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黛綺絲是波斯明教總教的圣女,兼有周芷若的秀美清麗,端莊典雅,氣度清華;趙敏的嬌美旖旎,高貴俏美,不可逼視;但又勝過她們,比之周芷若,勝其明艷絕俗,韶華容光;比之趙敏,勝其秀麗端雅,不可方物;比之小昭,勝其風華絕代,風姿卓越。是天下少之又少的清秀而又嬌美的絕色美人。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這一跪倒也不枉了。
金花婆婆哼了一聲,身形一晃,“啪!”
張超群眼前一黑,五臟六腑猶如要翻了出來,身體往后飛出兩米多遠,倒在地上。
“咦,原來一點兒內力也沒有。”
金花婆婆詫異道,“只是個渾小子。”
剛才手掌甫一接觸到這小子的身上,便發覺不對,對方居然沒一絲內力,急忙撤去大半內力,盡管只留有不到兩成內力,仍舊將他打得吐血倒地。她起先見到張超群以匕首殺那蒙古兵時,連人帶馬,輕輕松松地便劃開一個大口子,只道他是武林中人,這一試,原來是個普通人,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歉疚。
江湖上,但凡武林中人,武功高強者,往往自恃身份,絕不與沒有武功的人為難,何況是金花婆婆這種頂級高手。
“阿離,你去拿這枚金花丹給他服下。”
少女阿離應了一聲,接過一枚醬紫色丹丸,走向張超群。
仰面躺倒的張超群只聞香風怡人,一張秀美清麗的小臉出現在眼前。
“喂,張嘴了,吃藥了!”
阿離聲若黃鶯,清脆婉約,張超群剛才挨了一掌,胸前仿佛被一塊大石壓住,說不出的難受,但這美麗的小姑娘蹲在自己身旁,陽光下,映襯得小臉蛋上幾如透明,雙頰勝花,眼波似水,端麗難言,那秀美的姿容,讓人生出百看不厭之感,其實又何止是百看不厭了,簡直看一萬遍也不會厭倦啊。
一枚鵪鶉蛋大小的丸子被宛如白玉般的手指送入口中,迷迷糊糊地想要吞下去時,張超群這才反應過來,這么大的一顆藥,怎么吞得下去,這要噎死人了!
“水!水!我要水!”
少女阿離蹙眉輕嗔道:“你一個大男人還吞不下一顆藥丸么?”
起身將腰間的水袋解下,擰開木塞,沒好氣地送到他手里,張超群歪側著身子,大大地飲下一口,這才將藥丸咽了下去。
長長地出了口氣,忽然發覺剛才的小水袋上,香氣宜人,想到那袋口曾被阿離塞進她那櫻桃小口,怪不得會那么香,脫口贊道:“好香!”
只是,阿離雖美,但畢竟還是小女孩,若是能喝到黛綺絲的水袋,那該多好,張超群癡癡地發呆,冷不防少女阿離一把將水袋奪了回去,滿臉暈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嗔怒的模樣也是那么可愛。
金花婆婆拄著白木拐杖,顫巍巍地走了過來,向少女阿離道:“你扶他坐起。”
阿離撅著嘴應了聲,放好水袋,雙手抓住張超群肩頭的衣衫,輕輕用力,便將他扶起。張超群瞧著金花婆婆,臉上雖然皺紋疊起,但頸脖間的肌膚依然膚白勝雪,晶瑩如玉,不禁一怔,好在他今天乍見倚天世界中的第一美女,表現得呆頭呆腦的,倒是沒讓金花婆婆起疑。
好個黛綺絲,扮得真是像啊,她那不時地咳嗽,倒真的是當年和銀葉先生在碧水寒潭中受的內傷,但她佝僂著身子,不嫌累么?正胡思亂想,金花婆婆已轉到他身后,手掌貼于他背后,一股熱氣登時送入他體內。
不多一會兒,金花婆婆站起身來,道:“小子,你沒事了,婆婆我不收徒,你死了心吧。”
張超群眼珠兒一轉,忽然哭道:“前輩不肯收我為徒,我……我可怎么辦啊!我……我爹爹媽媽都被蒙古兵害死了,我唯一的妹妹還被他們抓走了,我救不出我妹妹,就是死了也不能面對我爹媽啊!嗚嗚嗚……”
張超群心道:芷若爹,芷若娘,不好意思了,我先暫時冒充一下你們的兒子吧,為了多親近親近武林第一美女,你們可別見怪,放心吧,我一定娶芷若做妻子的。
“那些蒙古兵窮兇極惡,我爹爹媽媽本是漁民,上岸賣魚,哪知那些蒙古兵不但搶奪了魚去,還將他們……他們一刀砍死,又見我妹妹生得美麗,強搶了去啊!”
后面實在是編不下去了,便干嚎起來。
少女阿離本來對他起先的輕薄甚是著惱,現下見他哭得“傷心”不由得心生憐憫,伸出如玉小手,握住他那雙大手來,柔聲道:“大哥哥,你真是可憐。”
張超群心花怒放,從“小子”一躍升級為“大哥哥”了!這轉變可真是太快了,他埋首于膝頭,嗚嗚哭泣,心中實則興奮之至,那只滑滑膩膩的小手,軟軟的,摸著實在很是舒服。
金花婆婆突然道:“小子,你的武藝是跟誰學的?雖然沒有內力,但卻高明得很吶,就憑你這身本事,實在是外功之中登峰造極了,你的爹媽又怎會被尋常的蒙古兵殺了?”
張超群心神一懔,阿離年紀幼小好騙,這金花婆婆,算來應有三十四五歲了,輕易蒙混不得,哭泣聲中,抽噎著道:“前輩,小子從五歲的時候起,就跟村子里的一個大叔學了拳法,但他卻沒有教我內力的修煉之法,大叔教了我兩年后,就自己走了,我自己后來一直就這么練了下來的……”
金花婆婆哼了一聲,喝道:“你還敢騙我!你若是漁家之子,又怎會擁有這等削鐵如泥的匕首!”
張超群只覺腰間一動,匕首已被她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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