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生側臥而眠,尚在酣睡,神色略帶一絲輕佻,嘴角不自覺滑落唾沫,只是不知在夢中與哪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相會,莫留行搖了搖頭,這位新近結交的朋友,看似無情,實則多情,只應了那句曾因酒醉鞭名馬,唯恐多情誤美人,如此想來,卻是不能怪他禍害梅家小姐。
莫留行躡手躡腳躍下車去,正想給馬匹喂養草料,忽有所聞,濃眉輕皺,不遠處韻兒所眠的帳篷中,斷斷續續繞出陣陣細微哼唧低吟,咿咿呀呀,似在極力克制卻又束手無策,倒不是莫留行有意竊聽,實在是晉入六境后耳目聰慧,遠勝從前,這帳篷又不似那客棧,隔墻尚且有耳,何況這僅是油布縫制的帳篷?
晨曦將至,朝陽投下第一縷光線,映照在素色帳篷上,隱隱可見活潑侍女的模糊身影臥榻其中,裙裝少女身段嬌小玲瓏而不失婀娜,勻稱玉腿屈起向外張開,胸脯位置似有那燕乳挺立,一手摳弄私處,深入淺出,一手緊捂檀口,欲語還休,說不出的風光旖旎,韻兒素以輕紗覆臉,但眉宇間那抹青澀的稚嫩風情,明眸星目中那潭盈盈秋水,那遮掩不住的鐘靈毓秀,怕也就只有以胸形論姿色的秦牧生不把她當女人看了。
韻兒渾身一顫,將花芯內翻云覆雨的兩枚玉指抽出,拉出粘稠絲線,遞入小嘴中細細吸吮,余下一手放縱地挑弄已經略具規模的柔軟乳肉,意亂情迷,莫留行雖自問不是那坐懷不亂的君子,但也絕非那趁人之危的小人,默默轉過身去,想起師姐分別前所述,其在夢醒后的羞人異狀,略一思量,心中有了計較。
寧蘭舟艱難地睜開眼眸,映入眼簾的,是那位看似身形笨拙,實則出手極其靈巧狠辣的惡毒婦人,正悠然地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地搖著蒲扇,眼帶笑意,神色曖昧。
寧蘭舟只覺渾身酸痛無力,略為掙扎,發現手腳皆為鐐銬所縛,諸竅行氣凝滯,調不起半分真氣,晃動間,本來枕在肩頭的妹妹悠悠轉醒,迷迷糊糊地問道:“姐姐?我們這是在哪?”
“不曉得,思愁莫怕,有姐姐在呢。”寧蘭舟柔聲安慰著妹妹,又剮了眼前婦人一眼,狠聲道:“敢對寧家出手,你應該知道后果!”
婦人絲毫不為所動,笑道:“嘖嘖,像,真像,二十年前,你娘也是這般朝我嬌嗔的,轉眼間,她的兩個女兒都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小美人了,這容姿身段,怕是已經有不少男人惦記著把你們一起弄到床上去了吧?我猜其中有一些個色胚都能當你們爺爺了,我老了,你們兩個女娃兒也到了伺候男人的年紀,而你們娘親,還是當初那般嬌俏模樣。”
寧蘭舟冷笑道:“我不知道你是何人,想悄無聲息將我們姐妹二人劫走,閣下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婦人從旁取下水囊,慢條斯理地喝上一口,悠然道:“放在二十年前,有資格罵老夫自視甚高的,全浩然天下,不過八人而已……”
寧蘭舟皺眉道:“老夫?”
婦人猙獰一笑,雙手沿著頸部自下而上,慢慢剝下臉上人皮面具,露出滿臉橫肉的肥碩面孔,赫然是一名男子。
寧蘭舟琢磨道:“胖子,二十年前,八人而已,你……你是……難道你是“刀魔”潘旭?”
潘旭性情乖張,喜怒無常,喜以人皮制作面具,雙親皆死于兵亂,因根骨上佳,自幼被一名刀法大家收為嫡傳弟子,二十歲弒師奪經,更將師娘與師妹雙雙奸殺于家中,為正道所不容,各派屢次圍剿而未果,反倒損兵折將。
潘旭數度在生死之間悟刀,境界突飛猛進,終在三十五歲那年,刀法大成,晉入六境,成就“刀魔”兇名,爾后多年在江湖中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更揚言染指濟世山莊寧西樓,劍閣之主李青藍聞言,披星戴月獨身馳援濟世山莊,刀劍相爭,以“刀魔”潘旭落敗跌境告終,此后閉關二十余年,不見蹤影。
潘旭:“小丫頭,老夫當然明白你的底氣從何而來,三個時辰前,濟世山莊便傳信附近大小門派搜索你們姐妹行蹤,可惜了,老夫是什么人?老夫是被正道圍剿了足足十五年的潘旭,此刻正有二十余輛一模一樣的馬車在各路官道上縱馬疾馳。”
寧蘭舟不服道:“附近各門派皆受過我濟世山莊大恩,傾巢而出,總會有攔住的時候。”
潘旭笑道:“所以老夫故意讓一名濟世山莊弟子見著馬車后,便悄悄換了一輛,你猜那些腦袋一根筋的正道弟子,會不會對我們視而不見?順道告訴你,駕車的那兩位,當真就是如假包換的藥農,倒不是本教中人喬裝打扮。”
寧蘭舟疑惑道:“本教?”
潘旭:“對,本教乃真欲教,不消幾日,你們姐妹二人便會乖乖入教,成為那不分晝夜,供人凌辱的性奴!”
前頭傳來一把聲音:“張大爺,您說話可得作數,這兩個仙女下凡一般的俏美人,事后得讓我們兄弟倆過把癮,咱也不求糟蹋她們的清白身子,只要大爺將她們賞給我們輪奸一晚,便滿足了。”正是之前闖入禁地的其中一位藥農。
潘旭大笑道:“只要入了本教,盡心賣力,你們還怕沒女人玩?待你們見過這對丫頭的娘親,嘿,那才叫風華絕代的尤物呢……”
寧家千金,嬌軀一顫,一個是被氣到了,一個是被嚇到了。
莫留行取出草料,喂養馬匹,一輛破舊馬車從官道上呼嘯而過,涼風吹拂,掀起一邊背簾,露出一個他不會認錯的肥碩身影。
莫留行眼瞳微縮,顧不得知會秦牧生與韻兒,猛一蹬地,人已在十丈之外,身如疾矢,緊追馬車而去。
潘旭前一刻還在肆意調笑寧家姐妹,忽然閉嘴不言,滿臉狐疑:“怎的還是有人追來了?看來身法還不慢,哪里出了漏子,還是說機緣巧合?”
潘旭招呼藥農勒馬停車,笑言道:“稍等片刻,老夫出去殺個人便回,兩位姑娘有空不妨商量著,開苞之時用哪種姿勢挨肏比較舒服……哈哈。”說著便縱身躍出車外,如同一枚碩大肉球,迎向追蹤而至的青衣少年。
潘旭郁悶,很郁悶,相當郁悶,撲面而來的,不是刀槍劍棍中的任何一種,而是江湖中極為罕見的連珠箭弩,若是普通箭弩也就算了,對他這種五境巔峰的強者而言,撓癢癢的玩具罷了,不值一提,但這是符箭!號稱出箭如撒金的符箭!
之所以罕見,只因每放一箭,便等于憑空消耗一道上等靈符,尋常門派哪經得起這般揮霍,況且名門正派,出手前不是先應該招呼一聲看箭之類的么?現在的正道弟子都這么不講規矩了?瞧這出手動作,時機,角度,明顯已有多年火候,哪個混賬門派吃飽了撐著會讓門下弟子去練這弩箭!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這江湖還能不能混了!
潘旭頓住去勢,好不容易撥開了那一輪要錢更要命的符箭,接踵而至的,是一枚在身前五丈自行引爆的圓球,頓時濃煙縈繞,霧里看花,潘旭連忙屏住呼吸,凝神御敵,運轉神通驅散周遭煙霧,天曉得這古怪白煙是否帶毒。四周叮咚作響,不知落下何物,卻遲遲不見那青衣少年出手,便在濃霧將散之際,凌空一拳揮至,潘旭松了口氣,總算來了,來得好呀,對方身法不俗,若鐵了心游走騷擾,還真的不勝其煩。
然而潘旭還是發現自己高興得太早了,交手數招,眼前這看似初出茅廬的修行者,出手之老到卻遠超預估,短短十幾招內就變換了四種截然不同的拳法路數,以擅長近身廝殺著稱的自己硬是沒占到任何便宜,甚至連對方的門派根腳都沒瞧出來,反而險些傷在那柄陰險的袖中劍下,潘旭成名數十載,何曾在后輩面前吃過這等暗虧,雙掌翻飛強攻,意欲仗著一身修為,強壓對方一頭。
然而就在踏前三步之際,腳心一陣吃疼,心中一驚,連忙轉攻為守,護住門戶,只見四周濃霧盡散,地上寒光點點,不正是剛對方灑落的器物?竟是一枚枚沒入土中的突刺,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暗合陣法,既然能傷著自己,便證明這突刺絕非凡品,換而言之,這釘在路上的,都是法器!
潘旭心中暗暗叫苦,眼前這不知出自何方門派的詭異高手,與尋常正道中人大相庭徑,出手花樣百出,只求殺力,無所不用其極,絲毫不講究顏面,這也說得過去,畢竟正道中,也總會有些不求虛名的實在人,可感知對方氣機,明明就是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緣何一招一式,俱有那宗師風范?
須知這招式磨練,最是講究水磨功夫,非境界所能彌補,這小子才多大?便是從娘胎開始習拳,也不該如此老練呀,這人到底是哪個老怪物的教出來的弟子,江湖中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號人物?
潘旭當然想不到,眼前這名不經傳的青衣少年,乃當今浩然天下最后一位六境大修行者,莫留行的六境名為“歲痕”,此前所用招式,雖均為劍閣藏書樓中各家典籍所記載的粗淺拳法,卻如旁人錘煉數十載一般,也就對上同樣擅長捉對廝殺的潘旭,換著一般修行者早落入下風了,倒不是潘旭見識短淺,委實是莫留行這門本命神通,過于匪夷所思,但莫留行也沒十足把握留下這位五境巔峰,至今未見拔刀的“刀魔”,雙方此前交鋒,僅是試探,均在掩飾各自的真實戰力。
莫留行心意所至,符刀“相思”悄然握入手中,正要出手一試刀鋒,潘旭臉色一變,怪叫一聲,竟是拋下駕車藥農與寧家姐妹,頭也不回就此遁去,身法之靈巧哪里像個足有兩百多斤的胖子?
莫留行早年聽師傅點評天下高手,得知這潘旭天生對危險有著極其敏銳的感知,因而總能在圍剿中逃生,在廝殺中覓得那一線生機,進而磨礪刀道,莫留行多少存了一錘定音的心思,塾料這胖子居然就這么溜了,明明一直平分秋色,怎么就把這位魔道高手直接驚走了?
帳篷內,襦裙少女盤膝而坐,重新仔細綁好剛解開的七弦瑤琴,嘟著小嘴念叨著:“沒勁……”隨后摸了摸濕漉漉的褻褲與裙擺,蹙眉鼓起腮幫,一臉的懊惱,只是那表情怎么看都可愛。
莫留瞧著瑟瑟發抖的車夫,懶得理會,收拾好地上突刺,上前掀開馬車背簾,待看清車內兩位眉目如畫的柔媚女子,三人俱是怔怔一呆。
莫留行心中一震,怎的就這么巧,昨夜才在夢中慘遭凌辱的寧家千金姐妹,今個兒就碰上了?為何邪教提前出手了?莫非是自己回到這一年前的緣故?那樁驚鴻門慘案是不是也會……?如此說來,得盡快知會云裳姐姐才是……
寧家姐姐妹則是驚異于驅走那魔頭的竟然是位如此年輕的少俠?
莫留行拱手道:“在下莫留行,途經此處,方才惡人已然遠遁,這就為兩位姑娘解開禁錮。”
寧蘭舟:“有勞莫少俠,奴家寧蘭舟,旁邊這位是家妹寧思愁,此番解救之恩,濟世山莊寧家定有回報。”
莫留行笑道:“我與那老賊效力的邪教素有私仇,倒不是貪圖寧家報恩。”說著摸出細針,挑動鎖中機括,枷鎖應聲而開,看得姐妹二人眼皮一跳,這位少俠看著正氣凜然,怎的這開鎖技藝如此的……純熟?
寧思愁活動了一下手腳,隨即翻身到車前,就要教訓先前那兩個出言不遜的藥農,卻只見車頭空空如也,馬匹也不知去向,氣得直跺腳,寧蘭舟好聲安慰道:“那兩個又不是江湖中人,只是受那惡賊蒙騙,你又何苦與他們置氣,到頭來還不是自己受累?”
莫留行:“在下與兩位朋友正欲前往濟世山莊,馬車便在前邊不遠處,若兩位姑娘不嫌擁擠,不如一道同行?”
寧蘭舟略一思量,斂身道:“那我們姐妹就厚顏叨擾了,蘭舟先替寧家謝過莫少俠。”
莫留行笑著擺手道:“都是江湖兒女,不必拘禮,少俠什么的,愧不敢當,喊我一聲莫公子得了。”
寧蘭舟柔聲道:“蘭舟曉得了。”
馬車漸近,遠遠便瞧見秦牧生已收拾妥當,揮手高呼,韻兒在旁,津津有味啃著一塊桂花糕作早點,神情專注,似乎手上這塊晶瑩透剔的糕點比金銀珠寶都來得矜貴。
待看清莫留行身后兩位絕色少女款款而來,秦牧生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容,豎起拇指低聲道:“嘿嘿,莫兄,看不出來,真人不露相哩,出去逛了一圈,便拐回來一對天仙似的姑娘?嘖嘖,看模樣,還是一對姐妹花?”
莫留行笑罵道:“滾,這兩位是濟世山莊寧家千金,方才遭賊人擄劫,正好教我撞上,順便出手相救了,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你少賣口乖。”
秦牧生一聽,連忙作揖道:“小生姓秦,名牧生,一屆書生,與莫兄同游,結識兩位姑娘,三生有幸,這一路上無趣得很,托莫兄之福,今日總算有姑娘同行,斷不會沉悶了。”
韻兒一腳干凈利落地踩在秦牧生腳背上,未了,還擰了幾下,什么叫總算有姑娘同行?”
秦牧生痛得齜牙咧嘴:“哎喲,疼,疼,韻兒,松腳,先松腳。”說著又瞄了瞄韻兒胸脯,嘀咕道:“你頂多就算半個……”又是一陣慘叫,秦牧生的另一只腳也遭了殃。
莫留行看著這對活寶似的主仆,無奈扶額,哭笑不得地介紹道:“這位是韻兒,乃秦兄所雇的撫琴侍女。”
寧蘭舟,寧思愁雙雙斂身屈膝施了個萬福,各自報上名諱,莫留行想起昨夜夢中,姐妹二人從高臺上屏風轉出后,也是這般在色魔們面前溫婉施禮,那身香艷淫糜的裸胸裙裝歷歷在目,不禁滿面通紅,連忙別過臉去。
寧蘭舟眼尖,心中暗笑,這位莫公子,為人正派,境界高深,怎的臉皮卻是這般薄?從前那些個青年俊杰,哪個不想多瞧自己姐妹幾眼?她當然不曉得,眼前正派的莫公子,忍得多么辛苦。
秦牧生撫慰著自己飽受磨難的雙腳,委屈道:“你自己光吃不長肉,這能怪你公子我么……?”
韻兒雙手環抱胸前,貌似在努力多擠一些弧度,嘟著小嘴扭頭冷哼。
寧思愁終于忍不住,上前一把摟住韻兒,笑道:“秦公子,你這侍女好可愛,借奴家抱一會兒?”
沉甸甸的一對玉乳擠在韻兒俏臉上,秦牧生很羨慕,韻兒很無言,莫留行……覺得鼻血要止不住了……
莫留行主動提出駕車,求一個眼不見為凈,寧蘭舟心不在焉地與秦牧生閑聊,眼光不時飄向車頭那個青衣背影,寧思愁抱著韻兒,順著姐姐目光,嘴角上翹,眼帶笑意,這可不就是未來的姐夫大人?
馬車慢悠悠地走了一天,終于抵達濟世山莊,家仆們聽聞兩位小姐回莊,連忙稟報莊主寧夫人,管家親自出迎,將眾人帶至會客廳。
一位面容清秀,身段婀娜的少婦佇立廳中,寧思愁喊了一聲娘,便跑上前去,埋首那對傲人的丘壑中,細細抽泣。少婦慈祥地撫摸著女兒秀發,向來客笑道:“我便是莊主寧西樓,諸位仗義出手,救我家女兒于危難,此番大恩,我濟世山莊寧家沒齒難忘,先行謝過,我寧家另有回報。”
寧蘭舟向娘親逐一介紹眾人,道清事情原委,寧夫人望向韻兒,帶著幾分疑惑,望向秦牧生,帶著幾分笑意,望向莫留行,卻帶著幾分了然。
寧夫人:“如此說來,莫公子到濟世山莊,不知所為何事?”
莫留行抱拳道:“請恕在下唐突,然而此事曲折,留行想請寧夫人單獨詳談。”
寧夫人略一思量,說道:“也好,諸位走了一天,該是餓了,我特意吩咐廚房備了晚膳,粗茶淡飯,還請諸位莫要嫌棄。”眼角瞥見寧蘭舟朝自己打了個眼色,又笑道:“諸位難得到濟世山莊中作客,不妨多盤桓幾日,好讓敝莊略盡地主之誼,讓小女帶諸位領略這藥王谷中的風光。”
酒席上,面對韻兒橫掃千軍般的筷子功夫,寧家母女,目瞪口呆,秦牧生與莫留行相視一笑,你敢把菜端出來,我家韻兒就敢把盤子掃光!
飯畢,寧思愁帶著莫留行三人到后花園中散步消食,寧蘭舟與寧夫人在書房中閑聊。
寧蘭舟:“娘,那位莫公子既能逼退潘旭,境界定然不低了,緣何在江湖上聲名不顯?”
寧夫人:“他入五境很久了,只不過你沒聽說過他,也不奇怪。”
寧蘭舟:“娘,你認識他?”
寧夫人緬懷道:“當然認識,畢竟他是那個人的徒弟……”
寧蘭舟:“那個人?哪個?”
寧夫人:“他是上代“劍圣”李青藍的關門弟子,只是一直未在江湖走動,此番下山到濟世山莊,怕是出了什么事。”
寧蘭舟:“難怪有此等身手,女兒卻從未聽聞……”
寧夫人笑道:“蘭舟,你喜歡上莫公子了?”
寧蘭舟臉上一紅,慌道:“沒……沒有的事。”
寧夫人:“哦,那敢情好,族中還有好些長輩讓為娘給他們的孫女牽紅線呢。”
寧蘭舟嬌嗔道:“娘!”
寧夫人:“好了好了,為娘不笑話你就是,李青藍對這關門弟子寄予厚望,不知為何卻不傳他劍術,如今他的境界……”
寧蘭舟:“他的境界怎么了?”
寧夫人搖了搖頭:“為娘也看不透……”
寧蘭舟一驚:“以娘親你的醫家神通也看不透?這怎么可能,除非……”
入夜,寧夫人書房中,燭影搖紅,余香裊裊,沁人心脾,房中擺設古樸,奢華內斂,單是壁柜中那一卷卷孤本古籍,便不知價值幾何,寧家數百年家學傳承,自有其獨到之處,非那些個江湖新貴勢力所能比。
寧夫人與莫留行,對坐煮茶。
寧夫人為莫留行斟滿一杯,說道:“這藥茶別處喝不到,莫公子不妨品嘗一下。”
莫留行汗顏道:“在下粗人一個,實在喝不出什么名堂,還望寧夫人見諒。”
寧夫人輕笑道:“你呀,果真如你師傅和師姐所言,是個實誠人,沒那些花花肚腸。”
莫留行愕然道:“寧夫人認得在下?”
寧夫人:“你師傅當年都把你夸到天上去了,能不認得?說吧,此番到濟世山莊來,所為何事?莫非你師姐下山后,劍閣出了變故?”
莫留行:“劍閣確實出了變故,只不過不是現在。”
寧夫人蹙眉道:“不是現在?此話怎講?”
莫留行:“寧夫人可曾聽聞江湖上有一個叫真欲教的邪教?”
寧夫人:“蘭舟回莊后提起過,此番擄劫便是他們的手筆,哼,竟敢公然動我濟世山莊寧家的人,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莫留行:“那夫人可知,真欲教中網羅的五境巔峰高手,足有十位之多,其中一位,便是您失散多年的夫君,寧雁回?”
寧夫人大驚失色:“你……你說什么?雁回在那邪教中?你是如何得知?”
莫留行沉吟片刻,緩緩說道:“若說我有一門神通,可一窺光陰,寧夫人,信是不信?”
寧夫人斟酌道:“若是旁人,我定然不信,若是你,我倒是會信個三分。”
莫留行:“飛仙自在針法,修行秘訣第一句,仙人自在,自有天命眷之,修行者欲窺天道,針落竅穴,氣海臨淵,以自身容天地,終為元氣所噬,修此法者,當慎之。”
寧夫人瞇了瞇眼:“此乃我寧家代代口頭相傳的獨門秘訣,當今世上,便只有我一個人知曉……你想以此自證真偽?”
莫留行拱手道:“晚輩斗膽,欲向寧夫人請教一事,唯恐冒犯,先請寧夫人恕晚輩不敬之罪。”
寧夫人:“問吧,我不怪你便是……”
莫留行:“敢問寧夫人近些日子,夢醒時分,床單被褥是否已然沾有濕意?”
寧夫人怒道:“放肆!”六境威壓驟起。
此事關乎浩然天下安危,莫留行緊盯眼前少婦,怡然不懼,寸步不讓,竟視六境威壓如無物。
寧夫人逐漸平復怒氣,即便成親多年,已為人母,說起這等閨房私密之事,仍經不住雙頰酡紅,冷哼一聲,羞赧細聲道:“確有此事,但我自己配有藥方壓制,現在已經……好多了……”
原來是獨門藥方,莫留行總算明白緣何一年后唯獨寧夫人沒有遭邪教暗算,但寧夫人本身顯然也毫不知情,也就無從得知那神秘教主通過何種手段算計師姐等人了。
莫留行:“不知寧夫人可否將配方告知晚輩,好讓晚輩配藥?”
寧夫人:“無妨,只是此方中有一味藥引,須得我寧家獨門手法煉制,這樣吧,藥引我替你煉制,就當是還你一個人情了,你需要配多少份?”
莫留行:“謝過寧夫人,晚輩需要配制七個人,一年的份量。”
寧夫人神色古怪,笑道:“好吧,我需煉制三日,你們便安心住上幾天好了。”
莫留行:“有勞寧夫人,時辰不早了,晚輩告辭。”
剛沒走幾步,寧夫人問道:“留行,你師傅當年是否已將那偷窺女子出浴的陣法傳授與你?”
莫留行一個踉蹌,落荒而逃……
寧夫人掩嘴輕笑,境界再高,到底還是個孩子……隨后臉色一沉,默念道:“寧雁回!”
夜風蕭瑟,佳人憶往昔,荷塘月色,點盡美人愁。
莫留行回房,仔細整理隨身應敵器物,確認無誤,再一一收回玉佩中,和衣而睡,朦朧間,又依稀瞧見一年后那座埋葬無數貞潔女俠的魔宮,那里有他魂牽夢縈的心愛女子……
淫女殿中,清冷寂寥,僅余兩人四目對視,寒氣凌冽,初秋如隆冬,搖曳火光照亮殿中春情壁畫,畫中女子,風情萬種,栩栩如生,或倚門賣俏,或搔首弄姿,或寬衣半敞,或掀裙翹臀,那一雙雙勾魂攝魄的媚眼兒,似在紛紛嘲弄殿中那位纖塵不染的清麗女子,墮入這春潮宮中,還能由得你清高?
“劍圣”李沁,佇立殿中,眉目如劍,清寒如故,心氣懸而不墜,若不是那身輕紗薄衣泄出縷縷春光,哪有半分深陷圇圄的頹然。
只是……恬淡的外表下,當真能風輕云淡,寵辱不驚?
除卻一身羞人紗裙以及內里那套只算堪堪遮掩隱秘三點的胸布丁褲,真欲教并未為難這位人間絕色,只是每日將沁兒姑娘送至回廊中倚欄而坐,晨往暮歸,親眼看著劍閣門下一眾女弟子在各式淫刑下,被玩弄得泄身如潮,形如娼妓。
曾經一個個心比天高的江湖俠女,淪為一個個命比紙薄的勾欄蕩婦,顫顫巍巍地從刑具上爬到案前,提筆在那裸體畫像上,勾出自己身上那一處處羞與人言的敏感部位,一邊清淚流淌脫下腰間最后僅余的短裙,一邊在性奴契書上劃下自己的閨名,刑官們嗤笑著乘機揩上幾分油水,便吩咐醫師們勘驗真偽后,將綠豆般大小的淫虐法器,依圖渡入其胴體各處。
可憐且無助的劍閣女子們,屈服于法器共鳴下,不知廉恥地哀求著教眾們與己茍合,一些個略為年長的少婦,更是干脆翹起肉臀,掰開屁眼,嬌羞求肏,最初誓死不從的陳姓弟子,終是熬不住花樣迭出的酷刑,愧疚地供出私密之處,與師妹們一道提臀獻穴,以身飼狼,滿臉疤痕的刑官既是報復也是立威,命人將其吊起,教眾們輪番上陣,三穴同奸。
劍閣之主,李沁,目睹同門受辱,只是默然旁觀,一言不發,握拳手心,血痕漸深……
玉座之上,真欲教主笑道:“李閣主作客敝教,食宿可有怠慢?本座聽聞劍閣門下弟子已悉數入教,簽下契書,獻身為奴,李閣主不妨將那淫穴劍法傾囊相授,好教她們得知,劍閣劍術固然冠絕天下,這淫術又何曾差了?”
李沁挑眉道:“召我前來,莫非就為了說這些廢話?教主大人要學,沁兒教你便是,先喊聲師傅聽聽?”
教主一笑置之,說道:“今日春潮宮中來了訪客,想著你們相熟,許久未見,唯恐李閣主宮中寂寞,便想著讓你們見上一面吧。”說著拍了三下手掌。
李沁轉身凝望,殿外依稀傳來腳鐐拖曳之聲,三個豐滿圓潤的模糊曼妙身影在美婢的攙扶下緩緩而行,待火光映照出那相似的面龐,李沁雙手并攏緊緊捂住紅唇,潸然淚下,迎面而來的是寧西樓,寧蘭舟,寧思愁三人。
寧家母女,雙手被反銬在后腰,全身上下一絲不掛,神色萎靡,被暴戾抽插至紅腫的美鮑肉縫,隨著細碎步伐流淌濃稠精液,嬌軀灑滿精斑,尤以嘴角為甚,傲人酥胸上滿是姹紫嫣紅的抓痕,一對滑膩軟肉已不知被多少惡徒搓揉玩弄,始終難以合攏的長腿步履蹣跚,一脈相承的豐腴肥臀想必難逃肉棒褻瀆。
雖是早有預料,此情此景,李沁仍是哽咽道:“寧夫人,你們……你們……他們對你們做了什么……”
寧夫人艱難擠出一絲笑容,反倒寬慰李沁:“只是受了點皮肉之苦罷了,不妨事,我寧家早晚要討回來的,快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唉。”
教主又是一笑:“皮肉之苦?寧夫人臉皮薄,無妨,本座便替你一一道來,寧西樓你救人心切,獨身前來,可這春潮宮又豈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到頭來陪了夫人又折女,一對千嬌百媚的女兒在眾人前脫得干干凈凈,雙雙在親爹胯下亂倫破處,墮為性奴,寧夫人更是以身作則,當著自己女兒的面,被那潘旭奸至高潮,水兒泄個不停,教女兒們那以德報怨的道理,來而不往非禮也,寧夫人親臨本教,理應以禮相待,敝教別的不多,唯獨不曾缺了肉棒,母女三人,并排跪于刑架之下,享受那一輪復一輪的抽插,叫得一個比一個放蕩!”
李沁怒道:“放了她們!”
教主示意美婢解開三人鐐銬,淡然道:“呵呵,本座放過她們,外邊那些憋了半旬精液的教眾能放過她們?那些遮遮掩掩前來觀禮的正道弟子能放過她們?那些暗中不惜重金購得留影石的老前輩們,能放過她們?李閣主,事已至此,何苦自欺欺人呢?”
寧蘭舟,寧思愁姐妹二人,埋首娘親胸前,細細抽泣,寧夫人輕撫女兒們光潔后背,心如刀割。
教主:“噢,險些就忘了,寧夫人攜女入教,舉家為奴,本座本應奉上薄禮,聊表心意?來人,呈上賀禮。”
美婢們各自呈上三個托盤,各有兩樣什物,一為附有細鏈的黝黑金屬項圈,二為鐫刻有繁雜符文的法器短棒。
寧夫人面帶羞怒,抿嘴不言,寧家姐妹一陣哆嗦,緊緊摟住娘親,像極了蜷縮在母親懷抱中的小獸。
教主笑道:“寧夫人,替女兒們戴上吧,若是本座命人代勞,可就不止這兩樣了,身為人母,親手把自己疼愛的女兒打扮成小性奴,總比外人動手來得燙貼不是?”
寧夫人聞言,眼中流露一絲哀傷,雙手顫抖著取下兩枚項圈,套在女兒玉頸上,金屬環扣咔嚓一聲閉合,項圈鎖頸,奴性鎖心,傲氣漸消。兩根淫虐短棒,經由娘親玉手,一寸一寸,緩緩填入寧氏姐妹蜜穴中,蘭舟思愁,咬牙淌淚,嬌吟著任由淫具占據小穴,短棒終于完全頂入,寧夫人抽出手來,看著沾滿女兒淫液的左右雙掌,視線逐漸模糊,淚水在眼眶內打轉。
教主:“娘親心疼女兒,寧蘭舟,寧思愁,做了性奴,也別顧著自個兒快活,須得孝順孝順娘親才是……”
寧思愁連忙取下最后一枚項圈,笨拙地替娘親戴上,寧蘭舟抵住短棒根部,閉眼將淫具推入娘親花芯中。
教主鼓掌,戲謔道:“寧夫人,如此看來,這教內第一性奴世家,非你們寧家莫屬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皆是天生的性奴胚子,待我教中高手精心調教,假以時日,母女同床而淫,天下男人,幸甚!來人,將寧家母女帶到地牢好生看管,今晚不許取出那“神仙棒”,教她們嘗嘗那欲仙欲死的銷魂滋味。”
李沁別過臉去,不忍相看。
美婢們各自拽起項圈細鏈末尾,碎步向偏殿大門走去,寧家母女四肢著地,吐舌嬌喘,如同母犬般被拉扯著并排攀爬前行,一畜奴兩肉奴,晃動著白花花的可愛屁股,搖曳生姿,三對豐腴奶子洶涌澎拜,賞心悅目。
短棒滴落淫水,拉出三道黏液細線,行至門前,教主伸出右手凌空虛握,短棒符文交替閃爍,寧西樓,寧蘭舟,寧思愁齊聲慘呼,母犬們屈從于穴內性虐法器,嗚咽著爭相淫叫,懷春發情,放蕩不堪,穴內春水一泄再泄,噴涌如泉,賤出一丈有余,猶如寫意潑墨,竟是三奴潮吹的壯麗景象,教主微微點頭,似有笑意。
李沁狠聲道:“為何要這般折辱我等?”
教主:“要怪,就怪你那師傅去吧,若不是他最后那一劍,本座何至于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說得夠多了,你退下吧。”
李沁皺眉轉身離去。
身后傳來醇厚嗓音:“明日午后,便是你開苞破處,淪為性奴之時,猜猜你第一個男人是誰?”
李沁一愣,頓住腳步,轉頭,巧笑嫣然:“可以是教主你嗎?”
不待玉座上男人應答,繼續快步離去,沁兒姑娘,斂去笑意,抿嘴咬唇。
翌日午后,春潮宮內,人聲鼎沸,淫女殿前雕有各式美人的坡道兩邊,擠滿了好些陌生的面孔,那不見天日的地牢,又添上了許多嬌媚的臉龐。
天下過半六境高手身陷宮中,名門正派一夜之間死傷慘重,真欲教由此名聲大振,邪道已隱隱壓倒正道,被劍閣壓制數十年的魔道老怪,紛紛重出江湖,興風作浪,正道各派正是風雨飄搖,人人自危之際,巴不得封山避敵,哪有閑暇去管那些個蟄伏已久的老鱉?便只能寄望于那位亦正亦邪的“影殺”莫纓縵,以及兩位在朝為將的六境至強者,“武神”燕不歸,“天槍”冷煙花,管一管這江湖事了。
真欲教不惜重本,砸下將近百顆上等留影石,錄下濟世山莊寧家母女的慘奸影像,放在一場場黑市拍賣中作那壓軸好戲,一時間,江湖群雄趨之若鶩,再顧不得那道貌岸然的臉面,以往精打細算的墻頭草們紛紛倒向邪教,只是如日中天的真欲教不同以往,水漲船高,若不是境界高深的供奉,便只能雙手奉上美人妻女,或許以金銀財帛,方能在這邪教中占有一席之地。
午時已至,殿門緩緩推開,一襲白衣款款而出,素衣女子,只是站在那里,便壓下了所有的聲音,奪去了所有的目光。
她就是這么一個女人,她占盡天下劍道風流,她橫眉俯瞰天下須眉,她憑一劍止戈兩國,她舉杯獨酌飲盡江湖恩怨,她是劍閣之主,她是六境至強者,她是“劍圣”,她的名字,叫李沁!
這位自出道便一劍壓得邪道眾魔抬不起頭來的女人,如今終于要在這春潮宮中脫下衣裳,淪為人盡可夫的性奴?這真的不是在做夢?有教眾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大腿,冷汗直流,很疼,大抵不是那春夢無痕了。
既是劍絕天下亦是艷絕天下的李沁,三千青絲以一枚古樸紫檀木釵綰起,清秀俏臉不著粉黛,如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仙子,玉手疊放在平坦小腹前,拾階而下,每一步皆恰到好處顯露腰身,活色生香,這步姿,便是世間最苛刻的花叢老手,怕也挑不出半分瑕疵。
素衣長裙,不見奢華妝點,裁剪卻極為繁復,香肩袒露,抹胸布料裹住大半酥胸,只露些許丘壑乳溝余韻惹人遐想,一株株清冷白梅花飾點綴其中至裙擺,素雅長裙伴有鏤空花紋,長達三丈的輕紗自裙擺一直往后延伸,拖出一條絕美白簾,卻絲毫未有喧賓奪主之感,皆因這身裙裝的主人,美得太沒道理。
抹胸處,本應含苞待放的白梅花飾,抖落蓓蕾上霜痕,悄然綻放,繼而逐漸隱去顏色,丘壑小露到酥胸半露,春暖花開僅是數息,又復白梅清冷,雖是驚鴻一瞥,教眾們又怎會錯認那兩點嫣紅?心中血氣涌向胯下,無數帳篷支起,卻無人掩飾尷尬,能站在此處的,心知肚明,彼此都不是那非禮勿視的君子,就不必裝那門面功夫了。
腰身下,裙擺處,那神秘的私處與挺拔玉峰遙相呼應,抹下素白,周而復始,內里兩根細繩所系的素白三角布料隱約可見,濕意盎然,緊夾的玉腿根部在行走磨蹭之間,布料微微凸出一道圓印,經驗老到的色狼們瞇眼暗笑,插著這根淫具還能走得如此端莊淡然,可不是隨便一位雛兒能輕易辦到的,李沁劍道天賦固然冠絕天下,不曾想這淫道修行,同樣驚艷絕倫,看那布料周遭無一絲雜草,莫非還是位天生白虎?此等國色天香,若不淪為肉畜,豈不是暴殄天物,江湖中那些為正道所不齒的調教高手們,想必在感嘆,天不生彼李沁,萬古淫道如長夜?
教眾們盯著胸部錯過下體,盯著私處失卻奶子,左右為難,心底免不了叫罵,就不能輪著來么?還讓不讓人活了?
又有一抹粉色從殿中躍出,于白衣女子身側飄然而落,青絲舞動,衣袂輕揚,手腕腳踝皆系有銀鈴,與淡然到極致的李沁截然相反,粉裙女子,回眸一笑,百媚生!
她是驚鴻門數百年來最出色的弟子,她是深受恩寵的帝王之妃,她一舞霓裳傾盡浩然天下,她一紙風華寫盡人間春色,她是六境至強者,她是“舞妃”,她的名字讓無數江湖浪子魂牽夢縈,那個名字,叫月云裳……
這位傳聞中最先落入魔爪,卻又久未現身的舞道魁首,終于在人前展露迷人倩影,一身淫糜舞裙,襯著曼妙身姿,硬是從沁兒姐姐身上搶去幾分顏色。
與李沁那身遮遮掩掩的白衣素裙不同,艷麗的粉紅舞裙,相當干脆利落地完全暴露出主人的一對絕美玉乳,絲帶繞過后頸,鎖骨,腋下,將兩顆圓融乳肉捆起,迫使本就挺拔的秀美弧度更為彈翹,兩顆紅梅脹起,兩枚懸有小巧鈴鐺的銀針緊緊扎入乳頭,云裳姑娘翩翩起舞之際,翻起乳浪,銀鈴悅耳,。
對飽滿的奶子想必免不了遭罪,腰身布料繡有朵朵芍藥,雍雍華貴,裙擺裁剪成兩層,外層輕紗長裙薄如蟬翼,內里清晰可見,內層粉色短裙卻僅夠包裹半顆屁股!裙下腿根私處,粉色丁褲真容半露,行走間,裙擺翻起,細看之下,布料周遭光滑潤澤,莫非如情同姐妹的李沁一般,也是位天生白虎的宜肏女子?三角布料下微微鼓起,觀其形,竟是比姐姐那根略為粗壯,秀色可餐。
月云裳多年修行,精于舞道,媚態天成,本身便是一等一的肉畜絕品,全身柔軟無骨,床上淫技自是水到渠成,何須調教,從前便是敢教君王不早朝的淫媚尤物,如今入教淪為性奴,夜夜笙歌,更勝往昔,將這花容月貌的絕色佳人縛于床上輪番奸入,三張小嘴吞吐肉棒,榨盡精華,起不了早的,又豈止君王一人?
李沁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戳了一下妹妹俏臉上可愛的小酒窩,繼續前行,月云裳巧笑倩兮,提起裸足,翩然起舞,于臺階中騰挪,如履平地,粉裙如蝶,白衣似花,好一曲蝶戀花,一粉一白,一動一靜,一清一媚,相得益彰,別說那些個色中餓狼,便是同為女子的美婢們,亦是看得入神。
這天底下,怎么會有這般出挑的女子?怎么會有這般濃妝淡抹總相宜的仙子?怎么會有這般珠聯璧合的異性姐妹?想起昨日臺上,寧家姐妹已是不世出的小美人兒,那身露乳裙裝更是引得在場教眾們蠢蠢欲動,可與這兩位相比,高下立判,如今這階梯兩旁,若非設有法器相阻,只怕這些看紅了眼,難以自持的教眾們早脫褲子就撲上去了。
姐妹兩人行至階梯盡頭,登上高臺,月云裳舞至李沁身后,頑皮地抽出姐姐發間木釵,青絲似瀑,垂落腰間,與之前的溫婉發髻相比,又是另一番驚心動魄的美,李沁懊惱地白了妹妹一眼,月云裳掩嘴輕笑,俏臉攏在姐姐耳畔,悄聲賠罪,只是那雙如月兒般彎起的眼眸,哪有半點悔過的模樣?
李沁抿起紅唇,屈指一個板栗賞在妹妹額上,月云裳看似委屈地捂著額頭,鼓起腮幫,另一只手卻悄無聲息地繞到姐姐腰后,摸出一道細繩,朝姐姐不懷好意地淺淺一笑,李沁驚覺,慌忙拍開妹妹玉手,卻是晚了,一身素白,盡皆散落,除卻那不剩多少布料,已經濕透的丁褲,沁兒姑娘,奶子屁股,盡入教眾眼中。
李沁雙頰泛紅,嬌羞無限,以她那要強性子,哪肯在頑劣妹妹面前示弱,一手攬過月云裳腰間,抽動繩結,月云裳驚呼之下,也與姐姐一般,脫得只剩下一條可憐兮兮的潮濕丁褲,兩人卻并未遮掩嬌軀,任由教眾們隨意視奸。
一深一淺兩枚“真欲印記”,銘刻于兩個大美人胸前,昭示著兩位姐妹佳人難逃輪奸厄運。不知誰起的哄,高喊一聲:脫!教眾們隨之附和,脫!脫!脫!,聲勢如潮,群情洶涌。
李沁,月云裳俏臉上均染上紅暈,羞澀對視一眼,各自點頭,手指輕巧挑開腰間丁褲繩結,最后一絲遮掩頹然落下,兩頭可愛白虎遙遙相望,姐妹兩人將粉白兩色濕漉漉的丁褲如繡球般朝遠處拋出,惹得眾人爭奪,最后僥幸得手的兩位教眾,不約而同將丁褲貼在鼻尖猛嗅,羨煞旁人。
將自己脫得一干二凈的姐妹兩人,側身屈膝,雙手疊放腰間,施了個萬福。
李沁柔聲道:“小女子李沁,曾為劍閣之主,如今以閣主之名宣誓,劍閣門下所有剩余女弟子,不拘年歲,包括本閣主在內,盡數加入真欲教,淪為性奴,本人身為閣主,應作表率,墮為五品畜奴母犬。本人身為江湖八美之一,遲遲不愿歸順圣教,此罪其一,連同江湖正道,意欲顛覆圣教,此罪其二,多年來守身如玉,未讓男人糟蹋身子,此罪其三,懇請圣教嚴懲沁兒,此后舔棒飲精,任人輪奸,委身為奴,不復為人。”
月云裳媚笑道:“小女子月云裳,驚鴻門中弟子,梁王宮中妃嬪,此前已簽下契書,自愿入教作那形同母犬的五品畜奴,被教內許多精壯漢子奸過了身子,唔,說起這遭,奴家最近都沒好好睡過覺呢,肉穴中總少不了肉棒,如今沁兒姐姐摒除成見,與門下弟子歸順圣教,想著往后日子里與姐姐一道被鎖在刑架內,撅起屁股讓人輪奸,云裳當真歡喜得很,從前總替姐姐惋惜,沒被男人肏過的淫穴,只靠著那一根根黃瓜慰藉,豈能快活?伺候過肉棒的沁兒姐姐,想必也會與妹妹這般心甘情愿墮落的,對哦,聽聞江湖八美中的沈傷春與上官左月,過些時日,也會在這臺上與諸位坦誠相見呢。”
李沁捏了捏月云裳鼻子,嬌嗔道:“你這妮子,就會消遣姐姐,黃瓜那事,明明答應過姐姐不往外說的……”
月云裳笑道:“我們都是要淪為性奴的人了,以后販夫走卒都能隨意輪奸我們,姐姐你莫非還想著嫁人?噢,也對,以后只要是帶肉棒的活物,都是咱們姐妹的夫君呢。”
教眾們又是一陣調笑,帶肉棒的活物?那可太多了……沒人注意到,提到嫁人時,本應處于“淫墮”之中的李沁,眼中沒來由的一陣黯淡。
午后淫意起,沁兒破處時。
一黑衣老者緩緩登上高臺,慈眉善目,仙風道骨,一副世外高人做派,他是趙青臺。
趙青臺一眼瞧見臺上兩個吹彈可破的白皙翹臀,什么高手風范立馬拋到九霄云外,急不可耐地奔上前去,伸手往李沁與月云裳小屁股上抓去,肆意拿捏,一臉的陶醉,臺下教眾臉上畢恭畢敬,心中卻是鄙夷,這老東西本事沒多大,仗著自己入教早,掙下幾分苦勞,就得以染指李沁這等美人的處子之身,聽聞他那活兒都叫厲若寒割了,倒要看看他如何雄起!
李沁:“趙……趙護法,今日是您……您為沁兒破身嗎?以前是沁兒年少無知,辜負了趙護法……一番美意,如今沁兒這小屁股……都是趙護法的,隨便怎么玩都行,就當是……就當是沁兒為當年之事賠罪了……”
月云裳:“趙護法,捏得舒服不?你是要先強奸沁兒姐姐,還是要先吃掉云裳呢?聽聞趙護法已傷勢盡復,胯下銀槍更勝從前,云裳想見識見識呢,可不許把精液都泄在姐姐身上了,云裳這身子雖然已經被人肏過不知幾回了,小穴還是如處子般緊致的。”
趙青臺冷哼一聲,雙掌啪的一聲拍在姐妹兩人屁股上,后庭一陣火辣,已被穴中淫具充分挑起情欲的兩位美女啊的一聲嬌吟,忍不住當眾高聲淫叫。
趙青臺:“你們兩個小淫娃還分什么先后,老夫今日就一起把你們干得神魂顛倒,保管你們叫得比最下賤的母豬都要放蕩!都給老夫乖乖爬到床上去跪好啰,挨肏就得有挨肏的樣子!”
四個壯漢搬來玉床,李沁,月云裳雙雙爬到床上,俯身翹臀,拔出穴內淫具,柔聲道:“恭請趙護法強奸沁兒,玩弄云裳。”
趙青臺解下長褲,應聲彈出的,是一根不知材質,泛著幽深寒光的猙獰肉棒,棒身篆刻符文,嵌入下體,竟是一根不知花費多少天材地寶才打造出來的仙家淫具,由此可見,邪教籠絡人心,確實不惜重本。
教眾們看得一陣頭皮發麻,被這根東西奸入,臺上那兩位千嬌百媚的美人兒真的不用躺上幾個月養傷?
趙青臺笑道:“這可是老夫與圣教簽了死契才換來的法寶,除了無法教女人懷上身孕,該有的一樣不少,就為了奸辱你們這兩個淫娃蕩婦,嘿嘿,今日也不妨敞開天窗說亮話,沁兒雖比云裳大了一歲,當年卻是一道來的天葵,兩個嬌俏的女娃兒衣裙沾著血跡,哭喊著找李青藍想法子。”
“李青藍那老頭子打了一輩子光棍,哪知道如何應付,最后還是找來后廚那吳姨幫襯著安撫寬慰,順道教會你們女人的那些私密事兒,那時候你們身子眉眼已開始長開,小屁股與奶子已經有模有樣了,還是那教人眼饞心動的美人胚子,我摸到浣衣坊,偷偷將你們那身帶有血跡的換洗衣裙藏起,想著早晚要把你們一起弄上床去,讓你們穿上那套衣裙,撅著屁股好好疼愛一番。”
“這一想,就想了許多年,爾后你們相繼踏入六境,我便絕了這念想,哼,不曾想老天待我不薄,幾經波折,終是能得償所愿,讓你們姐妹二人同床挨肏,只惜如今你們這玲瓏浮凸的身段,怕是再也穿不下當初那身裙裝了。”
李沁:“沁兒知錯,沁兒當初就應該到趙護法房中主動獻身……”
月云裳:“趙護法不妨將我們姐妹那套衣裙送到織造房,略作修改便可穿上,大不了遮不住奶子與屁股,反正都是挨肏,不打緊。”
趙青臺一聲高喝,真氣催動淫具,肉棒竟是一分為二,兵分兩路,殺向兩處白虎淫穴。
李沁已然沾滿露珠的淫穴,一觸即潰,潰不成兵,兵敗如山倒,白虎小嘴慘被強行撬開,肉棒一寸寸沒入這未經人道的處女地,為強奸這位清高的女俠,邪教自清晨便將淫具塞入其體內,小穴一直飽受侵擾,幾欲高潮而不得,被折磨得欲仙欲死。
花房徘徊在泄身邊緣,適逢肉棒闖入,立馬丟人地泄出淫水,如那欲求不滿的娼婦般將肉棒吞入,未曾開發的陰道曲折蜿蜒,那溫柔的觸感通過陣法傳遞,讓趙青臺舒服得四肢百骸無不通暢,淫具法器搜刮著肉壁皺褶,層層遞進,突進那一處處關隘,砸開那一道道城墻,每逢城破,城內必泛洪水,沖刷著李沁所剩不多的心氣。
晶瑩剔透的淫液順著肉棒溢出,沾濕一床寫有喜字的被單,此情此景,李沁想起夜深人靜時自己繾綣床上的種種不堪,墨染心湖,氣海翻騰,嘴邊呻吟出那一串串淫穢的詞兒。
李沁:“啊,啊,啊,沁兒好爽,沁兒被趙護法肏得好爽,啊,啊,爽到天上去了,劍閣傳承數百年,如今改弦易轍,不修劍道修淫道,啊,啊,啊,噢,呼,呼,門下弟子夜夜被那寶劍銀槍反復插入,澆灌小穴,磨礪道心,沁兒身為閣主,不甘人后,晉入那五品畜奴,像母犬一般被趙護法操弄,啊,啊,留影石,好多……的留影石,不出幾日,全天下都要看到沁兒被強奸的羞人模樣了,啊,啊,啊,高潮,終于……要高潮了,呼,呼,咦?怎么停了,趙護法,趙伯伯,別……別停,沁兒錯了,沁兒以前不該對您不敬的,求您不計前嫌,繼續強奸我,讓我高潮吧,忍了一天,再也受不了了,插進來,插進來呀!高潮要褪去了,呼,呼,對,對,就這么干我,把我干成性奴!”
月云裳還未淪為性奴前,便已與梁王嘗盡魚水之歡,身陷真欲教后,更是慘遭調教輪奸,三張小嘴不知吃過多少白濁滋味,自然駕輕就熟,白虎小穴外松內緊,催動肉壁死死啜住肉棒,更是可以讓棒身碾過陰核,磨研出一波波快感,水兒無聲自溢,潤澤那野蠻闖入的不速之客,陰道一寸寸繳械投降,不太快,也不太慢。
讓自負性技的趙青臺也覺得,胯下這淫媚女子,確是所有男人在床上夢寐以求的尤物,該青澀時如純真少女,該放蕩時如發情熟婦,該松懈時便長驅直入,該死守時便寸步難行,乳頭上尚未摘下的風鈴奏出明快調子,明明比李沁還小一歲,這淫道修為卻比姐姐高出不止一層,同為畜奴,各有千秋,可對那些個縱橫花叢多年的摧花常客而言,月云裳這種媚到骨子里的嬌柔女子,更懂男人心意,玩起來自然更為盡興。
但李沁畢竟還是處女,且趙青臺對其素有執念,強奸一位江湖中首屈一指的女子劍仙,肆意蹂躪她的初夜,其誘惑不下于仙丹靈藥,武學秘笈,神兵利器,趙青臺胯下淫具神妙之處,更是讓他得以將兩種截然不同的快感融為一體,享盡齊人之福,可謂否極泰來,若論因果,還得感謝厲若寒賜他一劍。
月云裳:“趙護法,姐姐喊得這般下賤,定是你在那邊多出力了,云裳不依啊,云裳也要像姐姐那般被你肏得不知廉恥地淫叫,啊,啊,啊,來了,噢,護法大人好生勇猛,啊,啊,別……別捅這么快,要……要裂開了,云裳的小穴兒要遭罪了,啊,啊,大人這肉棒可比梁王那廝要強上太多了,普通女子還真經不起您這般鞭撻,噢,噢,啊,啊,啊,又來了,大人輕點,憐惜些……,云裳今晚還要和姐姐一道被吊起來,供教眾們輪奸至天亮的,啊,啊,唔,頂到花芯了,去了,要去了,云裳要在大人胯下高潮了,啊,啊,啊,泄了,又要泄出來了,云裳的淫水要泄個不停了,云裳是個喜歡被強奸的淫婦,是被圣教豢養的母犬,是合不攏腿的性奴!”
趙青臺老當益壯,雙手分別拽住胯下姐妹一臂,后入抽插,愈戰愈勇,將兩位六境高手肏得淫語百出,看著兩具赤裸裸的嬌軀,曲線從羊脂凝玉般的玉背蜿蜒至翹臀,誘人之極,怎么看都美,若是尋常肉棒,怕是早就被夾得一滴都不剩了,這樣的女子,能玩一個已是萬幸,姐妹同淫,此生無憾也,趙青臺終于破開二女宮頸,放開精關,將預先調制的熱精射入子宮內,李沁,月云裳忘情嬌吟,雙雙匍匐在玉床上,放縱叫春,哪還有半點女俠矜持,分明就是兩條發情的母犬……
一滴嫣紅從李沁私處落下,沁兒姑娘慘遭破瓜。
“劍圣”李沁,“舞妃”月云裳,相繼淪為性奴。
趙青臺似乎回到許多年前的那個夏天,李沁與月云裳在劍丘上結伴戲耍,兩位頑皮少女身著粉白兩色短裙,對性事尚且懵懂不知,貪圖一時涼快,未曾穿著褻褲,清風吹拂,揚起少女裙擺,女孩們也不知壓下,露出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屁股?
沁兒難照孤夜寒,云裳舞盡塞外曲。
淫宮獨鎖清秋恨,繩下佳人淚難眠。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