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王府并不奢華,與上一任嶺南王個人習氣有關,驚濤公子自繼任之后也未敢改變。令家人詫異的是,平日里不務正業的驚濤公子這段日子以來變得上進許多,一有閑暇便在后院習武修行,莫非真的是因父親的死而成熟起來?
只有其祖母知道,這會兒,老婦人正隔著老遠看著后院中二人在切磋,寧雪一襲紫衣勁裝,顯得身材苗條動人,配上她精致而淡雅的容顏,越發迷人。驚濤公子修為拙劣,顯是連內丹都未能修成,這幾日雖然跟著仙子勤學,但終究資質一般,未有明顯改善。老婦人卻是不知這些,卻覺這孫兒見了這仙女后變得知事許多,以前的種種紈绔氣息也越發少了,想到此處便心懷大慰,滿意離去。
寧雪雖是與這劉驚濤教習些修仙之道,但心思卻是一直想著那舍命救自己的寧塵師弟,這幾日在府中逗留,卻是也讓這小王爺幫著自己派人尋找一番,可卻遲遲未有消息,無奈之下只好繼續等待。
這新繼位的小王爺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修習仙法為名,實則是想與佳人親近幾許,這幾日來雖是經常一起修習,但仙子一直魂不守舍,這也引得小王爺不解,打聽之下卻是在牽掛一位不知所蹤的師弟,雖是滿口答應幫忙尋找,實則恨不得這師弟永遠消失,哪會盡心盡力。劉驚濤自幼受祖母寵愛,父親又常年征戰,早是養成了貪花好色的惡習,但風流成性的他哪里見過寧雪這般絕色而清凈的仙子,即便是那日所見的“舞蕭雙姬”在這仙子近前也是黯然失色許多,仙子純凈而不通外事,從其眉心體態足以確定還是處子之身,這更令得小王爺激動起來。
一個劍舞劃過,兩劍碰在一起,這小王爺耍個乖巧,裝作立足不穩之狀,向前倒去,寧雪正有分心之時,見這平日里循規守矩的小王爺向自己身上倒來,連忙用手托住,這劉驚濤卻是知道寧雪心不在焉,一個側轉,竟是反手將仙子抱住。
“仙子姐姐,我喜歡你!”劉驚濤顯是自負風流,抱住寧雪之時情話脫口而出,眼神真摯,竟是讓寧雪有些錯愕。趁寧雪錯愕之時,劉驚濤將頭向仙子靠去,準備一氣呵成朝那仙子櫻唇吻去。
寧雪終究是修仙高人,豈是這凡俗之子能夠輕易得手,雖是一時錯愕,但此刻見劉驚濤不良舉動,立馬運出仙力,體內元氣瞬時提升,劉驚濤哪里料到這般變化,元氣反沖之下,卻是被擊飛了出去。
寧雪有些生氣,斥道:“小王爺還請自重!我乃修仙之人,不是平日對你百依百順的青樓女子!”原來寧雪在王府許多天,竟是打聽到了一些劉驚濤的往事,本以為這幾日已有轉變,哪只卻依舊是色膽包天。“這幾日多有打擾,這便告辭了。”
小王爺知道事情不妙,此刻聽得仙子要走,馬上爬起來抱住寧雪小腿喊道:“仙子息怒,仙子息怒,今日是我一時迷了心竅,今后再也不敢了,仙子恕罪啊!”
說完竟是略帶哭腔。
寧雪怒氣稍有平復,下山多日,也清楚自己樣貌,這小王爺有些魔怔也能稍稍理解,此刻見他如此誠懇,也覺剛剛說話太刻薄些,但念道師弟至今消息全無,思考幾許,答道:“今日之事我不在追究,但我也打擾數日,又有事在身,確實不便多擾,今夜我辭謝令祖,明日便告辭了!”說完不理小王爺錯愕失意表情,徑直離去。
入夜時分,王府正堂設宴,滿臉貴氣的老婦人坐在中央,殷勤的看著心疼的孫兒與這舉止端莊的寧雪。三人同宴,老婦人卻是如家人一般對寧雪噓寒問暖,言談之間已是將其當初孫媳看待。寧雪以往還不覺有他,今日遇小王爺使壞,心中已了然這祖孫心思,當即放下碗筷道:“前輩見諒,嶺南王一事終究告一段落,我已在此叨擾多日,現同門師弟有難,不得不去尋覓,今日宴后就此別過了。”
老婦人聽得心急起來,自己孫兒喜歡著女子,自己也是越發滿意,此刻居然要走,急忙起身欲留:“這……”
驚濤公子卻是攔住祖母道:“既是如此,還請仙子滿飲此杯,也好向仙子告別,”言罷舉杯敬酒,寧雪見家仆為自己呈上素酒一杯,不便回絕,只得飲下。
素酒雖是清淡,但依舊有些刺喉,寧雪飲罷欲繼續向老人告辭,卻見驚濤公子與祖母聊起往事起來。
“奶奶,往日里爹爹在時,每每與我暢飲,一家人和和美美多么美好,如今爹爹走了,我定會好好照顧奶奶。”
“是啊,你爹命苦,奶奶只愿你今后莫要受苦了。”老婦人提起往事,也是聲淚俱下起來。
二人聊起家事,寧雪不便打擾,只得沉默傾聽,見二人聊個沒完,有些氣苦,等了許久,終是忍耐不住,起身告辭道:“二位!我……”話才開口,忽覺腦袋一陣眩暈,人也有些乏意,顯是中毒之兆。
“只怕你是走不了了吧!”劉驚濤忽然回頭露出滿臉獰笑,此刻的他不在是那舉止端莊的小王爺,而活脫脫的像一個紈绔淫徒,對著天仙般的寧雪露出鋒利的獠牙,大計得逞,正是收割成果之時。
“濤兒,你這是?”老婦人卻是不知情,此刻見狀有些驚異。
“祖母勿怪,孫兒太喜歡這姐姐,今夜用藥將其迷住,待成就好事,明日定讓她向祖母請安!”說完輕笑一聲,朝迷糊不已的寧雪扶去。
“雕蟲小技!”寧雪一聲輕斥,體內氣息流轉,這凡間迷藥卻是不能奈何這修仙之人,短暫暈眩之后,寧雪立即立即展現其強大修為,一掌掃出,“啪”的一聲,劉驚濤被扇得眼冒金星,雖是未下狠手,但也是摔在桌上,濺起桌上湯水四溢,狼狽至極。寧雪不理哇哇大叫的劉驚濤與被嚇住的老婦人,一個飛身,欲往府外飛去。
“哪里走!”忽然一聲雄厚聲音傳來,一道金鐘聲音蕩起幾層光波,寧雪知是修仙高人,不敢托大,一個轉身退回院中,只見府門屋檐上正坐著一身著異服的僧侶。
“師傅,幫弟子擒住她!”劉驚濤憤怒站起,如同發狂一般咆哮起來。
這異服僧侶手持一記人頭大小的金鐘,口中喃喃念著密語,這金鐘不斷散發出種種光圈,直朝寧雪擊來,寧雪舞動寶劍,在光暈中心不斷運起仙力,劃出陣陣劍氣,然而這劍氣竟是在遇到光圈之時消散干凈,顯然是不敵之兆。
光圈不斷縮小,令寧雪的舞劍范圍也越來越小,這異服僧侶喝到:“收!”
光圈瞬間縮小,直朝寧雪箍去。竟是要以圈為繩,生擒寧雪。
“嘭”的一聲巨響,院中蕩起漫天塵埃,塵埃散盡,卻是不見被縛住的寧雪。
而是一把長劍立地,光圈消失。
“主人,這是西域摩尼寺的大金鐘咒!”可愛的劍靈小玄出現,朝著護在寧雪身前的主人報道。
“塵,塵師弟!”寧雪喜極,癡癡的望著這再一次救他的英俊少年。
寧塵一臉沉靜,舉劍而攻,這西域番僧急忙收了金鐘,一記佛門煙雨灑出,寧塵眼前一灰,揮劍清退煙霧之后,這番僧卻是不見了蹤影。
“我們走吧!”寧雪見番僧落荒而逃,而院中的老人與小王爺均是凡俗之輩,不愿多作理會,此刻見到師弟滿心歡喜,只想尋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說上幾句話。
“啊!”寧夜悠悠轉醒,卻是見四周漆黑一片,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小輩,你有福了!”洪鐘般聲音再次傳來,驚的寧夜慌亂不已:“別殺我,別殺我!”
陰風舞動,漆黑的四周忽然亮了起來,寧夜發現原來自己依然身處那靜思深淵之內,只是卻不知這深淵無窮無止,這里又是哪一層地方。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黑色華袍老人虛影憑空出現在一側墻壁之上,老人面容看似尋常,卻是眼神深邃,精光外露。
“小輩,我要殺你,就不會讓你有開口的機會。”虛影開口,卻是一派高人習氣。
寧夜驚的目瞪口呆,不敢做聲。
“哼!虛偽、貪婪、膽小、卑劣、好色、愚蠢,你卻是接受我傳承的不錯人選!”虛影繼續道:“本座極夜老人,小輩可有聽聞?”
“極夜老人!”寧夜驚訝莫名,原來邪煞一直尋找的極夜教老祖便在眼前。
想到邪煞曾言自己體內之毒只有這邪煞老人能解,又是跪下道:“前輩救命,我深中魔毒,還望前輩救命!”
“救命?我極夜一生只害命,從不救命!”極夜老人哈哈大笑,看著一臉悲恐的寧夜又笑道:“何況接受了本座傳承,這區區小毒又耐你何。”
“傳承?”寧夜有些疑惑。
“不錯!本座當年與玄陽老兒一戰,被封印于這紫云山極寒之地,那玄陽老兒以自身為代價,守護封印這么多年,至死也不松懈,前幾日他仙壽已至,他拼盡最后修為與我同歸于盡,卻是未料到我元神游出,茍活于此,這元神也即將消散,但幸好能在此時遇上你。”
寧夜聽得入迷,隱隱覺得好事臨近。
“本座選定了你,讓你受我衣缽,去與他玄陽老兒的傳人斗上一斗!”
“傳人?”寧夜問道:“莫非是那寧塵!”
“玄陽傳人自是奇遇連連,命里多福之人,此人必定氣運極佳,紅顏環繞,能遇大難而不死。你可有信心與他作對?”
寧夜念起寧塵當日發現自己陰謀時不屑的眼神,又想起青竹、寧雪提到他時關懷的神態,妒火中燒道:“就是沒有前輩指示,我也要叫他生不如死!”
“好!你跪下,本座給你這場機遇,接受傳承!”
“弟子寧夜,拜見師尊!”寧夜心知這極夜老人是當年叱咤一時的高人,此刻得其傳承,卻是復仇有望。此刻欣喜若狂,倒頭便拜。
“桀桀,玄陽老兒,我說過,我定會讓這世道天翻地覆!”老人發出陰沉的笑聲,魂體單掌送出,朝寧夜天靈頭蓋拍下,一道紫黑之氣涌入寧夜周身,寧夜瞬覺身體劇痛不已,渾身顫抖,生不如死般難受,只過了數息便暈倒過去。
許久,寧夜幽幽醒來,虎目圓瞪,兩道紫光勁射而出,炯炯有神。痛不欲生的感覺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腦海中驟然多出的許多傳承記憶。幾經波折的寧夜緩緩起身,被極夜老人改造過的身體散發出強大的能量。
極夜老人的元神已經消散,寧夜朝四周望去,只見墻壁之上刻下了幾行大字:“寧夜我徒,本座知你性情,不要求你認師徒尊卑,只需讓你謹記務必除掉玄陽傳人。
你剛受完傳承,魔功未成,靈力不穩,此刻急需尋一靈力充沛的幽靜之地修煉七七四十九日才能得以脫胎換骨。眼下為師贈你《極夜寶典》一部,助你修習我極夜教眾多魔功,還送你這四枚魔種,助你早日一統上清仙界。玄陽一脈一向注重氣運之力,有起死回生、絕色環繞之能,你要對付他,首要之事便是奪取他的氣運。切記切記,玄陽不滅,極夜難存!“
寧夜剛看完墻上刻字,這字便消散不見,寧夜腳下卻是生出一部秘籍,四顆巨蛋,想必是極夜老人所留的《極夜寶典》與四枚魔種,寧夜哈哈大笑:“寧塵、青陽、青竹,你們沒想到吧,我寧夜回來了!”笑聲陰怖駭人,回聲四起,可寧夜卻越發喜愛這股聲音,笑聲經久不息。
紫云玄門,紫竹林內。此刻電閃雷鳴,傾盆大雨!
青竹仙子每日白天都在紫竹林小亭處撫琴而修,晚間則回到自己棲身的紫竹小筑休息。
寧夜已從靜思深淵走出,露出滿臉得意笑容,顯是對下一步計劃有了計較,在這紫云山上,他魔功未成,不敢妄用,只得略微收斂氣息,向紫竹小筑行去。
他身體已復,修為也增進不少,悄然躲過眾多門人自是輕而易舉,此刻跪倒在這紫竹小筑門口,卻是無人發覺。
但青竹卻是察覺到了:“何方高人駕臨?”
寧夜扣首便拜:“弟子寧夜,求見師叔!”寧夜有些緊張,手中藥丸有些顫抖,他在賭。
小筑內沉寂許久,冰冷之聲傳來:“趁我未改變主意,趁早歸返靜思淵!”
寧夜急道:“師叔息怒,弟子有關塵師弟消息,急于稟告師叔,只求師叔開恩,在我師父面前美言幾句,饒了弟子!”
寧夜態度極為誠懇,在雨中竟是將頭重重磕了下去,發出“嘣”的聲響,額頭之上,卻是留出些許血水,伴隨著大雨滂沱,雨血交融,甚為動人。
“吱呀!”小筑院門開啟,一襲白衣翩翩的青竹俏直站立,緩步走出,雖是立在雨中,卻是自身靈力運化出一層氣盾,雨水未能入侵分毫。
寧夜心中大喜,急忙將手中藥丸捏碎,這藥丸乃寧夜按《極夜寶典》中記載所配,乃魔族秘藥之夜魂丹,可捏碎之后飄散于空氣之中,無色無味,朝最近兩人襲去,男子聞得則龍精虎猛,無甚壞處,而女子聞得便短時間內氣力全失,體內欲火中燒,意識清醒卻身體越發敏感,最終淪為淫娃蕩婦。
“說,有何消息?”青竹依舊話語冰冷,絲毫未有意識到自身險境。
寧夜跪倒在地,只能微微打量著這青竹師叔白衣裙擺下的一雙白玉小腳,心中欲火更甚,他緩緩道:“師叔,據我所知,寧塵乃是玄陽先祖的傳人。”一語既出,叫青竹暗自詫異起來,曾記起寧塵曾言夢中高人傳道,莫非真是玄陽先祖不成。
寧夜見青竹沉思,越發得意起來,繼續盯著那美妙的小腳意淫,想到待會兒可以將這絕美的身軀剝光,壓在身下任意褻玩,身體變說不出的興奮,眼露精光。
青竹暗忖幾許,見寧夜一直跪扶于地,終究閃過一絲同情:“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言罷,輕搖鳳首,轉身欲回小屋。
“早知如此,我為何要后悔?”寧夜站起身來,發出一聲嗤笑。
“嗯?”青竹錯愕轉身,卻見寧夜不復剛剛卑微之態,此刻卻是猙獰面孔,目露淫光。
“師叔,若是知道今日可以肏到你,我可是愿意多受幾日深淵之苦。”
“放肆!”青竹憤怒至極,怒斥之后,欲發力一擊,可剛剛運出靈力,卻驚訝萬分,此刻周身竟是氣力全失,青竹臉色大變,眼中流露驚恐之色,此刻周身氣盾消散不見,大雨徑直而下,瞬間浸濕青竹全身,衣衫緊貼,勾勒出曼妙無雙的身形輪廓,動人心魄。
寧夜大笑道:“師叔,你已吸入這夜魂丹之藥力,今夜,誰來都救不了你,我自幼崇拜癡迷的師叔,上清界號稱第一仙女的師叔,今夜,你是我的了!”猛地一掌送出,關上院門,向一臉無力而失措的青竹仙子走去。青竹秀目圓瞪,卻又無可奈何,身體向后傾去,跌倒在地,見寧夜走來,急忙向后挪動,退至墻角。
忽然,關好的院門處卻是響起了輕微的扣門之聲,“師傅,睡了嗎?”卻是一聲輕柔女音。雖是溫婉可人,但此刻寧夜與青竹聽來卻是不一樣的感受。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