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我見過,和鞏是同鄉,來北京也有幾年了。現在的工作好像還是鞏幫忙介紹過去的,在某個建筑工地當個小頭。和鞏的關系自然應該很好。他們今天來肯定是和鞏有關系。
我沒有必要和他倆兜圈子,開門見山。
“二位,有話直接說,找我什么事?”我說。
“既然賀經理這么說,我們也就直說了吧,鞏是不是在你這里?”
二人的口氣很生硬,看樣子是想來我這里玩橫的,這我早有準備。
“是在我這兒,你們怎么個意思?”我的口氣也同樣生硬。
“你把他關起來了吧?”
“對!”
“他還活著嗎?”
“怎么著,想去公安局報案是嗎?”
“你就告訴我們他怎么樣了?”
“沒死,他這種東西也不配我這么去干”。
我冷冷的說完,等待著他們的反應。
沒想到,我這句話說完,兩人對視了一眼,竟然沖我笑了。
他們這一笑,到是出乎我的意料,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你們笑什么?”
其中一個年長一點的笑著對我說,“賀經理果然是爽快人,佩服。”
“你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耐煩。
“沒什么意思,您說的話我們愛聽,說的好,他這種東西根本不配您臟了手!”
這句話一出口,更是讓我費解,他們怎么會這樣說呢,是和我演什么戲嗎?
“有話直接說,別和我來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好,這么和您說吧,您知道我們今天來找您干什么嗎?”
“不知道”
這時兩人都是一臉真誠的樣子,對我說,“賀經理,我們哥倆今天來是和您賠罪來的。”
“替他向我賠罪?”
“不是,不過也可以這么說,主要是我倆。”
“你們到底是怎么個意思?”我帶著質疑的口氣詢問。
“就和您直說了吧,您和鞏的恩怨我們都清楚。”
我聽完,瞪著他們說,“是嗎?你們想怎樣?”
“他前幾天囑咐我們一些事情。說如果他突然消失了,一周之內還不能聯系到他的話,就多帶幾個人去找他;他還告訴了我們幾個地點,說在這幾個地方還找不到他的話,就直接報警;說他被綁架了,而且舉報你有嫌疑。”
“那你們還不趕快去舉報,還跑到我這里干什么?”我帶著不屑的口氣詢問。
“如果我們想要那樣做,那就不會來找您了。”
“那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充滿警惕的詢問。
“您別懷疑我們,這么和你說吧。我們哥倆看不慣他做的事,覺得他不對呀,他太不對了。您這么多年對他是什么樣,我們看的非常清楚,他這個混球從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混到如今這也人模狗樣的,我們誰也沒想到。說實話,誰不知道這些都是您給的?我還比他早來好幾年呢,但是誰現在也沒有他混的好,可是他做出這種事,太不仗義了!”他竟然起說越激動。
這番話一說出口,真讓我吃驚,“那你們的意思是?”
“我們幾個人都商量過了,您是什么樣的人,我們清楚。這件事隨便您怎么處置他,我們絕不插手。但就是求個人情,您給他留住這條命,當然您不愿意,我們也不會去告密。”
他們這些非常突然的舉動,讓我根本無法相信。我知道我的眼神里充滿了懷疑,“那你們這么做,對他來說啟不是太不仗義了?”
“我告訴您,他不配做陜西人,我們那沒有這樣的。都是農民出身,做事講究實實在在,人家有不眼饞,靠自已真本事吃飯。我們都是出門打工的,養家糊口不容易,如今也算是能在北京立住腳,我沒讀過什么多少書,但做人知恩圖報這點道理還懂,就算是沒有恩,也不該這么做。他要是本份的打工,被欺負了,我們肯定得幫他。但他做的事情,不管有什么理由,就是不對。雖然是老鄉,但也得分辯是非,這不能怪我們拋棄他,是他自已不做人。但有一點,我們必竟是同鄉,我先替他賠個罪,你怎么處罪他,都不過份。還有,你和他的事情,只有我倆清楚,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和任何人說這件事。”
我沒有說話,只是兩只眼睛緊緊的盯住他倆,他們的表情很自然。
兩人也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后站起身來,“我們話說完了,知道你可能不大相信,沒關系,信不信那是由你。我來和你說這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覺得你夠意思,如果你像我們工頭那樣,可能也不會來。行了,話說完了,你去忙你的,我們走了。”說完,他們二個人一起站起身。
我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那個年長一些的人。看他的樣子,大概快四十歲了,長得倒是一臉的淳樸,如果光看上去,絕對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但尤于鞏的事情,讓我不得不懷疑他們。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著年長的那個人說。
“我姓黨,他姓王。您有什么事直接可以去XX找我。就這樣,我們走了”。
說完,他們轉身便離開了。
望著他們的背影,我滿腹的懷疑。
說他們在騙我吧,但是說話一針見血,態度很明確。相信吧?他們可是鞏的同鄉。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好。
可能好多的朋友也會像我一樣懷疑,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我在這里可以告訴您,是真的,他們一點也沒有欺騙我,怎么說的就是怎么做的。
說實話,這兩位兄弟的人品讓我十分欽佩,也讓我的心理有了些許的安慰。
看來這個世界上還是善良的,有良知的人多,絕大多數人還是都可以分辯事非。
但是在后來,因為這件事情,老黨和鞏自然反目成仇,被鞏找人暗算,遭受了一頓毒打,讓我心里十分難過。我曾幾次邀請他來我的公司,但都被他婉言謝絕了。
言規正傳,即使他們兩個人不來,我也不會在三天之內放了鞏。說真的,其實我一點都不怕他,最多也就是落一個給幾個公安局的朋友添了點麻煩而已。
我當時雖然也在懷疑他們兩個人找我,是不是鞏訂下的什么伎倆,但是我也沒有采取什么措失,只是派幾個人每天輪流在楚楚放學時暗中看好,不要讓她被陌生人接走。
我沒有改變計劃,還是決定先處理晨這邊。我離開鞏的第三天,晨還是沒有和我聯系……
當天晚上,大焦告訴我沒有任何問題,附近也根本沒有其它人出現過。也就是說鞏所說的三天過去了,公安局或者他的朋友并沒有找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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