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夜總會,基本還沒有人在,我坐在自己的休息室里面就開始琢磨,到底是誰把我殺了人和我當上總管理這件事情告訴劉慧心的。
其實這件事說明白也明白,就像曲姐,我第一反應就是這見事情是曲姐告訴劉慧心的,畢竟沒一次劉慧心到這里來都會找到曲姐,越想這個可能性也就越大。
既然已經心里有了譜,我也就打算去一探究竟,趁著這個時間點還沒什么人,就直接去找到了曲姐。
曲姐正在跟姚姐說話,姚姐看我來了眼里閃過亮點,還不等我跟她打招呼,就已經朝我走了過來,伸手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她周身的風塵味讓人不禁皺眉。
“喲,小辰這是第一次過來呢,真是當上了頭就忘記姐姐我們了。”姚姐嘟著嘴說著拿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指尖刮了刮我的鼻子,弄得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我撓了撓后腦勺,有點兒尷尬的說道:“姚姐說哪里的話,我怎么可能忘記你們呢,這不是工作比較忙,沒事嘛,我這不就來了嗎,嘿嘿。”
視線對上曲姐,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兒尷尬,畢竟上次那事之后我們就沒有見過了,也不說是刻意,但就是覺得不合適。
曲姐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抽煙,猩紅色的指甲在昏暗的燈光下隱隱發光,她臉上的精致妝容讓額角的傷疤看上去異常的突兀。
“怎么,是來找曲姐的?”見我不說話盯著曲姐,姚姐拿肩懟了懟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姚姐了然,也算是識趣,讓我們聊,然后扭著小蠻腰出去了。
霎時間,只剩下我和曲姐,曲姐吸了一口煙,吐出的煙圈在密閉的空間久久不散,過了好一會兒,一支煙盡了,曲姐才開口:“找我有什么事嗎?”
“曲姐,我就想問一下,是你把我幫張爺辦了事升了職的事情告訴劉慧心的嗎?”我也直接開門見山,不想繞圈子。
曲姐明顯的愣了愣,蹙眉看著我,“沒有啊,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搖了搖頭,“沒事,就是突然之間想起,過來問問而已。”
“不過劉慧心前兩天來的時候確實是打聽過你,我直接說你不在這里了,然后給她安排了其他的人。”曲姐如實說。
我明白的點了點頭,又跟曲姐嘮了一會兒嗑,曲姐問我在那邊還習慣不習慣,我問她傷好了沒,反正就隨便說說,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我也就起身跟曲姐告別。
我打算離開的時候,曲姐站了起來,欲言又止地看著我,這讓我特別的疑惑,停下腳步看著她。
“張辰,上次的事,謝謝你。”曲姐咬了咬下唇,說道。
“咍,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呢,說什么謝謝啊,你是提拔我的人,也算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本來就很正常,再說了,上次那件事情也是因為我,所以不用說謝謝。”我故意表現得滿不在意,說完之后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回到休息室我就又開始了頭腦風暴,思索這件事除了曲姐告訴劉慧心,還會有誰告訴她。
著想著想著時間就過去了,樊小凡上班來了,這小子每次來上班第一件事就是跑來騷擾我,這次也不例外。
混久了之后,樊小凡越發的沒有規矩了,門都不敲就闖了進來,嚇了我一跳。
“我靠,還有沒有規矩了,信不信老子抽你。”說著我還咬牙切齒地朝他揚了揚巴掌,樊小凡咽了咽口水的縮了縮脖子,嘿嘿的笑了兩聲,一臉的討好。
“老大,你想什么這么入迷呢,我剛才叫了你好幾下,你都不應。”樊小凡說著還委屈上了。
我看著樊小凡,想要說點兒什么,卻突然想到樊小凡吊兒郎當,其實是個男公關,這一想到男公關,就順勢想到了二樓是劉慧心經常來的,很有可能她是找了我二樓的公關,然后從他們嘴里套出來的話。
這樣想明白了,事情也就清晰起來了,但是到底是誰出賣我,我也不知道,我盯著樊小凡看了很久,看得他發毛,往后退了幾步,跟我保持安全距離。
“小凡,你去把二樓所有的男公關都找來。”
樊小凡點了點頭,逃也般地跑了出去,沒一會兒二樓的男公關就聚集在了我的休息室里。
我也不說話,就只是一個一個的打量著他們,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生怕我會打他們,畢竟我在他們的心里可是殺過人的人。
“你們說,是誰把我升職和幫張爺辦事的事說出去的?”我問他們。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都是搖頭說不知道,我冷笑了一聲,審視著他們,想要發現一些破綻。
果不其然,一個男人眼神閃躲,現在人群最后面,我走過去讓他抬起頭來,這才發現是我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在轉角處嚼舌根的人,而且他貌似對這件事情特別的清楚。
我心里了然,咬牙捏著拳頭,狠狠地給了他一拳,他悶哼了一聲捂著肚子往后面退了兩步,疼得額頭上冷汗一個勁兒往下掉。
就在我還要給他一拳的時候,他“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辰哥,是我錯了,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那個女人她給我錢,我一時鬼迷心竅才告訴她的,我再也不敢了,辰哥饒命啊。”
他跪在地上哭喊著,我翻了一個白眼,這個男人也忒慫包了一點兒吧,他全盤托出,根本就不需要我再問什么,果然都是為了錢。
我眼神冰冷的看著他,冷哼了一聲:“最好別給我有下一次,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就不是打你一拳了,老子直接把你活埋了,滾。”
他點了點頭,一句話都不敢說,從休息室里面爬了出去,樊小凡看我心情不太好,讓他們人也離開了。
“老大,你就這樣放過他了?”樊小凡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不然呢,我還能殺了他不成?”我反問道。
樊小凡點了點頭,最后嘆了一口氣:“別是個禍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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