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秀珍一面徐徐前行,一邊將車窗放下來,將頭伸出來,對我說,蔣弟,哈哈,你真離了,沒處可去,尹姐我收留你。我朝前行的她揮揮手,笑起來,說行啊,反正有你這個富婆罩著,我也吃不了什么虧!真要離了,我香車寶馬,豪宅大屋,樣樣都有了。
尹秀珍呵呵笑道,任寶馬沖前幾米,又猛然停車,然后將頭伸出來,對我說,那說好了啊,你離了,就跟我,喏,要不,先吻我一個?!我說還吻你,行嗎?這萬一再被人抓到,豈不讓我一天鬧出兩出桃色新聞,那真是笑話了。尹秀珍嬌嗔道,你少來了,快,吻我。說著,她就要做下車的架勢,我只得將脖子伸得老長,在她清香的臉蛋上啵了一個,她這才真的打火,任跑車長久轟鳴,一轉彎,就到門崗上去了。
我坐在自己的車上,一時真有點腦袋迷糊——這回到家里,如何向蕭夢巖說清楚今天的這事兒呢。出門的時候,說去火車站接一個朋友,可現在事情是,被人撞破了在同事兼以前的兄弟許勇的家里,堵著了和她的妻子李曉婷獨處,而且她還光著身子,露出酥胸,剛剛出浴的樣子,楚楚迷人不說,而且從臥室里鉆出來,這要怎么解釋?
我的心里很忐忑,像小學生,要經歷一場期終考試一樣,七上八下的。一路開著車,回到家里,在電梯口時,鄰居朝我打招呼,我想努力笑笑,可嘴角抽動幾下,那笑很干澀,很苦澀,明顯地沒有笑出來——因為我知道,像這樣的事,董事長都知道了,老婆舒晚姍沒有理由不知道,她在公司的人緣,應當還可以,尤其是作為美女高管,幾位董事對她比較照顧,平時也走得比較近。
果然,我腳步邁進客廳,就已經察覺出來家里的異樣。我爸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我媽蹲著和壯壯在陽臺上玩耍,我進門她看都不看我;蕭夢巖則伏在家里角落的電腦上,噼哩啪啦地打著字,或是與別人聊著天吧。我從廚房倒了杯水出來,蕭夢巖從電腦前起身,走到我面前,然后很是咬牙切齒般對我說,跟我來一下!說著,她打開家里的門,站在電梯口。
我惴惴不安地跟著她的身后,她擰電梯,是上樓,十八樓,咱們這幢大樓的最高層。她帶著我,走出電梯,又沿著沒鎖的通向天臺的通道,徑直走了上去。樓頂上,不知誰家曬了些被子之類,角落里,還開懇了約摸二三平方米的菜地,種上了青綠的蔥。
“你打算怎么辦?”蕭夢巖與我并肩站在這十八樓的樓頂,她凝視著遠方的高樓大廈,不動聲色地問道。此時的我,腦袋里真的很亂,這時候,我能怎么辦,我只有辨解:“我與她,真的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我就接了她,準備還拿些她從老家帶來的東西回來吃的。我,我真是……”。“夠了,敢做就要敢當!”蕭夢巖斬釘截鐵地喝斥,打斷我的話。
她說:“蔣望,這個家,你還要不要?我之前要離婚,說過不下去了,你不肯離,你要我珍惜,要我為家想想,為壯壯想想,現在你倒好,像個游戲花叢的公子哥嗎?你以為你還是二十來歲泡盡天下美女嗎?去出個差,跟著舒晚姍曖昧不清,去上個班,跟著尹秀珍牽牽扯扯,這些我都不說了,好不好?我就說今天這個,你跑到人家家里干嗎?人家的女人脫光了讓你看N愛奶子,這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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