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好老家的院門,一家三口朝著車子走去。離夏打開車門散散車內的空氣,然后啟動了車子,今天返程的日子不錯,氣溫還沒打起來,空氣溫度適宜,這一回,孩子沒有被綁在嬰兒座椅上,而是被魏喜抱在懷里,雖然魏喜和孫子接觸的時間不多,不過小家伙極少和爺爺鬧騰,這也是離夏心理安慰的主要原因,她安心的開著車,和公公先聊著,慢慢的離開了農村的老家。
到了村口的時候,村子里的孩子在大人的陪同下,玩著泥巴打鬧著,鴨子和大鵝慢吞吞的在院外泥土地上銜著草根之類的東西,看這樣子要下河玩耍了。
人還是那些人,景還是那些景,灰白色的小橋還是那樣承載著外界和村莊的聯系。
車子漸漸的快了起來,走過村外的公路,駛向了主干道。一路風馳電掣,二十多分鐘之后就進入了市區,繁華熱鬧的人群,如水如龍的車輛,琳瑯滿目的店鋪,各式各樣的人生百態在城市間上演著,來到熟悉的城市,這里的一切無不顯示現代化的氣息,那種快節奏多元化的信息含量,簡直是一天一個變化。
給魏喜的感覺很是強烈,可作為年輕人的兒媳婦離夏,反倒沒有那么多的觸動,她在鄉下住了幾天,感受到的是寧靜、閑適、恬淡,沒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回到城里,似乎要戴上面具去做人,這也是很無奈的現代化生活一個不得不去適應和接受的事實。
世上本沒有真正的對與錯,只不過是所處的立場和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罷了。
魏喜這一次隨著兒媳婦來到城里的家,估計就要長期安頓一些日子了,他自己農村的生活也隨之告一段落,后院的蔬菜只能是抽空回去看看,這些再也不能當做借口和擋箭牌。
任何事情在兒媳婦面前都經不得她的推敲,尤其是牽扯到孫子的情感上,那就是他的軟肋,他也因此無話可說。
想到自己能夠快樂的陪著孫子,能夠因為這個紐帶橋梁,那么一切所遇到的事情,就都不叫問題了。自己快樂了,家人就快樂了,想通了這些,魏喜看向窗外也就不再覺得隔閡和難以融入。
人作為統領一切事物的操縱者,其心理是最復雜最難接觸和解釋清楚的,朝三暮四、出爾反爾那都是在反復間做出來的選擇,也可以理解為隨機應變或者說是反復無常吧。
到了小區門口,離夏和保安打了招呼就開了進去,直接把車子停到了樓下。魏喜下車之后,看了看這個熟悉的地方,嘴咂巴著心理品評一陣,他看著兒媳婦打開車廂拿出了行李包,然后哄著小孫子隨著兒媳婦上樓去了。
這幾天家中無人,屋子里的空氣不是很好,有一些沉悶的感覺,「通通風,屋子里有些發霉的味道」離夏說著走到客廳的陽臺,打開了窗戶,又走到臥室分別把窗子敞開了一些,空氣流通了,雖然空氣質量不好,總也好過發霉的味道。
「這城里的空氣和鄉下就是不一樣,以前并沒有過多注意到,現在從鄉下回來,感覺城里的空氣真的很不好,看來,要買個空氣凈化機了」離夏說道,
「環境在那里擺著呢,它們造就的現狀,可不就是這樣,汽車尾氣、工業污染,都是造成空氣不好的原因,農村畢竟遠離這些,不過呢,這兩年鄉下也是被污染了一些,社會畢竟要進步嘛!現代化科技不實施,不發展,總在原地踏步也不好啊」魏喜說道,
公媳倆人說著話,這一商量合計,空氣凈化器就歸到了行程里面,都是為了孩子,出發點是一樣的,什么時候去買呢?這個倒還沒具體商量,離夏自己還有兩天假期,這兩天空閑還是可以去的。
把公公居住的臥室清掃了一遍,把收音機和三國演義等等物品放到了書架上,然后又把被子取過來放到陽臺上曬了曬消消毒去去潮氣。
一切做好之后,離夏從公公手中接過孩子,看了看孩子的屁屁,沒有發現什么潮濕異常之后走到了自己的臥室,臥室里還是那樣子,離夏來到了嬰兒床邊,把孩子的被褥撤換了下來,隨即又換上了干凈整潔的一套新的,做完這些之后,看了看表,覺得該讓孩子休息一下了。
寶寶從早上睡醒之后,已經玩了三四個小時了,又顛簸了一路,大人感覺或許沒什么,可孩子就不同了,尤其是不到一周的小嬰兒,他的睡眠可必須要保證充足。
離夏撩開了胸衣,把自己的雙峰放了出來,奶子在一瞬間的蠕動是那樣的美妙動人,那熱氣騰騰的新鮮物事一經釋放,味道就傳到了孩子的鼻子里,小家伙積極的撲騰了起來。
隨著媽媽的抱攏,不用教導和幫助,那粉嘟嘟的小嘴就湊了過來,奶頭上已經分泌出乳液來,寶寶的小嘴一吸一呼間,濃稠的乳汁就被他吞到了肚中,咕嘟咕嘟的大口大口的吞裹著,孩子在填飽肚子的同時也解決了媽媽漲奶的困惑,奶完孩子之后,離夏把寶寶身子抱直,輕輕的拍打著孩子的后背,在母親的安撫之下,小人兒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此時,魏喜已經把外面的汗衫脫掉了,他只著一件背心朝著兒媳婦的房間走去,一邊輕輕的打著哈哈一邊走了進來,看到小孫子閉著眼睛的樣子,老人臉上堆著的笑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當離夏把孩子放到床上時,小家伙象征性的咕噥了一陣,魏喜低下了頭,親了親孫子的臉蛋,小家伙在睡夢中被打擾,反抗的搖了搖頭哼哼兩聲就不再動彈。
「很有意思啊,這個小家伙,太可心兒了,你看他,呵呵」魏喜低聲沖著兒媳婦著
「知道樂趣了吧,我和宗建就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想讓你每天都是開心的都是歡笑,不都說笑一笑十年少嘛,有了你的小孫子陪伴著,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年輕了呢,會不會感到不再孤獨」離夏溫柔的說著,
公媳倆在臥室中低聲的聊了一陣兒之后,看到孩子確實是睡的很安穩,離夏起身走向客廳時,魏喜把嬰兒車的安全束帶綁好,隨后也來到了客廳。
「爸,中午你給我弄點紅果酪吃吧,我挺想吃的」離夏坐在沙發上,沖著公公說道,
從老家居住的那幾天,溫度沒有城里的熱,公公又是給她弄了綠豆蓮子湯祛暑,可回到自己城里的家,離夏又想起了之前吃的紅果酪,那酸酸甜甜的味道,解饞不說,還能刺激食欲。所以她把想法告訴了公公,這一回老爺子答應的挺痛快,紅果現成的就有,也不需要什么別的東西。
聽到兒媳婦這樣主動要求吃一些東西,魏喜也是很開心,那是一種融合,家的味道就在這里面,以前他總怕打擾了孩子們的生活,這里也有擔憂,怕兒女嫌棄自己的味道,彷徨孤寂中渴望得到關愛,可是心里的顧慮卻又總是反復的讓他自己不安,這種矛盾實在不知道如何解釋。
此刻,魏喜的心情是愉快的,他在廚房把紅果洗凈之后,剖開紅果取出了果核,然后放到了鐵鍋中蒸煮起來,一邊攪合紅果一邊加一些白糖,就那樣的熬著看著攪合著。
借著兒子休息的空兒,屋子里的空氣流通性好,離夏走到浴室打濕了毛巾,對著臥室進行了清掃,本來打算把裙子換掉,由于奶孩子沒得到閑暇,索性也就沒有去換。
此時,她跪在地上,倒退著擦拭著地板,地板上的塵土并不多,她只是保養性的清潔一番,擦拭完自己的臥室,轉身來到了公公的臥室,迅速走到里面開始擦拭起來。
鍋中的紅果酪已然稀爛,嘗試了一下口味,魏喜端著碗滿意的走出了廚房,他打算讓兒媳婦嘗嘗味道,走到自己臥室時,他看到了兒媳婦正在擦拭著自己房間的木地板,那微微掛在臀部的裙子下,肉色絲襪包裹的渾圓臀部完美的展現了出來,隨著一起一伏間,翹挺的臀部在無痕內褲中被勾勒出形狀,如熟透的蘋果掛在枝杈上隨時要掉下來的樣子,魏喜的眼睛有些發直,心底里也產生了一絲變化,打算轉頭不看,可是靈魂深處又似召喚般的令他難以挪開眼睛。
感覺到身后的腳步聲,離夏回頭看了看,但見公公站在門外,手中端著一個翠花小碗,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離夏俏生生的臉蛋羞紅了,輕問著「爸,紅果酪做好了?」,
漸入佳境的魏喜被兒媳婦的呼喚拉回了現實,他摸著自己的后腦勺呵呵的憨笑起來「恩,做好了,你,你來嘗嘗」,
感覺到自己曖昧的姿勢,尤其是翹著的臀部對著公爹,離夏心理一打晃兒就過去了,混不在意的她站了起來,膝蓋處的絲襪因為跪在地上,也沾上了一絲灰塵。
看到公爹手中端著那誘人的東西,顧不得其它,她就馬上走了過來,欣喜的說道「我嘗嘗做的好不好,哇,好饞人哦」,望見碗中刺激食欲的東西,她說著話就把碗搶了過來,看到兒媳婦那急不可耐的樣子,魏老漢伸手勾了一下兒媳婦那微微有些冒汗的鼻尖說道「呵呵,這么著急,小心燙啊」,
被公公那樣帶著慈祥帶著玩笑的逗了一回,離夏哼了一聲就不管了,拿起碗中的勺子,舀了一勺鮮紅的湯水,放到嘴邊輕輕吹了兩口,一副非常享受的樣子,沖著公爹說道「恩,如果冰凍一下,效果會更好呢」。
「你呀,真是看到吃的就什么都顧不得了,你看看你的膝蓋,都給弄臟了」魏喜說完指了指,然后彎腰用手拍打了一下兒媳婦的膝蓋,絲襪上的塵土和汗水黏糊在一起,那樣的拍打效果并沒有把塵土去掉,
「一會兒我擦完地板,把絲襪洗洗,出了汗有些黏糊」她并沒有躲避公公的手。而是任由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膝蓋上拍打。
絲襪在兒媳婦的大腿上散發著肉欲的亮光,尤其是當魏喜自己的手觸碰到了她的膝蓋,那緊裹著兩條大腿的絲襪,彈性十足絲滑無比,魏喜在拍打過程中,都能感覺到兒媳婦健美的雙腿帶來的彈性,讓他忍不住多摸了兩把。
忙忙碌碌的清理完地板,離夏已經汗呼呼的,此時的公公在廚房里忙著晌午頭的伙食,離夏走進浴室,簡單的沖了一個涼,裹著浴巾就走了出來。
「哎呀,頭發也不說擦干凈,濕漉漉的很不好,快去擦干凈」魏喜走出廚房看到兒媳婦那副濕漉漉的樣子說道,
「不礙事,人家經常那樣的」離夏不以為然的說著,
「這洗過的頭,別讓它滴了著水兒,一定得擦干凈,雖然在夏天,也要注意,趕快去擦干凈,然后吃飯」魏喜走了過去抓住兒媳婦的肩膀把她推向浴室,離夏一邊回頭做著鬼臉一邊朝著浴室走去
下午公媳倆陪著孩子在客廳里玩耍,孩子很開心,也很活躍,一會兒從離夏懷中哇哇的大笑,一會兒又被魏喜抱到手中手舞足蹈,兩個大人哄著一個孩子,全然不顧那滿身的潮汗,還挺意猶未盡的。
「爸,呵呵,歇會兒吧,都玩了半天了,你看你出了這么多的汗,洗洗澡去吧,孩子給我」離夏搖晃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胳膊,魏喜此時正抱著孫子親吻,他身上也是出了不少汗,聽到兒媳婦說,順手遞了過去。
倉促間離夏接的慢了,孩子都推到她的胸前了,不知道是不是公公故意做的,反正公公的手指又碰到了她的乳房,離夏稍稍感覺一絲發麻,然后混不在意的接過了孩子,推了一把老人「去吧」,就見公爹甩著笑臉走了。
「玩也玩了,該休息一會兒了,恩,吃口奶吧」離夏抱著兒子撩開了體恤衫,鼓脹脹的物事滴著奶液都飄到了兒子的臉上,看到兒子安心的吃奶,離夏斜身靠在沙發上,因為剛才的劇烈運動導致的胸脯不停起伏,喘著粗氣,
誠誠不安分的吃著奶,小臉紅撲撲的,離夏哄著孩子,也未曾多想。
衛生間里,老喜打著洗頭水,回想到剛才觸碰到兒媳婦奶子的情景,那顫抖的乳肉竟然被自己再一次觸碰到了,蠕動中的那兩個肉球真軟啊,魏喜喜滋滋的回味著兒媳婦的好,飄飄然的洗了一個痛快的澡。
晚間,魏喜煮了一些面條,伺候著離夏,簡簡單單的吃了晚飯,外面的天色已然黑了下來,屋子中的燈適時的點了起來。
夜幕降臨,奔波玩耍,身體有些疲憊的離夏把孩子放到嬰兒車中,哄了一會兒,然后交到公公手中,自己徑直走向浴室。
熱水噴灑著離夏年輕的身體,正享受著,突然浴霸的燈管「砰」的一聲爆了,「啊」伴隨著女人尖叫聲,從浴室傳來,聽到隱約的異常響動,魏喜快步走到浴室門前,敲了敲門,問道「怎么了閨女?」,
「啊,嚇了我一跳,燈管爆了,喔,喔沒事了」離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對著門外的公公大聲說道。
「你先洗吧,一會兒我看看情況」魏喜對著浴室里的兒媳婦說完,也不理會她聽沒聽清楚,就走回了沙發旁繼續看著孫子,
爆了燈管的浴室明顯暗了下來,離夏經這一打擾,也不想再洗了,好歹擦了擦身子穿好衣服就走了出來,看到兒媳婦出來了,魏喜忙問道「你沒事吧?」,公公關懷的口吻和孩子姥爺一樣,那眼中的焦慮和體貼,作為一個長輩,離夏從公公的眼中看到了。
離夏心理想到「家中有一個男人就是好,能夠關心自己,不管是丈夫還是公公,都能讓自己在遇到情況時能夠找到依靠」,
魏喜沒容兒媳婦說話就繼續問著「家里有富裕的燈管嗎?有的話我現在就把它換掉」,
聽到公公這樣說,離夏勸慰著說著「明天白天再說吧,里面雖然有些發暗,你也不用這么著急著弄了」
「也不費事啊,沒有那么麻煩,沒事兒。恩?孩子是怎么了?」看到小孫子在嬰兒車里有些不老實竟然還漾了奶,魏喜擦拭著小孫子的嘴角說道
「吃飯前兒感覺他臉上有些發熱,我沒在意」離夏走了過去,
「這么大人了,怎么能疏忽呢,我看看」魏喜貼近孩子的小臉試了試,
孩子小臉潮紅并且發著熱,魏喜一邊說一邊把孩子抱了出來,疑惑的說著「是不是玩出了一身汗又給晾著了!」
看到兒媳婦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也顧不得說些什么,魏喜抱著小孫子趕緊走向兒媳婦的臥室,從里面拿出一條小毛巾被給他裹了起來,「先看看體溫如何吧,不行的話就去醫院」魏喜從茶幾下面取出體溫計放到了孩子的腋下,然后耐心的哄著小孫子。離夏看到公公遇事不慌的樣子,她很是感激。
「我天哪,孩子都38°了,哎呀,快,咱們去醫院看看吧,別耽誤了孩子,你先穿些衣服去,快」魏喜急不燎的,風風火火的對著兒媳婦說道,
有些懵了的離夏趕緊回到臥室,換了一身衣服,又接手孩子讓公爹去換。
公媳倆倒著手抱著孩子,把小誠誠圍得幾乎密不透風僅僅留個呼吸的口兒,心急火燎的走了下來。
離夏啟動了車子,坐在副駕駛的魏喜一手抱著孩子,一手不斷的給孩子撫摸后背,嘴里還不停的念叨著「聽話啊,乖,誠誠聽話,一會兒就好了」,隨后離夏風馳電掣般的朝著醫院駛去。
把車子停好之后,走進醫院,小誠誠從頭到腳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抱在了魏喜的懷里,離夏滿含感激的說道「爸,孩子你給我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我不累,沒事沒事,孩子要緊」魏喜剛說完,孩子就被兒媳婦搶了過來,老爺子只好在前面引路并查看標牌。
醫院的晚上倒是有執勤醫生,魏喜看了看掛在大廳的指示牌,走到電梯盤,看到那懸在五樓不動的指示燈,他忍不住說道「二樓是兒科,走吧,咱們也別等電梯了,直接走上去吧」,沖著兒媳婦說完,就邁著步子走向一旁的樓梯。
離夏抱著孩子跟在后面,一邊往二樓走,魏喜還不忘回頭叮囑兒媳婦「小心腳底下,抱著孩子可要多注意,別慌別慌」。
忙中出亂,壞事成雙,這邊的魏喜倒是不停勸慰著兒媳婦,回頭盯著兒媳婦囑托時,他一腳踏空,身子也歪向一旁。
急忙中他用右手支了下去,手掌與樓梯接觸瞬間滑動了下來,就感覺手腕響了一下,然后身子側歪倒在墻壁上
離夏看到公公跌了下去,焦急中驚呼了一聲「啊,爸,爸你沒事嗎?」,她抱緊孩子,緊跟了兩步上前扶了一把。
「沒事,哦恩,沒事」公公皺了皺眉頭說道,不等兒媳婦再說什么,顧不得身體上的灰塵,起身就奔著二樓上去了。看到公爹堅忍的樣子,離夏嘴中諾諾不知如何是好。
來到了兒科,經過大夫的檢查,孩子并沒有什么大礙,這時公媳倆才把心放到了肚中。由于孩子太小無法打針,只好拿了一些藥。
醫院里的大夫經手的這些病例太多,只是簡單的囑咐兩句,就讓他們離開了。
下到了一樓,離夏看了看公公,小心的詢問著「爸,剛才你手腕響了一下,是不是傷著了」,由于孩子只是受風停食沒什么大的情況,七上八下的她又把心放到了公爹身上,
「沒事沒事,不就是戳了一下腕子嗎」魏喜看了一眼皺著眉頭的兒媳婦,怕兒媳婦擔心,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都什么時候了,怎么還叫我為你操心呢。你也別推脫了,咱們這不就在醫院,照照片子,看看吧,真沒事兒的話,我也就踏實了」離夏埋怨公爹的同時又勸著他,感受著彼此之間相互體貼照顧,魏喜只好隨著兒媳婦朝著骨科走去。
一個老大夫看了看魏喜的手腕,用手縷著他的腕關節,問道「疼不疼啊」,魏喜咬著牙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恩,沒什么大礙,你們也不用照片子了,他那手腕沒折,就是滾筋了,打個夾板吧,沒什么事」,看著老大夫不以為然的樣子,離夏不放心的問著「什么是滾筋啊大夫,骨頭沒事嗎」,
「滾筋就是軟組織受傷,戳那一下也該著他反應快身體好,這要是骨頭折了的話,人受不了的,你不用擔心了,他呀,將養幾天就好了」。聽到老大夫這么詳細的解釋,離夏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她沖著老大夫抱著笑意感激了兩句,然后陪著公爹來到大廳取了一些止疼藥。
回家的路上,魏喜心理挺不好受,臉色自然也很不痛快,他左手抱著小孫子,有些哀怨。離夏看到公公臉色不好忙安慰著,叫他不要多想什么,安心的養傷,
聽到兒媳婦關切自己,魏喜自責的說著「你說說,孩子有病本來就夠亂的了,我還添亂,你說說,這不是讓人起膩嗎」,
「你看你說的,該著這點災兒,別放在心上,過兩天我的假期歇完了之后我再跟領導請假,這家里有情況了,多休息幾天沒什么問題,你就踏實的休養,我在家伺候你們」離夏看到公公因為自己孩子的生病而導致的手腕受傷,除了感激公公,她的心理也很是自責。
回到家中已經十點了,碾碎了藥片,給孩子用白糖沖服了下去,看到差不多樣子,魏喜離開了兒子的臥室,回到自己的房間。
那邊的離夏哄睡了孩子之后,回到客廳里,她看到臥室中的公公艱難的在脫衣服,右手那被固定的夾板讓她再次愧疚起來,她走進公爹的臥室,暖聲和氣又透著溫情的說道「你怎么不喊我一聲呢,自己卻還是那樣固執,我幫你吧」。在公爹的注視下,幫助他把汗衫脫了下來。
魏喜其實也看出了兒媳婦心理不好受,一方面孩子有病在身,另一方面是自己的受傷讓她心理難過,他開朗的笑了笑說道「沒事,我都說過,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看著那副堅強的模樣,還有體貼埋藏的內心,離夏低低的說著「爸你就別逞強了,都是閨女不好」
「我哪里有逞強了,你啊,也別自責自己的不是,不都是為了孩子嗎!你想想,如果當時是我抱著孩子,我一腳踏空的話,孩子會怎么樣?想想我都后怕啊,哎,想到這里,我這一摔也就替孩子擋災兒了」魏喜用胳膊拱了拱兒媳婦的胳膊說道,
這個時候還能開朗還能把事情看開,魏喜做的也是很到位的,最起碼他的心理沒有亂,這就起了定心丸的作用,全家如果都亂了那可就不好了。
「把止疼藥吃了吧,晚上肯定不好受,我去給你打水」說完走到客廳端來了一杯白開水,
「恩,也是,現在火勁兒不顯,一會兒火勁兒過了,就該疼了,我真的沒什么事兒,你也別太上心,孩子重要啊,我在客廳將就將就,有什么問題你喊我就行了」魏喜吃完藥沖著兒媳婦說道。
晚上經歷的事兒,有些心亂如麻的離夏只好聽從公公的安排,她把沙發打開,把被子鋪墊好,又給公公整理了枕頭,把需要的東西放到身邊,這才轉身離開。
離夏走進自己的臥室,她把門留開了縫隙,走到床前看了看睡夢中的兒子,很老實的躺在小床上,她心理慨嘆了一下,又不放心起來,她把孩子從小床上搬到自己的身邊,輕輕哄著孩子,然后換掉了衣服,穿著睡衣走進浴室又簡單的沖洗了一下,最后拖著疲乏的身子睡去。
半夜時分,孩子在身邊咕噥了起來,搭在孩子被角的手感覺到孩子的異常,離夏激靈靈的醒來,借著床燈的照射下,她揉了揉睡眼,此時鐘表指向了三點,她抱起了孩子輕輕的拍打著孩子的后背。
孩子那小臉上依舊發熱,六神無主的她對著門外輕輕喚道「爸爸,爸」,她喊的聲音不大,怕驚擾了孩子,只好起身打開房燈,站在臥室門口,她隱約能聽到收音機的聲音,原來公公睡覺時是開著收音機的,「爸,爸」離夏再次輕輕喚了兩聲,
「哦,恩,怎么?你先把燈打開」魏喜聽到了兒媳婦的聲音,他正迷糊著,輾轉中忍受著手腕的疼痛,收音機又是擺在腦頭,所以沒有聽到兒媳婦的呼喚。
兒媳婦多次焦急的呼喚,讓他感覺到了,他一下清醒的坐了起來,然后急忙問道。
「你看孩子的臉還是有些發熱,這個...」離夏也不知道怎么說了,直到公公走到身邊,她的心理才稍稍感到一絲安全,
魏喜看著兒媳婦懷里的小孫子,那小臉蛋上兩團紅紅的印記,這個時候也顧及不了那么多了,他用自己的老臉貼了過去,感受著小孫子臉上的溫度。
「恩,確實還是有些熱,不過感覺沒有晚上那么厲害了。給孩子擦擦嘴唇和鼻子吧,太干了不好」,說著就走到茶幾旁拿出棉簽,看到公公右手不便的樣子,離夏抱著孩子湊了過去。
魏喜也不解釋,用嘴叼住棉簽的包裝,左手撕開了一個口子,他用沾了水的棉簽擦拭著孩子的嘴唇和鼻孔,給孩子潤濕的同時降降溫,
這樣一折騰,孩子又哭鬧了起來,魏喜檢查了一番,看到小孫子潮濕的下體,有些埋怨「孩子都尿了,你也沒發現,哎」,說完,給孩子拿來干凈的手巾擦拭了一把,單手夾裹著小孫子,讓兒媳婦把尿布替換了下來,
看到公公忙前忙后的,尤其還是帶傷上陣,離夏心理終是不忍,她低聲說道「你也別在沙發上睡了,跟我走吧,省的遇到情況,我不知道怎樣解決」
魏喜猶豫著,不敢接口也不好意思接口,看著公爹猶豫的樣子,離夏暗暗伸出了手抓住了公爹的胳膊,見狀,魏喜低著頭,只好順從的跟著兒媳婦走進了她的臥室。
兒子的大床上,軟綿綿的,魏喜靠在小孫子旁邊倚了下來。
「明天再看看,如果燒還沒有退的話,咱們再去醫院看看,恩,別多想了,睡覺吧」魏喜對著兒媳婦說道,兒子的大床確實很軟,他自己第一次躺在上面還有些不適應。
「你的手很疼吧,我知道的」離夏輕輕的對著公公說道,
「恩,睡覺吧,明天都會好起來的」魏喜說完就不再言語,那靜寂的夜晚靜寂的臥室中,他聽到兒媳婦嘆息了一聲,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孫子,他輕聲說了一句「睡吧」然后就閉上了雙眼忍了下去。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