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香味氤氳飄散。
窗外的陽光淡淡的,清風搖曳著青綠的道旁樹。
這是深圳少有的雨后初晴的好天氣。
雖然在心里已經知道,許勇會講一個很純美的故事,這個故事是關于妻子蕭夢巖的,也是關于眼前的這個男人的。這個故事會讓我心里泛酸,或者干脆會有綠帽情節,但是我還是想聽,愿聽,特別是在這與妻子吵架分居的時候。
我故作鎮靜地坐著,許勇坐在我的面前,端了端身子,很認真的那樣,看著的我的眼睛,說,望哥,其實,其實……怎么說呢,你是我人生的恩人,夢巖也是我人生的恩人。我說是嗎?許勇說,你不知道,我去湖南上學的時候,性格內向得要死,一見女孩子就緊張得說不出話,上英文課時,連女輔導員的問題都答不上來,再加上臉上長滿青春痘,說話帶著廣東腔,我常常成為男同學調侃女同學嬉鬧的對象,自已也自卑得恨不得回娘胎里重生一次。
夢巖呢,她和別的同學不一樣,大二的時候吧,她就坐在我的前排,作為湖湘妹子,她性格直爽強勢,別的同學取笑我的時候,她常常替我出頭。許勇用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領,說,我記得有一次吧,是艾滋病宣傳月的時候,有個叫朱雷的同學不知從哪兒弄了一個免費的避孕套,偷偷用嘴吹起來,像小汽球一樣別到我夾克的后襟上。
我當時上課的時候不知道,下課了,就背著這個碩長的橡膠東西在校園里竄,這像陽具的一樣的東西,引得同學們樂翻了天,我知情后,恨不得找地縫鉆進去。當時,我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去找朱雷算賬,揪著他就先打了他,結果他死皮賴臉不承認不說,還喊了幾個他的同鄉將我這個廣東佬給揍了一頓。
這事,后來夢巖不知怎么就知道了,她在一天中午將朱雷堵在飯堂,非得讓他向我的道歉。當時我們都在飯堂里吃飯,我就坐在飯堂的另一角,從心里,我都不將這事當事了,她卻理直氣壯為我打抱不平,我忙走過去,拉過她的手,讓她不要再計較了,大家都是同學,這事鬧了就鬧了,過去了就算了。
夢巖白了我一眼,說,這是明擺著欺負你,你能算了,我還看不下去了。說著,她一步橫到朱雷的面前,搶過他的飯盆,就要往他的飯盆里吐口水。朱雷被夢巖這樣一弄,飯堂里的人也特別多,而且同學們都圍攏過來,眾目睽睽下,朱雷也不好意思發火,只得哀求一樣,向夢巖求情,向我道歉。
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對夢巖,從心里產生了一種特別的情感,雖然這種情感她不一定知道,但我知道,自己悄悄地戀上了她。
許勇呷了口咖啡,說,望哥,我知道這樣說,你心里肯定不好受,你吃醋,你發火,但我還是要說,我對夢巖的那種情感,是真誠的,是純潔的,她在我的心里,鉻下了很深的印痕,就好比一朵花兒,她在那里艷麗地開放了,那種美,那份香,真讓人迷醉。
許勇繼續悠悠地說,也就是從那次開始,我將夢巖當成了自己在湖南生活最好的朋友,碰上有什么困難,遇上什么事,我都喜歡找她幫忙,你也知道,夢巖這人,心地善良,為了仗義,遇上什么事只要求到她的門上,總會得到她熱情的回應。雖然她對我不錯,但我也知道,她對我僅僅是出于同學之情,朋友之誼,絕沒有摻雜其它感情!
我見許勇這樣說,心底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倒很想知道,許勇究競和蕭夢巖,到底有沒有那層關系?兩人有沒有上過床?這種心理,或許有些黑暗,有些齷齪,不夠光明,但真的就是我當時的心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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