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辰牌時,林沖也不吃辰飯,先去禁軍,向槍棒總教頭王堰告假七日。巳牌時便出了禁軍大營,疾步向陸謙家邁去。
那陸虞候卻躲在太尉府內,不敢回家。
林沖又去太尉府前,一連等了三日,并不見面。
府前人見林沖面色不好,誰敢問他。
第四日飯時候,魯智深徑尋到林沖家相探,問道:「教頭如何連日不見面?」林沖答道:「小弟少冗,不曾探得師兄;既蒙到我寒舍,本當草酌三杯,爭奈一時不能周備,且和師兄一同上街閑玩一遭,市沽兩盞如何?」
智深道:「最好。」兩個同上街來,吃了一日酒,又約明日相會。
自此連日與智深上街吃酒,把這件事都放慢了。
且說高衙內那日在陸虞候家樓上,跳墻脫走回府。陸謙與富安回報稱,那豹子頭殺氣騰騰,正滿街尋人生事。他吃了一驚,哪敢再出府尋樂,沖陸謙道:「你與你家娘子,便留在府中盤桓幾日,莫回家了,待林沖那廝怒消,再作理會。」
陸謙見高衙內容顏不好,精神憔悴,全無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神采,微感詫異,問道:「衙內何故如此精神少樂?難不成怕了林沖?」
高衙內冷笑道:「我哪里怕他!他此刻必似瘋狗一般,見人便咬,便是皇帝,也當避一避。等他怒休,卻再理會!實不瞞你們說,此番富安獻策,虞候作輔,本爺已盡肏得那美嬌娘大好肉身,與她恣意歡好多時,此女真人間尤物,讓我好生快活!」言罷哈哈大笑。
那干鳥頭與陸謙齊唱大喏:「恭喜衙內享盡人間艷福,小人片瓦之功,何足道哉!」
高衙內卻道:「有甚么可恭喜的!此番雖肏得她一個多時辰,卻未盡如我意,讓我至今憋得難受,欲火難消!」
陸謙與富安均吃了一驚,忙問道:「卻是為何?」
這花花太歲便將如何霸王硬上,如何擺弄得林娘子高潮迭起,正要大爽而出,自己卻因富安報信,不得泄陽一事,細細向二人說了。最后恨恨道:「我為林家那人,雖已肏得她身子,卻未盡興釋放,害得我焚身般難受,有如要死了一般。又吃林沖那廝一驚,這病越添得重了,眼見得半年三個月,性命難保!」
富安知高衙內心眼多,好記仇,最煩他人壞他興致,聽他說完,駭得當即跪倒磕頭道:「衙內恕罪,衙內恕罪,小的萬萬不知衙內正值興頭上,擾了衙內興致,愿衙內千萬饒恕這個……」
高衙內嘿嘿一笑道:「你且起來吧。此番肏得她,你立下頭功,你雖擾我興致,實是一心為我,怨不得你。我家老都管老邁不堪,若你能再獻奇策,讓本爺收得那雙木,都管一職,遲早是你的!」
富安大喜,磕頭道:「謝衙內抬愛!」言罷起身貼耳低聲道:「衙內,兩年前山東陽谷縣西門慶送衙內固精調陽一書,難道衙內忘了?」
這花太歲大喜道:「此書必可解我之疾!」
原來山東藥商巨賈西門慶當年為結交朝中高官,探知高俅之子深愛此道,時有進貢各類奇書異藥。那些書藥高衙內大多看過用過,只這調精術一書,不曾細閱。
那邊陸謙見富安得龐,心有不甘,心生一計,也是貼耳低聲道:「衙內,我家娘子尚在府中,不防服侍衙內,為衙內消消火……」
高衙內笑道:「虞候費心了,此番你也立下大功,本爺心中有數。但本爺這火,當消在那雙木的身上,方解心中積怨!本爺府中所養女娘甚多,但這幾日,本爺卻不玩女娘,也不勞煩你家娘子了。本爺當為林沖娘子,固精守陽!」
二人聽言齊道:「衙內且寬心,只在小人兩個身上,好歹要共那人完聚;只除她自縊死了,便罷。」
高衙內問道:「你等有何良策?」
陸謙不等富安答話,搶先道:「張若貞已失身于衙內,荊婦早言她面皮甚薄,必不愿此事曝光。實不瞞衙內,今日巳牌前,荊婦早暗藏三樓暗室中,本想助衙內勸戒其姐,不想衙內神威,早早得手。事后,荊婦便將衙內肏得其姐之事,于府內告之小人。小人想請荊婦再去林家,用三寸不爛之舌,駭住她姐,不怕她不來……」
頓了一頓,又道:「女人家水性,只要到得太尉府,不怕衙內收不了她!」
那花太歲喜道:「本爺正有此意,如此便勞虞候請你家娘子再助我一臂之力,本爺自有重賞!」
富安道:「那豹子頭倒是深得太尉大人看承,衙內若私求太尉做主,止怕太尉不喜,反誤大事。有虞候娘子相助,此事當成。衙內可求太尉將林沖調遣城外教授軍漢,讓他家娘子獨守空房。」
高衙內喜問:「如何將林沖那廝譴出京城?」
富安道:「衙內可說近日郊游,見京郊禁軍疏于訓練,槍棒生疏,早聞那林教頭使得一手好槍棒,訓練有方。如此可調他出城駐訓。」
三人奸笑一陣,當下計議停當,陸富二人唱喏告退。
高衙內今日忍精不泄,此時那大活兒仍堅硬不軟,如火撩般難受,一對大陽卵更是腫脹欲爆。見二人退出,忙自去書房,取出西門慶所送調精術一書,細細閱讀。此書果是奇書,高衙內只后恨未能早閱此書。大喜之下,便依著書中所受理氣順陽之法,將陰囊中惡積之火,緩緩壓了下去。欲火暫退之后,頓覺神精氣爽,端的舒服無比。
他見此書還載有固精守陽術,與別書大是不同,當真句句堪用!他如獲至寶,驚喜不已,忙用心修習此書,待到全書習完,已至酉牌飯時。他合書案上,哈哈大笑道:「此書真乃天下第一奇書!此番習得這等固精異術,管你是‘羊腸小道’,還是‘含苞春芽’,我也能盡在巔峰處游走,固精不泄!林家娘子,本爺只等你來,定要好好調教一番!」
正得意間,忽聽門外貼身女使秦兒喚道:「少爺,明日端午節,蔡太師家老都管來了,請老爺今晚去府上吃酒聽戲,老爺叫少爺同去。」
高衙內罵道:「聽什么鳥戲!」當下喚秦兒入內,服侍自己更衣。那丫鬟秦兒也是個妙人兒,早被這花太歲強暴失身,自是少不了被他摸捏調戲一番。更完衣,高衙內沖秦兒道:「你去喚富安倍我同行。」秦兒被他摸遍身子,正在春欲難奈之時,不由嗔道:「少爺摸得奴家難受,不來安慰奴家,卻去喚甚么富安。」
高衙內將手探入秦兒裙下羞處一摸,只覺春水孱孱,知她已然動情,便道:「我五名貼身丫鬟,就你水多。也罷,先安撫你一回。」言罷,食中二食探出,一陣恣意挖穴捏核。他手段高超,不多時,便弄得秦兒高潮迭起。只聽秦兒嗔道:「少爺……您……您這幾日為勾得那林家娘子……只與陸家娘子做……啊啊啊……都不來理會奴家五個了……想必少爺……是想為林家娘子……多攢些陽精吧……」
高衙內道:「你倒是個曉事的。改日定去安撫你五個一回。」
秦兒道:「時間不早了……少爺莫肏奴家……我這就去喚富安……」
高衙內道:「說的也是,快快去吧。」言罷抽出濕手,用嘴將手上淫水舔個干凈。那秦兒見狀,羞也似得逃出門,喚富安去了。
太師府上,燈火通明,酒池肉林。只見笙歌艷舞,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蔡京是北宋最腐敗昏庸的宰相,他與高俅、童貫、楊戩四人,早結為私黨,把持朝政,向宋徽宗進‘豐、亨、豫、大’之言,竭全國之財,供其揮霍。設應奉局和造作局,大興花石綱之役;建延福宮、艮岳,耗費巨萬;設‘西城括田所’,大肆搜括民田;為彌補財政虧空,盡改鹽法和茶法,鑄當十大錢;民怨沸騰,幣制混亂不堪,實是禍國之賊首。
明日便是端午,蔡京老兒請高俅、童貫和楊戩共進晚宴,席間四人妄論朝政,諂笑連連。蔡京見私黨齊聚,個個對其恭維倍至,心下甚喜,便喚女眷出來,與來賓共飲。
高衙內坐在下首,看那些舞女跳舞。見個個相貌普通,舞姿不端,有如群魔亂舞一般,頓覺無趣。聽到喚太師女眷出席,便來了興致。那蔡京女眷不少,大小妻妾,少說也有十來個。這花花太歲一一看去,但覺老的老,小的小,沒一個入眼,不由暗自冷笑:「這些個老小女娘,不要說和張氏雙花比了,就是我和玩過的那些女娘,也相差甚遠。」
他喚富安近前,貼耳輕聲笑道:「你說老太師這般權勢,怎的家中女眷,沒一個面目可人的?」
那富安也笑道:「自是遠不如衙內了。」頓一頓又輕聲道:「我倒聽人說,太師有一小妾,生得如花似玉,如天上仙子一般,今日卻不曾見。」
高衙內舉杯喝干,笑道:「哪有什么如花似玉的小妾!」
他喝得甚是乏味,忽聽蔡京沖高俅道:「太尉大人,老夫見你家公子,年紀也不小了,何不問門親事?」
高衙內細耳傾聽,只聽高俅應道:「老太師見笑了,他是個混世后生,整日沒個安生,理他做甚。」
蔡京笑道:「太尉謙虛了。我觀令郎,生得風雅倜儻,相貌堂堂。男兒嘛,在外風流,也是有的,老夫倒是毫不介意。老夫尚有一女,年芳十五,生得也算清秀。不如今日,你我做主,定下這門親事。等小女年滿十八,便許與令郎如何?」
高俅大喜,起身道:「太師厚愛了。犬子能得恩相眷顧,實是福澤不淺!我兒,還不謝過太師!」
高衙內心下也是一陣狂喜:「若得太師之女,京師之中,更加舍我其誰了!」忙拜倒道:「謝老太師抬愛!」
那邊童貫和楊戩也起身賀道:「恭喜太師,賀喜太尉!兩家結為親家,可喟軍政聯姻,強強合壁,從此天下必將更加昌盛!」
眾人坐下又飲。高衙內敬了蔡京數杯,忽道:「岳父大人,小婿見您這府院氣勢磅礴,有王者氣象,我雖來過您家多次,卻未得一游,可否允我出去一觀?」
蔡京哈哈大笑道:「賢婿已是自家人,還客氣什么,快快賞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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