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坐起來,將衣服里的銀行卡扔到桌上,我說,你自己去取吧,我懶得動。我本來說好是他來拿現金的,想不到我很不周到的將銀行卡扔給他,反而讓他不敢接了。他愣著,說,看你這灰頭土臉的,怎么啦?是不是不愿意借錢給我?我忙說,沒有呀,錢不就在這嗎!他又說,是不是你愿意借,嫂子不愿意借?她不愿意借就算了,我也不借了,免得你們兩個人因此而吵架。說著,他就要走。
我弟說得也很有道理,這深圳有多少家庭發生這樣的故事,我們無從得知,但肯定有這樣的事例發生。比如一對深圳夫妻,男的想往老家的父母寄點錢,但老婆就是不同意。這樣事例的結果就是,兩口子無休止的吵架。但今天的事確實不是這樣,蕭夢巖對我借錢給我弟這事,一直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雖然她沒發表自己的意見是明顯的理虧,是她自已先將錢借給了許勇。
我見我弟馬上要走人,忙說,你回來。我弟站住,回頭望著我。我說,這些錢,你拿去用就是,本來我還準備給你一二萬本錢的,但你嫂子的錢,她前一段時間借給她同學合伙做生意去了,現在這卡里也就幾萬塊錢,你先拿著。我弟怎么也不相信,這幾乎就是我的全部家當。不僅他不信,連我自已都不信。
我弟拿著銀行卡放在手中把玩著,他在我的辦公室坐了會,也發覺我的心情,我說話的情緒很不對,便問我,是不是與她吵架了?我說沒有呀。我弟說你莫騙我了,你的愁容寫在臉上,臉就像塊抹布一樣,能沒吵。我說工作上遇上了一點事。他說你少來,你我還不了解嗎?聽他這樣說,我似乎一下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一樣,我的屈辱,愁思,我的擔憂與痛苦,似乎在那么一剎那釋放出來。
我不無感慨而又激動地說,你別告訴爸媽,我可能和你嫂子會離婚。我弟有點在意料之中的說道,你們,離婚?我說,是。我弟說,為什么離婚,嫂子的工作也挺好的,收入也不錯,在深圳,生活按說還過得去。面對他真誠的目光,我將蕭夢巖借給許勇十多萬塊錢,以及上午看到她和許勇在一起親密喝粥的事,一一向他傾訴了。
我弟是個急性子,他一聽完我的敘說,拍案而起,說哥不信是吧?我早就看出來了,他們的關系不正常,你記得吧,那次我將許勇揍了一通,你還幫著他,這次,你相信了吧。見我沒有回答他的話,他又說,媽了個巴子,這狗日的,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好東西,哥,你放心,我這叫就去收拾他。我弟曾經揍過許勇一通,是壯壯還小的時候,許勇送蕭夢巖去醫院的時候,被我弟看到他們親密地交淡,沖過去就朝著他鼻子打了一拳。
聽我弟這樣說,我身上的熱血頓時被激蕩得沸騰起來,好像不揍狗日的許勇一通,不足以解氣,不足以解民憤似的。況且,在我心底想,這教訓教訓許勇,也讓他心里有數,第一遠離蕭夢巖,第二也回家待他的老婆李曉婷好一些。就這樣,我丟支煙給了我弟,也算是默許了他對許勇采取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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