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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晨的這個要求出乎我意料,真是不明白她到底是要干什么。我看了她一會兒,才用冷冷的口氣說,“你還想干什么?”

“我不要干什么,先離開這個環境,自已冷靜的考慮一些事情,其它的也沒什么了,我已經有好多年沒有想過這么多了。”

“你打算永遠就這樣考慮下去嗎?”我冷淡的問。

“……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我那天不是說過嗎,你想怎么處理我都可以。”

“我不同意?我能阻止的了您的行動嗎?算了,你現在不想說,我也不強迫你,你愛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想好了再來找我。”說完,我閉上雙眼。

晨可能是還想說什么,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走進了臥室。

被這件事情折磨這么多天,我可能都已經被消磨的精疲力竭了。對她,我能有什么辦法呢,算了,她自已惹出的事非,還是讓她自已去想如何收拾吧,我不想把一切負擔都強加到自已身上。

第二天,晨和我一起把楚楚送到岳父那里,她對岳母說要去上海參加一個同學的婚禮,過些天再回來。老人自然不會過多詢問。

走出家門,我先開口問她這件事,“你真要去上海嗎?”

“嗯,敏要經婚了,在半年以前就訂好的,我和你說過的。”

我想起來了,那個敏是晨當年的舍友,5月7日結婚。

這個女人大學畢業后在感情上遭受了一次很嚴重的打擊,從那時起就對婚姻產生了恐懼。一直到去年,才找到了一個比她大五歲的離異男子,但這個男人離婚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據晨講,敏是一個純粹的膽小怕事的女孩,但是人緣還不錯,人品端正。這次她結婚,晨肯定是不得不去的。

“就你自已去?”

晨也清楚,現在我是不可能陪她一起去的,所以她也根本沒有和我提這個要求。

“娟陪我一起去。”

我沒有再說話,直接把她送回家,然后掉轉車頭,奔公司。

這個長假,有三個婚禮我思前想后實在不可不參加,是在六日和七日這兩天,另外的幾個請柬,我只是托人將自已的賀禮送上。

其實每年這三個節日對于好多人來說,就是一種折磨,我這幾天也簡單的核算了一下,光婚禮送上的紅包就要六位數。

對于某一類人群家的公子小姐婚嫁,與其說給你送請柬,到不如說是下的崔款書。不去參加可以,但不“意思”一下肯定會得罪他們。處在我這個位置的人,出手“寒酸”了還會得罪他們,這種人得罪不起。

我不會去做違反法律的事情,但我也知道什么時侯叫做“名正言順”。

親朋好友礙于情面,實在不得推托,不去掃了人家的興,心里過意不去。

這還不算要去拜訪一些業務上的重要客戶購置一些禮物的花銷。拜訪客戶,我大多都不必親自去辦,交給幾個人就可以了。

不是我想去做這些骯臟的事情,實在是形勢所逼呀。也許晨說的對,我就是很虛偽。

五一的七天長假就這樣過去了,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還是在混沌的狀態下渡過。

這個時期,正是建筑行業最忙碌的時侯。生意上可以說是一番風順,但我覺得現在我只是用忙碌的工作來麻木我心靈上的痛苦,其它的好像沒有任何意義,不知將來的生活會不會是持續這樣下去。

這些天我抽空去過雙方老人那二次,他們一直認為晨還逗留在上海,所以也沒有質疑過什么。老人還向我詢問過鞏怎么好多天沒見了,我解釋說派他去外地做一些事情。

晨已經離開快兩周了。

這天下午,忙完了一個階段的工作,我點燃一支煙,閉上雙眼座在辦公桌前胡思亂想。

不知道晨要冷靜到什么時侯,她現在在做什么?難道她真打算永遠都這樣下去嗎,我又想像如果從此她消失了,那我要如何處理這個復雜的殘局,然后要過怎樣的生活?

好幾天沒有見到寶貝女兒了,這種情況以前也有過很多次,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她,她現在我父母那,我可以派人把她接來,但我不敢。我怕她再問我“媽媽怎么還不回來?”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侯,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這個鈴聲不是晨的,也不是家里人的,肯定又是什么煩人的事情來了。

我本打算拿過來立刻掛斷電話,眼睛下意識的掃了一眼來電,竟然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

沒有想到,她的這個來電,就像是一記強有力的劈雷,再次重重的擊中了我,打亂了我的計劃。

來電的人叫晶,是我高中時座在我前桌的一個女同學。這件事情我沒必要在這里隱諱,在那時,她曾委婉的向我表達過好感,但被我以同樣很婉轉的方式拒絕了。說其它諸如要好好學習,不想分散精力之類的原因都是借口。

她活潑好動,有些男孩子氣,主要還是因為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從小學一直到大學,晨是唯一能讓我當時心亂如麻,朝思暮想的女孩兒。

在高中畢業以后,我遠走上海,晶考入了南京一所專門學習醫藥的著名高等學府,從此音空信渺。

大學時高中同學的一次聚會她也沒有參加,直到三年以前,高中同學的再次相聚,我才再次見到了她。

如今她也早已為人妻母,在北京某家醫院工作。我們只是互相寒暄一番,留下了各自的手機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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