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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鞏的老婆說出鞏的這個決定,讓晨促不急防。

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而且鞏連個解釋都沒有,只是讓他老婆代他通知,竟究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眼前這個女人說話的態度顯得有些傲慢無理。

本來正常情況下的晨是不可能會和這種女人一般見識,但此時不明白為什么就是想和她爭個高低。可晨畢竟還是有修養,有身份的人,說話不可能會像她的那種態度,雖然內心氣憤,痛苦,但表面還是盡理保持平靜。

“哦?請問他要辭職為什么不自已親自來這里說?”晨問。

“沒有必要,他現在還有別的事情,他說讓我來告訴你就可以了。”

“對不起,我們的員工辭職是需要簽字的,如果他出現了什么意外傷害,可以證明他已經不屬于我們的員工,我們不必負責任。”

“沒有這個必要,他也不會出現意外的。你就省心吧,還有,請把他的年終獎金交給我。”

“……請你還是讓他親自來解決這些事情,而且把辭職原因說清楚。”

“辭職還需要什么原因,不想干了就不干了,你們還有資格干涉我們的自由咋的?”

晨有一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不想再和她爭執下去。于是說:“我還是不和你說了,我直接給他打電話。”

“當我拿起桌上的電話時,那個女人有些輕蔑的哼了一聲。

我沒有理她,撥打了鞏的手機號,手機沒有關。可是在接通的同時,我聽到熟悉的鈴聲就在我身邊響起,鞏的妻子從口袋里拿出電話,正是鞏的。

“李經理,不用打了,手機在我這呢。他連手機都交給我了,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就死了這心吧,他是不會再來見你的了。”

我聽完她的話,覺得眼前都發黑,好像快站不住了。

本來我是想一定要在她面前保持平靜的,因為我和她根本不是同一檔次的女人,我應該有自信。可不知道眼淚就是那么不爭氣,我趕緊背過身,不想讓她看到。

“你快點把他的獎金給我吧。”

“他不屬于餐飲公司的員工,你讓他去賀總那要吧。賀總負責他的待遇。”

“好吧,我去找賀總拿。李總,冬天穿的這么少,就是容易感冒,還容易得關節炎的,腿白也不至于冬天也露出來吧!?”

她說完這句話就開門出去了。

還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我,我都想打電話讓保安攔住她,教訓教訓她。可是我又一想,本來就是輸給她了,再用這種辦法報負,只能讓她更看不起我。“

那個女人走后,晨給父母打了電話,告訴他們今天不接楚楚了,有安排。然后開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家。

進了家門,她連鞋都沒有脫就奔向臥室,趴到床上就失聲痛哭。

她從小到大都有一種優越感,一直都是信心百倍。但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的自尊心經受了一次嚴重的打擊,從小養成的有些大小姐的性格,讓她無法接受這種打擊。

鞏的重要性拋在一邊,但是人格是絕不允許被侵犯的。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曾經對自已言聽計從的鞏,怎么會變的這么快,連面都不愿意再露了。究竟那個比自已矮上將近一頭,胖了不知幾倍的女人有什么道理會戰勝自已。

不知哭了多久,晨覺得自已疲憊不堪。她有些吃力從床上爬起來,脫掉身上的衣服,走進浴室,可能是想通過通過沐浴來清洗一下自已煩燥不安的心情。

晨每次沐浴過后,都喜歡對著鏡子欣賞一下自已,這是她多年的習慣了。我一直在說她有些自戀,可她總是不以為然。

那天洗過澡后,她還是照例來到臥室那面落地鏡前,她那天懷疑自已是不是已經開始衰老。可是望著鏡中的自已,似乎多年來沒有任何改變,豐滿的雙乳依然堅挺,纖細的腰身沒有多余的脂肪,修長筆直的雙腿并緊后幾乎看不到一絲的裂紋。

轉過身,她也知道自已身材的缺陷,肩甲骨有些過于向中間集中,所以肩顯得略寬,但這完全可能通過服裝掩示。

從后頸到腰身呈一條完美的曲線。豐潤上翹的臀部漂亮的過渡了這條曲線直至腳踝,左臀部上那顆細小的胎記更增添了一分性感。

晨和我說過,生完楚楚以后覺得自已的臀部沒有以前好看了,有一些下墜。

我當時仔細看看,沒有覺出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頭部,上三分筆直下七分彎曲的長發不能擋住那張天生麗質的面孔,雙眼皮下的一對杏核眼,略高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均勻的分配在那張略寬的瓜子臉上。

就是這樣的人體組合讓我這么多年從沒有逃脫過她的“誘惑”。

晨仔細的自我欣賞完后,來到衣柜前。

這個衣柜里幾乎集合里世界所有的女裝名牌,她非常偏愛“Versace”

這個品牌的服裝。挑選出合適的內衣,外衣,裙子,從上至下精心的打扮了一番,鏡中的自已顯得那樣光彩奪目,無可挑剔。

可是當她想起一天發生的事情時,淚水又開始在眼框中打轉。對鞏,她現在都搞不清自已是什么感覺。

那天她第一次詢問了自已“你難道喜歡上他了嗎?”。

如果否定,那自已此時的心態又如何解釋呢。如果肯定,“根本就沒有任何道理,難道真的男人和女人長期接觸,就肯定會產生情感嗎?異性相吸真的有如此之大的威力嗎?可以沖破道德,倫理,身份,地位的阻礙?!自已真的會愛上這樣一個人?

鞏喜歡自已是肯定的,可他究竟為什么會突然做出了這種改變,他一定是被強迫的。想起自已多日對他的冷淡,晨覺得他可能是因為不能忍受這種對待才離開的,一想到這里,晨覺得很對不起他,覺得自已虧欠了他什么似的。

其實那天,就在晨心里最難受的那個時刻,我從深圳給她打來了一個電話。

當時正處在工程談判的關健時刻,我那一天幾乎都在忙碌,只是在晚上一起用餐時,抽空給她打了電話。

我記得她的聲音很低落,說自已有些不舒服,還說很想我,想讓我回去陪她。

我當時根本就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以為她在撒嬌,簡單的和她交待了一下這一天的情況之后,就匆忙的掛斷了電話。

我其實也聽出妻子有些不正常,可當時實在沒有時間,想在晚一些完事再給她打過去。

當我12點鐘拖著疲憊的身軀給她撥過去電話時,一切都已經為時晚矣。聽筒里傳出對方關機的提示,這么晚了,我只是認為她已經睡了晨穿好靴子,想去找好朋友排譴一下心中的煩悶。

娟,是晨一直以來非常要好的一個姐妹,倆人無話不談。她是第一個知道晨和鞏的事情的,可她并沒有像于那樣主持正義,而是……后話暫且不談。

就在晨準備出門時,門鈴突然響起。

聽到鈴聲的晨一下緊張起來,這時她的心里有一種預感,顫抖著打開門鈴的視頻,樓下的來人果然是鞏。

晨當時的心理說不出是喜悅,還是興奮,還是氣憤。總之鞏突然的降臨讓她的情緒又高漲起來。

“你怎么來了?你不是辭職回去了嗎?”晨還是有意冷冷的說道。

“姐,你先開門,讓我進去行不行?”鞏有些焦急的說。

“你進來有什么事?家里就我一個人,不方便。”

“……”

我在遙遠的深圳知道北京正是最寒冷的時期,據鞏后來交待說那天還刮著很大的風,天空飄起了雪花。

晨打開了房門時,鞏就意識到勝利已經就在眼前了。

晨講到這里的時侯,停住了。屋里的空氣也凝固了,我們誰也不在說話。就這樣僵持了有十分鐘,互相想著心事。

晨先開口了,“本來我是不想和你說這些的,我是怕傷害你。可是你非要問我……對不起!”

我盯著她,沒有說話。我的眼神可能讓她有些恐懼,但她還是盡量保持著平靜。

我再次點燃了一支煙:“那天是你們第一次發生關系,是嗎?”

晨沒有回答,低著頭,過了一會說:“我知道事到如今說對不起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那天過后我一直都非常悔恨,我也一直很內疚。”

“悔恨?那就是在那次以后就再沒有過是嗎?”我低沉著聲音詢問。

“是!”晨小聲的回答。

我終于忍無可忍。

她和鞏的事情,我可以壓制自已的情緒,去冷靜的對待,但我不能忍受的是她到現在還想要欺騙我。

“去你M的!!!”這是我和她相識以來第一次出口罵了她。

晨顯然被我的言語嚇到了,有些驚謊失措。“你有什么話能先冷靜一下嗎?

不要這么大聲,吵到楚楚不好!“

我聽完,盡量的壓制了一下自已,但還是渾身不停的顫抖。我盡理放低一下聲調,放慢了語速,“晨,我不明白為什么,你到現在還要欺騙我。”

“……你還聽別人說了什么,就說出來吧?”

“不用聽別人說,和你說一件我親眼目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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