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晚上十點多,在T市,這座中國南方的一座經濟發達的城市,到處都是燈紅酒綠,人來人往,毫不熱鬧,都市中的人毫無顧忌的揮霍享受著這有些糜爛的夜生活。
而在這座城市的火車站門口,就在那微微的燈光下,一個穿著一身看起來稍微有點舊的牛仔加T恤的男人從火車站出來,背上背著一個大的軍用包,站在出站口的大門前他久久的矗立著,眼神有些迷茫,又好像有些傷感,來來往往的人從他身邊,甚至沒有人多看他一眼,由此可知他是多么的平凡。
本來將近一米八五的個頭在加上一個棱角分明的小平頭應該是給人一種非常的精神的感覺,但是他給人的感覺矗立頹廢還是頹廢,好似現在已經不流行頹廢男了啊,他那下巴上的一片片粗長的胡渣和手上的那支不算高貴的香煙使人聯想到了一種職業——民工,可不是嘛,民工大體上都是這樣的裝扮。
火車上有一種人,是專門在火車站旁邊拉客的,俗稱拉皮條的,諸位問拉什么客,當然是拉的,這還要問,而且火車站旁邊的“小姐”一般走的都是那種薄利多銷的路線,所以這就決定他們相當大的一部分客源是民工這個團體,這不,這個男人才站了一會,便就有一個老婦女前去搭訕了。
“大兄弟,一個人來這里啊?”
老婦女問,問完過后這老婦女原以為這個年紀看起來不是很大的民工會來一句:“是啊,俺來這打工的,聽說這城里挑磚都有錢拿”豈知這老婦女等了半天也沒見這個男人接茬,而且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遠方,好像根本就沒有見到站在他面前堆起一臉笑容的老婦女。
老婦女心里暗道莫非他又聾又啞?但是出于職業精神,老婦女還是接著又問:“兄弟,一個人出來得先享受享受,跟我走吧,打一炮才二十塊錢,那姑娘別提有多水靈了”老婦女一眨不停地說著,可是這男人依舊是那副模樣,眼睛似乎有神的看著遠方。
老婦女異常的郁悶,這鄉巴佬看起來眼睛還閃著光不像是瞎子啊,怎么我這么大一伙人杵在他面前這么就沒半點反應呢?難道是傻子?心里這么一想,這老婦女心里頓時就樂開了花,天啊,這么好的機會上那找去,說著就拉氣這個男人往外走去,心里盤算著這鄉巴佬身上會有多少錢啊?一百還是兩百?甚至一千?甭管多少,今天來娘也得親身把他全槍咯,這么好的傻子就算老娘不搶別人也會搶,我這不算是沒良心是吧,老婦女心里那個樂啊,可是突然發現自己拉了半天也沒有拉動,莫非是個雕塑?
老婦女轉過臉來一看,頓時瞎的一下跌在地上,連媽都叫出來了,只見這個男人眼睛瞪的渾圓渾圓的看著她,一把胡渣加上那冒著殺氣的眼睛,你說這老婦女如何能不怕。
“你最好有多遠給我滾多遠,老子現在心里煩著呢,你別找不自在,滾”那充滿威嚴的聲音從男人嘴巴里發出,讓人有種不敢望其鋒芒的感覺,但是就是這聲音,卻也充滿著磁性,怎么聽都覺得那么的舒服。
老婦女那敢多說一句話啊,嚇的連忙逃了,邊跑還邊往后看,還像生怕這男人會來追她一樣。
男人往遠方看了看,眼神里的無奈更甚了,一會兒之后,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帶著自嘲的表情笑了笑,又點了根煙,然后把包一提,就往外走去。
男人來到了一個電話超市里,從包里的一個小本子上翻出個號碼,撥了過去,嘟了倆聲便就接通了,“喂,您好,請問您找誰?”
是一個婦女的聲音,這男人道:“您好,請問朱有財(或者是朱有才,因為這男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才子的才還是財富的財,只是到是個才字,平時大家都是叫他‘豬屎’的,同名朱四,因為他每次考試都是全班倒數第四,多有才有了豬屎之名,甭管是有才還是有財吧,暫時先用有財,因為他家確實挺有錢的)在家嗎?”
“對不起,少爺不在,您可以撥他的手機”這男人想,對方應該是他家的下人,于是問道:“你有他的手機號碼嗎?”
“有,您先等一下”一分鐘之后,對方便給了這個男人豬屎的手機號碼,這男人對著號碼又撥通了,嘟了良久后就是沒人接聽,莫非手機不在身邊或者號碼有誤,就在這男人準備掛了的時候,突然接通了,傳來了一個聲音,“你誰啊?”
語氣貌似并不太客氣。
“請問是朱有財嗎?”
這男人問,“哦,對,我就是,你誰啊?”
那邊的聲音還是那么的不耐煩,而且隱隱約約還可以聽見女人的呻吟聲。
“我滾你他媽的,好你個豬屎啊!連老子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看來不給你拔拔毛你是不會記得我了”這男人突然臉上一笑道。
“你他媽有病等等,你……你是……龍哥?”
那聲音突然有些顫抖。
“哈哈,你他媽的還算有良心,沒枉費當年老子幫你打這么架,除了我還有誰敢叫你朱大公子豬屎的?”
這男人爽朗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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