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圖片背景較為復雜,要想把它從背景中摳出來,要用通道、高光,然后轉化為選區,就能摳出透明區域,對細節沒有損傷。”
說著,她把丁平喊過去,在電腦上示范性地操作一遍,然后讓丁平進行操作,她在旁講述這樣做的原理,一下子,丁平就掌握了技巧。
“謝謝你!耽誤你的時間了。”
丁平完工后,向她致謝。
“不客氣,我在這里主要就是拓展自己的知識面,沒什么大事。”
她說道:“這些東西看似簡單,但如果不懂它的原理,只是自己在那摸索,很難的。但一旦弄通后,就很容易。”
“你是幾年級的?”
丁平見她這么熟練,就問。
“大一,你呢?”
“我?”
丁平不好回答,應該是大一少科班,但他現在學習的東西很混亂,有些知識已學到大三了,就大三吧:“我大三,你才大一,電腦技術怎么這么熟練?”
“我比較愛好電腦,在高中時期我就學會了這些。看不出你是大三了,你有那么大的年紀嗎?”
她有些懷疑,看起來丁平年紀很小,但他的個頭較高,她也拿不準。
“今天中午如果你沒其他的事,我請客。”
丁平回避她的問題說道:“放著你這樣好的老師在這兒我不用,剛才還聯系千里之外的人,向他請教。這不是舍近求遠嗎?”
丁平想請她吃飯,還有一個原因,他想到張詩雨的電腦水平這么高,就想把她介紹給余艷認識,可以幫余艷作一些東西。
“今天反正我也沒事,就搓你一頓,但是,不耽誤你的學習時間吧?”
她性格開朗,爽快地答應了。
“我今天沒安排學習任務,目的就是要把你剛教我的學會。在之前,我還以為今天一天都弄不出來呢,因此我節約了近一天的時間,應當請你。”
“這樣我就吃得心安理得了,吃飯的時間也還早,你的任務也完成了。現在我把你的電腦借用一會,可以嗎?”
丁平說道:“你想怎樣都行。”
“那客氣話我就不多說了。”
她打開面前的書,邊看邊操作起電腦來,全神貫注。
丁平沒有打擾她,打開《計算機系統與系統軟件》專注地看起來,這本教材是他昨天才從一個同學的同學那兒淘到的,看了一會,就忘記了身外的一切。
“喂…喂…”
的喊聲,把丁平的注意力從書本中拉回來到現實中,他一時還沒意識到是喊誰,抬起頭,茫然地四處看著。
“看什么看,是我喊你。”
對面的女生看見丁平這個樣子,有點哭笑不得,不知他是真的專注于學習還是在做著樣子。
丁平的記憶這時才從書本中轉回過來:“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喊我,有事嗎?”
“你不是要請我吃飯嗎?現在什么時候了?”
其實她也是才從電腦的操作中醒過來,一看時間已經過了近二個小時,再看對面的人,他還在哪津津有味地看著書,這才喊他,但又不知道他的名字,就“喂、喂”地叫起來,幸好這里沒人,不然難堪死了。
丁平一看,連忙說:“十一點半了,現在是吃飯的時候了,走,你挑地方。”
他們從校園西門走出,女孩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小酒店,走了進去,丁平跟在她后面邊走邊說:“今天是我拜師,要好好請你,你可不要給我省錢。”
“那你給我挑個地方,你請客讓我挑,我怎么好意思挑好的?”
她開玩笑地說。
“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好,這才讓你挑,你也別不好意思。”
“不會吧?你連這也不知道?難道你沒出來吃過飯?”
丁平臉紅了:“我還真沒出來吃過飯。”
聽了丁平這話,她象看著一個怪物似的看著丁平,看得丁平臉更紅了,這才相信丁平的話。
她要一個小餐廳,坐下后,看著丁平說道:“如果不是從你的神情上,看出你說的是真的,我真不敢相信你。”
她不等丁平說話,伸出手:“不能吃了你的飯,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吧?”
丁平也伸出手,與她握在一起:“丁平,還一直沒問你的名字。”
“張詩雨,我一直等著你先問,最后還是我忍不住先問你的名字了。”
“記得你第一次對我微笑打招呼嗎?給我的感覺就象很相熟的人一樣,那種感覺非常好,我就覺得沒必要去問你名字了。”
“真的?”
張詩雨沒想到丁平這么會說話,心里覺得暖暖的。
她一開始在圖書館見到丁平,就給她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后來,丁平除點頭或微笑作為打招呼外,從不和她說話,也不搭理她。她就認為丁平和有些想接近她的一些男生一樣,故意玩深沉、故意做作,好從另一方面引起自己對他的注意。
她也將計就計,還禮貌性地和他打招呼,心想:“看你能裝多久?”
丁平卻一直沒有什么動作,有時張詩雨的到來,他就好象不知道一樣,并對許多男生故意來和她接近的現象熟視無睹,有時她在座位上故意弄些響動,也沒引起他的注意,那段時間簡直把張詩雨氣壞了。便對那些因她在這里而來看書的男生撒氣,直到后來沒有男生來了,丁平還是那樣,對她的所作所為一點反映也沒有。
她有些不甘心,就偷偷地問圖書館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告訴她:“象這樣的學生我近幾年還沒見過,他就象不用上課一樣,每天都到我們這兒看書、學習,周末、節假日也從不間斷。”
“他每次來,都這樣在座位上坐著?”
“是的,他除了上廁所和活動身體,沒見他作過其他什么。”
自與工作人員談話后,她看丁平的心情就有所改變,經過她的觀察,發現丁平確實在認真地學習,很投入,身邊發生的事,對他沒什么影響。
在她的觀察下,丁平的一切又是那樣自然,不象做作,因此她才主動和他說話,想了解一下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在吃飯的過程中,張詩雨問丁平:“你父母都在農村?”
“我父母都是農村出身,但我對他們沒有什么印象。”
丁平聲音有些低沉:“母親生我時難產過世了,我父親在我三歲時也走了。”
“對不起!”
張詩雨不知所措地說。
“沒關系,人的一生總有這樣或那樣的苦難,只是來的時間早晚不同。”
丁平說道:“你一直沒告訴我你的情況呢?”
“你問過我嗎?”
張詩雨反問:“我總不能找上你,然后對你說,我的情況如何如何吧?”
丁平笑了起來:“是我沒有問你,我總感覺和你很相熟,興不起問你的念頭。”
“現在怎么又想起問我了?”
“說起了父母的事,我很想知道你的情況,就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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