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我才感到懷中冰冷的身子漸漸暖和起來,她的臉上掛著幾滴淚痕,神色也顯得十分疲倦,看到她這樣的模樣,我知道現在不能談論任何關于孩子的事,萬一在刺激到她恐怕事情就不好辦了。
“你先上床睡一會兒吧?”
我輕輕的把她抱起。
“嗯”她只是把頭伏在我的胸前,低聲回答。
我挽起她的身子,光滑細膩,她并不算重,甚至給我一種輕盈的感覺。我把她抱到臥室中,退掉她的鞋子,放在床上,用被子蓋住。
剛想轉身離去,她忽然拉住我的手說道:“你別走,陪我。”
此刻的她臉上楚楚可憐,好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讓人從心底升起一絲疼痛,我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稍微等一下,我給你倒杯熱水。”
我從客廳中倒了一杯熱水后,關掉客廳的燈。然后我也爬到床上,看她眼睛不眨的望著我,好像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問道:“你怎么了?”
“你……你可不可以摟著我?”
她臉色微紅的說道。
“這……”
看著她渴望的眼光,我答道:“好吧。”
她在我回答后已經鉆入我的懷中,把頭壓在我的胸膛上,像一個孩子。
我用手撫摸著她的頭發,慢慢的滑動著,心中思緒完全,我該如何讓她接受這件事?接著想起一個可笑的話題,我到現在為止連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好久沒有這樣了,就像小時候偎依在爸爸的胸膛上。”
她忽然輕聲說道,話語里充滿溫柔。
“對了,我……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
我尷尬的提出這個問題。
“我?”
她微愣,接著說道:“我叫張靜宜。”
“靜然而立,宜水宜人?”
我念到。
“嗯,是我母親給我起的。”
她回答道。
“你母親一定很有學問。”
我說完這句話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叫許建,”
我看張靜宜一直沒有問我的名字,我就說道。
“我知道”……
我醒來的時候看看床頭的表已經八點多了,不過今天是星期六終于可以歇息半天,我動了動身子,總覺得內急頻頻,想下床解決呢,一動就見張靜宜像一個布袋熊一樣掛在我的胸前,雙手緊緊地摟著我的腰脊,整個身子都鉆在我的懷中,看著熟睡的張靜宜,微閉的睫毛如同碧綠的草地,閃動著油油的光亮,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和往日的冷艷有天壤之別。
女人什么時候最美?自然是在愛人懷中睡熟的時候。那時候可以放松自己的一切,無拘無束,一切都是甜美的。我忽然想起這樣一句話,忍不住地在她那誘人的小嘴上輕輕的一吻。
就在低頭那一瞬間,我幾乎驚呆了,張靜宜在我睡后肯定又起來過,此刻她竟然換上了睡衣,緊緊地壓迫著我的胸膛。
那種香艷的刺激讓我的手不由得摟緊她,一日之際在于晨,清晨是人欲望最強的時候。
“尤物,絕對的尤物……”
我想到事情還沒有解決,不能在添亂子,就身子向后移了移,把手伸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準備翻身下床。
好像有感應一樣,我的臉剛湊到張靜宜的面前,她已經睜開眼睛,怔怔的望著我,嘴微微開啟,好像正在吐泡的魚兒。那熱氣已經噴到我的臉上,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附了上去,含住那兩片薄薄的柔軟,品嘗起清晨的甘露。
張靜宜短暫的抵抗了一下,已經被我的舌頭深入腹地,在她的口腔內滑動,她的舌頭不住地逃避,可是就那一個小小的空間,不多時已經被我征服。
我能感到她的身子也開始迅速的熱起來,雙手也在我的腰脊開始抖動,我的手更加開始不客氣地已經伸進被子中,在她的身上進行試探性的撫摸。
“不,不要這樣……”
忽然張靜宜的手從我的背上抽離,一個翻身躺在床上的另一側,喘著急促的氣息。
“怎么了?”
我看到張靜宜的俏臉上滿是朝霞,紅得像火一樣,分明是動了情。
“我們不能這樣的。”
她喘著粗氣,然后把被子蓋在身上說到。
我一下子失去了目標,說不出的難受,看到她的樣子,分明是也在苦苦的忍受,按照我以往的經驗,她分明是女人的羞怯之心在作怪,以往和我發生一夜情的女人也有到了家中后悔的,不過在我的熱情撩撥下很快就投降,那樣的女人在床上更加淫蕩,因為她們大多數是第一次一夜情,更加能感受到禁忌的刺激。
我沒有理會張靜宜的反抗再次翻身把她抱在懷中,在她的耳垂上摩擦。嘴也開始一路的吻下去,從耳邊到臉頰,再到修長的脖子,然后過渡到胸前。
可是張靜宜好像沒有了反映一般,直直的躺著身體,一動不動,好像對此漠不關心。
我看著她的眼睛,竟然露出一絲嘲弄的目光。我頓時被蝎子蜇了一般,停下手。
“怎么不做了,你不是挺能干的嗎?”
張靜宜的話中說不出的冷。
“你除了做愛難道就不會別的嗎?”
我頓時像打了霜的茄子,也翻過身子躺在床上,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好,既然你不做了我們就談論孩子的事情。”
她接著說到。
我坐起身子說到:“我不想清晨就留下一個壞心情,我下去買點早點,等我們吃完了好好談。”
張靜宜沒有回答,但是顯然默認了我的說法。
我穿上衣服,洗刷之后就下樓,我們都需要靜一靜。
樓下一群小腳老太太正在晨練。
“我說她嬸兒,聽說趙老頭找了一個大姑娘作媳婦兒?”
“可不是,那個老不正經非死在女人的手中……”
“就是,還對外人說找什么保姆呢,我估計呀,他們早就睡在一起了……”
我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這群小腳游擊隊整天閑得沒事,吃飽撐的,一天到晚張家長,李家短,讓你不由得想起那樣一句話:蒼蠅不咬人,惡心死人。談論這個有意思嗎?
我并沒有直接去買早點,而是沿著小區的活動場地轉悠。
剛才張靜宜的表情讓我有點不知所措,我可以她的目光里讀出她的心思來。好像對我很鄙視,甚至不肖一顧,而后是無奈的眼神,這種復雜的心態或許就是作為一個女人的無奈吧,我想到這里甚至突然沖動的想,就和張靜宜過一輩子。可是萬一她不想和我在一起怎么辦?
不管那么多了,我一定要給她說。
我提著熱騰騰包子上去的時候,張靜宜已經梳洗完畢,正坐在沙發上沉思,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屋子內好像也被她收拾了一番,至少在我看來比以前干凈多了。
“你回來了?”
出奇的她對我說出一句話。
“嗯”我看到她的臉色平靜,心情也好了起來,把包子放在茶幾上說到:“吃吧,剛出籠的灌腸包子。”
張靜宜胃口也出奇的好,不過吃包子的動作優雅,一看就是受過良好教養的人,和我的狼吞虎咽有天壤之別。
“許建!”
她吃完后,用我遞給她的餐巾紙抹了抹嘴。
“張靜宜!”
沒有想到我們兩個同時開口。
“我先說吧……”
我低聲說道,我自然知道她要和我說什么,還是由我先說吧,畢竟自己是個男人。
“好吧,”
她點點頭,臉上一如的平靜,讓你看不到任何波瀾。
“如果你想孩子……孩子就生下來吧,我想我們可以結婚的。”
我終于說出了這句話,作為一個男人總要對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
誰知道她竟然良久沒有開口,好像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樣。
“怎么了,你不愿意嗎?”
我只得再次問到。
“你想對我負責嗎?”
她反問道。
“是的,不管這件事情到底誰對誰錯,可是我是個男人。”
我說出了心中所想。
“如果你是個男人,以后就不要再提關于孩子的事情。”
她冷冷的說到。
“什么?”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
“因為我不想讓我丈夫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你說……你說你有丈夫的?”
“我給你說過我沒有嗎?”
她反問道。
“我很愛我丈夫,所以……”
她沒有說完,我的心已經很亂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如何接應下邊的話,忽然我靈光一閃:“不對,如果你很愛你丈夫的話,為什么會一個人到酒吧,而且還和我……”
我拉著她的手強問到。
“放手!”
她把我的手猛地一甩,說道,“別碰我,我丈夫是一個公司的總經理,以前由于生意上的應酬,他不得已在風月場上做秀,可是上次我竟然發現他包二奶,所以我覺得自己很委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可是我還很愛他……我希望你能放過我。”
我的大腦轟隆隆的,“許建,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還有一件大事兒要辦呢。”
我強迫自己暫時不再想張靜宜,開始考慮她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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