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惠德進屋,張祖名關上大門幾乎是一路小跑著跟進了后堂。
“小云,大救星來了,哈哈,文正這次有救了。”
張祖名邊叫邊跑到冷云身邊,像個孩子似的,一把拉著她的胳膊把她拖到了惠德的面前。
“快快見過惠德師傅。”
冷云剛想見禮,只覺得一股柔和的勁道拖著自己,連番試了幾次,她知道遇到了丈夫經常提到的世外高人了。
“呵呵,些許俗禮就免了吧,還是正事要緊。”
待惠德說完,冷云看了看張祖名,說道:“惠德師傅請坐下來,我去倒茶。”
聽了妻子的話,張祖名暗罵自己糊涂,客人進來也不招呼坐下。
當下,他連忙招呼惠德坐下。
惠德呵呵一笑,瞥了一眼昏迷在床的劉文正,皺了皺眉說道:“貧道上午見過文正,已經大致的了解到文正這段時間的經歷,只是,我沒想到尸氣發作的那么快。”
在火車上分手之后,惠德回到道觀里將混天德情況跟師兄道明。
因為心系劉文正的安全,惠德下午就坐車直奔上名市而來,不過,他還是稍微來晚了一步。
兩人正說著話,冷云端著茶進了屋子。
惠德接過茶水,也不飲用,只是徑自放在一邊的桌子上。
起身來到床邊,惠德先是觀察了一番,此時劉文正的臉部已經腫了起來,不過,他的呼吸倒還是比較平穩。
“還好有那玉觀音,如若不然……”
惠德心中暗暗嘆氣,劉文正此時能保命也多虧了那塊玉,正是有了玉觀音的保護,劉文正才能撐到現在。
觀察一番之后,惠德雙手微張,一道淺淺的金黃色德氣從他手中鉆出來--他要先試探一下那道尸氣的厲害程度。
閉上眼睛,惠德指揮著這金黃氣,連帶神識也進入了劉文正的體內。
要說這道金黃色氣體的名堂,那可是不得了。這是惠德苦修50多年得來的先天氣。
世間人自離開母體呼吸空氣后,呼吸便會由先天轉為后天,世上之人修煉的目的,就是將后天呼吸再轉化到先天呼吸上去,只有這樣,才算踏上修行的道路。
在某些情況下,先天氣甚至有著起死回生的功效,端的是奇妙無比。
通過神識的觀察,惠德發現了盤踞在劉文正腦海中的黑球,這黑球此刻正散發著尸氣,尸氣一方面在侵蝕著劉文正的生命力,一方面在爭奪著劉文正身體的控制權。
當然,若是任由劉文正的血肉之軀和那異物相抗。
結果,自是劉文正一命嗚呼。
“哼,就讓貧道來見識一下你的厲害!”
冷哼了一聲,惠德靜心凝神全力施功起來。
隨著那股先天氣進入劉文正的體內,劉文正的身上立即散發出一股黑茫茫的氣體,這黑氣就是侵入到劉文正體內的尸氣。
等惠德的神識也進入劉文正的體內后,原本的戰場則暫時轉到了惠德的身上。
冷云夫妻兩個初見這奇妙的手法,自是目瞪口呆的仔細瞧個不停。
當然,他們兩個自是不能明白這其中的兇險。倘若惠德一個不小心,他和劉文正則立即暴斃也說不定。
閉上雙目,惠德用神識全面的“掃描”著劉文正的身體。
這一通掃描下來,惠德在劉文正的腦海中見到了那顆紅球。
雖然不知道這紅球的來歷,不過以自己幾十年的經驗來看,這紅球對劉文正似乎沒有惡意。
思慮一番后,惠德立即調動體內苦修多年的先天氣,和那僵尸王混天的尸氣展開了一場無聲的戰斗。
說來也怪,那尸氣似乎明白先天氣是自己的克星,自惠德的先天氣進入劉文正的體內后,原本散開在劉文正全身的尸氣立即集合起來,只在劉文正腦中緊緊的聚成一團。
任他惠德怎樣努力,尸氣就是不為所動,牢牢的固守在劉文正的腦中。
試探了好半晌,惠德見無法驅除尸氣,他只好小心翼翼的收攝心神,將先天氣布成一張細密的大網,牢牢的將黑氣包裹在劉文正腦海的一角處。
做好防御措施,惠德剛要把將神識退出來。
突然,那顆紅球動了,一道道粉紅色的氣體從紅球內噴出,向被惠德先天氣裹住的黑球發動了攻擊。
惠德一聲不吭的觀察著兩球之間的戰斗,紅球就像是有意識一般,在惠德將那黑球禁錮之后,紅球主動的發動攻擊。
然而,黑球畢竟是萬年老僵尸之物,紅球的攻擊雖然比較凌厲,可惜它成型之日尚短,雖然攻擊的恰合時宜,卻還是不能給黑球以致命的打擊,更不能將黑球從劉文正的體內趕出。
經過一番較量,紅球的光芒漸漸變得黯淡起來,原本凌厲的攻擊也慢慢停了下來。
看到黑球已經被打擊的奄奄一息,惠德心中稍安,慢慢的將神識從劉文正的體內抽離。
看到惠德滿臉的細密汗珠,冷云拿出手帕連同那杯未飲的茶水遞到惠德的面前。
“惠德師傅,擦擦汗,喝點茶休息一會。”
惠德接過手帕和水杯,擦了擦汗,坐在椅子上閉目調息。
雖然戰斗的時間不長,他卻是幾乎用盡了體內的先天氣,調息了片刻,惠德這才緩過神來。
慢慢睜開眼睛,看著滿臉期待之色的張祖名,惠德忍著乏力感將探察的結果講了出來。
和尸氣的一番較量后,惠德雖然成功將那尸氣禁錮起來,這卻是治標不治本之法。
說不準什么時候,那股黑氣就會沖破先天氣的防御,再次侵占劉文正的身體。
到了那個時候,劉文正可就成了標準的傀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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