回,自己拿起三根香,指尖上冒起一簇小火苗,香是點燃了,也插下去了,可他指尖上的火苗火勢不減,反而更加壯大。
火光沖天,把周圍的煙霧給驅散,露出祖師祠堂內的真面目。
老者臉色嚴峻,看著李誠希手中那簇火光,他活了這么多年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法術,難道是焚香谷的?
“小兄弟你這是干嘛?”老者激動的看著李誠希,身子靈敏起身,直奔而來,速度之快,一眨眼間便來到李誠希面額之前。李誠希反應的速度也不必老者差,他側過身來手臂一震,火光一閃,一團火球往靈位飛去。
李誠希放完火之后便往祠堂外掠去,在空中連連停頓,一個完美瀟灑的后空翻停住了身子站在御神婉兒身邊。一旁御神婉兒疑惑的目光看向李誠希,目光掠過祠堂,發現里面火光熊熊燃起但不到片刻時間就熄滅過去。
冷風吹過,掠動著李誠希衣襟,在這一山薄霧如夢如幻的地方,往事仿佛也在這里回蕩。
老者臉帶怒氣走了出來,腳步沉重,青磚都被震碎成兩截。
“小兄弟,這些都是逝去之人,難道連個安穩之地也不愿意給他們嗎?”面對老者怒意質問李誠希沒有絲毫羞愧,反而沉吟片刻,道:“一決勝負,若我輸了便三跪九叩向青云門祖師叩罪,如何?”
老者凝神盯著李誠希,化作一道藍光往青云山外御去,聲音飄渺從天穹傳來:“此處太過窄小,避免你、我都忌諱這……”
“小畜生,你就乖乖在這里看看門先。”李誠希拍了拍御神婉兒的腦袋,然后化作一道急電追了上去。
“婉兒要咬死你,你這壞蛋。”御神婉兒不滿的使勁跺腳,她那鋒利的爪子直把青磚踏成齏粉才罷休。
在一片荒漠當中,赤地千里,方圓千里之內沒有一株植被可以在這片荒漠當中生存下來,周圍四野亂石縱橫慣錯,環境極度惡劣。
有兩個人站在這片荒漠當中,他們就是李誠希和老者。
倆人站在對方面前,臉色沉重,仿佛空氣也降下了幾度溫度來,讓周圍不在那么熾熱的讓人汗流浹背。
熾熱的熱風吹過,倆人衣襟都被吹的往后掠起。這風相似一聲號令,倆人動了起來。
李誠希手持陰邪棒一甩,陰邪棒激烈旋轉脫手而出,直擲向前而去,帶著凌厲無比之力,摩擦著空氣都產生了淡淡的輕響。
老者身影雷厲風行,腳下剛邁出第一步,年老的身軀就憑空出現在數丈開外,凌空畫出一圓形圖案,片刻間光芒大盛,正是太極圖,青光耀耀,陰邪棒觸碰到太極圖瞬間被反彈了回去,太極圖上也泛起點點漣漪,破碎成一片片青光盡消天地之間。
李誠希反手接住陰邪棒,可以感受到那股排山倒海的反彈之力也被反彈回來,震的李誠希整條手臂都在發麻。李誠希速度不減,如閃電激射而去,手捏劍訣,陰邪棒幽光大盛,勝過太陽之輝,脫手而出,在空氣當中幻化出一道道殘影,直追老者身軀而去。
老者沒有一絲退避質疑,雙手負手在身后,避過刁鉆的陰邪棒,陰邪棒直撞入巖石中,留出道道痕跡。
老者身影一花直接出現在李誠希面前,帶著開山裂石的一拳直接重擊在他的肚腹上,一股斷經裂骨的疼痛由小腹傳遞回大腦處。李誠希被余力疾飛重重的砸在巖石上,把厚重堅硬的巖石貫穿,在布滿碎石的地面上翻滾了幾下才停止住這股余力。
“咳咳咳……”李誠希咳出大口大口的鮮血,他的衣服也被那股培不可擋的拳力給震碎,光著上身,可以清晰的看見他肚腹上有一青紫色的瘀傷,血液滴落在地上,綻開一朵朵小梅。
李誠希眉宇之間可以看得出痛苦之色,他站了起來,看著遠處負手而立的老者,甩頭吐出一口血水,“哈哈”大笑一聲。
李誠希身軀傲然挺立,面對老者,他帶著笑意,指了指老者,道:“好,好,好,果然不虧是萬劍一,威名并不是虛傳的。”
萬劍一有些回憶,猛然提起頭,質問李誠希:“你怎么知道的?”
李誠希人早就消失在原地,猛然出現在萬劍一身后,霍然連連出拳,直轟萬劍一后背,拳拳到肉,寸勁入骨,生生把猝不可防的萬劍一給震飛。
萬劍一在空中吐出一道血箭,翻轉了過來,沒有劍在身的他實力也不過發揮出一半左右,李誠希輕而易舉的阻擋住萬劍一的攻勢,手持陰邪棒,棒棒敲打在他身上,每一擊都是全力而出,不留余力。
“哇……”萬劍一搖搖欲墜的身軀背靠巖石上支撐起他無力的身軀。
李誠希身影并沒有停住,也不會給對方有休息的機會,他的身影如疾電,連連穿梭在巖石的阻礙,手中的陰邪棒不停的揮劃,把阻擋住他的巖石擊敲成碎石粉末。
“呀……”李誠希大喝一聲,陰邪棒蓋頭劈下萬劍一的腦袋,萬劍一咬著牙一瞪旁邊的巖石,往旁邊飛出,躲開這重重一擊。
“轟隆……”巖石成一堆堆碎石,煙塵彌漫在四周。
當煙塵散去的時候,天穹之中突然有一小黑點正向李誠希奔來,轉眼間便出現在他頭頂之上,正是萬劍一。他手中抱住一顆大樹,下面硬生生被他削成尖銳一頭直扔而下。
李誠希閃身避過,詭異的出現在萬劍一身后,陰邪棒直插在萬劍一的后背上。陰邪棒幽光大盛,把周圍的氣氛也照耀十分詭異。
萬劍一身體迅速枯萎下去,露出骨頭的菱形,全身仿佛沒有了生命力,臉上的血液也褪去,慘白如白紙,漸漸萬劍一雙腿跪在地上,化作一灘白骨。
陰邪棒也暗淡下來,只是上面卻多了一絲咒文生動些許,也變得有光澤了。
可以說,李誠希把萬劍一畢生的修為、記憶與天賦都吸為己用,現在他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無處可釋放。他也把萬劍一腦海中的戰斗經驗、四大奇術給融會貫通,學以致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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