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任何一個父母,都不想讓兒女受到傷害。在她的成長過程中,有責任和義務去保護她,這也是人和所有動物的一種本性。
對于楚楚這件事情,我也相信晨并不是故意的,她此時也陷在一種極度的痛苦之中。但我想起晨和鞏當時那齷齪的場景,尤其是想到晨那狼狽不堪的樣子,心中就一陣作嘔。
當鞏看到晨赤裸著身體從楚楚的房間里走出來瞪他的時侯,不知他是會害怕還是會得意。
雖然晨現在是處在一種痛苦不堪的狀態,但我仍然是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
“你他媽的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會造成什么后果?!你竟然還認為楚楚不會記住。你口口聲聲說愛她,這就是愛嗎?你怎么對她的將來負責任,她剛這么小,就在內心埋藏下了一顆污穢的種子!!……”
晨抬起頭,眼神中有一絲哀求,“求求你,別再說了。你真的想讓我現在就從這17層樓上跳下去嗎?!”說完又痛哭不已。
說實話,我此時真的有沖上去痛打她一頓的想法,但不知為什么還是下不了這個狠心。和她相識這么多年以來,我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罵過她,更沒有打過她。
她的父母從小到大都不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對她雖然嚴厲,但也是倍加呵護,到了我這里,比她父母要加一個“更”字。
今天,我面對她第一次有了這種想法,但我還是無法讓自已付之行動,男人真的不可以打女人嗎?!
我知道我再去指責也沒有意義了,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她此時如此內疚,憑她的性格,如果我再繼續不停地因為這件事責罵她,她也許真敢做出剛才她說的事情。
事情的經過,晨基本都已經向我訴說清楚了。至少從她這個方面來說,這些就是她全部的理由。
房間里再次陷入了一種寂靜。晨一直站在窗前,她是在為自已犯下的錯誤而懊悔嗎?還是在計劃著未來?
我的頭腦很亂,一邊痛恨著她所犯下的錯誤,一邊反省著自已。
我真的也有錯嗎?難道從我投身商海的第一天開始,在她心里,我就已經開始和她拉開了距離。
我這些年不敢說有多么成功,但積蓄已足夠我們從此衣食無憂的。如果我現在選擇停止前進,那我們的確可以很好的享受生活。
但是,一個男人這樣的過完一生真的有意義嗎?事業中每一次成功對于我來說都是一種享受,如果真讓我失去這種享受,我會覺得我的人生缺失了許多快樂。
說真的,我已經習慣了去享受這種快樂,人可能對享受的認識不同吧。
“你從和鞏開始的那天起,你自已有沒有想過后果?你要怎么處理?”我問。
“……其實從第一天,我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我當然會想過后果?”
“你是怎么想的,你有想過怎么處理嗎?”
“剛開始的時侯,我只是想趕快處理完這件事情,讓他遠離這里,然后繼續我們曾經的生活。”
“嗯,后來呢?”
“后來,我發現事情并不像我一開始想像的那樣”
“你是不忍心割舍掉這種感覺吧?”
“……”
晨沒有說話,我知道她的內心可能也黙認了我說的話,雖然她說這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對她還是有著很強的誘惑。人,一旦動了真情,可能就真的會迷失自我,身陷其中而不能自撥。
“你有想到過今天嗎?你想過你該怎么樣去面對嗎?”
“我說過的,我料到這樣下去這一天遲早會來,但我沒想到來的這么快”
“你倆就沒有計劃過如何面對今天這個局面嗎?我想肯定有吧?”
“我曾經說過他,”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你知道你要面對的后果嗎?“”
“他是怎么說的?”
“他說,”有想過,但我沒有辦法,我無法離開你。我知道最壞的后果就是被賀總發現“
“被他發現你想怎么辦?”
“那能怎么辦?要頭一顆,要命一條唄”
“……”“
鞏向晨表明了這樣一個態度,但我敢肯定是鞏不可能你他說的那樣去作以待斃,任我怎樣懲處的,他肯定是會為自已想好退路的。
晨此時的態度,反而更像是鞏說的那樣。
“他這么說的,你也是這么想的嗎?”
晨搖了搖頭,什么也沒有說。
我此時也不知該繼續說什么,咬住嘴唇沖著晨點了點頭。我知道晨能夠讀出我表情上的東西,那應該叫“殺氣”。
“你知道我會怎么做嗎?”
“我說過,你怎么處理我都沒有意見。”
“你知道我拿你沒辦法,但是我告訴你,我拿他可有的是辦法!”
“這件事情,責任全部在我,請你放過他吧。”
我聽完她的這句話,我都奇怪自已為什么沒有發怒。我覺得眼前的晨已經不再是我深愛多年的妻子,我也開始懷疑自已真的愛過這個女人嗎?
“呵,放過他?你現在還有心思和我開玩笑呀?!”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愿意承擔責任。你就放過他吧”
“放過他?他恩將仇報,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傷害我,你承擔責任?你告訴我你怎么承擔呀?啊!?放了他?你告訴我憑什么?憑什么!!!”我是沖著她怒吼出來的,在這種狀態下,很難再把屋理智了。
“我都和你說過了,這不怪他,要怪就怪我。他現在也是一無所有了,可能失去了家庭,失去了工作……”
這時,房門突然開了,楚楚睡眼腥松的站在門口,“爸爸,媽媽,你們吵架了?”
我和晨不約而同的走向女兒,我搶在她前面將楚楚抱了過來,“哎呀,寶貝兒,睡醒了?”
“爸爸,你回來了?你們為什么吵架呀?”
“……沒有,你聽錯了,爸爸沒吵架。”
楚楚轉頭看向媽媽,晨走過來,“就是呀,你是不是做夢了?媽媽沒吵架!”
“那我好像聽見爸爸很大聲說話”
“真的沒有,你有想爸爸了嗎?”
我和晨這一夜的談話只能到這里。我們只能先假裝像沒事一樣恢復以前早上的正常生活。
一家人吃早飯,晨將做好的熱豆漿端上來。她自已先嘗了一下,覺得不燙了,就從里面給楚楚盛了一碗。我看到她把剛才用來嘗豆漿用的勺子又放回到鍋里,突然覺得心里面一陣惡心,我沒有去碰那個豆漿……
接下來,我將要面臨著自已也無法預知的局面,這像不像是一場戰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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